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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折了高岭之花——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44:44  作者: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夜阑风静,过了一会儿,李挽脸上泛着苍白的光,“我相信她,我们几个当中十五的脾气秉性是最像父亲,她一定能想明白的。”
  曼娘点了点头,“三姑娘一直都很坚强,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是啊,她一直都比我坚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晚,小十五抱着母亲痛哭,发誓让誉王血债血偿的那一幕,”李挽忍住了眼角的泪花,“回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城西五、六里处有一处树林,树林杂草丛生,人烟稀少,裴鹤玄是意外发现那里有一处庵院。
  刀疤脸胸口前的血已经结痂,这会儿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肉,“裴鹤玄早就死了,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偷梁换柱这么多年,你不会真把自己当贵人了吧?”
  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笑了一声,“要不是当初老子收养了你,你早就让野狗分食了,现在大富大贵,总不能忘了我们兄弟俩吧?”
  乔彦实在看不得这两人的嘴脸,忍不住骂了一声,道:“裴鹤玄怎么死的,你们自己心里没数?”
  “怎么死的?我们把他害死了,这才有了你冒名顶替的机会,”刀疤脸扔掉了手里的肉,盯着站在暗处的裴鹤玄,“他要是不死,你能这么风光?别忘了,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
  乔彦气道:“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先把人害死的——”
  话音未落,刀疤脸喊道:“是啊!那怪谁呢,要是他当初没有爬上裴鹤玄的马车,裴鹤玄也不会死!谁更卑劣呢?人都被害死了,尸骨未寒!尸骨未寒啊!他不仅没告诉裴鹤玄的家人,反而还要冒充人家,无耻的享受本该属于裴鹤玄的东西,论无耻,我们谁比得上他!”
  裴鹤玄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吧,来这里做什么的?”
  满脸络腮胡子的人,道:“要钱,要黄金。”
  乔彦握紧了手里的刀柄,“多少?”
  刀疤脸直勾勾的盯着裴鹤玄,眼里的贪婪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一百两,黄金。”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乔彦骂道:“一百两黄金,你们怎么不去抢?”
  裴鹤玄缓缓阖上双眸,轻笑一声,道:“你们有命花吗?”
  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刀疤脸给他的评价,他警告道:“这个我们说有什么用,你只要乖乖给钱,冒名顶替的事,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裴鹤玄道:“你们救过我吗?”
  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轻嗤一笑,“怎么没救过,你八岁的时候在山里让野狗围了,要不是我们,你早就被吃了。”
  裴鹤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然后你们就打断我的腿,让我上街当乞丐要饭?”
  “前提是你活下来了,我们功不可没!而且那时你求我们放你离开,我们也答应了,”刀疤脸浑然不觉他身上的杀意,沾沾自喜的说着,“你的腿不是已经接上了吗?现在还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
  “是吗,我还真要感谢你们了,”裴鹤玄停顿了一下,“如果我不给你们钱呢?”
  “那老子就不会手下留情,一定把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你身败名裂,这么多年花费的心思都会付之一炬,”刀疤脸顶了顶后槽牙,“这么简单的事你应该能想明白,裴家是当今四大世家之一,指不定贪污了多少钱,他们拿出一百两黄金完全不是问题,这次只要你把钱给我们,我们就再也不会来找你。这买卖难道不够划算?”
  “裴家拿出一百两黄金确实不是问题,”裴鹤玄笑了一下,双眸晦暗,仿佛是深邃的沉潭,“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刀疤脸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咬牙道:“什么意思?什么问题的关键?”
  “小心!”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拿起手里的刀,指向裴鹤玄。
  裴鹤玄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渗人,“你们活着就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现在自投罗网,我心中好不欢喜。”
  今日之事,大概是他回到东都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
  “你敢杀我们,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刀疤脸还未抽出兵刃,就忽然呕出一口黑血,摔倒在地上,“你下毒......”
  刀疤脸瞪着一双眼睛,两只手攥紧自己的脖子,抽搐了一阵,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满脸络腮胡子的人骇然色变,还未来及庆幸自己没吃那些猪肉,腹部就挨上了一刀,伤口处黑色的不断涌出。
  飞刀上涂了毒,只要沾上一点就必死无疑。
  那人倒在地上,艰难的呼吸着,“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等着你!”
  场面惨不忍睹,乔彦背后生出一声冷汗,
  “地狱吗?”裴鹤玄如释重负,看着地上那两具尸体,隐隐产生一点兴奋之意。
  他一直都活在地狱里。
  野种......裴鹤玄从不否认这件事,毕竟他生下来后,连个名字都没有,只得了一个姓氏。
  庵院积满灰尘,透着阵阵凉风,安静了片刻,乔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瞧着窗外起了大风,低声道:“公子,马上就要下雨了。”
  裴鹤玄脸的色看起来十分糟糕,收回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
  年少时,他的双腿就被人打断扔到大街上行乞,外面冰天雪地,一连就是好几个月,而他因为年纪太小只能靠坑蒙拐骗,被人发现后,即使身上带着伤也要挨一顿毒打,后来好不容易攒够钱逃离那两个人,未料想,兄弟二人临时反悔,还要把他们再次抓回去,而就在逃亡的路上,他遇到了真正的裴鹤玄,并且上了他的马车。
  远远跟在后面的两兄弟见财起意,一心想拦下马车,发一笔横财。
  可惜,逃跑的路上,裴家的马车从山坡上翻了下去,裴鹤玄未免于劫难,而他侥幸活了下来,还意外被抱回裴家。
  是了,他的母亲是裴家宗族驱逐的庶女,因此他的外貌和真正的裴鹤玄是有八分相似的,那时的他满身是血,情况紧急之下,家丁认错了也情有可原。
  既然认错了,他也就没有纠正,伪装下去也挺好的,他完全可以借助裴家的势力扶摇直上。
  回到裴府后,裴鹤玄的父母前前后后找了很多郎中和游医。可惜,天不遂人意,他的腿几乎是看遍了郎中,奈何腿上的伤太过严重,郎中们查看一番后都是叹息摇头,望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他早已暗中做好再也不能站起来的打算。
  只是一双腿而已,能活着就行,活着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他发誓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把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扒皮剜心。
  然而就在他开始坐轮椅不久,或许上天可怜他了,那些束手无策的郎中断言他腿再也不能治好后,府上便来了一位道士,治好了他的腿,但由于时间拖得太久,烙下了病根,每逢下雨的天气,他的双腿都会疼痛难忍,如同跗骨之蛆,痛入骨髓。
  裴鹤玄坐在靠在马车边上,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湿漉漉地长发凌乱的黏在下颌,嘴唇发白。
  情况十分不妙,乔彦撑着伞上前去扶他,却被拒绝了。
  一阵低沉的雷声划破了周围的寂静,闪电和雷声相继出现,雨势渐大,裴鹤玄颤巍巍地登上马车,可是不等他坐上去,就彻底耗尽了气力,摔在木板上。
  马车里传来动静,乔彦不敢进去看,焦急道:“主子!”
  “走。”裴鹤玄狼狈不堪,支撑着身子的手臂被木屑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正慢慢向外渗透,沾染了衣衫。
  半晌,他艰难的喘了一口气,汗珠沿着惨白的面颊滚落,裴鹤玄慢吞吞的坐起身靠在一旁,翻找身上携带的手帕。
  不巧,手帕不在身上。
  裴鹤玄扬着唇角,低低一笑,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有种病弱之美。
第17章 庙会 确实很喜欢那个吻
  赫连筠刚从皇宫里出来,心情不怎么好,“你去做什么了?”
  李惟上前递茶露出一截手腕,虽然裴鹤玄的药效果显著,但还是有些红肿,“跟人打了一架。”
  赫连筠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方才的得到消息,李寡妇已经离开东都,她可是拿捏李惟筹码,现在她不在,李惟就不那么好掌控了,“是那个刘大裘派来的人?”
  李惟点了下头。
  赫连筠蹙眉,“行吧,这件事你先不用管,本宫会帮你解决,你先下去,明日跟本宫去一趟护国寺。”
  “是,多谢公主殿下。”李惟行礼告退。
  赫连筠凝视着她纤细的背影,直至人消失在夜幕中,“南星,盯着李惟,一旦她有异常举动,直接杀了便可。”
  南星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殿下不是还要利用她吗?”
  “今日入宫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忧心不已。”赫连筠叹了一口气,脸色恻然,“父皇已经两个多月不曾召见我,弟弟也是,母后怀疑父皇的身体应该撑不多久了。”
  南星静静的听着。
  赫连筠停顿一会,继续道:“母后已经为了弟弟争夺皇位费劲心思,但一直都没有撼动赫连琅的地位,李惟是平襄王的女儿,这件事毋庸置疑,所以我之前的计划是把李惟塞给太子,然后告知父皇,毕竟父皇对平襄王的芥蒂很深,但凡有瓜葛之人就会受到惩罚,但现在看来,李惟的变数太大,稍有不慎就会玩火自焚。”
  她身旁的小馆听着思索了一会儿,柔声道:“殿下,还未尘埃落定,现在把人塞给太子也不迟啊?”
  赫连筠之前让李惟学习琴艺,无非就是想让她在喜爱音律的太子面前留下印象,李惟样貌有,才艺有,太子多少会生出一点情愫,而只要赫连筠多创造几次二人相处的机会,这一来二去,两人绝对会日久生情。
  “殿下,这男女之间也不一定是只有情字才纠缠在一起啊,”小馆儿掩面笑了一下,脸红如霞,“明日只要让李惟当众在太子面前留个好印象,然后抓住机会,让太子和李惟之间发生点什么,届时太子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倒是个好办法,就是风险太大了,赫连筠心底吁了口气,捏着杯壁的指尖微微加重了力道,“明日护国寺祈福随行的人众多,我们要小心行事。”
  南星垂下眼眸,心里不赞同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赫连筠呷了一口热茶,莞尔一笑,朝着南星说道:“你去通知一下本宫的弟弟,明日配合本宫行事。”
  南星神情清冷,道:“是。”
  翌日清晨,李惟洗漱完才发觉自己的手腕已经好了许多。
  钱香得知她要去护国寺,一大早就过来缠着她,护国寺不远处有一个小庙,房间传言,那里的求姻缘十分灵验,钱香想让她顺路帮她求一个。
  李惟无奈道:“这事也能让人替吗?”
  “当然能了,你我是情比金坚的好姐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钱香努了努嘴,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你就看在我上次照顾你的份儿上,帮把这个挂在月老树上,挂得高高的,许愿,我要和他长长久久。”
  李惟:“......”
  她不解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啊?”
  钱香冲她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就是前段时间,你和我一起去买饴糖的那家老板。”
  李惟眨了眨眼,捏了一下手里的荷包,“这里面是什么?”
  钱香激动极了,睨了一眼无知的李惟,耐心道:“一些香料,荷包里面还绣着他的名字,你可要给我挂好了。”
  李惟应了一声,把东西揣进怀里,就离开了。
  蓝天如垠,山上林木葱茏,百鸟嘤鸣,李惟跟着长公主的马车一同来到护国寺。
  寺庙坐北朝南,规模很大,今日有佛道等烧香祈拜的庙会,商贩麇集,山门甬道两侧皆是玉器摊位,继续往前走,摊位更多,商品琳琅满目,煞是繁华热闹。
  李惟倒是没什么心思看这些,一直在暗暗思考,如何躲避那些人的视线。
  今日来的人实在太多,也不知为何,大家都盯着她看,且个个目光如炬,都快把她盯穿了。
  最先来的是国公府的陈老太太,她带着儿媳和孙媳过来打招呼,李挽就站在旁边。
  李惟心里犯踌躇,又细又长的睫毛垂下来,特意没去看她。
  众人寒暄了几句就离开。
  过了一会儿,太子身穿长袖宽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和裴鹤玄也走了过来,太子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阿姐。”
  裴鹤玄下颌线轮廓分明,一眼看上去清朗如玉,光风霁月,他唇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李惟心中煎熬,只得把头压得更低。
  在场的众人都心思活络,赫连筠想起今日的计划,愣是扯出了一个笑脸,“李惟,把我今日带来的玉笛呈给太子殿下。”
  “......公主?”李惟心中困惑,完全不记得长公主让她携带玉笛。
  是她记错了?
  赫连琅喜爱乐器,很早就听闻赫连筠收过一个价值连城的玉笛,那可是出自轩辕大师的玉笛,传说,若是有缘人吹奏,能引来凤凰。
  他激动道:“阿姐真要给我?”
  赫连筠嫣然一笑,道:“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笛在卖场上我一眼就相中了,工艺考究,音质纯净,绝对是上乘之作。我不通音律,倒是让珍珠蒙尘,此宝今日赠弟弟,也不觉的惋惜。”
  太子心中激昂,一迭连声感激着,“那位叫李惟的宫女身在何处?”
  赫连筠微微侧过身,看着鹌鹑似的李惟,温声道:“还不快取?”
  李惟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公主,奴婢把玉笛忘在了山脚的马车里。”
  “怎能如此粗心大意?”赫连筠微微皱了下眉,转头看向太子。
  赫连琅一心想着玉笛,不等她说完,说道:“没事,阿姐不用责怪她,我跟她一同下山取回便是。”
  赫连筠故作沉吟片刻,道:“那就只能辛苦弟弟折腾一回了。”
  李惟抿紧了嘴唇,没弄明白这件事的意思。
  赫连筠见她耷拉着脑袋,莞尔道:“这小丫鬟心思乖巧,聪明伶俐,今日也不知怎么,忽然害羞起来。”
  李惟:“......”
  她上前一步,“太子殿下请随奴婢来。”
  裴鹤玄眸子暗下来,朝着长公主微微行了一礼,正欲跟上二人。
  就在这时,苏梦莘嗫嚅半晌,带着一群小姐妹走过来,朝长公主福身后,叫住了裴鹤玄,“裴哥哥。”
  赫连筠嘴角上扬,柔声道:“裴詹事,今日这庙会热闹,佳人相伴,莫要辜负啊。”
  苏梦莘一阵脸红,太子微微一愣,转脸笑道:“还真是,你不用跟着我,暂且陪着苏姑娘吧。”
  赫连筠心情大好,窃笑不已,带着一众人去了寺庙祈福。
  裴鹤玄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收回视线,目光在苏梦莘的脸上逡巡了一遍。
  “裴哥哥?”苏梦莘颇感窘迫,“你怎么了?”
  对视片刻,裴鹤玄不耐烦道:“你很闲?”
  苏梦莘还未从长公主的调侃回过神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因为你才来的庙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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