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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折了高岭之花——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44:44  作者: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第6章 传言 好在裴大人积德
  过了五日,李惟醒来的时候,依稀看见钱香正坐在旁边抹眼泪。
  “......钱员外,可不可以帮我倒杯茶。”
  声音沙哑,像是针扎进了喉咙。
  “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都以为你要挂了!”钱香得了这个姓氏,又做梦都想发财,所以李惟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她起身去小桌子上倒了杯水,递过来。
  李惟脸色微微泛白,艰难地坐起身,喝完一杯,又跟钱香要水,钱香来来回回折腾了四趟,她才放下手里杯盏。
  钱香低头看着她,小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李惟掀开被子,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这几日,你一直在这?”
  “对啊,”钱香抿了抿唇,“不过,长公主也来这看过你。”
  李惟一愣,好似没听到后面那句话,边穿鞋子边笑道:“行啊,我也是当过一回小主子的人了。”
  钱香起初没听懂,见她出屋子,才渐渐回过味来,“呵,等我病了你也得照顾我!”
  李惟出了屋子,站在阳光下,缓缓伸了个懒腰,“哪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你是不是傻?”
  “行,我不盼着生病,你给我钱就行了!”钱香端着地上的盆子从后面撞了她一下,挑眉道,“一日一百五十文,你整整昏睡了五日,你自个算吧。”
  “一百五十文!”李惟揉了揉脸,“我现在兜比脸干净,先欠着吧,或者,你可以把钱记在我夫君名下。”
  “你也得先有个夫君吧。”钱香朝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惟视线抬起,看了钱香一眼,表情极为认真道:“有啊!你记他帐上就好了。”
  钱香轻嗤一声,不屑道:“你要是能有男人,我怕是都能嫁给裴公子了!”
  李惟闻言不禁嘀咕了一下,“裴公子?”
  “裴鹤玄啊,你不知道吗?”钱香一手托着小脸,望着院中的梧桐树,感慨道,“裴鹤玄可是东都最受欢迎的小公子,他不仅出身尊贵,更是文曲星下凡,若是以后能给他做妾,也是一种福分,至少以后吃穿不愁。”
  李惟点头表示同意。
  钱香又接着说道:“你是不知,这几日发生一件十分可恨的事,有一晚,珍珠阁闯入个不长眼的刺客,非礼了冰清玉洁的裴大人,我看过那个人的画像,丑如夜叉,真真是看一回恶心一回。”
  李惟:“.......”她口中说得应该是白梦书吧。
  紧绷的心一下子又松了些,李惟又问道:“为什么是非礼?”
  钱香愤恨地咬了咬牙,气道:“那晚有个说书的正巧在下面看见了那一幕,他说刺客死死的抱紧裴大人,愣是要拉着裴大人一起跳河,好在裴大人积德,挣脱了那个图谋不轨的刺客。”
  李惟干笑几声,“真是积了大德了。”
  钱香道:“可不是吗!现在外面的人都骂疯了,说那刺客因爱而不得,铤而走险,不过,她长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有人要,生得如此丑陋,居然想着霸王硬上弓,可怜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裴公子愣是被人占了便宜。”
  “......”
  冰清玉洁,还柔弱不能自理!?
  李惟有点想骂人,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走向?
  “诶呦,”钱香小手一拍,忽然想起一件事,“长公主说你醒了,就先去她那。”
  李惟无奈口气,收拾好自己就去了东院。
  此时,紫纱帐内的藤席上,赫连筠正在小憩,身边的伶人捏着合欢扇轻摇,而后面紫藤花的藤曼缠绕着整个架子,紫穗悬垂,开花香味非常的浓郁。
  当真是一副美人图。
  李惟回神,小步走上前,先跪了下去。
  赫连筠缓缓睁开眼,由身旁的伶人搀扶起身,“跪下做什么?”
  李惟道:“任务失败了。”
  “先起来了吧。”赫连筠笑了笑,“本宫没想怪罪于你。”
  李惟低着头起身,暗中观察她的脸色。
  “这场刺杀,你的表现已经超出本宫的意料。”赫连筠朝她勾了勾手,李惟手和脚开始哆嗦,犹豫着往前迈了一步。
  赫连筠拿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的说道:“生气了?”
  “不敢。”李惟垂着眼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可南星和本宫说,你不想回来,”赫连筠轻笑一声,盯着她继续问,“裴鹤玄没认出你?”
  李惟想起钱香方才说得画像,点了一下头,道:“带了面纱。”
  赫连筠捏着她的小脸,慢声细语地说:“人长得不错,为何会丑如夜叉?”
  “奴婢在脸上涂了东西......”李惟道。
  “李惟,我该怎么说你呢?”赫连筠松开手,身子微微往后仰,“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蠢呢?”
  李惟道:“奴婢蠢。”
  赫连筠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道:“放火烧马车和后院厨房的巨响都是你弄出来的,你明知白梦书不待见你,却还救她,最后害得自己落入敌人手里。放火之后,你完全可以跑的,你是怎么做到又蠢又聪明的?”
  李惟:“......”
  赫连筠道:“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侍奉,东西都搬到东院来。”
  “殿下。”李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赫连筠顿了顿,道:“怎么,不乐意?”
  “奴婢恐.....奴婢乐意至极。”李惟张了张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她不能说她不干,亦或者要离开公主府。
  李惟准备行礼离开。
  赫连筠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等一下,本宫还有一件要问。”
  李惟停下脚步,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转身道:“殿下请问。”
  赫连筠不动神色地问道:“你和裴鹤玄抱在了一起?”
  李惟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是扭打在一起。”
  赫连筠慢慢地说道:“然后你就逃开了?”
  李惟点了下头。
  “要是照这么说,他真的不会武功。”赫连筠皱紧眉头,若有所思地抬起手,“你先下去吧。”
  李惟想了想,眼波轻动,拿出袖子里的令牌递上去。
  “令牌收着,以后你就是銮卫的人,一会儿让南星带你熟悉一下。”赫连筠想起裴鹤玄一事,闭上眼思索。
  李惟缓缓舒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跟着南星离开。
  之后的两个月,李惟一直在赫连筠身边侍奉,把她的脾气和习性摸得差不多,对府里的事物也更加清楚,她尽心地服侍着,处处体贴。至于銮卫,说是带她熟悉,其实就是让她在里面挂个名字,根本无人教她研习武功。
  而赫连筠也确实因为那件事对她另眼相看,对于她的优待更甚,特意给她单独安排一间屋子。
  李惟很开心,因为她的住处不再是一个狭长、沉闷的房间。
  南星大步朝她走来,停在一个离她很远的地方,“李惟,公主叫你过去一趟。”
  李惟正在采集晨间的露水,闻言放下手里的玉瓶,擦了擦手,小声问道:“什么事?”
  前些日子,她为了学武功,整日缠着南星讨好她,奈何这人不仅油盐不进,还出了反效果,南星的性子十分古板,也可以说是不尽人情,因为她的死缠烂打,南星现在看见她都会躲起来。
  不过是想套个近乎而已......李惟努了努嘴,都怪钱香出的馊主意,非说什么烈女怕缠郎,害得她回想起来还有些尴尬。
  南星道:“国公府的陈老太太六十大寿,公主让你跟她一道去。”
  李惟低头想了想,“我这就去准备。”
  南星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李惟又叫住人,快步走到她身边,“南统领,我想问你一件事。”
  南星道:“何事?”
  李惟低声问道:“我回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白梦书?”
  不只是白梦书,那个清露似乎也安分很多,不再让下人说她的闲话。
  南星蹙着眉头,说得非常含蓄,“她已经不在公主府了。”
  李惟见她要走,拽住她的衣袖,追问道:“公主把她赶走了?”
  南星对上她的视线,沉默良久,“死了。”
  死了?李惟心中愕然,微微松开了手,“怎么死的?”
  三十鞭子会要人一条命吗?
  南星揉了揉手腕,没再说话,转身消失在桃林,然而李惟迟迟没有回过神,她愣在原地,对于白梦书已经死了的消息,似乎还不太能接受。
  一个时辰后,公主府的马车前往国公府,李惟跟在马车后面。
  国公府满庭院栽满了碧绿的翠竹,寿堂设在正厅,堂下铺着红地毯,府里的众人忙的个不亦乐乎,皆是有说有笑,可等到赫连筠穿着华丽的盛装出现在正厅,席间却瞬间安静了许多。
  陈国公嘴唇动了动,按下心底的疑惑,行了常礼。
  太子赫连琅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身后跟着陈墨谨和裴鹤玄相继露面。
  赫连琅看到她有些紧张,轻轻唤了一声,“皇姐。”
  赫连筠拿眼角的余光十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本以为太子殿下此时此刻应该伏在案头阅读奏本,不曾想,居然在这里遇见。”
  一时间气氛沉寂,众人都不在说话。
  李惟端着两盏宫廷御酒做遮挡,偷偷瞟了一眼太子和陈墨谨,特意忽略了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
第7章 折腾 原来是个三脚猫的功夫。
  当今四大世家,冯家因冯宰相冯仲启和冯皇后位列首位,其余的陈家、苏家,裴家三大家因遭受排挤而日渐衰落。
  赫连筠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裴鹤玄身上,轻轻一笑,“裴詹事也在。”
  近年间二皇子党派和太子党势如水火,各大世家纷纷站队,本以为裴家会是中立,看来,是她想错了。
  裴鹤玄恭敬地点了下头。
  “裴詹事龙章凤姿,在朝堂声名籍甚,”赫连筠说得很慢,继续往前走,从裴鹤玄的肩膀掠过,“如此优秀的人,为何不能入了太子的眼呢?”
  赫连筠表面夸赞,实则是挑拨离间,在场的众人意识到了。
  赫连琅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他想起前几日,裴鹤玄多次在东宫门外求见,他都拿理由搪塞,把人拒之门外,赫连琅偷偷看了裴鹤玄一眼,连忙解释道:“皇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裴鹤玄道:“太子殿下为人宽厚敦朴,从未有疏离下官之意,想来是下官初入东宫,太子殿下还需时间适应。”
  “不适应,太子是五六岁的孩童吗?”赫连筠目光沉沉,静静注视着赫连琅,“好歹也是父皇派过来的人,太子不信任吗?”
  赫连琅半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裴鹤玄也不好作声了。
  赫连筠收回视线,看向陈国公,淡声道:“陈大人,想让本宫一直站在这里吗?”
  “不敢。”陈国公擦了擦鬓角的汗水,亲自上前带路,引人前去后院。
  李惟绕过裴鹤玄小步跟上。
  裴鹤玄垂下眼眸,露出了一个极为浅淡的微笑。
  这场寿宴办得尤为热闹,甚至可以说是大张旗鼓,东都的高门勋贵几乎都收到了请帖。
  当然,此番操办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陈国公心情好。
  今年,他的儿子不仅攀附到太子,还有二房的大公子也要迎娶大将军的嫡女。
  他为何不高兴?
  院中搭了戏台子,台上的上人正念着献祝寿辞,情真意切。
  李惟来之前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国公府,但是人太多,她也有些糊涂。
  但这也不怪她,毕竟有五房的人住在这个大宅子里,其中还有不少姨太太和家族的旁支。
  李惟站在角落,看着满屋子的人唯有震惊。
  陈墨谨是陈老太太的长房子嫡长孙,妻子是平襄王嫡女李挽,两人膝下有一女名叫陈宣玉,外界传言这两人形影不离,大婚八年如胶似漆,举案齐眉,令人艳羡。
  然而李挽为人冷漠,很少与人亲近,席间,她一直坐在屋中陪着陈老太太,不与旁人走动。
  李惟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宴席,无人注意。
  花厅里有不少女子嬉笑。
  女子上前按下团扇,笑道:“苏妹妹,你怎地还脸红了?我不能提他吗?”
  前些日子,苏梦莘时常去裴府和顾淑兰说话,送礼物,这裴家的二公子才回来,正要说亲,结果她去登门拜访,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不就是在暗戳戳的宣誓主权吗!
  其他世家派来的媒人望而却步,顾及苏府的权势,不敢再上门说亲。
  “陈昔!”苏梦莘小脸红扑扑的,只能拿袖子遮掩,“讨厌,你明知道,还取笑我。”
  “诶呦,这个时候不好意思了,”陈昔一脸激动,拉着她坐下来,追着问道,“我可听说,前些日子你去寺庙求姻缘符,回来的时候忽然下了雨,是裴公子护送你回来的,下人说裴公子给你打了一路的伞,自己都淋湿了不少。”
  李惟心里生出一缕异样,待不久就离开了。
  “其实,那天......我是和顾夫人一起去的,裴公子临时有事并没有去,我们是在回去的半路上遇见的,”苏梦莘摸了摸发烫的脸,“我本来想把亲手缝制的披风送给他的,但他身后来了人,就急忙去处理公务了,片刻都没留。”
  “片刻都没停留,唉,还有些抱怨呢!”陈昔一脸笑意,“那裴公子的伞让你淋雨了吗?”
  “没,我回去的时候,母亲还说来着,”苏梦莘的语气不经意间带了些炫耀之意,“外面这么大的雨,一点都没湿,没想到裴小公子是个这么贴心周到的人。”
  陈昔好奇道:“那姻缘符送去了吗?”
  苏梦莘摇了摇头,“没,那天我们在伞下并肩而行,挨得很近,我太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陈昔挽着她的胳膊,道:“那今日正好,裴鹤玄也在,你们两个又有见面的机会了。”
  “嗯,我今日一定要把这个姻缘符交给他!”苏梦莘把姻缘符放在掌心,想着一会儿把东西交给裴鹤玄,脸上不禁露出温和笑容。
  陈昔看她一脸幸福,忽然问道:“你们订婚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吧。”
  苏梦莘脸颊发热,小声道:“父亲说是定在年中。”
  “还有一个月!”陈昔激动道,“你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郎有情妾有意,这可真是一桩再好不过的婚事,以后你可就是东都最让人艳羡的新妇了!”
  苏梦莘一顿,心情开始有些复杂,附在陈昔耳边小声说道,“其实阿爷是有些犹豫的,他曾和裴鹤玄共事,觉得这他为人处事的风格很像一个人,我听不懂,但阿爷说裴鹤玄是个深不见底的人,根本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可我和他相处了几回,感觉他人很好,待人处事都很有风度,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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