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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折了高岭之花——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44:44  作者:陌上乌鸦【完结+番外】
  这件事现在说,还不合适,他道:“两个月前,通缉令上的人就是她。”
  顾淑兰一愣。
  李惟赶忙站起身,鞠躬道:“夫人好,我叫李惟。”
  “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顾淑兰掩面干咳一声,“快坐下吧。”
  还坐下?李惟内心惶恐不安,屁股跟上了钉子似的,根本坐不住。
  顾淑兰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安慰道:“不用紧张,我就是路过,正好看见你们两个。”
  “你多大了呀。”
  李惟轻轻瞟了一眼裴鹤玄,寻求帮助,但裴鹤玄无动于衷,反而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她。
  半晌,她道:“十七。”
  顾淑兰柔声道:“成婚了吗?”
  “还没。”李惟的脸刷地一下涨红了,不太敢答这个问题。
  及笄后,女子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她现在十七岁还没嫁出去,没少被人嘲笑。
  顾淑兰掩饰不了心底的喜悦,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李惟双眼倏地睁大了。
  裴鹤玄心道:我就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一个人吗?为了情爱罔顾人伦。
  “母亲,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照这么下去,她一会就该问家世背景了。
  顾淑兰还有一大堆想问的,但他儿子好像不太乐意,“也好,吃完了,你就送她回去吧,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李惟道:“不用,我经常一个人走夜路,习惯了。”
  “这怎么能行呢,这路上黑漆漆,你一个小姑娘多不安全,”顾淑兰当即反对,“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也会担心的!”
  家里人吗......
  李惟勉强笑了一下,“夫人,真的不用,我一会儿跟着曹大娘回去,没事的。”
  裴鹤玄轻轻叹了口气,道:“母亲,一会儿我要入宫。”
  顾淑兰恨铁不成钢,剜了他一眼,“圣上召你是不是因为誉王留下的烂摊子?”
  “誉王。”李惟猛地抬起头,一瞬间,眼底爬满了红血丝。
  顾淑兰对上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
  “赫连旭......”李惟是第一次听说誉王,却下意识的说出他的名字,可她没有惊讶,因为另一个情绪压过了一切。
  是滔天的恨意,翻腾不息,湮灭了她整个人。
  她疯了似的想要杀一个人。
  李惟呼吸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两个,“抱歉。”
  说完,人狼狈地地跑开了。
  顾淑兰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还记着恨。裴鹤玄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天色太晚了,母亲快回去吧。”
  顾淑兰一头雾水,见他要走,拽住了他的衣袖,“裴御,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裴鹤玄道:“母亲,她的名字,你之前听过的。”
  平襄王战死后,北狄人攻破了逢骨关,不久又攻入麓水城,对城里的百姓烧杀抢掠,当时,平襄王的两个女儿也在城中。
  那年死的不仅是平襄王和平襄王妃,他们的小女儿也失踪了。
  可能是平襄王府死的人太多,李惟的失踪居然显得微不足道。
  “是平襄王的孩子......”顾淑兰一脸惊愕,顿时恨死自己了,她方才的那番话,都跟刀子似的捅在她的心窝,“你快去看看吧,我实在担心她。”
  人情如纸薄,裴鹤玄斟酌了一下,并不打算去看,“我让乔彦送您回去,此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及。”
  李惟的死活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顾淑兰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御儿,平襄王府的人,不能再少了,我们都愧对平襄王。”
  平襄王的倾覆消亡,东都是根源。
  当初梁文宾告平襄王谋反,震惊朝野,四大世家冷眼旁观,百般推辞,最后居然交到一个五品的大理寺少卿处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查亲王谋逆案,这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好在此案历经三个月,最后判为诬告,梁文宾秋后斩首。
  此事就此平息,但在圣人心底掀起一阵风浪。
  李惟跌跌撞撞地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后背靠着墙角,腿不听使唤瘫倒在地,好似被打碎了骨头,在惊惧和仇恨交织的情绪里,脸深深埋进双手之中,指缝间淌出滚滚热泪。
  誉王是谁?
  为什么要哭?
  她的脸色比平常更加苍白,身体也跟着抖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裴鹤玄叹了口气,俯下身一手抄着她的膝弯,一手绕过她的后背,稳稳地把人抱起来。
  李惟脑袋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来找她?
  裴鹤玄这个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实则骨架又高又宽,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呼吸依旧平稳。
  李惟身上的寒气被驱散,听着他的呼吸声,犹豫迷茫之际,她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裴鹤玄并没有做出反应,李惟便开始继续摸索。
  意料之中,他肩膀的肌肉明显,是经过长期的苦练才能练成的。
  他的不会武功?
  裴鹤玄低头看着她,眼神晦涩,“李惟。”
  肩膀上的手掌猛地收紧,李惟的手抖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先......先放我下来吧。”
  裴鹤玄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呼吸也有点乱了。
  脚步声停了下来,却没把人放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李惟的惨白的唇上,极具侵略性,然而躁动很快被压下,目光中生出一丝警惕。
  他不喜欢失控,一旦失控他的那张人皮就会被撕下来,然后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丑陋,肮脏,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几息间,裴鹤玄身上萦绕着驱不散的阴郁,掀起眼皮,“你摸我做什么?”
  “我——”李惟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沉,两只手被钳制,后背狠狠地磕在墙壁上。
  裴鹤玄的侧脸轮廓覆上一层霜白的月光,嘴角微微上扬,恶劣地笑了,“你喜欢我?”
  “喜欢我什么?”
  李惟的眼睛骤然睁大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透出了几分痛苦。
  她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和之前的气质大相径庭。
  平日里的裴鹤玄温文尔雅,体贴入微,而现在裴鹤玄眼里的狠戾和癫狂,令人头皮发麻。
  “看来是了。”裴鹤玄膝盖抵进她的两腿之间,喉结上下动了动,径直掐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异常凶猛狠厉,如同一只兴奋的野兽。
  “唔——”李惟几乎快掉眼泪,被抵在墙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呼吸缠绕着,人好似也热了起来,裴鹤玄含着她的唇瓣,很快就侵入了唇齿间,不知餍足的勾着她的舌尖缠绕,水声靡靡。
  李惟听着声音,羞耻得不敢睁眼,紧接着呼吸就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裴鹤玄察觉她要呼吸不过就松开了人。
  刚才有一瞬间,李惟心脏怦怦直跳,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她被亲得双腿,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
  裴鹤玄修长的手指捻起她肩上一缕长发,目光下移,眼神有些冷,缓缓说道:“我还想跟你做些别的,进去吗?”
  李惟身后就是他的私宅。
第11章 交易 原来只是当个摇钱树。
  李惟窘得耳根全红了,恼羞成怒推开人后就跑开了。
  翌日清晨。
  李寡妇并未如愿推开门柴房的门,噔噔的敲了几声门,扯着嗓子喊道:“李惟,把门打开!谁让你上锁的?”
  李惟穿好衣服,离开她的门板床,“没钱。”
  “你没钱?你在公主府待了两个月,她没给你月钱?”李寡妇看着李惟沉着脸,顿时就不乐意了,“想咋样,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想再养老娘了?”
  李惟道:“才两个月,你之前从我这拿走的金叶子和二十五两银子全花了?”
  李寡妇拽了拽袖子,理直气壮道:“东都是个什么地方,哪的东西不是贵的要死,买衣服,做饭,屋里又添了家具,还能剩几文钱?而且前几日吹风,染了风寒看郎中又花了不少。”
  这些银子足够李惟花两、三年,“所以你就花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是不想给你娘钱了是吗?”李寡妇一把推开她,冲进柴房翻起她的衣柜,“你赚的钱不给老娘你给谁?你在外面养汉子了?你能要点脸吗。”
  李惟双手攥着发白,“你要是再赌钱,我在外面养人也不会把钱交给你。”
  李寡妇把衣柜里几件可怜的衣服扔在地上,打开柜子底下的暗格,“钱呢?”
  “没有。”李惟道。
  “不给钱你就去刘大裘家做妾!人家早看上你了,巴不得你去给他暖被窝呢!”李寡妇抬手砸了一下柜子,威胁着她,“反正你也到岁数了,趁着还有人要,不如赶紧把自己弄出去,留家里,只会气死老娘。”
  李惟气道:“刘大裘今年都四十四了,你让我给他做妾?”
  “老男人会疼人,更何况出手阔绰,上次一口价五十两银子要买你,想给他做妾的人都排着队呢!”这么说着,李寡妇就打定了注意,“我看公主府你确实不用去了,整天给人家洗脸洗脚,也爬不上驸马的床,还不如直接去刘大裘家做个妾,伺候好人就有钱拿,也累不着你。”
  李惟眼睫扇动,眼眶通红,道:“你是我娘吗?”
  李寡妇有些心虚,抄起地上的扫帚就要打人,“你这白眼狼,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不是娘谁是你娘!”
  “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李惟没躲,抓住扫把和她僵持着,“接下来,每个月我会给你十两银子,不会多也不会少。”
  “十两银子?”李寡妇道,“刘大裘买你都有五十两银子,你想拿十两银子解决问题?”
  李惟扔掉扫帚,“你想要多少?”
  李寡妇道:“六十两!”
  “你出去抢好了。”李惟开始收拾地上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青色的布。
  李寡妇见她收拾包裹,又扬起扫帚要打人,“你要搬出去?不准走!”
  李惟一脸苍白,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苦涩道:“如果你让我查到,你不是我娘,那么这么多年的打骂侮辱我会加倍讨回来。”
  “李惟!你是要反了天吗?”李寡妇不解恨,跺着脚又打了几下,“我不是你娘谁是你娘?”
  之前李寡妇拿扫帚打人,又狠又毒,现在倒是轻了不少,看来确实是年纪上来了。
  她开始变老了。
  这八年来,两人同在屋檐下,可以说是从未交过心,李寡妇白天睡觉,晚上赌钱,经常夜不归宿,而李惟白天要出去挣钱,几天下来都看不着她。
  关系生疏的母女?李惟不敢想,也不敢猜。
  在连自己是谁的情况下,李寡妇是她睁眼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李惟一直都很相信她,直到她听到誉王这两个字,让她对李寡妇的感情迟疑了。
  李寡妇的嘴没有闭上,一直在骂她。李惟夺过扫帚,扔到院外,提着包袱就离开了,李寡妇没能拦住人,站在门槛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你等着,老娘闹到长公主府!到时候看你能怎么办!”
  她就不信了,李惟能甩开她。
  李寡妇斜眼看着那群围过来的人,“看什么看,这有你们什么事?”
  众人唏嘘了几句,一哄而散。
  李寡妇甩手关上院门,回到进屋,坐在新买的梨花木梳妆台前,重新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戴上簪子出门了。
  她身后跟了人,但李寡妇毫无所觉,径直去往赌场。
  李寡妇是这里的常客,看门的伙计大老远就能认出她来,“又从你大闺女手里要到钱了?”
  “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逼她似的,尽孝不是应该的?”李寡妇扯了一下他脖子上挂着的抹布,“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那人识趣,跟着她进了旁边的小巷。
  “下次你碰见刘大裘,帮我说一声,”李寡妇说着,还往他手里塞了二两银子,“就说李惟愿意给他做妾。”
  伙计咧嘴一笑,“呦,你可真舍得。”
  “这年头,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有钱活着就行了,”李寡妇瞥了他一眼,“只要聘礼给到位,人直接绑走就行了。”
  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人家不乐意怎么办?”
  “拿钱办事得靠谱!”李寡妇又掏出十两银子放他手里,“她就一个小姑娘,不需要太多人手。”
  伙计收了足够的银子,便应下了,“行吧,一会儿我就去跟老爷说。”
  李寡妇财迷心窍,心中大喜,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告诉你啊,我这大姑娘干净,没跟人有过那档子事,让刘大裘给我再加点——”
  她正说着话,发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瘫坐在地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寡妇。”裴鹤玄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再李寡妇身后,手中的刀已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瘫在地上的人能看见裴鹤玄此时表情,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
  害怕是对的,因为下一刻,他就被裴鹤玄手中的飞刀刺穿了喉咙,当场毙命。
  李寡妇下意识地要尖叫,却被人掐着脖子,裴鹤玄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直接让她瞬间失声。
  “乔彦,把尸体处理了。”裴鹤玄边说边掐着李寡妇的脖子,毫不费力地将人拖进一间破败的宅子。
  李寡妇涨得满脸发紫,向上翻着白眼,连挣扎都忘了。
  裴鹤玄道:“我问你什么便答什么,听懂了吗?”
  李寡妇感到脖子一松,瘫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裴鹤玄道:“你知不知道李惟的身份?”
  李寡妇吓得浑身冷汗,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她点头之后又疯狂摇头。
  仿佛她看到的人是天下间最可惊怖的。
  裴鹤玄的耐心不多,再次把左手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李寡妇语无伦次的说道:“大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捡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衣服的料子很好,看起来很值钱,但身上没有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有衣服上绣了名字,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看她一个人可怜,所以就将她收养了。”
  裴鹤玄轻嗤一笑,“捡回来,你之前不是人贩子吗?”
  李寡妇泪流满面,磕巴道:“我,我,我,我从良了。”
  “我本以为你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将人留在身边,原来只是当个摇钱树。”裴鹤玄道。
  言念及此,裴鹤玄毫不留情的挥下了刀,人头落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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