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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妾——枝头钗【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49:20  作者:枝头钗【完结+番外】
  这半个月内,陈阿招在林府的日子越发如履薄冰,每日需要洒扫,清洗许多衣物,陈阿招常累的腰酸背痛腰酸。
  累也就罢了,期间她还总是被人找茬欺负。
  一日,她正在晾晒衣物时,突然有个小丫鬟指着她晾晒的衣物惊呼出声,“呀,你竟然把主子的衣物洗破了!”
  陈阿招慌乱地一看,果真一件蚕丝衣破了一个洞。
  可是她上午晾晒时明明还没有破的。
  她向管事的老嬷嬷解释是有人陷害她,管事老嬷嬷却不信她的话,“洗坏了衣物,你还不认错!来人打她个二十板子长长记性!”
  还未陈阿招喊冤枉,她就被几个小厮粗鲁地按在地上,粗重的竹木打在陈阿招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力道毫不留情。
  陈阿招疼的双眼泪流不止,周围围满了看她笑话的人。
  “都看看,这就是教训,不好好干活挨板子算是轻的,若再有下次便将你发卖了!”
  陈阿招在一声声辱骂声中,痛得昏死过去。
  醒来时,唯有玥音在她面前替她处理臀上的伤。
  “阿招,你晌午没吃饭,这是留下来的饼子你吃点吧。”玥音替陈阿招上完药后,将饼子递过去。
  陈阿招却是扭过头,她忍着眼眶中的泪,虚弱道,“我不想吃。”
  “阿招,你不能一蹶不振。”玥音担忧地说。
  陈阿招将脑袋埋在枕头下,她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逼着自己挤出一抹笑,“我没有一蹶不振,我只是……有一点委屈,为什么有的自出生便获得了荣华富贵,可怜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父母之爱,只能如蝼蚁般讨生活。”
  “玥音,你说我要是个公主就好了,自不用这样靠着男人。”陈阿招心中不甘道,却没注意到此时,玥音的表情微微变动了一下。
  “阿招,以后都会好的。”玥音替陈阿招攒了攒被角,低声道。
  秋去冬来,半个月一晃而过,可于陈阿招来说,每一日都格外艰难。
  入冬后,陈阿招每一次清洗衣物后的手都冻得通红。
  这日,她正在清洗衣物,陡然听见一个丫鬟高兴地小跑过来说,“公子回府了!”
  听到林祈肆回来的那刻,陈阿招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和发饰,可当她低头看见脚下盆内水中的倒影时,泄了气。
  她的小脸被冻地干红,唇色寡淡裂皮,手指也粗糙丝毫不纤细,如此模样如何入得了公子的眼呢?
  “陈阿招,公子刚回来,房中需要再打扫打扫,你与我一起去打扫一下吧。”
  头顶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陈阿招抬头一看,只见扎着好看发饰,衣着干净,皮肤白皙透红,唇瓣艳的滴血的余孟儿正笑着看她。
  余孟儿哪里会如此好心拉她去见林祈肆,陈阿招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打着什么注意,无非是想用她这个树叶称托她这朵鲜花而已。
  陈阿招无法拒绝,她被余孟儿拉去了林祈肆的房中。
  打扫过程中,她注意到之前林祈肆房中凸起的那块地板已经平整,她正闷闷地打扫房间时,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缓缓踏了进来,余孟儿清甜的笑声响起。
  “公子舟车劳顿,应是累了,孟儿已经给公子铺了好榻,公子请坐吧。”
  “嗯。”林祈肆温和的声音自背后传过来,与此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淡淡的药香。
  正在墙角擦拭花盆的陈阿招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她余光瞥见一身戎色白毛大氅的林祈肆自门外走近,余孟儿贴心地靠近替他扫去了落在肩上的雪。
  陈阿招只偷偷看了一眼,却对上了林祈肆的目光,林祈肆那双浅淡的鸦青眸中,淡然疏离。
  陈阿招的心脏咯噔了一下,她立即低下头继续擦拭着自己面前的花瓶。
  林祈肆的目光在陈阿招瘦削的身形上停留半秒后,平静地移开视线。
  屋内不断响起余孟儿甜美的声音,余孟儿又是给林祈肆脱下外裘,又是倒茶添火炉。
  陈阿招却只闷头干自己的活,按道理来说,她想要勾搭林祈肆,该是像余孟儿这般殷勤上前伺候才对,可不知为何,自林祈肆进门的那刻,陈阿招心中便有些气闷,以至于她此刻压根不想靠近林祈肆。
  而期间林祈肆也像是没注意到她存在一样。
  陈阿招心口像是被塞了石头一样又堵又硬,她擦拭花盆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她想干净将屋子打扫完离开,她实在忍受不了耳边时而传来余孟儿那恶心粘腻的声音。
  余孟儿一口一个,“公子这茶水的温度可以嘛,公子舟车劳顿可需要沐浴梳洗?让孟儿来为你泡足可好?”
  “公子可有什么想吃的糕点?”
  陈阿招正听的五脏六腑似都在翻涌,彼时,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
  “孟儿如此贴心,有赏。”
  陈阿招擦拭着书柜的手微僵了一下,她忍不住抛眼看去,竟看见林祈肆缓缓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串质地晶莹剔透的翡翠荷纹玉串递到余孟儿手中。
  余孟儿受宠若惊般接过玉串,喜不自禁,毕竟这可是公子第一次赠送她贵重的贴身之物。
  目睹这一画面的陈阿招控制不住手抖了一下,手指狠狠地掐进掌心里,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她此刻是无比恨恼,凭什么余孟儿就驱寒问暖了一下,便能得到那么好的奖赏,而她为林祈肆做的哪一样不比余孟儿多,却连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陈阿招非常的不甘心,难道就因为余孟儿比她好看吗?
  这个下午,余孟儿的算盘打稳了,她成功扰乱了陈阿招的心情。
  陈阿招好不容易打扫干净公子的房间,便准备离开,与她一同出去的余孟儿却故意撞向她,并朝她显摆着手腕上的珠串。
  余孟儿像是女主人一样指使她道,“这雪下的可真大啊,都快把公子院子给埋没了,你就留下来在这里替公子处理院子里的雪吧。”
  陈阿招看向院外飘洒的鹅毛大雪,蹙眉道,“这雪还在下,怎么着也要等停了再弄吧。”
  “停了?等停了这院子里都雪可都满了,反正你现在就去扫清这些雪,这是公子的吩咐。”最后一句话,余孟儿刻意加重。
  “我怎么没听见公子说?”陈阿招实在不信,刚刚她就在屋内,林祈肆从始至终都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
  余孟儿冷嗤一声,道:“你又没在公子近旁伺候,当然听不见我与他之前的对话。”
  陈阿招依旧不满,她指了指屋檐下的雪,“我一人扫这么多雪?你怎么不扫?”
  “我呀,公子当然是还安排了我旁的任务,这天寒地冻的,公子可舍不得让我冻着。”余孟儿朝陈阿招挑衅一笑,又凑近了她,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距离在陈阿招耳旁道:“你若是不想扫雪,便自己去和公子说,看公子会不会可怜你。”
  说罢,余孟儿便招摇地迈步离开。
  陈阿招转身想敲动林祈肆的房门,可手指悬在门前,半响还是落了下去。
  也罢,既然让她扫雪都是林祈肆吩咐的,她凭什么指望对方会怜惜她。
  看了看屋檐下不断堆积的雪,陈阿招吸了吸冷气,裹紧了外衣,拿起墙角的雪橇开始顶着头顶的鹅毛雪花清理积雪。
  屋内。
  炉火焚烧,药香萦绕。
  林祈肆正坐在榻上,苍白骨瘦的手指持着一册书籍,可眼神却并未沉静于书中,他目光透过琉璃映花窗,窥见屋外满天雪花中一抹淡黄色的身影。
  须臾,啪嗒一声。
  林祈肆手中的佛经忽而从手中脱落。
  少年的游思从窗外回归,他目光这才移向坠落在地上的佛经上。
  他的视线紧盯在散开页面上,那一页崭新宣纸上写了一句:
  “境随心灭,心随境无。两处不生,寂静虚明。”
第15章 “温柔” “公子……不…不责怪奴婢?……
  陈阿招倒底是小看自己的身体了。
  每日天未亮便要起床干活,还时常抢不过早饭,冬日寒冷,她每日不仅要浆洗衣物,还要做很多杂活,前几日挨了棍子的伤口还未痊愈,眼下又冒着寒雪铲雪,本该是一番体力活,可陈阿招却觉得越来越冷。
  她足下凉的像是冻住了一样,十根手指被动的肿痛,可面颊却生热,脑袋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望着脚下这堆不知何时才能铲除完的积雪,陈阿招眼睛一花,竟将这白花花的雪地看作了柔软的床铺,眼前一黑,便彻底不受控制地往雪地里倾倒。
  刹那间,被寒意覆盖。
  *
  可不知过了多久,陈阿招渐觉像是真的跌进了棉花里一样,她被棉花包裹住的身体开始回暖,睡梦之中,她无比渴望能够永远馅在这团暖洋洋的棉花中,再也不要苏醒。
  不过她到底是被一股苦涩的东西给苦地清醒过来。
  一股带着苦涩的药水灌进喉咙的一瞬,陈阿招便睁开了眼,她来不及反应周遭的一切,只觉得这苦东西定是要害她的。
  灌进口的苦水被她立刻喷了出来,明明晃晃地撒在了眼前这月牙白的衣衫上,待陈阿招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药汤喷进了林祈肆的胸口上,有还一些溅在了少年的唇瓣上,顺着尖细的下颚滑落至他纤长的脖颈上,嘀嗒嘀嗒在落到他领口的衣料上。
  陈阿招心中大骇,可眼前的少年却极为平静,他半蹲在床榻前,青松般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
  陈阿招反应过来林祈肆是在给自己喂药,更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她正在少年的床榻上,身体抖了一下立刻便从床上滚了下来。
  她噗通跪在了地上。
  其实她也从上次给林祈肆暖身子后,遭遇冷待中反省自己,莫不是因为公子有洁癖,而她上次误睡了林祈肆的床,所以公子答应她的奖赏才没了?
  而她也从一个贴身伺候的上等丫鬟被贬为了干杂活的下等丫鬟。
  估摸着是这个原因的陈阿招,生怕今日又得罪了林祈肆。
  特别是林祈肆好心给她喂药,而她竟然还喷了对方一身,陈阿招更怕了。
  她瑟缩地跪在床前,结结巴巴地求饶恕,“公子……奴不是…不是故意的………”
  “我知你不是故意的,起来吧。”
  温润的嗓音响起,陈阿招受宠若惊地看着林祈肆修长的手掌探上前来,拉住了她。
  可触感极凉,陈阿招被冻的一哆嗦,手指不自觉地躲过了林祈肆的触碰。
  林祈肆的目光晦暗了一瞬,却很平静地将手收了回去。
  少年将右手中的药碗放下,从袖中拿出一小块白净的帕子,简单地擦去身上的药水,便起身道:“既已好了,便回去吧。”
  陈阿招如小鸡叨米般点了点头,她正要离开,才发现自己的外衣不知何时褪了去,林祈肆察觉到了她不安的目光,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陈阿招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她的外衣正搭在一旁的火炉前,许是晕倒时她的外衣被雪水浸湿了。
  她慌张地取下外衣,彼时外衣已被火烤的暖烘烘的,上面还染上了淡淡的药香气。
  陈阿招速度极快地穿戴整齐,抬脚便要离开,却在准备出门的那刻止住了脚步。
  她脑袋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转悠。
  一个声音不停地说,“快走吧,不觉得这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吗?”
  另一个一个声音却带着诱惑似地说,“你不是想成为林府的女主人吗?这般畏畏缩缩怎么能行?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了,只怕你再难有接近林祈肆的机会了!”
  门缝外吹进的一丝冷气让陈阿招内心的一道声音击败了另一道。
  这屋内的天地不正是她所湫的温暖安逸吗…若是踏了出去,迎接她的便只有无尽的寒冷。
  她又想到此时此刻或许还在冒着冷风浆洗衣物的玥音。
  陈阿招决定再为自己的前程搏一搏。
  她转过身走到了林祈肆面前,缓缓伸出了手覆盖住林祈肆冰冷的手。
  林祈肆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窗外的晴光映在少女红扑扑的小脸上,陈阿招眉眼低垂,带着紧张与羞涩的神情将那双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公子的手太冷,奴给公子暖暖吧。”
  “天生如此,你暖不热的。”林祈肆并未抽回手,卷翘的长睫微微垂落,覆盖了眼底的情绪。
  陈阿招握紧了他的那双手,不可置否道,“不会的,总归都是皮和血肉,一定可以暖和起来的。”
  *
  酉时二刻,陈阿招才从林祈肆房中离去,少女踮着脚尖,步伐轻盈,面上泛着红润之色。
  尤其是她那简单的发髻上一个格外突兀与她身份不符的青松绿玉簪,让一旁的丫鬟小厮们都目露艳羡之色。
  陈阿招还没走几步,便陆续有小丫鬟和小厮殷切地凑过来。
  “阿招姐姐今日伺候公子累了,吃点点心吧。”
  “阿招姐姐累儿今日累了,没干完的活儿,我们替你干吧。”
  “阿招姐姐今日好生漂亮啊。”
  无数夸赞和殷切的声音在耳旁喋起,陈阿招看着这些人的眼神,感受着如同众星捧月般地恭敬维护,一颗野心的种子慢慢从内心生根发芽。
  她喜欢这种感觉。
  仿佛是众星捧月,再无人敢欺负她,相反都是艳羡殷切的目光。
  陈阿招挺直了腰板,笑着宣布了一件事,“从今儿个起,我就要回到公子跟前伺候去了,以后院子里的其它杂物怕是不能帮大家了。”
  接下来几日里,陈阿招再不用每夜浆洗那些洗不完的衣物了。
  她享受回到林祈肆身边伺候的快乐,每日只需准备替公子做些叠衣喂药伺候起床的琐事。
  反倒是前几日得意忘形的余孟儿被林祈肆冷落了下来,几次借口去伺候公子,都被林祈肆以身体不适拒之接近。
  无法忍受如此落差的余孟儿找到了陈阿招,怒道,“说,是不是你在公子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如今不再需要看余孟儿脸色的陈阿招朝她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放下你的手,要是不小心碰掉了公子的汤药,你就别想在府里待下去了。”
  陈阿招一巴掌拍掉余孟儿朝她指过来的手,连一个眼神也懒地抛给对方,端着正为林祈肆熬好的参汤往他房中去。
  站在陈阿招身后的余孟儿气恼不已,指着陈阿招骂道,“陈阿招!你以为你真的飞上枝头了吗!公子性情喜怒无常,你迟早再次会被厌弃的!”
  正往前走的陈阿招脚步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来到房中,她照例替林祈肆换衣换鞋。
  伺候好林祈肆洗漱后,陈阿招便端起了参汤跪在一旁为林祈肆喂药。
  林祈肆喝药时总喜爱一手持着书经,一边喝药一边全神贯注于书籍上。
  屋外的晨光透进室内,照进林祈肆那张白若冰雪的面庞上,被汤药浸湿过的唇瓣泛着微微的薄红,微微下垂的长睫泛着温柔之色,垂在肩处的墨发中散发微微皂角的清香,几根零散发丝落在了他眉眼处,如画般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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