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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引——嗞咚【完结】

时间:2025-02-27 14:53:04  作者:嗞咚【完结】
  已经走远的赵文峥听到他的话,眼睛凌厉一眯,早前就生得不满达到了顶峰。
  林鹤时掀起眼帘,万宗林眼含深意,看他的目光欣赏器重,却暗藏几分生而贵者,居高临下的施惠。
  林鹤时敛眸恭谦婉拒:“老师的家宴,我怎好去叨唠。”
  万宗林听得他拒绝,眼里透出几分不虞。
  万芙则情急道:“怎么会是叨唠,你去我祖父才高兴。”
  林鹤时不置一词,只保持着拱手谦逊的姿势。
  万宗林拍拍孙女的手,示意她别急,“你先上马车。”
  万芙倔强不动。
  “去。”
  万芙这才听话先进了马车。
  万宗林看着马车落下帘子,才对林鹤时道:“你知道我一向最是器重你,你的才学为人我也认可,我想以我万宗林着三个字,他日总能助你一番仕途。”
  万宗林先语重心长的与他说了厉害,又缓和下语气,眼中流露慈爱,“芙儿若能与你两情相悦,也不失为一桩佳话美谈。”
  林鹤时一直不开口,万宗林以为他是听明白了,自己有心相助他,他一个白身等到了官场,没有背景人脉,其中的厉害关系不必说,加上他还肯将最宝贝的孙女许配给他,林鹤时应该感恩戴德。
  “走吧,时候不早了。”万宗林说完准备上马车。
  “学生得老师授业已是感恩戴德。”林鹤时在万宗林身后开口。
  万宗林受用微笑,却听林鹤时又道:“可学生万不敢做借势攀结之事,所谓私门成党,想来以老师的高沽毕然不屑,学生也不能累您的名声。”
  万宗林怫然回身,目光锐利肃冷,林鹤时不卑不亢的回视,“至于贵府千金,学生自己低微,更不敢妄想。”
  万宗林胸口气急起伏,他万万没想到林鹤时不仅拂了他的好意,竟然还敢暗指他结党营私!
  万宗林脸色铁青,抬手指着他,厉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鹤时目光撇过他发抖的手,滑到他脸上:“学生愚钝,若有言语不当,请老师莫怪罪。”
  “好,好。”万宗林一连说了几声好,“既然如此,高相府上你也不用去了!”
  林鹤时颔首,“是。”
  万宗林以为能以此拿捏林鹤时,结果他连眼皮都不眨。
  越是如此,万宗林越是怒不可遏:“林解元才高八斗,看来也没必要再去书院。”
  被书院除名,不尊师长的名声传出,即便他再有才学,也是于事无补。
  林鹤时沉默须臾,朝万宗林拱手又是一拜。
  万宗林以为他终于知道怕,负手微扬起下颌,耳边却响起林鹤时淡然的声音。
  “学生拜谢老师教诲。”
  万宗林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而林鹤时虽然低腰在行礼,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卑微,一身筋骨傲挺。
  好,他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一直这么有骨气下去。
  万宗林拂袖登上马车,万芙撩开帘子探出身,声音紧张,“……祖父。”
  她愤懑看向林鹤时,咬紧唇瓣,满眼的不甘和难堪,方才他的话她听到了,他竟然拒绝的毫不犹豫,难道她配不上他么。
  万宗林见状更是气急,催促孙女进去,冷声吩咐车夫,“走。”
  车夫哪里敢耽搁,立刻抽动缰绳。
  车轮自林鹤时身旁压过,带出的风吹起一角衣袍,他慢慢直起身,眸里一片无波无澜,心上却浮着隐动的阴翳。
  既然无法借赵峥的手,顺势让万宗林打消在他身上花功夫的心思,那么他不妨直接挑破。
  只是,宋泊究竟是如何拿到的那副画,或者说,陆知誉为何会失言把画给他。
  林鹤时目光逐渐暗沉。
  ……
  其余众人先一步回到书院,陆续往号舍走,宋泊一个人走在边上,没有去理会另外几人。
  他们显然也是和赵峥一起串通了来陷害林鹤时,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事先有了准备,万夫子还要让林鹤时一起去家宴,这次还不好好让这些人后悔。
  宋泊气忿想着,心里一阵畅快。
  何言等人互相使着眼色,关于送礼的事,几人无不心虚难堪,他们跟赵峥同流合污,结果陷害不成,反而成了闹笑话的小人,林鹤时本来就得夫子看中,现在又让他去家宴,谁心里不要打鼓掂量掂量。
  有人想去跟宋泊解释,自己也是被赵峥要挟,又不知怎么开口,于是推了和宋泊关系不错的葛明杰去。
  宋泊看到葛明杰倒是很客气的一笑,葛明杰神色自责,“今日的事,抱歉。”
  宋泊大度摆手,“你还想帮我不是吗。”
  葛明杰抿唇,他哪算帮忙了。
  宋泊一拍他的肩,笑得灿烂,“总归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葛明杰这才松神笑说,“你没怪我就好。”
  “自然。”宋泊一颔首。
  葛明杰想起问:“你和林鹤时是从哪里得来的画。”
  宋泊被问住了,葛明杰立刻道:“不方便说也不妨。”
  “到不是。”宋泊琢磨着该怎么说,一抬眼就看到林鹤时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诧异走上前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万夫子府上了?”
  “我有事问你。”林鹤时说着,微笑看向葛明杰。
  葛明杰立即会意道:“你们聊。”
  宋泊猜到林鹤时一定是要问他画的事,心里肯定惊讶于他的未雨绸缪,更要激动他的力挽狂澜。
  他沾沾自喜的凑上前,“如何,是不是亏得有我,惊不惊喜?”
  不待林鹤时回答,他又迫不及待地说:“你还说赵峥他不至于,他都把所有人都拉拢过去了,要不是我坚持怀疑他,今日你就真下不来台了。”
  林鹤时待他说完,启唇问:“你不是说,在凌雅阁没拿到。”
  “是没拿到。”宋泊一提起这事,眉眼间就难掩郁闷之色。
  林鹤时逡巡着他的神色,声音轻淡:“那怎么?”
  “是花漓给我的。”
  宋泊话说的时候眼睛闪着亮光。
  林鹤时怎么想过数种可能,可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两个字。
  脑中闪过少女巧笑嫣然的脸庞,林鹤时目光变得幽暗。
  “你没想到吧。”宋泊一脸高深莫测的看向林鹤时,“我也没想到,花漓竟然有白石先生的画,而且愿意拿来给我们解围。”
  宋泊已经把她当成了是难得可以一拍即合的朋友,一脸的赞许有加,“花漓她不仅跟我想到了一处,人还尤其的善良,仗义。”
  林鹤时始终听他在说,终于在他不知第几次,念出花漓名字的时候开了口,“花漓?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第16章 错了
  时近黄昏,凌雅阁的客人也少了许多,只剩三三两两的几桌。
  陆知誉推门走进揽夏,同时问:“你怎么来了?”
  他合上门,笑看向林鹤时。
  林鹤时离开书院后就来了这里,照宋泊的说法是,画是花漓父亲留给她的。
  这画该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
  是花漓在说谎,且还与陆知誉有关。
  林鹤时眸深处的光弧微敛,薄唇则勾出一抹笑意,“我秋末就要动身,之后也难有空闲来你这里,正好路过,来将你后面要用的东西备上。”
  陆知誉没有多想,点头道:“也好,正好新到了一批徽墨,你来试试如何。”
  林鹤时微笑颔首。
  两人来到陆知誉专门用来存放字画古书的屋子。
  “你且等我去拿。”陆知誉去一旁的藏柜取墨条。
  转过身,看到林鹤时站在另一侧的壁柜前,他看着上面的几卷画轴,虚抬下颌问:“怎么少了一幅。”
  陆知誉也随着将视线看过去,笑说:“你眼睛倒是尖。”
  “送了一幅你的丹青。”
  林鹤时转过身,声线平稳,“这样。”
  “你都不好奇我给谁了?”陆知誉迎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眸问。
  “我信得过你。”林鹤时说。
  陆知誉挑眉,“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有言在先,我总要该有个解释。”
  林鹤时这才淡声问:“是谁?”
  陆知誉想到自己与那姑娘的交锋,眉眼扬笑,走上前将手里的墨递给他,说了两个字,“琴谱。”
  林鹤时接过墨条的手微顿,须臾才将指尖缓缓收拢,握紧墨条,道:“是拿琴谱跟你做交换的姑娘?”
  “正是。”
  林鹤时手指收的愈拢,墨条坚硬的折角抵着指腹。
  宋泊说画是花漓给的,陆知誉则说将画给了送琴谱的女子。
  难道说,花漓就是那个女子。
  林鹤时平整的眸光终于有了波动,第一个反应是觉得不可能。
  他虽未亲眼见过那个女子,但从陆知誉口中得知,她一直都以面纱遮面,谈吐间落落大方,相处则恪守着距离。
  而花漓,时而狡黠大胆,明目张胆的勾引,时而又委屈楚楚。
  林鹤时难以将两人结合,偏偏事实摆在眼前,而且陆知誉也说过,她是用琴谱来换苦坨石,也能对应花莫脸上的疤。
  陆知誉难得从他脸上看到意外,揶揄一笑:“你也想不到吧。”
  林鹤时没有作声,见陆知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间似叹也似遗憾,他压了压嘴角吐字说:“你一向不做亏本买卖,这次怎么如此大方,肯将画白送。”
  他脑子里忽然转过花漓一双眼睛以勾人的弧度仰起,声音缠耳的央嗔模样,眉心几不可见的蹙起。
  “你倒是懂我。”陆知誉挑眉一笑,“我本想要一睹她的容颜。”
  林鹤时一点不意外,以花漓的美貌,手段绝对可以让陆知誉,他清润的目光微凉,一抹莫名的怪异情绪在暗暗浮动。
  陆知誉叹气的声音响起,口中自嘲说:“那姑娘心思敏捷,也是我不君子了。”
  林鹤时舌尖轻抵过齿根,已经很明白的意思,他却不知为何又问了一遍,“你没有看到她的容貌。”
  “没有。”陆知誉摇头,“我本想将画送她作为赔礼,她也不肯与我有人情相欠,便以一首琴作为交换。”
  陆知誉神色无不遗憾,且此一事后,他也没有这个厚颜再有肖想了。
  林鹤时只嗯了一声,拢袖研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昏黄的夕阳薄照着桃源村,远近屋舍炊烟袅袅。
  花漓垫着脚尖在院里收衣裳,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头也不回道:“回来啦。”
  花莫手里拎着一捆柴火和一布兜摘来的野果,同样没顾得上看她,一边放下东西,口中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两人相处久了,一个语气都能辩出对方的心情。
  花漓翩然转过身,盈红色的裙摆飘旋,脸颊在夕阳的照耀下微微泛粉,一双水眸弯成月牙,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喜色,“这一次,林鹤时必定会被我拿下。”
  花莫拍拍手里的灰,也转过身,只觉花漓笑得像只偷腥得了逞的猫。
  她努力理解了一下花漓的心情,就像是面对一个惦念许久的稀奇玩意儿,现在终于能得到,说不出的高兴。
  花莫在心里想了一番,问她:“你又做什么了?”
  花漓话到嘴边,眼睛一转,唯恐花莫又念叨自己,翘着嘴角说,“总归是没得跑了。”
  花莫不感兴趣,也懒得追问,“我去做饭。”
  “我来做,吃鱼好不好?”花漓今日心情大好,抢着想要露一手。
  花莫淡然的一张脸顿时变严肃,她尝过花漓的手艺,那味道,想起来头皮都开始发麻。
  要是让她做鱼,绝对有可能吃出一口腥气冲天的鱼鳞来。
  “千万别,你高抬贵手,我来做!”花莫紧张说。
  “你这是什么表情。”花漓不服气的瞪她,“不信我?”
  她只不过是不熟练,用得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吗?
  花莫唯恐她坚持,说什么也不许她进厨房,指着那堆摘来的果子吩咐道:“你去把那些洗了。”
  说完把门砰的一关,花漓瞪着眼前的门板,忿忿跺脚,轻哼着转过身。
  将果子一股脑倒进放满水的木盆里,搓洗两把,拿起一个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脆甜的果肉在口中爆开,郁闷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花漓吃完一个,想起先前何玉娇给她们送了好些鸡蛋来,便打算也给她送点果子去。
  她挑了些又大又红的果子装好,又走到厨房门口敲门。
  结果花莫在里头连声音也不出。
  花漓气得咬牙,“我去找玉娇。”
  这下花莫才算应声,“早些回来。”
  花漓朝着门板皱了皱鼻,拿了果子出门。
  她来到靠村东的何家门外,抬手轻轻叩响门环。
  “来了。”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女子清脆声音。
  何玉娇匆匆跑来拉开门,看到花漓神色一喜,“阿漓,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拉花漓进屋,“快进来。”
  何玉娇年二八,与花漓年岁相仿,性子软和,待人更是十分和善,在花漓她们刚搬来的时候没少帮忙,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便熟络。
  花漓脚下轻迈,却听屋内传出何父不满的声音,“又干什么去了?你二叔和侄子还等着吃饭呢,不赶紧做饭。”
  紧接着是何母压着声音劝说。
  花漓抬眸看过去,何父和另一个男人舒舒服服的靠在藤椅上,旁边一个半大的孩子应该就是玉娇的侄儿,正扯着嗓子喊饿,何母则忙进忙出的端菜。
  花漓下意识皱眉,见何玉娇手捏着裙子,涨红着脸神色尴尬,摆手说:“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
  又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她,“给你拿些果子来。”
  何玉娇立刻说:“你留着自己吃就是。”
  花漓姐弟无父无母,两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日子一定不宽裕,怎么还专程给自己送果子来。
  花漓看出她的顾虑,笑着让她宽心,“还有呢,这是莫莫从山上摘来的,又没花钱。”
  听到是花莫摘的,何玉娇犹豫道:“那我拿几个。”
  花漓想说让她尽管拿,她们从都城逃出来的时候,她卷了不少首饰银子,给陆知誉的琴谱一半换了苦坨石,一半则换了银子,也足够吃喝不愁。
  未免引人注目,她们才搬来的这里。
  花漓思忖着,对何玉娇说:“多拿些。”
  视线又越过何玉娇往屋内瞧了眼,凑近她轻声道:“自个儿吃。”
  何玉娇知道她的性子,看她凶着脸,笑笑抱了几个果子在怀里,“真的够了。”
  花漓这才点头:“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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