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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比我还能装白莲——百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4:02  作者:百和【完结+番外】
  “溶溶,也许裴……”
  “不过,”常溶溶不待阿姐说完,眼眸一转,她又悠然道:“但也正直无畏,模样么…也算是个恬淡俊雅的少年郎,他若是对你有意么,”
  言语间,她语气愈加欢欣,娇蛮道:“我考量考量,也未尝不可!”
  “?”常景好没敢细想她后半句话,光是听见便暗自抖了个激灵。
  “唉,溶溶。”常皎皎忙拉她到一旁,示意常景好先出去瞧瞧。
  有下人领着她向前走,穿过游廊,横下石阶,向右绕至一处六角琉璃瓦顶凉亭。
  有名“重雨”。
  “三小姐,裴大人就在前面,奴婢先下去了。”
  下人低头行礼,转身离去。
  常景好点头示意,抬眼望向前方。
  只见亭下有一人端坐其间,垂眸睨向里侧莲花池,看不清是何神色。
  肩上外氅如玉白杏花,随着他侧身而轻轻晃着,不见褶皱,质感瞧着细腻柔软,像水波不兴、冬日落了白雪的湖。
  偶尔抬手时可见他里面那身绯红官袍,似芙蓉泣血。
  而人便似雪中傲梅。
  常景好没先过去,心里还回想着常溶溶方才那句话。
  模样?
  她没忍住幻想了下裴佑之原本可能是什么样貌,若照他的性子,那面相该是:眼尾斜飞,睫羽翘长,弯眸、扬唇笑时皆似狐狸。
  一张脸下不知藏着多少算计。
  似乎是有某种共鸣。
  裴佑之侧身回首,恰好与她对上视线。
  还是那张平日总挂着笑意的脸。
  “……”
  常景好心里将这两张脸揉捏成一团,毫不吝惜扔了出去,旋即提裙迈下石阶,朝他走过去。
  “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她开门见山,直接在他对面坐下。
  裴佑之弯唇看着她坐下后,两指将青釉茶盏推至她面前,轻声道:“尝尝。”
  常景好满脸狐疑的看他。
  裴佑之单手支额,朝她一抬下颌,又温声道:“尝尝是我斟得好,还是你斟得好?”
  “……”
  常景好懂了,她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啪一下拍回桌上,道:“拐弯抹角,直接说你发现我伪装成下人了不行么?两种茶又不同,怎能比出来?”
  “三小姐,”他叹了口气,道:“是你不信任我啊。”
  她纳闷:“我哪儿不信你了?”
  “在下面时不是说好了么?你带我出去,我帮你查案,你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我跟常相谈完后自会告知你,何苦又冒险偷听、再折腾一番?”
  常景好短暂沉默几瞬,才道:“能出去也不是因为我,算起这个还是你爬的比较多,所以我认为这个约定没生效。”
  这会儿换裴佑之沉默了,他缓了缓,道:“那这约定也可即时生效。”
  “不必了,解药我让冬窈拿给你了,不用谢,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先走了。”
  常景好说着,一手撑在石桌上欲起身。
  手腕忽而被人抓住。
  常景好动作一顿,垂眸去看那只有梅花烙印的手,又缓缓看向裴佑之。
  他很快收回手,看着她,问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怕相府出事么?”
  常景好神色平静,她先是不语,半响才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没这个必要插足他人的因果。”
  “一旦出事,常皎皎与常溶溶二人也无法幸免,你也忍心看她们置身险境、亦或是可能因此丧命么?”
  彼时有微风吹过,莲花池水荡漾着,一圈圈向外泛起涟漪,渐渐归于寂静。
  只是荷茎却仍轻轻摇曳,左晃,右晃。
  风已平,它却仍没停。
  常景好衣袖下的双手轻握,她想起太子发来的那封密信上,赫然写着:你动手,或是借他之手,无论如何,不留活口。
  不留活口啊。
  无论是已定下罪名的阿央与赵画家,还是现下最有可能在背后操控一切的秘阁阁主——常相。
  草菅人命,荼毒良女,总归也活不了了。
  她对先前的问题不置可否,而是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裴佑之也起身,走到她身边,淡然道:“阿央与赵画家两人,明日于京兆府门前杖杀。”
  常景好心里一惊,她忙转身,问:“常相呢?”
  “他身上线索众多,秘阁、暗道、所图为何,都需一一审问,常相不同他人,更何况眼下还有宫宴在前,本意是为陛下与常相西巡一事接风洗尘,我若将此事即时禀报,恐怕会掀起惊涛骇浪。”
  他望向前方,缓缓道:“这两日我会把此案整理成卷宗,再细细琢磨一番,待宫宴后再着重调查,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哪里?”常景好蹙眉问。
  裴佑之垂眸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我还以为你任务结束、不查了呢。”
  “诶,”他又颇有兴致地问:“你的任务是什么?查明此案?顺带利用我帮你抓到凶手?”
  “想问我?”她扬眉,头一回没回避这个问题。
  “行啊,拿出点儿诚意来,你说说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易容成大理寺少卿来查案?对你重要的到底是这个案子还是它背后牵扯的信息?比如你深恶痛绝的秘阁?”
  裴佑之的一双眼眸微微弯着,他抿唇盯了会儿她,才道:“都算是吧。”
  “裴佑之。”她忽然喊。
  他尾音轻轻:“嗯?”
  常景好盯着他,一步步逼着他向后退,悠悠道:“从第一次查到秘阁我就想问了,你现在的身份贵为大理寺少卿,若说刚开始为了保守没敢打探太多消息就算了,但现在你不可能不知道。”
  裴佑之被她逼得节节败退,最后抵在石桌边,两手撑在上面,腰微微往后仰着,面上却仍笑道:“知道什么?”
  “知道秘阁本身直属圣上,它的主人是谁,你明明去觐见问问便知,但你迟迟不去,而是揪着零碎的线索想把它剖析干净,分明就是你想查的东西拿不到明面上说,所以出此下策,所以易容成大理寺少卿过来查案。”
  她露出副不含温度的微笑,胸有成竹般仰头问:“对么?”
  裴佑之脸上的笑意渐退,凝眸看着她并不言语。
  “秘阁与你有仇,你势必要将它粉身碎骨。”
  “而你愿意让我接近,想弄清我到底是谁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其实是,在这种你如履薄冰、独自伪装许久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我,好像看起来跟你是同类人。”
  “你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抚慰,在确认我跟你目标一致、对你毫无威胁后,你更是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太求之不得了,对不对?”
  她的目光似一把利剑,与他相对时会毫不留情怼过来,在命门悬挂。
  直至此刻,裴佑之才真正明白“目光如炬”这个词,原来是这么难以抵御。
  四周寂静。
  裴佑之沉默许久,忽而垂眸轻嗤一声,似是自嘲,他再抬眸看向她时,眼中笑意已是全无。
  他道:“我以为你心如木石,并不能领悟情爱之事,现下想来,你确实能领悟,只是不是好的那面。”
  “那面我也不需要。”她一步后退开,道:“萍水相逢,就此别过吧。”
  常景好撂下最后一句:“剩下的事我自有办法,不劳裴大人费心了。”
  那抹晴山色身影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裴佑之的视线之外。
  他渐渐直腰站起,鬼使神差回头睨了一眼莲花池,似是喃喃自语:“萍、水,相逢。”
  眼下一叶浮萍随水飘摇,恰巧碰了下旁处的那叶浮萍,只是很快又再度分离。
  他缓缓抬腿走上前,挽袖,轻轻在池中撩拨起一捧水,淅淅沥沥让其一滴滴滚落在莲叶之上。
  这叶很快便不堪重负,东倒西歪,不自觉又偏向方才与它相碰的那叶。
  裴佑之面无波澜的看着,忽而吹了一股风,看它们不时便碰撞在一起。
  “可我不仅是这叶浮萍,也是这风。”
  -
  香粉女子案有了重大进展,直接性凶手已然被游街示众。
  不多时,京兆府门前杖杀了两位犯人的消息便传遍了各街各巷。
  彼时相府笑语连连,仔细听似乎是女眷在梳洗打扮。
  “阿姐,你同我戴这副对钗嘛,好不好嘛?”
  “溶溶,这个阿姐戴着太重了。”
  “那好好陪我戴!”
  猝不及防被人圈住,常景好身形一怔,回头正好对上常溶溶眉欢眼笑的模样。
  “我……”她接过发钗,细细抚摸起其上的碧玉纹路。
  常溶溶疑惑道:“你怎么了?从那日与裴大人聊完后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又呛你了?!”
  看着常溶溶猛的站起,常景好忙又去拉她坐下,解释道:“没有,二姐姐,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不安?”常皎皎凑过来,安慰道:“是因为这宫宴么?你跟着我和溶溶便好,不会出差池的,别担心。”
  常溶溶在一旁直点头附和。
  常景好见她们一唱一和的模样,不自觉放下心中忧虑,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梳洗打扮一番,皆是般般入画。
  一个如月里嫦娥、白璧无瑕,一个如明灯盈盈、蛾眉皓齿,一个如远山芙蓉、水灵秀气。
  小步走得端庄,弯腰进了马车。
  常溶溶托了托自己的发髻,交代道:“好好,这次宫宴是为了庆陛下和爹爹班师回朝,所以我们会坐在上面一点儿,对面应该会是皇子和公主。”
  她招招手,双眸明亮:“你跟在我身后,我偷偷告诉你,他们谁是谁。”
第23章 宫宴 为何甘愿做替罪羊。
  常景好隐隐约约回忆起几个身影,她见两人如此殷切,于是配合着探身,问:“很多么?”
  常皎皎道:“十九子,十三女。”
  两人就这么逮着她说了许多,不知不觉,马车缓缓停下。
  彼时天已见暮色,常景好撩开帷裳望了望,见宫墙巍峨肃穆,铺天盖地压下来,好似隔绝了半边天。
  她忽而觉得有些陌生,先前太子唤她入宫皆是不走寻常道,今日还是头一回走宫门进,感觉十分奇异。
  宫内秩序井然,宫女侍卫皆排成列往前走,个个默不言语,神色平静。
  宾客也皆有女官过来引。
  宫宴设在了御花园旁的晴旖阁,半数露天,有假山流水环绕,其间悬挂着帷裳与纱幔,如袅袅薄雾。
  宫灯高悬,柔和明亮,整处楼阁好似天上宫阙。
  丞相与他们不坐在一处,而落座在最上方,只在圣上其下一阶。
  三人则敛着神色,安静入座。
  宾客接踵而至,不时有奉礼郎吆喊各显贵入座的声音。
  常溶溶见没人注意,悄悄喊道:“好好,好好?”
  常景好面不改色往她那儿挪了挪。
  “你知道这楼阁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
  常皎皎笑道:“好好怎么知道?你又要卖关子啦。”
  常溶溶摆手:“阿姐你别打岔,好好,我跟你说,这’晴’字是因为晴妃娘娘的封号,你猜猜’旖’字是什么?”
  常景好想了想:“另一位娘娘的封号?”
  “不,不是。”常溶溶摇摇手指,模样极为受用,“是晴妃娘娘的名。”
  “是不是忽然觉得,晴妃娘娘很受宠啊?”
  常景好看着她满怀期许的目光,只得点了点头。
  常溶溶满意的坐直,“她的孩子你也认得,是沉香,只有一女便得如此殊荣,可见陛下有多宠爱晴妃娘娘。”
  常景好若有所思般又点点头,沉香受宠她是知道的,但不清楚她生母竟是晴妃。
  如此想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这宫中事也没了解多少,太子很少对她提及,她便也没主动问过。
  趁着推杯换盏,她偷偷打量起对面那排王子皇孙。
  皆是言笑晏晏,荣光满面。
  没见沉香与李怀安,没见太子,也没见裴佑之。
  “找谁呢?”常皎皎见她左顾右盼,没忍住好笑道。
  常景好:“…找沉香。”
  “她得待会儿呢,她跟着晴妃,晴妃又跟一着陛下,自然是最后才到。”
  “好。”
  常景好收了心思,决心默默安静坐完整个宴会。
  不料还没沉思几瞬,便听奉礼郎在下面高声喊了句什么,她依稀听得“太子”二字。
  不自觉抬头向远处望,只一个拂袖慢走的身影,常景好便立马认出这人是谁。
  身旁的常溶溶忽然惊诧一声,差点没拿住手中玉碗。
  她看着玄衣红裳、神情睥睨的那人迈步走来、袖袍一挥落座于她们对面斜前方。
  怔愣会儿,她才小声道:“他是太子啊?”
  常景好觉得这场面她还是不说话的好。
  果然,常溶溶又自言自语:“那我那日,那日我说他是草包六皇子岂不是……”
  因她这句话,常景好也恍然想起这个人,但六皇子的身影在她脑中过于零稀,拼凑不出一个清楚模样。
  于是她凑过去问常皎皎:“阿姐?哪位是六皇子?”
  常皎皎浅笑着,摇摇头:“你问问溶溶,我也不大清楚。”旋即,她又望见什么似的,道:“但按这入座顺序来看的话,太子已到,六皇子应该也到了才是,一、二…差了一位?”
  “差了一位?”常景好不解道。
  “太子是陛下长子,理应坐在众子之上,除去沉香,其他皆按名号入座,七公主我认得,五皇子我也认得,但你瞧,”她在案下悄悄指着某处,“中间不差人,六皇子没来。”
  常景好若有所思般点点头,趁常溶溶总算劝说完自己后才喊她:“二姐姐,你方才说的六皇子为何没来?”
  常溶溶听她这么说才注意到有人没来,眼眸一眨,她豁然道:“想起来了,早就听说他是个病秧子,向来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许是身子不适吧。”
  常景好左右灌输了不少东西,闭了闭眼正欲好好想想,又忽然觉得身上落了道凉薄目光。
  心下明了,她睁眼对上这道视线。
  太子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凤眼微眯,眼底沉郁,嘴唇翕动,朝她比了个口型。
  常景好垂眸,很轻的点了下头。
  他说的是:“任务继续,少做其他。”
  不多时,有锣鼓敲奏的声响,常景好跟着众人默然起身,知道这是圣上携着宠妃来了。
  视线里有双龙蟠桃金绣的袍角走入,爽朗的笑声随其消失而远扬。
  奉礼郎再敲锣鼓,众人齐刷刷跪地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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