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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打江山——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5:02  作者: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若是将来,她心智渐长,能遇到一个家世清白、人品端方的心仪男子,我自然就可以放心交托,也算是全了这阴错阳差的缘分吧。与我、与她,都好。”
第20章 山居
  谢让心知外祖父留下凤宁,怕也打的一番好主意。
  试想啊,只让他带着叶云岫上山,二人正当青春年少,孤男寡女,朝夕相对,好歹就日久生情了呢。
  二来怕也是寻思着凤宁和周元明定了亲的,有心促成一对小儿女。再说外祖父半生悲苦,跟前只有周元明一个孙子,大约也想趁机留凤宁承欢膝下,多享几日天伦亲情。
  只是叶云岫那番“表兄妹血亲论”,却也叫谢让留了心思。
  第二天一早,表兄弟二人抵足醒来,一同起床挑水扫地,早饭后谢让便带着叶云岫辞别外祖父,周元明跟着送他们上山。
  一路上,谢让便相机跟周元明谈及他和凤宁的婚约。当然从他的立场而言,他一手制造的婚约,于情于理都不好再横加干涉,便只能适当提点几句,说二人眼下也是权宜之计,叫周元明不必背负太多,万事随缘就好。
  至于凤宁那边,周元明那样的性情,对自家人素来坦诚率真,他是什么样的想法,很快就能传递到凤宁。
  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北陵山绵延百里,谢氏祖坟处在其中一座名为青峰岭的山头上,背倚群峰,下临小河。这条河名为白马河,据说当初谢氏先祖懂一些阴阳之术,寻了很久,才寻到这么一块“骑龙跨马”的风水宝地,能保佑后世子孙有大造化。
  百余年过去,谢氏子孙确实出了个大造化,也就是祖父谢信。寒门农户顿时变作耕读传家的望族,族中一时欢欣鼓舞,鸡犬升天。然而从谢信状元及第,到败落身死,也不过短短二三十年。大造化就这么昙花一现。
  青峰岭山势陡峭,驴车是没法上去的,周元明在前头牵驴,谢让在后头推车,两人连拉带推,先把驴车拉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半山坡,便熟练地解下毛驴,改为让毛驴驮着东西上山。
  “你先在这里等着……”谢让话说半句,改了主意,笑道,“算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出来个兔子都能吓你一跳,先把你弄上去吧。”
  他说着背对她蹲下,示意她上来。叶云岫试了试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觉得养了这么两个来月,其实是有点力气的,但转念一想,也没必要非跟大山过不去,便顺从地趴在他背上,
  谢信显赫时,族中也花了不少力气在祖坟上,山下平缓处还能有路,从这里上山,山石小径也依稀可辨,陡峭处还开凿了一庹多宽的石阶。想来也是,总得保证棺椁能抬上去吧。
  谢让背着叶云岫,周元明牵着驴,陡峭难行处还得帮驴搭把手,又爬了小半个时辰,瞧见一座三门的石牌楼,谢氏墓园便到了。
  谢让能选中这里“自我放逐”,也不是没脑子的,他还带着个叶云岫呢,不会真的自讨苦吃。除了墓地这个因素,此处却也是个清静优美的好地方,并且过了石牌楼就有一处房屋,山石为基的木料搭建,一共三间,坐北朝南,带柱外廊,没有院子,跟山坡上星罗棋布的墓碑隔着几十丈相对,原是当初建起来,留作祭祀守墓、上坟休憩用的。
  至于墓地……自家祖宗。
  谢让一路把叶云岫背上来,大冬天额头冒着汗意,叫她自己先在廊下坐着,他跟周元明合力卸下毛驴驮着的东西,还得再下去驮。
  “你就在这坐着晒太阳,不要乱动,屋里没打扫,到处都是灰。”
  谢让谆谆交代完,才跟周元明折返。走出不远,周元明捂嘴笑道:“表哥,你对表嫂,怎么跟小孩似的。”
  “她本来能有多大?”谢让则笑道,“你在我眼里也是毛头小孩子呢。”
  “去你的,别忘了你就比我大三岁。”
  “四岁。”
  “三岁半!”
  表兄弟两个嬉闹起来,一路说笑着下山了。又拉着毛驴驮了两趟,才把带的东西都运上来。
  然后两人大肆把房屋里外打扫一遍,需要修缮的地方就赶紧修缮,中午随意吃了些干粮,继续干活。等到太阳偏西,谢让便叫周元明下山。
  “正好你把驴车赶回去,若是不想送回谢宅,就顺路到学堂去,交给谢询行了。”谢让道。
  周元明问:“你不留着毛驴用?”
  “我留它做什么,山上也没多少用处,我还得伺候它。”
  谢让挥挥手,看着一人一驴下山去了,转身把三间屋子分配一下。两间东屋是通间,他便靠东墙铺了自己的床,半边留作堂屋,西屋给叶云岫住。
  山居一切从简,叶云岫自己铺了床,放下箱笼,把屋里收拾规整一下,那边谢让刨土挖坑,很快用石块在屋外空地上支起了简易的锅灶,就地取材捡了些枯枝干柴,先烧了一大锅热水,留作擦洗清洁用,又灌了汤婆子。
  斜阳满山,两人各自捧着一杯热茶,坐在廊下小憩。
  “你在这里怕不怕?”
  叶云岫摇头。怕什么?她有留意,附近没看到大的活物。
  “确实不用怕。”谢让笑,清越平缓的声音笑道,“喏,有这么多自家祖宗护着呢,自家地盘,便是真有什么山魈鬼魅,祖宗也都帮我们赶跑了,不会让自家小辈吃亏。”
  叶云岫点点头。这么一说还真是,谁还不是有靠山的了。
  赶在落日前,谢让就用简易的地锅煮了两碗手擀面,就着带来的酱菜吃了晚饭。饭后去谢信墓前拜祭,又挨个祖宗打了招呼,烧纸祭拜一番。
  谢让抽出锅底下通红的木柴,烧饭时特意烧去了浮烟,用一个铜盆生起火盆,放在屋里敞着门烤火。这才正月里,春寒料峭,山间夜晚会更加的冷,先给屋里烘暖和,也烘一烘屋里许久不住人的清冷气息。
  “木柴到底不行,明天我得赶紧多烧点木炭。”
  “可是,你有缸吗?”
  “山上哪还用得着缸呀,正好支个土窑,一次还能多烧些出来。”
  “你都哪里学的?”叶云岫好奇,荒野求生吗?
  “学什么?”谢让说,“支锅?土窑?农家百姓有几个不会的。”
  都是底层百姓日常生存的技能罢了。他笑着聊起小时候,十一二岁,领着周元明逃了功课,一起在田间支锅烧灶,烧泥鳅、煮豆子吃。
  叶云岫没吃过泥鳅,也没吃过鲜摘煮熟的青豌豆,听得津津有味,真想尝一尝。
  谢让交代她:“我明天一早可能要去打柴,砍木头烧炭用,你若起来见不到我也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了。”
  叶云岫问:“你要走很远吗,一个人还是不要轻易深入,万一有什么大的活物。”
  “没事,这附近我熟。”谢让笑道,“近山很少有伤人的野兽。兔子不吃窝边草,咱们不能光打周围近处的柴,不过你放心,我反正就在这座山头上,不会走远的。”
  静夜安详,谢让怕她第一晚上山不习惯,就多陪了她一会儿,两人深夜才各自回屋去睡,叶云岫抱着汤婆子,一夜好眠。
  醒来红日高照,习惯性发了会儿呆,打开门,鼻端都是山间草木的清新气息,沁人心脾,便让人心情格外地舒畅。叶云岫就在晨间明媚的阳光下练了一遍八段锦,又绕着墓园散步走动一圈,回到木屋前做一些拉伸活动。
  谢让肩上扛着一根碗口粗的木头回来,背后还背着一捆,先去煮了一锅浓稠的麦仁粥,就着小菜,早饭就这么凑合了,然后他便忙着砍柴劈柴、挑水和泥,就在木屋旁边收拾出一块利索的地方,挖个坑,用石头和泥巴砌了一个简易的小土窑,把木柴齐整地摆放进去,开始烧制木炭。
  叶云岫饶有兴致看着他忙,也跟前跟后,帮着搭把手、递个东西之类的。谢让这厮平日里看着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不想竟是个急性子,一窑木柴烧好封窑,等着它碳化,另一边就马不停蹄地上山伐木,赶在天黑前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当厨房。
  总不能就在露天地里煮饭烧菜吧,下雨就没得吃了。
  叶云岫围着厨房转了一圈,十分满意,四根柱子,一个木头和茅草的棚顶,新鲜砍来的木材还带着一股子木质清香。谢让说先凑合一下,等他有了工夫,再用原木把四面墙封起来,用茅草和黄泥打制泥浆涂上,棚顶也要用草泥浆覆一层,就正经是个遮风避雨的厨房了。
  土窑里的木炭要等它八个时辰碳化,冷却以后才能有炭用,所以当晚又烧起了木柴篝火,天际一轮下弦月,星空如庐,两人坐在暖和的木屋里又吃了一顿手擀面,这次用的黄花木耳做的浇头。
  “想想还有什么急缺的。”谢让吃着面思忖道,“眼下就是用水和洗澡不方便,天又冷,先凑合几日。山上是有山泉的,等我得闲,可以用竹子打通,把泉水引下来。”
  “一样一样来,有吃有住,也没什么急缺了。”叶云岫抬起慧黠的黑眼睛笑他,“不然你什么时候能得闲啊,你比你家那头驴都忙。”
  “……”谢让眯着眼睛乜她,手指点了点,作势要去敲她的脑门,叶云岫缩着脖子偷笑。
  “这几日外祖父应当会使唤元明上山来送粮,菜眼下也要从山下弄,开了春天气转暖,我们就可以种菜了。对了,记得等元明来了,叫他下回帮我们买几只鸡带来,好给我们下蛋吃。”
  “不买小鸡来养?”叶云岫问。
  “小鸡要等到二三月间,才有孵蛋卖雏鸡的,或者自家也能孵。”谢让想了想,干脆叫周元明一同买只公鸡来吧,养着当鸡头,自家就好孵小鸡了。以前在谢宅没法养鸡,山上养鸡多方便啊,散在山上也不用管,不用喂粮食,索性就多养几只。
  叶云岫对这个想法非常支持,连连点头:“对对,养一群鸡,鸡蛋好吃,公鸡还能杀了吃肉。”
  谢让答应着,吃饱了放下碗,满足地摸着肚子慨叹:“山居简陋,却也逍遥得很。”
  不用干活,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就只操心两口人吃吃喝喝,想想都惬意。
  “我觉着已经很好了。”叶云岫道,“等把你说的那些都弄好,就什么都不缺了。你这是打算要在山上长住了?”
  谢让看着她,眸光微闪,笑道:“那要看你能在山上住多久了,等你什么时候不想住了,我就带你下山。”
第21章 绑票
  第三天晚上,他们用上了木炭,吃上了自家蒸的热馒头。
  隔天上午,周元明果然上山来了,送来一些粮食和菜蔬,还带了一块两三斤的猪肉,同时也带来了谢家的后续消息。谢让釜底抽薪后,老王氏气得又对外宣称病重,并重新决定把谢凤鸣嫁入王家,谢让他们上山的第二天定的亲。
  然而没过半月,谢让下山买东西,恰好赶上最新消息,谢凤鸣失踪了。
  所谓失踪大约是好听一些的说法,谢家的人讳莫如深,其实镇上很多人心中有数,种种迹象都只有一个结论,谢凤鸣逃婚了,而且应当是跟着人走的。
  或者说私奔了。
  果然谢凤鸣从来不是软柿子,定亲的时候明知道反抗不了,也就表现得十分顺从,之后也表现如常,但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借口上街买胭脂,便一去无影踪了。有人看到她在镇口上了一辆平顶的乌篷马车。
  要知道大梁朝战乱不断,马匹也算是战略物资,平常人家哪用得起马车的,起码得是陵州城里的富贵人家。
  再后续的消息,是老王氏又把谢燕容填了谢凤鸣的缺,最终把大房的庶女谢燕容许给了侄孙王继宗。既然是个庶女,在老王氏看来能简则简,她的侄孙已过弱冠年纪了,等不得太久,并且也为了掩盖谢凤鸣的丑事,喜事早办早好,二月末,一顶花轿把谢燕容抬去了王家。
  谢让还在“思过”,也不好下山去给这个堂妹添妆,再说前因种种,他去了也是尴尬。想想这个堂妹虽没有多深的情分,却也是个温婉可爱的少女,弄得谢让心中很是憋闷。
  春天来了,山杏花一开,谢让带着叶云岫开始捣鼓种菜。
  不光种菜,他还变着法子捉鱼。山下的白马河里,饿了一冬天的鱼味道格外鲜美,闲来垂钓,或者下鱼笼子,总之叶云岫就喝到了鲜美的鱼汤。
  叶云岫对鱼的兴致一下子格外高涨。毕竟,末世的生物变异就是从水生物、从海洋生物开始的。
  叶云岫研究了一番盘中的葱香鲫鱼,大呼好吃,问谢让:“以前你怎么没做过?”
  谢让没好气道:“以前大冬天,河湖池塘都冰封了,我去哪里给你卧冰求鲤!”
  其实原本过年那会儿应当是要吃鱼的,虽说冬日里鱼贵,可过年应个景,往年谢宅好歹也会买上两条。今年赶上谢凤歌被休的糟心事,谁还有心思买鱼吃呀。
  叶云岫不懂卧冰求鲤是个什么典故,琢磨着鲤鱼也好吃,等他再捉到鲤鱼就红烧了吃。
  叶云岫身子孱弱要补养,谢让反正如今也清闲,山中不知烦心事,整日就操心两张嘴了,养鸡、捉鱼,有时下山买点肉,偶尔还能捉个野兔、山鸡之类的野味。
  有一次他在菜地边上捉到一条老大的草蛇,兴许是刚过惊蛰,蛇也呆兮兮的不爱动,怕吓到叶云岫,谢让赶紧拿铁锹去铲,打算送到远一点的地方放了。
  谁知这小丫头偏偏还跑过来看,饶有兴致地问:“这个也能吃吗?”
  谢让眼角一抽,努力维持淡定回答:“南方是有人吃的,不过我们这里不吃,反正我不吃。”
  叶云岫乖巧点头,谢让都不吃,那肯定是不好吃的。
  谢让有时候也纳闷,江南叶家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的,转念又想到她大病一场忘了很多事情,除了还记得她父亲,甚至连家中有几个兄姊都忘了,心性宛如稚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并且她口中他那位岳父,貌似也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大约也没有按照一般闺阁千金的礼教去教养约束她。她甚至都不会女红针线,谢让砍柴不慎扯破的衣裳,他自己拿了针缝补,小丫头就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眼见小丫头脸上渐渐有了点血色,虽然依旧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好歹不那么整日病病殃殃了,兴致好的时候还能跟着他爬山砍柴,跟着他下山钓鱼,乖乖巧巧地当一条小尾巴。
  分明是乐不思蜀,丝毫也没有想下山的苗头。
  山中无日月,桃花一开,山下的农事又该忙起来了。这一日,谢仲打发了长子谢宥上山来探望。
  谢宥是个粗壮敦厚的中年汉子,不善言辞,但仍是把谢仲的意思忠实转达了一遍,如今春耕开始,谢宅那边,连个能出来管事儿的人都没有,叫谢仲很是着急担忧。
  当初谢信买给宗祠的族田,而今实际上大半都已经回到了谢家手中,这两年都是谢让管理。现在谢让“思过”,在谢仲几番提醒之下,前几日谢寄好歹应下了春耕的事情,第一天就跟帮工闹了矛盾。
  这些帮工都是附近的乡民居多,是谢让以前惯用的,谢寄哪里懂得农事,穿着华服,摇着折扇,高高在上地冲着帮工们一顿支使,又要把工钱日结改成赊欠,便有些帮工当场扔了锄头,骂骂咧咧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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