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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刚好像有路人偷偷录像，也不知道霸总王富贵的抽像行为会不会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
如果真有人发网上，黎月敢保证，那个视频能吸引的粉丝绝对比能力有限责任直播公司的头部主播一天涨粉的数量要多。
岳一帆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问：“去哪儿？”
他得规划好最省油的路线，把这几个奇葩赶紧送走。
霸总王富贵看了眼于张子涵高高肿起来的脚踝，他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黎月透过后视镜，看着霸总王富贵的脸，暗想：他老是这样，夏天公司买苍蝇拍的钱倒是能省下了。
黎月本想说她和于张子涵顺路，岳一帆可以先送她们，没想到霸总王富贵冷冽开口：“一帆，去地下商场。”
岳一帆：……
岳一帆虽然无语，但还是照做。
黎月在心里问系统：憨憨，地下商场是什么？黑市吗？
难道霸总王富贵心疼女主的脚扭了，要去黑市给她换双脚？
应该……不能这么离谱吧？
【憨憨：地下商场就是马路地下通道里面的地摊，霸总王富贵应该是想带女主去买鞋子。】
黎月：？？？
带女主去地下商场买鞋子算怎么回事？就算去不起高奢品牌，至少可以去商场里均价两三百的店里吧！
黎月忍不住偏头看这位原本她还觉得比较正常的医生朋友，只见岳一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车上，丝毫不在意霸总王富贵说了多离谱的话。
车子在地下商场的入口处停下，看着老旧得有些生锈的霓虹灯，黎月觉得还不如黑市呢。
黎月：憨憨，要不我就不下车了，让霸总王富贵和女主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黎月已经累了一整天了，要是能跟着霸总王富贵去逛一逛她以前不敢去的高奢品牌也就算了，只是去地下商场的话，还是算了吧。
最重要的是，黎月实在害怕霸总王富贵冷不丁来一句：黎特助，结账。
【憨憨：你还是要跟着的，毕竟要有人帮他们拎包。】
黎月：？
霸总王富贵不会想把地摊里所有的东西都包圆吧？
可她现在身上只有300块现金，这种地下商场，大多不支持信用卡或者花呗吧。
看着坐在车上开始用安卓平板看医学文献的岳一帆，黎月别提多羡慕了。
不过，人家又不需要靠做任务离开这个世界，偶尔帮帮霸总王富贵，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黎月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霸总王富贵到了地下商场，而脚扭了的小白花女主依旧被霸总王富贵抱着。
这个时间，地下商场正是人多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摊位面前都围满了人。摊主们为了揽客，纷纷打开了白色大喇叭。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吵闹，但也有几分烟火气。
[厂家大促，拖鞋15元一双，20元两双……]
[老板跑路，亏本甩卖，衣服低至25元一件，45元两件……]
[品牌特卖，品牌特卖，大牌运动鞋99一双，仅此一天……]
价格倒是不贵，黎月都有些心动了。
不过，当她看到鞋子上写的360°，发卡上写着minmin后，还是放弃了。
这发卡要是戴在头上，周围人都会变得很mean吧。
她还是去拼团APP上买不带假冒logo的东西吧。
霸总王富贵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指着“最贵”的360°运动鞋，用十分霸道的语气，对摊位老板说：“这双鞋，包起来。”
老板看了眼抱着于张子涵的霸总王富贵，虽然疑惑，但为了赚钱，她还是恭维道：“帅哥，你对你女朋友真好，不过，你女朋友的鞋码是多少？”
黎月也想说，鞋子又不是袜子，哪有不试穿一下就直接让人包起来的！万一不合脚，会给人挤出甲沟炎吧！
当着摊主和路人的面，黎月实在叫不出那句“总裁”。
虽然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两天，但她觉得时间比两年还要漫长。
偏偏霸总王富贵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他对于张子涵说：“女人，你的鞋码是多少？”
明明一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于张子涵却用力摇头，“不，这双鞋太贵了，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摊主：……
黎月：……
黎月：憨憨，女主的鞋码是多少？
【憨憨：女主的鞋码是38.5。】
为什么是38.5，如果是大牌子，或许会有半码，但这种小作坊生产出来的鞋子，应该不会有半码吧？
本着宁可大半码，也不能挤脚的心态，黎月对摊主说：“老板，帮她拿39码的。”
于张子涵因为黎月的话又羞又气，“你胡说，我穿的明明是38码！”
黎月顿时有些无语，女主身高168，穿39码的鞋子也没有很奇怪吧，为什么要为了显脚小虚报鞋码？
【憨憨：系统提示，霸总王富贵因为女主的鞋码独特，对女主的好感度上升。】
黎月：6.
“抱歉，于张小姐，是我弄错了，您的鞋码当然是38码。”
没准之后不合脚的鞋子把她脚磨破了，霸总王富贵对她的好感度又会上升呢。
摊主想说什么，但看到霸总王富贵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正常，她只能把鞋子包好，交给了黎月，并对黎月说：“99元，小本生意，鞋子沾地后概不退换。”
霸总王富贵听到后，有些轻蔑地说：“我王富贵还不至于占这点便宜，100元，刷卡。”
说着，他单手抱着于张子涵，另一只手霸气地从兜里拿出一张绿油油的中国农业银行储蓄卡。
不是黑卡，不是会员卡，而是四大行之一的中国农业银行！
黎月只想说，还好不是农村信用合作社的银行卡。
于张子涵看到霸总王富贵买东西居然主动要求对方涨价，一时间，她既自卑，又敬佩。
摊主一脸无语，“我们这里只支持现金和扫码，没有pos机，不能刷卡。”
黎月闻言，一脸紧张地捂着自己的帆布包。
她的现金来之不易，可不能花在他们两个身上！
“黎特助。”霸总王富贵看向一旁的黎月，一瞬间，黎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霸总王富贵收起农行卡，抱稳了女主，而后用沉稳有力不容置喙的语气对黎月说：“三分钟的时间，我要看到pos机。”
第20章 020 所有小料，加满！
“三分钟的时间, 我要看到pos机。”
霸总王富贵一句话，不仅黎月懵了，摊主也懵了。
就算黎月能够弄来一个pos机, 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pos机又不是摊主的, 霸总王富贵刷卡成功，钱也到不了摊主手里啊！
到时候摊主还是不会把鞋子给他们。
“总裁，要不您还是用支付宝吧。支付宝挺方便的，真的。”
虽然黎月手里有现金, 但黎月实在不想垫钱了。
这三百的现金，可是她唯一的希望！
或者，还有个办法……
黎月：憨憨，你能给我变个POS机吗？到时候王富贵刷卡, 钱直接打到我账上, 我再用现金付给摊主, 这样我就不需要倒贴钱了。
这样子，应该也可以吧。
【憨憨：可以是可以, 但是这样操作以后，到了你账上的钱会直接被银行划走的。毕竟, 你现在还有逾期很久的负债。】
黎月：那还是算了吧。
失信人员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为了能够生活下去，黎月决定无视霸总王富贵的诉求。
正当几人僵持不下, 忽然有两个女孩手挽着手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孩指着刚才霸总王富贵选中的那双鞋, “老板, 这双鞋有38码的吗？”
不得不说, 霸总王富贵的审美还是可以的，他看中的这双鞋已经断码了。
摊主看了眼不像是有钱买鞋子的霸总王富贵，又看着后面过来的两个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的女孩。最终, 她决定把最后一双38码的鞋子卖给这个女孩。
摊主把打包好的鞋子从黎月手里抢了回来，递给了两个女孩。
女孩接过鞋子，麻利地扫码付钱，然后拿着鞋子离开了。
看到自己选中的鞋子被人抢走，霸总王富贵的脸色更加阴鸷。
“呵，这世上居然会有人如此没有契约精神。我看中的东西，你居然胆敢卖给别人！”
摊主白了霸总王富贵一眼，确认他不会买自己的鞋子，于是直言不讳：“神经，没钱就别学人家装霸道总裁！你们又没付钱，我爱卖给谁卖给谁！起开起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黎月心想，摊主说的也没错啊。人家小本生意，没理由陪霸总王富贵胡闹。
偏偏霸总王富贵没有意识到摊主话中的意味，他只觉得，这个摊主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霸总王富贵秉持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精神，他四十五度仰头，望着摊主拉起的红底白字条幅，“黎特助，天凉了，‘品牌鞋特卖’该破产了。”
黎月：？？？
他在说什么？什么破产？
人家在这摆个摊不容易，王富贵这是要干什么！
黎月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她生怕霸总王富贵忽然跳起来把摊主揍一顿。
要是打人的话，性质就变了。
霸总王富贵要是真把人家摊子掀了，恐怕要被拘留。
他被拘留，黎月倒是不太在意。但如果因为有案底，影响了他和女主的感情进度，那黎月可真是要哭了。
为了任务进度，也为了不殃及无辜。黎月忍着尴尬，小声对霸总王富贵说：“总裁，算了吧，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这摊主看样子快六十多岁了，万一她有什么基础病，被霸总王富贵气晕过去，到时候把能力有限直播公司卖了也不一定赔得起。
不对，他们的办公场所是租的，不能卖！
至于办公室里那一堆装着XP系统，一开机就卡成PPT的大头电脑，更卖不了多少钱吧。
正当黎月试图和系统协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劝霸总王富贵离开时，不远处卖拖鞋的小贩突然喊了一句：“张姐，快跑快跑，城管来了！”
地下商场虽然有非常多的商家，但这种地摊还是不被允许的。平时民不举官不究，这个时间忽然有人来查，估计是哪个商铺的老板觉得这些散摊碍着他们的生意，打电话举报了。
原本还打算和霸总王富贵来一场唇枪舌剑的“品牌鞋特卖”老板顿时偃旗息鼓，着急忙慌地开始收拾摊位上的鞋子。
为了避免被城管抓到罚款，她还不小心弄掉了好几只鞋子。
一时间，黎月有些同情这位摊主。
普通人讨生活不容易，刚刚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闹腾，摊主收拾得可能快一点。
【憨憨：不必自责，这是原作者突出霸总王富贵主角光环的方式，与你无关。】
黎月：？
黎月：你的意思是，城管之所以会突然出现，是因为霸总王富贵刚刚说了一句什么“天凉破产”？可王富贵还抱着女主呢，他又没打电话，城管怎么来的？
【憨憨：这就是主角光环，没办法解释清楚。总之，在原作者的认知里，能够一句话让人落荒而逃，就是霸总实力的体现。】
黎月：6.
地下商场外，岳一帆在车上等了半个多小时，迟迟不见王富贵出来。看到一群商贩抱着东西仓皇往外跑，他立刻了然。
看样子，又是王富贵身边某种奇怪的磁场作祟，给靠近他的人带来了无妄之灾。
岳一帆无奈摇头，现在这种情况，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看文献。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王富贵抱着于张子涵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助理。
以前的时候，岳一帆觉得王富贵身边的助理像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人类的情感。
就拿最基本的生活来说，她因为王富贵压榨行为几乎要活不下去了，但她就是不辞职。不仅不辞职，还毫无怨言地被王富贵差遣。
可是今天，岳一帆感觉王富贵的这个助理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黎月脸上看到了淡淡的死意。
以前的时候，王富贵身边的黎特助都是一脸麻木，从没表现出想死的情绪。
岳一帆不由得有些好奇，王富贵的助理竟然不是机器人？
黎月今天确实是有些想死的。
今天，黎月听着系统时不时播报霸总王富贵和女主对彼此的好感度，她只觉得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从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生无可恋，这期间不过几个小时。
眼看着几人靠近，岳一帆解了车锁，让他们上车。
“去哪儿？”岳一帆收起平板，启动了车子。
霸总王富贵看了眼身旁脸色惨白的于张子涵，对岳一帆说：“去医院。”
黎月：？
岳一帆：？
黎月捂着饿得有些疼的胃，对霸总王富贵说：“总裁，有没有一种可能，于张小姐脸色惨白是因为饿得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这个时间，门诊可是都下班了，留在医院里值班的医生那么辛苦，王富贵可别再占用医疗资源了！
王富贵眯着眼睛，有些许怀疑地看向岳一帆。
岳一帆无奈道：“你的助理说的没错，这个时间，该吃饭了。别说她了，再饿一会儿，我也该饿晕了。”
说起吃饭，岳一帆隐隐有些担忧。他和王富贵认识这么多年，王富贵请他去的大多是路边的烧烤摊。
王富贵身边的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恐怕经不起路边摊的摧残。
正当岳一帆纠结要不要带他们去吃相对干净的饭时，王富贵突然开口：“一帆，去前面的美食城吧，我有他们家的VIP卡。”
黎月：霸总王富贵今天一定要完成刷卡的动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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