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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这么盯着孙煜，多少会给他压力。
那几个小姑娘惊觉打扰到孙煜，忙说不好意思，还递给姚瑶几封信，说是给孙煜的。
舒怡跟温妤感慨：“这个世界就不能没有女孩子。”
没一会儿，周应淮给她俩送咖啡过来。
舒怡的拿铁和温妤的馥芮白。
周应淮看到旁边位置上的向日葵，问：“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花？”
温妤回：“舒怡买的，说是祝咖啡店的生意以后蒸蒸日上。”
“客气了。”
舒怡：“也不能白喝你那么多咖啡啊。”
“上次的喝完了？”
舒怡点头。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都是温妤听不懂的，感觉有事儿发生。
但她没现在问，而是说：“你俩聊着，我去看看孙煜。”
说完，温妤就起身往吧台那边走去。
舒怡端起面前的咖啡，今天的拉花是个笑脸。
她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那天回去后没给你发消息，主要是怕打扰到你。”
“昂。”周应淮想起褚琳来的那个晚上。
舒怡用指尖摩挲着杯壁，“那天那个就是你……谈了很多年的前女友？”
周应淮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哦……”舒怡应了一声，“那是和好了啊？”
其实问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冒犯了，显得很八卦的样子。
舒怡问完就后悔了，就想转移话题聊点别的。
结果周应淮摇了摇头，“和不好了。”
“那挺……”
“嗯？”
“可惜的。”
舒怡觉得自己三年的感情都挺可惜的，何况周应淮和前任那么多年的感情。
那可是实打实的十年。
但感情这个事情很无解，花了好几年心思最后一场空的，比比皆是。
能走到最后的，那是双方都努力的结果。
周应淮很轻地笑了声，说：“尽力了。”
尽力了，所以该后悔的那个人，不是他。
话题略显沉重，舒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家自己工厂的咖啡豆，什么时候对外销售啊？”
“怎么？”
“我回林城就喝不到了，打算买点豆子自己做。”
周应淮问：“要走了？”
舒怡点头，“年前接了个工作，要回去赶赶进度。”
第14章
◎“前任一哭，现任必输。”◎
舒怡也没跟周应淮多说什么，关系也没到深入探讨的地步。
后来舒怡趁着咖啡店没那么忙的时候跟孙煜说了会儿话，其实也就是她说，孙煜听着，然后给点肢体上的回应。
温妤送舒怡回家的时候还说她有当特教老师的潜力，干脆回来考个证到他们学校来上班好了。
舒怡摇头，她也就这点耐心了，对一个孙煜还好，真要对着那么多有缺陷的学生，她指不定怎么发疯，就别去霍霍那些学生了。
然后话题很突兀地就切入到了周应淮身上。
温妤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跟周应淮是不是……”
舒怡往副驾椅背上靠了靠，想到什么，摇头：“没什么。”
“啊？”
“人家有个谈了那么多年的前女友呢。”
“这不是分了吗？”
“那么多年的感情哪能说分就分的，搞不好哪天就和好了呢？”舒怡说。
她以前有个同事跟对象谈了大半年，然后被断崖式分手。
后来才知道对象跟人家谈了好几年的前任复合了。
那话怎么说的？
前任一哭，现任必输。
温妤仔细思考了一下，说：“也是那么回事儿。”
外人看周应淮跟褚琳那段十年的感情是有和好的可能的，毕竟没几个十年。
褚琳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来跟周应淮说几句软话，给个台阶下了，他们就会和以前一样。
但这次没哄好，还被人赶去酒店住。
褚琳就没住酒店，当天晚上就打车走了。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他们在某些事情上意见不统一，他试图跟她讲道理。
然后褚琳就生个大气，最后因为什么而争论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最后都会变成他哄她。
……
舒怡没等元宵过就回林城了。
房子元宵后到期，她得在这几天重新找个房子搬个家，然后着手梁先生那套房子的事情。
舒怡联系过那套房子的业主，一听她是受委托来买房子的，当即就挂了电话。
出师不利。
不过这事儿要顺利的话，人家也不会花大价钱找她了。
但能住在这种高档小区里的业主，一般家里也不差钱，所以人家不愿意卖掉自己住得舒服的房子也正常。
那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期间，舒怡换了套离这个小区进点的房子，把家里陆青珩没有收拾干净的他的私人物品也一并找了出来，在搬家那天同城快递给了他。
也算是跟陆青珩分割清楚了。
那天梁司则发消息问了她进度，微信上三言两语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梁司则就给舒怡发了个位置，是一家开在办公楼下面的咖啡店，让她到这里当面说。
舒怡先到，就去点了两杯拿铁。
是在点咖啡的时候想到的周应淮。
准确来说，是周应淮他们家的咖啡，一个多月没喝到了。
思绪游移的时候，舒怡看到一身西装的梁司则从办公楼电梯里面出来。
先前跟梁司则签委托协议的时候看到过他的身份信息，今年也三十五岁，但跟周应淮不一样，他走的是商业精英范儿。
周应淮身上多了几分随意和松弛感。
没等舒怡多想，她看清楚梁司则身边的女人是谁。
林城在开年后慢慢暖和起来，女人穿一件薄薄的燕麦色长款大衣，里面搭配一条连衣裙，踩着七八公分的细高跟。
其实到这儿的时候舒怡都只觉得挺巧的。
但梁司则将人送到门口的时候，两人浅浅抱了一下，梁司则侧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舒怡不知道周应淮前女友什么反应，但舒怡挺意外的。
梁司则目送褚琳离开后才折返回来进大楼里的咖啡厅找舒怡。
虽然舒怡还挺好奇的，但八卦之魂并没有影响到她的专业。
她跟梁司则汇报了一下进程，他点点头，催了一句：“希望进度能再快点，我想在年内装修，最迟明年年底住进去。”
“这么赶？”
梁司则笑了笑，“先前的确不急，现在有点着急了。”
舒怡到底是问了一句：“好事将近了？”
梁司则点头，“我本来以为还得有段时间，不过可能老天也同情我了吧。”
他追到手了，那周应淮……
舒怡挑眉，“那先提前恭喜梁先生了，我抓紧跟业主好好谈谈。”
“辛苦了。”
舒怡是从温妤那边得知她跟周应淮要来林城出差的。
先前周应淮雇佣特殊人群当店员这个事儿被很多人刷到，林城这边的一所特殊学校就想请温妤他们学校来传授一下经验。
说传授倒不至于，顶多是分享一下经验，温妤他们学校的确有不少经过陪训后能正常上班的特殊人群。
都在省内，所以由残联牵头开了个研讨会。
温妤问过周应淮的意见，他也有事儿来林城，所以就答应下来。
温妤前头刚跟舒怡提过这事儿，她晚上就收到了周应淮的消息。
【周应淮：我记得你先前说在林城工作？】
看到消息的时候舒怡还顿了下，他俩从咖啡店重新营业那天起就没联系过。
【舒怡：对啊，我听温妤说你们来这边出差。】
【周应淮：嗯，云南那边寄了新豆子，我让温老师给你带两包。】
【舒怡：你都给我带新豆子了，我不得请你吃顿饭啊。】
【舒怡：你得来，不然我真要不好意思了。】
周应淮过了一会儿才回的，就一个字――好。
也是赶上了，周应淮本来就要来一趟林城。
他那个咖啡种植园的咖啡豆现在能实现量产，他一家咖啡店必然是用不了那么多的豆子的，所以得考虑一下咖啡豆的出售问题。
好歹也是做相关产业的，认识不少行业内的人，就到林城来谈合作。
周应淮工科硕士出身，开店之后商务也都基本交给褚琳，所以现在亲自来谈合作，有点难度，但总体问题不大。
主要豆子的品质不错，加上本土种植省去了国际运输的成本，所以豆子的价格比进口的价格低一些。
就是谈合作这件事本身挺累的。
对方还说请周应淮吃饭，尽地主之谊。
但周应淮本来就应了舒怡的饭局，便推说下次。
随后打车回了趟酒店拿了东西再去的舒怡订好的餐厅。
在东湖的一个湖景餐厅，他到的时候舒怡跟温妤已经在包间了。
周应淮递上纸袋，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没想到林城的晚高峰这么堵，来晚了。”
因为回酒店的时间就已经晚了，所以周应淮就没有再洗个澡将一身的疲惫洗掉再出门，只摘掉了领带，让人显得没有那么商务。
但还是低估了林城晚高峰的堵车状况，堵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舒怡接纸袋的时候打量了周应淮片刻，第一次看周应淮穿白衬衫西装。
有点子商业精英的味道，但眉宇间似乎夹着疲色。
“是我麻烦你，让你忙完工作还要来给我送豆子。”
她低头一看，发现袋子里不是咖啡豆，而是已经研磨好，且已经分装好的挂耳咖啡。
“已经磨好啦？”
周应淮点头，顺手将碍事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研磨机，所以就给你磨了分装。”
“你也太细致了吧。”舒怡先前还想着周应淮给她的是咖啡豆的话，她还得买个研磨机，再买个咖啡机。
周应淮笑笑，“主要是想你给我们的新豆子一点评价，我分了中烘和深烘两种，你回去试试哪个口感更好。”
“品后感？”
“差不多。”
这俩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温妤也不插嘴，不说话就感觉不到她这个“电灯泡”的存在。
看他俩聊了得有七八个来回了，温妤才出声：“坐着聊吧，不累啊？”
“啊，对。”舒怡拍了拍脑门，“我让服务生上菜，点了林城的一些特色菜，你再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我都可以，不挑。”
随后舒怡就跟服务生说人来齐了可以上菜。
三个人，舒怡点了两道冷盘，四个热菜一个汤还有个甜品。
问了周应淮要不要喝酒，他摇摇头，说还好今天跟她俩约饭了，不然就得去别的饭局那免不了喝酒，他烦这个。
于是三个人也没点酒，就喝茶水了。
菜点多了。
但三个人都不是浪费粮食的人，吃得有点饱。
温妤提议在东湖走走，就当消食了。
舒怡跟温妤是多年好友了，了解她根本就不是个爱动的人，而且还怕冷。
这料峭春寒的，她想去夜游东湖？
舒怡投给了温妤一个眼神，后者权当没看到，扭头看向周应淮。
问：“去不去？”
周应淮刚要开口，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说了声抱歉，然后才把手机拿起来，但看到来电的时候脸色几不可查地沉了些。
那这夜游东湖，怕是得泡汤。
周应淮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就说有点事要先走，下次再聚。
周应淮走了，最后温妤也没拉舒怡去东湖边，说冷飕飕的。
找了家清吧坐会儿，一人点了杯饮料。
温妤洞察一切，“上次你还说人家指不定就跟前任复合，不这趟浑水。改变主意了？”
舒怡用吸管搅了搅玻璃杯里的饮料，含糊道：“就朋友啊。”
关于她看到的梁司则亲周应淮前女友脸颊那事儿，舒怡没跟温妤说，也没打算告诉周应淮。
感觉跟人说了这事儿就有种蓄意破坏，有点不磊落。
温妤笑了笑，揶揄道：“行，朋友~”
作者有话说：
周应淮：嗯，朋友。
随机掉落红包。
第15章
◎“你一直都在啊？”◎
给周应淮打电话的是褚琳。
他来林城谈合作的事情传到褚琳耳中，她就打了电话过来，在电话里问他出售豆子为什么不找她，她认识的人多，还不用他去跟人应酬。
周应淮说不用，不麻烦她。
褚琳说不麻烦，问他能不能见一面。
说实话，他们现在也不是合适见面的关系。
但有些话吧，要是不说清楚，好像还得继续纠缠下去。
周应淮说好。
以为怎么都得明天或者后天，但褚琳说就今天晚上，她也在林城。
褚琳给周应淮发了位置，距离周应淮这边三公里的一家酒吧。
周应淮到的时候褚琳面前的酒杯已经摆了好几个，人也歪歪扭扭地趴在桌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周应淮轻叹一声，无声走了过去，将褚琳面前还没喝的酒杯拿开。
他说：“别喝了。”
褚琳听到声音抬头，目光撞进周应淮那双古波不惊的眸子里，怅惘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褚琳反手握住了周应淮的手腕，闷声闷气地说：“应淮，我……我……不想分手了。”
或许是被梁司则亲脸颊，她身体僵硬不知所措的那瞬间，她才意识到她对周应淮的感情。
周应淮不动神色地将手抽了回来，“你喝醉了。”
褚琳手里空空，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她是真着急了。
“我没有。”褚琳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没有。那我就来找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我放不下你……”
她愿意放下身段主动来找周应淮和好，应该是她最大的诚意了。
“褚琳，”周应淮沉沉地喊了她的名字，“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无条件地纵容你的这种感觉？还是等你出去对比了一圈后发现，最合你心意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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