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夏淡淡笑开,赧然地“哦”了声。
许廷州伸手将贴在她锁骨下方的那个吊坠捏起来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他从沙发站起来,“走了,吃饭。”
言落,许廷州牵起秦映夏的小手,将她带到岛台前,他先一步洗了手,关了燃气灶,拿碗盛汤。
秦映夏跟在许廷州之后洗了手,抽张纸巾擦干,凑到许廷州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锅里的东西,“做的什么汤?”
许廷州手里拿着勺子,盛好一碗,随即答道:“奶油蘑菇汤。”
秦映夏不知道奶油蘑菇汤好不好做,只觉得许廷州好厉害,什么都会做,“你怎么这么厉害!”
许廷州听着秦映夏完全不走心的夸奖,很是满意,他应着:“这有什么难的。”
“我就不会。”
这时,许廷州已经盛好了两碗汤,他一手一碗,抓住最上边的碗沿,放到岛台上,然后看着秦映夏的眼睛认真答道:“秦映夏,你不需要会,什么做饭家务这些都不需要会,我来做就好。”
秦映夏以为他在煽情,她拿起勺子咯咯笑起来,不给他煽情的机会:“我本来就不会,而且也没打算会,就辛苦你几十年吧~”
许廷州没想到会得到秦映夏这样的回答,他怔了一瞬,旋即无奈笑出了声。
他看着嘴角带笑的秦映夏,脸颊两侧披散的头发被她别在耳后,宽松的长袖蓝色衬衫,修身的鲨鱼裤,尽显温婉,却又不失灵动。
许廷州还是很满足,因为秦映夏的话里,有着他们的以后。
跟她在一起几十年。
这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会有一天,他也能走到这条轨道上去。
两个人边吃边聊,秦映夏吃了一口奶油蘑菇汤里的蘑菇,问许廷州:“你跟季繁有什么仇,我觉得她挺好的呀,她自由洒脱真性情,我喜欢她。”
许廷州想起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季繁比他小两岁,两家谈不上交好,关系倒也还行,只是住得近,又是一所学校,经常一起上下学。也不是特意一起,是总在路上碰到,不得不一起。
季繁的家庭关系比他强不到哪去,两个人都早熟,也算是有共同语言。
但是只要有一点说得季繁不爱听了,或者做得有一点不合她意了,她肯定会不遗余力让你付出代价。
印象深刻的有一次,许廷州只是不小心拿了她一本书放到自己书包里,让季繁上课的时候没有书看,她用自己的人脉上完了课,但是下课之后,季繁就把许廷州自行车的气门芯拔了,尽管他是无心的,不过那次,季繁是跟许廷州一起走回的家。
两个人的梁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下的,反正活着活着就长到了这么大。
秦映夏津津有味地听完一个小故事,虽然季繁做的事情理论上来说确实有点不道德,但是她却说:“我好像更喜欢她了!”
因为季繁做的事情,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来的。
她不会忍气吞声,不会让自己吃亏,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维持,就顾自己的感受。
许廷州呼出一口气,瞥了秦映夏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好像让秦映夏多跟季繁玩一玩也没什么不好,别那么乖戾,有自己的棱角,做本来的秦映夏。
没过两秒,秦映夏后知后觉:“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许廷州怎么可能承认:“谁跟她青梅竹马!”
看着许廷州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秦映夏都笑得把牙齿露出来了。
吃完饭收拾好,许廷州又洗了一些水果,有草莓葡萄蓝
莓和樱桃。
等许廷州走出厨房的时候,秦映夏正在给summer吃猫条。
他端着水果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直接把果盘递出去。
他的本意是让秦映夏自己拿想吃的,但秦映夏只是看了一眼,便说:“我手不干净。”
话落,她又低头给猫顺起毛。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呢!
许廷州含着笑收回手,拿了一个颜值很高看起来就很甜的草莓递给秦映夏,“给。”
秦映夏闻声扭过头,看到那颗草莓,不做他想地探过头,咬下去。
奈何草莓还是太大了,一口吃不掉,只能咬住一点草莓尖尖。
秦映夏本来想咬断先吃一小口,但是许廷州没给她这个机会。
在她咬住那一点草莓尖尖的时候,他就松了手,下一秒,便倾身而上,像上次一样,咬下了她牙齿之外的那半颗草莓。
昔日场景再次上演,虽是经历过一次,但秦映夏的脸颊依旧没有任何征兆地红了。
秦映夏红着脸气急败坏地看着许廷州,嘴巴气鼓鼓的,也不说话,好像在憋着什么坏。
忽然,她站起来,走到厨房洗了手擦干又回到沙发上,坐在许廷州旁边,依旧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许廷州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秦映夏憋着什么坏。
偌大的安静客厅里,summer不发出一点声响,两个人也都不说话,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终于,许廷州想起点什么,他试探性地拿起一颗小个的草莓,动作缓慢地往自己嘴里放。
果不其然,草莓还没到他嘴里,就被秦映夏拦截了。
她直接拽住他的胳膊,一个倾身把草莓吃到了自己嘴里。
在秦映夏抓住他胳膊的那一刻,许廷州就知道秦映夏想做什么了。
他看着秦映夏咀嚼的动作,嘴角快要翘到天花板上去,他悄无声息地将果盘放到了一旁。
等秦映夏嘴里的草莓吃完,还剩一点点草莓甜味的时候,许廷州倾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汲取她嘴里所剩无几的草莓味。
然而,秦映夏没有躲。
她也躲不掉,因为许廷州捧住了她的脸。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只是捧住了脸,秦映夏没有闪躲,许廷州的手慢慢放松下移,到了她的背部,臀部,然后直接把秦映夏腾空抱起。
在经历一刹那的失重感之后,秦映夏在位置上,终于比许廷州高了。
秦映夏没有放开许廷州,双臂圈住许廷州的脖颈,双腿夹住许廷州的窄腰,低头与他接吻。
而许廷州拖抱着秦映夏,微微仰着头,与她交换着气体。
秦映夏的长发从耳后散落下来,从summer的视角看过去,根本看不到两个人的脸。
summer明明是一只猫,在被塞了一把狗粮之后,不悦地走开了。
许廷州抱着秦映夏轻车熟路地往卧室走去。
开门,关门。
最后把秦映夏放到大床上,他单腿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秦映夏。
她的气息已经非常不稳了,胸膛上下略显剧烈地起伏着,脸颊沾上潮红,身体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许廷州没给秦映夏太多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他又对准她的唇,重新俯下身。
不过这次,许廷州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接吻。
嘴没闲着,手也没闲着。
他的左掌从秦映夏肥大的衬衫下摆钻进去,触到她炙热的皮肤,摸到她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
也许是他的手有点凉,惹得秦映夏颤了颤。
但。
并没有停止。
等到秦映夏的呼吸非常不稳地时候,许廷州抽回了手,再次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看到她眼角浸出一点眼泪,抬手帮她蹭掉。
他声音低沉,克制自己已经叫嚣的欲望,轻轻询问:“可以吗?”
秦映夏平躺在床上回视他,他的眼睛很亮,好像在闪着星星。
听到许廷州的那句“可以吗”,秦映夏潮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她点了点头。
没有一秒的间歇,许廷州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身前,一粒一粒地解着她衬衫上的扣子。
许廷州也不再局限于秦映夏的唇,而是把目标转移到她的全身。
先吻她颈,再吻她锁骨,继续往下吻她胸……
扣子全部解开,许廷州的手继续下移。
只是还没有触到,就被秦映夏拉住了。
许廷州身体一僵,抬起头,与她对视。
那一刻,许廷州的某根神经突然搭上,意识到什么,秦映夏也恰时娇嗔地提醒他:“没有那个。”
他低低暗骂了一声:“操。”
随即从她身上起来,喑着嗓子说:“我去买。”
因为没有奢望过有这么一天,他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跟秦映夏分手以后,就再没买过。
下床之后,许廷州给秦映夏盖上了一点被子,就拖着自己硬得像石头的身体下了楼。
十几分钟后,许廷州拎了一个塑料袋回来,里边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清一色的避孕套。
只是在他回到卧室的时候,秦映夏好像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他认命地走近,把塑料袋往床头上一放,脱掉自己的上衣,掀开被子上床,看着旁边轻闭着眼的秦映夏,他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却发现,秦映夏的眼皮颤了颤。
许廷州看出来,秦映夏在装睡。
他笑了笑,就算知道她装睡,也没拆穿她,而是躺好从背后抱住她。
秦映夏装作无意识地样子翻个身,朝向许廷州,回抱住他,还睁开一只眼去看许廷州的反应。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看到了许廷州那双深邃的眼睛。
她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装睡被发现,秦映夏赧然地笑了,她往许廷州怀里扎了扎。
她以为许廷州会继续,但是他并没有,而是把她抱紧了。
下一秒,一个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秦映夏,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们可以不做。你在我心里比一切都重要,是anything,不是something。”
秦映夏闻言在他怀里仰起头,问他:“许廷州,这么多年,你有过别人吗?”
许廷州没想到秦映夏会问他这种问题,他认认真真回答:“从来没有别人。”
“没跟别人牵过手,也没跟别人接过吻,更没跟别人睡过。我活到30岁,只跟一个叫秦映夏的女人牵过抱过亲过睡过,而且这辈子也只会跟她做这些。我认主,它也认主。我只会跟一个女人同床共眠,它只会往一个洞里钻。”
秦映夏贝许廷州的那番话羞红了脸,她也向他坦白:“这几年,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廷州吻住了唇。
不过这个吻,一触即离,更像是捂嘴。
许廷州故意没让她把话说完,他看着秦映夏认真的脸,告诉她:“秦映夏,这几年怎样,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更不会要求你为一个原本没什么未来的人守身如玉。”
秦映夏望着他,攀上他的脖子,摇头说:“许廷州,不要再说自己没有未来了,你的未来里要有我。而我想说的是,这几年,我也没有别人。不是放不下你,是后来遇到的人,再也体会不到你带给我
的那种感觉。”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秦映夏在家里的要求下,见过几个人。
首先她自己就看不上,其次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不能为秦氏带来更大的利益,便不了了之。
话落,秦映夏仰头,主动去够许廷州的唇,主动与他接吻。
许廷州心里暖烘烘的,像抹了蜜一样甜。
他怎么会不知道秦映夏是什么意思,他不再克制自己,对她展开全方位的进攻。
秦映夏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怎么防守。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
许廷州的避孕套没有白买,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他们从床上辗转到浴室,又从浴室返回到床上。
秦映夏在许廷州猛烈地索取下,溢出情不自禁的呻吟,也不知道到达了多少次顶点……
室内的空气变得旖旎,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不大不小的咕叽水声。
好像。
船上了岸,鱼搁了浅。
一室迷乱。
第89章 初夏 “你亲我一下。”
Chapter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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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窗外微风轻轻吹拂,阳光透过窗帘,光影斑驳地洒到凌乱的床上。
秦映夏终于被洒进来的光晃到了眼睛, 她抬了抬手臂,放在自己额前, 遮挡住一部分阳光, 才缓缓睁开眼皮。
花了几秒钟适应初夏清晨的就已经很强烈的太阳光, 旋即她偏头看了一眼, 旁边的人早已没了没了身影。
秦映夏躺在床上, 被子下是她赤。裸的身体。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折腾到几点,但她依稀记得许廷州来来回回要了她很多次,不知疲倦。
现在清醒过来, 觉得有些神奇, 有些美妙。
他们好像真的又在一起了,是最初给她爱情悸动的那个人。
那时,许廷州还是个男孩, 而现在,已经长成了男人。
秦映夏没忍住, 脸上浮现了一个满足的笑。
今天上午计划去公司的,没再赖床。
可动动身体,却传来钻心的疼, 秦映夏又翻个白眼,把许廷州从头到尾骂了一个遍。
秦映夏看到床边某个王八蛋给她准备的衣服,她撇撇嘴, 穿好衣服掀开被子忍痛下床,走到卫生间洗漱。
站在镜子前,秦映夏看到了自己脖子、锁骨、锁骨下方, 全部都是红痕。
如果是在秋冬的季节,尚且有高领的衣服可以遮一遮,但现在已经过了立夏,穿的衣服越来越薄,要想遮的话,只能用粉底液!
秦映夏拿起牙刷,挤牙膏的时候暗骂了声:“王八蛋!”
“骂我?”
一个带着玩味语气的声音传来。
秦映夏偏头看过去。
不知道许廷州什么时候站在了卫生间门口,倚着门框环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秦映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除了他还能有谁!
没搭理他,她自顾自地刷起牙。
许廷州放下双臂走进卫生间,站在秦映夏身后,环抱住秦映夏,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他微微弯腰,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吮吸着秦映夏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秦映夏的颈间,惹得她痒痒的,她推他的头,不想让他闹,却在无意间笑着与他闹作一团。
原本不到五分钟就能刷好的牙,秦映夏愣是刷了十分钟。
等她把面巾纸扔进垃圾桶的时候,突然腾空被许廷州抱起放在了盥洗台上。
秦映夏下午准备去公司的,她眯着眼睛觑他,明知顾问:“你想干什么?我……”
许廷州扣住她的头,倾身吻下去,一口吞下秦映夏后边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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