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望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道:“夫子要讲课了,麻烦让一让。”
沈司星夸张的叫嚷:“我也要去听夫子讲课,瞧不起谁呢!”
慕望野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我劝你不要。”
沈司星不服气:“凭什么?”
慕望野语气冷飕飕的:“夫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怕他见了你,明日我就见不到他。”
沈司星不甚在意,笑道:“在我面前就别装着尊师重道了。”
慕望野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沈司星略一思索,觉着看夫子生气挺好玩的,于是跟了上去。
翟博士今日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这右眼皮子一直跳,待他迈入修业堂,看到坐在最前头的沈司星时,一口气停在胸口。
沈司星笑的格外灿烂:“先生早。”
翟博士眨了眨眼,希望眼前的都是幻觉,胸口一阵熟悉的气闷,身形一晃,但为人师的责任感还是让他站稳脚步。
翟博士:“七殿下真是好久不见啊。”
沈司星:“是啊,好久不见先生,司星想的紧,今日特意来看看。”
修业堂内顿时起了一阵低笑。
翟博士闭了闭眼:“劳殿下挂念。”
说完再也不看沈司星,开始讲起课来。
一向喜欢拖堂的翟博士,今日却早早就结束了。
众人却并没有因为能早日结束课业而高兴,如今离八月会试仅三月有余。
说起来,他们已经比前人多了半年的时间。
大晋京都在南方,可今上登基之初春季却突降暴雪,竟有赴京赶考的学子因错估天气冻死冻伤,此后两年虽未有暴雪,却依旧冷的异常。
因而今上颁昭,会试改到八月,虽往后数年未曾再见春季暴雪,但会试时间不再改动。
如今时日渐渐逼近,与慕望野同在修业堂的二十余位学子,除了沈司星,其余的都是要下场博功名的。
慕望野收拾好书囊,见沈司星一直看着他:“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修业堂中还有不少人留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讨论自己课业上困惑之处。
其中有人想向慕望野讨教,可一见沈司星在他身边,就打消了念头。
沈司星:“他们怎么都躲着我?”
慕望野一把将坐的四脚八叉的沈司星一把提起:“在我面前装什么。”
说完拖着沈司星出了国子监。
慕望野将书囊递给在外等待的青莲:“回去与夫人说,我今日晚膳后再回去,若是问起,就说我与七殿下在一处。”
青莲应了是。
沈司星看着青莲的背影:“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慕二公子要请我吃饭?”
慕望野语气淡淡:“说吧,在宫里遇上什么事,要跑到国子监来躲。”
沈司星啧啧两声:“我一直觉得,你就特别适合当官,那种在清官贪官之间游离不定,又抓不住马脚的灰官。”
慕望野虽是笑着,眼神却嫌弃:“打住,别把你见不得人的想法按在我头上,你若不想说,那我这就回府了。”
说完他抬脚就要走,沈四星赶紧抓住他的袖摆:“行行行,你日后,必然是个为民谋利的好官,陪我到瑞祥楼喝酒去。”
瑞祥楼内,沈司星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叫来歌舞助兴,只置办一大桌的酒菜。
慕望野看着这满满当当一桌:“这桌我付不起,你自己来。 ”
沈司星拿起一壶酒:“弟妹不给你银子花?”
慕望野夹了粒虾仁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我一个入赘的怎好意思问她要钱花。”
沈司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国公府不是欺负人么,当初成亲时可没提让你入赘啊”
慕望野皱眉,放下筷子:“看你不高兴说个笑话逗逗你,怎么还较真了。”
沈司星皱着的眉舒展开:“你若真是入赘,以后做了官,岂不是总要被那群人笑话。”
慕望野不甚在意:“这有何可笑。”
沈司星冷哼:“哼,那群老东西刁滑的很,所以我上回给翟博士提的建议那可是真心实意地,让他们别整日里闷在修业堂学圣贤书,学累了带他们去牢里逛一逛,与那些落马的官员聊一聊,才能真正领悟何为做官,不然就这么跟张白纸似的,能在官场里过几招?”
慕望野垂下眼眸:“怎么还没喝酒就开始醉了。”
沈司星见他脸上收了笑,不再继续官场上的话题。
慕望野继而向房间门口看去。
沈司星道:“你放心,这里我都打点好了,一个字都漏不出去。”
慕望野淡淡道:“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做富贵闲人,何必还将这些事看在眼里。”
沈司星放酒杯的手一顿,面上表情复杂,似是有些不高兴,又有些不服气。
慕望野索性换了话题:“你今日在宫里怎么了?”
沈司星叹了口气:“母妃让我去与长宁相看。”
慕望野:“看来淑妃娘娘还是没放弃。”
沈司星支着脑袋:“长宁谁没见过 ,给我只笔我都能把她画出来,不过是想在太后面前走明路。”
他打了个酒嗝:“我才不去。”
慕望野晃着酒盏:“不然你去夜市上多逛逛,兴许就有女子能入你的眼。”
沈司星嗤笑一声:“寻常女子可应付不了咱们淑妃娘娘,难不成让人家姑娘做妾?”
说到此,沈司星问道:“弟妹会让你纳妾么?”
慕望野摇头:“我们之间没聊过这事。”
沈司星来了兴致:“不应该啊,怎么弟妹不想要孩子么?”
慕望野拧眉:“要孩子跟纳妾有什么关系?”
沈司星:“我看那些宫妃,还有世家贵妇,未出嫁前,就早早开始琢磨起妾室人选,就是为了防止她们怀孕期间被人钻了空子。”
慕望野:“空子?”
沈司星:“啧,爬床啊!”
慕望野隐隐翻了个白眼:“我不需要。”
沈司星哈哈一笑:“你厉害。”
慕望野却在一旁琢磨起来,斯凝梦时不时撩拨却一直不愿与他亲近,说是因为事业,不适宜要孩子,难道还有纳妾这方面的考量?
那这事为何不与他当面说呢?
他继而又想到了避子套,自那玩意儿出来之后,两人关系也没突飞猛进,或许不只是因为妾室。
是不信任吧,怕他将自己当做登云梯,一朝得势,就翻脸无情。
慕望野想到此猛喝了一盏酒。
晚间,慕望野满身酒气,青莲一直在外院候着他。
慕望野站定,等视线清晰后问青莲:“夫人可问了我的去向。”
青莲摇头:“夫人只说知道了,并未询问。”
慕望野觉得酒气上涌,整个人都热起来,抬脚快步向前,迎面而来的风让他稍稍降温。
青莲跟在后头:“郎君这么晚还要去书房么?”
慕望野刹住脚步,青莲差点撞上:“反正她也不在意。”
青莲懊悔,得,不小心掺和进家事里了。
府中两位主子若是闹脾气,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池鱼。
于是青莲忙回:“奴才见夫人回来的时候,心事重重的,约莫是外头铺子里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没顾得上郎君你。”
慕望野倏地转身,眼睛在黑夜里是被酒意润泽过的亮:“当真?”
青荷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差点被吓着。
不过他说的也确是实情,斯凝梦回来时确实满腹心事的模样。
青荷:“自然是真的,小的怎敢骗郎君。”
慕望野脚步轻快地换了个方向:“去看看她在愁什么事。”
青莲狠狠舒了口气,他可真是机灵。
梧桐园内,斯凝梦命人在葡萄架下摆上桌椅,四周点了几盏灯笼照明。
她用并不高明的画技将记忆中齐光的那枚玉佩画了出来。
对比着脑海中太后身上挂的那一枚,她今日在御花园中,几次借着与长宁攀谈凑近太后身边,才堪堪看清那枚玉佩长什么样。
这时,慕望野正好走进来,斯凝梦越过明晃晃的灯笼看向他时,忽然想起城西大火那晚,慕望野递给车夫老徐的那枚蛇形环佩,那是她便觉着眼熟。
慕望野见她定定地望着自己,心中高兴,笑着上前:“怎么看呆了?”
斯凝梦急急从桌后绕出来,伸手在他腰间摸索:“快让我看看。”
慕望野微楞,往四周瞥了眼:“这不太好吧。”
他虽这么说,却按上了斯凝梦游走在他腰间的手。
第61章 酒后游戏
斯凝梦见他笑的春意荡漾,眼神里水光洌滟,眼角微红。
好一幅醉酒美人图,斯凝梦本就吃他的颜,这哪儿忍得住不调戏。
于是伸手勾着他的下巴:“醉了?”
慕望野不满地甩头:“我没有。”
身影却一晃,双臂将斯凝梦的腰搂的更紧。
斯凝梦没见过他醉成这样,想问点正经事是不可能了,于是带着他往房里走。
慕望野却瞥见一旁桌上放着笔墨纸张,于是问:“画了什么?”
从前斯凝梦也会在房里写写画画,慕望野从未感兴趣过。
她随口敷衍:“一些画罢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说。”
慕望野却生起气来,将斯凝梦猛地往怀里一带:“画的是哪个野男人?”
这是开始发酒疯了?
斯凝梦无法,只得带着她往桌边走去。
斯凝梦:“我今日见到太后身上的一块蛇纹玉佩,与齐光身上的很相似。”
慕望野不满地打断她的话:“果然是野男人。”
斯凝梦:?
她失笑:“这是重点么?”
慕望野语带责备:“你老是去见他。”
斯凝梦笑道:“他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小孩。”
慕望野更不高兴:“我也才十九。”
斯凝梦卡壳,他这是在,撒娇么?
好新鲜,原来醉酒的慕望野这么好玩。
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吩咐青荷再拿酒来,哄着慕望野又喝了一壶。
斯凝梦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慕望野一把抓住斯凝梦的手指:“好大一根。”
斯凝梦:
很好,醉糊涂了。
她凑近慕望野的耳边:“我带你玩游戏好不好?”
慕望野呆呆的,眼睛很亮:“好。”
斯凝梦起身牵着他进屋,从衣橱里取出一条青色的腰带将他眼睛覆起来。
“乖哦,不要动。”
慕望野重复:“不要动。”
斯凝梦踮起脚尖来到外间,回头看慕望野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召唤出系统:“系统,你帮我整一套男士的透视装,按他那套朱红的改,不要太透,要若隐若现。”
系统的呼吸灯停滞了一下。
斯凝梦补充道:“我这是要开拓情、趣,内衣的市场,自然要亲自试试啊,不然怎么知道效果怎样?”
说完她颇为不要脸地说:“上回避子套我可也是牺牲自己,去尝试的。”
系统的声音很冷漠:“避子套并没有产生销售额。”
斯凝梦啧了一声:“难道每一次的新品都能保证赚钱么?总是起起伏伏,有赚钱也有亏欠,这才是做生意啊。”
系统沉默了一会,同意了~
很快,一套极为华丽的朱红的透视装出现在斯凝梦面前,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偷懒,上头用金丝绣牡丹花样,正是前些日子斯凝梦在花园中扫描的样式。
花瓣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清晰的花蕊,上头还有翩翩展翅的蝴蝶。
称得上是极为香艳。
斯凝梦用手抚过这身透视装,颇为满意。
斯凝梦:“还要一条皮鞭,对了,我要点一首舞女,韩宝仪的,你知道么?”
系统:“这也是为了货品么?”
斯凝梦面不改色:“是啊,我要测试产品,我牺牲很大的,我要看裸、/男诶,难道你喜欢看裸,/男么?”
系统当然不喜欢看。
准备好了这一切,斯凝梦终于回到慕望野身边。
他还是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站的板直,斯凝梦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她站在慕望野身前,用黑红相间的皮鞭擦过慕望野的脸颊,勾起他的下巴。
“我帮你换衣服好不好。”
慕望野迟钝地歪头,皮鞭慢慢滑向他的胸口,喉结滚动:“好。”
斯凝梦:“腰带要自己解哦。”
醉酒的手指绵软,试了几次慕望野才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斯凝梦用皮鞭勾开他的外袍,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露出男子精壮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练的,斯凝梦感慨自己对慕望野的关注确实太少了。
昏黄的烛光下,阴影将腹肌的纹理突显,斯凝梦手中的皮鞭顺着那纹理,不断往下。
直到皮鞭勾到他小腹时,房内响起了轻微的闷哼,他正想伸手。
斯凝梦出声阻止:“不可以动哦,不然就不玩了。”
慕望野立刻停了手。
最后的遮终于掩落在地上,斯凝梦看着眼前的慕望野,他已经有了反应。
斯凝梦初始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她虽阅片无数,但还是头一回这样照着灯看男子裸。、体,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情绪。
斯凝梦将那件朱红的透视装替慕望野穿上。
没有了那么原始直观的刺激,却有了一层神秘的朦胧美。
身体硬朗的线条在薄纱的遮掩下,有了几分柔和,朱红色将慕望野的肌肤称的愈发白皙,烛光下莹润如玉,竟有些许任君采撷之感。
斯凝梦的心情颇好,入宫一趟的烦躁一扫而空。
“我可以看看么?”慕望野问道。
“不可以。”斯凝梦果断拒绝。
皮鞭隔着布料摩擦,尽管这件袍子的布料已经十分顺滑,但还是有细微的颗粒感。
敏感之处源源不断传来刺激,很快成了愉悦。
慕望野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开始喘息,他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可又记着斯凝梦的话,自己不能动。
轻薄的布料被高高顶起,慕望野微微仰着头,双唇微张,喉结不断滚动。
他的双手握的极紧,除了因醉酒稍稍晃动,他仍站在原地。
斯凝梦在他耳边:“我带你跳舞好不好。”
慕望野的声音哑的厉害:“好。”
房间里放起了舞女的音乐:
来来来来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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