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天生受宠的小公主?
没了主角光环,没了众多势力撑腰,啥也不是,形如小丑。
“你刚才说什么?”苏韵好笑地问一句。
刚才她吼的声音那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
楚晚脸红脖子粗,意识到刚才失态了。
都怪这个死狐狸精故意激怒她,她才一时忘记了这里不是在村里,没了村长父亲震慑,没有人会给她面子。
楚晚赶紧收起狰狞的脸色,啪嗒啪嗒地落起泪来,一副委屈的模样,控诉她的恶行。
“你故意的,你故意激怒我,还打我……”
先前的时候她说这话,众人还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但是刚才那一嗓子,和凶狠的大嗓门,一点都不像装的。更像是情急之下的真实反应。
反倒是现在夹着声音哭,更像是装的。
顾少珩自从遇到苏韵后,就察觉到了楚晚的惺惺作态,还以为是错觉,这下终于实锤了。
一直对苏韵表现不满的司母,似乎也明白了儿媳妇为何一反常态,咄咄逼人。
她美目流转若有所思,安心下来静观其变。
看看面前的两个小姑娘,究竟与传闻和背景调查中的有何不同?
楚晚哭着说完,依旧没有人上前来安慰她,替她说话。
她心里暗骂着,果然大城市里的人都人情冷漠。
表面上还得继续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地落。
还是苏韵好心的接了她的话茬,“你刚才说什么?我故意的?”
楚晚委屈又可怜地控诉着,“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打我……”
还没说完,小脸上又“啪!”的一声甩来一道巴掌。
打得非常狠,用了十足的力气,脸上的妆容都被打掉了,左脸瞬间肿了起来。
楚晚被打懵了,脑袋嗡嗡响。
苏韵呲着牙甩了甩打疼的手,做恶毒女配还是个体力活。
拍红的小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住,轻轻帮她按摩揉捏着。
苏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手虽然疼,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地化不开。
楚晚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打得这么狠,听起来就疼。
老师教授们忍不住又心疼了起来,连着甩人两个巴掌,人家小姑娘都没有还手,只是委屈可怜地大哭。
谁是乖乖女,谁是欺负人的恶毒女孩,有眼就能看得出来。
“这位苏同学,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有位年纪最大的老教授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对她这种行为极为不满。
苏韵小脸很无辜,娇嫩清甜的声音不卑不亢,“是她说的,我故意欺负她,故意打她,我要是不这么做,岂不是白让她污蔑了?”
老教授被噎了一下,差点被气得吐血,“强词夺理!”
这是什么说辞?
“明明就是你故意打她的,怎么还能说别人诬赖你?”
从进办公室起就说别人是小绿茶,打了一巴掌不够,又打了一巴掌。
就算是司家的儿媳妇,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考试成绩的事先不说,今天众多老师教授都在说,教书育人首先要端正品行,这事不给个说法,成绩再好也白搭!
老师教授们义愤填膺,全都站到了楚晚这边。
楚晚脸颊疼得火辣辣的,这两巴掌总算是没有白挨。她委屈地掉着眼泪,心里等着看苏韵的好戏。
这种场景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也有发生。每次大家都会站在她这边。
苏韵那个小狐狸精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错~”苏韵食指摇了摇,眼尾扫向暗中得意等着看好戏的楚晚,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还以为她是原主有胸无脑好欺负呢。
先前的避让锋芒是迫不得已,但是现在……
苏韵感激地看向身边无条件相信支持她的爱人,又看了眼公正严明不偏不倚的司父司母。
就连疯批扭曲“男二”顾少珩,也没有脑残的偏袒楚晚,还后退几步选择了避嫌。
只有几位老教授还受剧情影响,铁了心站在楚晚那边。
这样就足够了。
苏韵娇媚的小脸转而露出轻松的笑意,星光闪烁的水眸像三月浪漫绚丽的桃花。
好听愉悦的娇音像穿梭在山林间自由嬉戏的百灵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身心轻松自由。洋洋洒洒地解释起来。
“首先呢,我打她的第二巴掌,是因为第一巴掌。”
“打她第一巴掌呢,是因为,还没进来之前她对我的污蔑。”
“别告诉我,我没进来之前,她没有拐弯抹角明里暗里地拿我过去的污点说事,贱嗖嗖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样的事情20年来,是常有的事。以前在村里在小县城的时候,她这样说这样做。因为她父亲是村长,还有个暴发户的对象,别人都怕他们,巴结她,才会捧着她,维护她。”
“没错,我以前是不懂事,做了很多利用美色占人小便宜的坏事。但是这些都是她在暗中挑拨的。”
“我把她当亲姐妹,什么话都听她的。就算被她挑唆,用美貌得来的东西都和她分享。她却在背地里往我身上泼脏水,把我的污点宣扬得人尽皆知。”
“后来因为这事,我气不过,去找她算账。结果可想而知,所有人都被她委屈可怜的假象所欺骗,站到了她那边。”
“久而久之,她成了人人喜欢懂事可爱的乖乖女。我成了人人厌弃不知检点的狐狸精。”
“直到有一天,我被她挑唆和她对象去小树林兜风看夜景,差点失去名节,才恍然大悟,顿时清醒。”
“后来的事,我想你们各位都知道了。我抛弃了过去的一切,一个人来北平兼职,考大学。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即使如此,她还阴魂不散,到处散播我的污点。让我永远无法改过自新,永远背负着狐狸精的骂名。你们说,她该不该打?”
第194章 特意揣兜里给小娇媳用的
一番陈述下来。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小丫头从来没有说这么多,也从未解释过什么。
条理清晰,词真意切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如此一来,与她检讨书上的所有内容都对上了。
关于那份检讨书,虽然及时被司桀霆收了回去。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里面的内容。
每个人都不是生来就是坏的。
每个人都是一张白纸,最终变成黑的还是白的,取决于身边的环境,身边的人。
有人稀里糊涂,被画满了色彩过完一生。
有人中途醒悟,选择用笔描绘自己的余生。
显而易见,面前的小丫头就是后者。
对她有偏见的教授老师们心灵有所触动。
能够说出这番话,其思想觉悟,和表达能力是不会差的。能够在短时间内完美答对繁杂量大的文科附加题,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老师教授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
但是也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
众人看向校长,顾校长端起架子,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对愣住的楚晚说道,“你也为自己狡辩,哦不是……你也为自己陈述几句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高智商聪明人,通过刚才苏韵的陈述,大概看到了些端倪。
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和造谣。
谁的话也不能信,最终还是要看个人主观判断和客观证据来说话。
“我……”楚晚磕磕巴巴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没想到这个小狐狸精,突然这么能说。
以前都是说不过她,急了眼就会动手打人。
今天突然说的这么多,让她处在了被动的地步。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而且威严冷漠,不再有偏袒。
楚晚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没怎么出过远门,顶多到小县城里玩一玩。
因为父亲是村长,在落后愚昧的小地方,大家都宠着她,向着她。
很多事情不需要她张嘴,只要表现出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就会有人替她主持公道。
在自己人和熟人的身边,她的口才还可以。
但是一旦到了大地方,严肃的公众场合,没有了家人的庇佑,她就胆怯了起来。
楚晚心里非常的不甘心,更气恼这些人有眼无珠向着狐狸精,不向着她。
但是话在嘴边又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想的全是不好的话,想要骂人的话。除了这些,就是委屈巴巴装可怜的话。
什么大道理,什么幡然悔悟之类的话,她完全不感兴趣。
背了那么多的书,考试拿到好成绩,只是为了能够嫁个好人,以后相夫教子,过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她就是最适合和司大哥过日子的本分小女人,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应该撮合她和司大哥的姻缘,成就两人的美事?
楚晚憋了半天憋不出所以然来,因为愤怒怨恨加上脸颊被打得红肿,都快气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陈述和辩论。
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的预想中,她应该风风光光,以第1名的成绩考入北平大学。
然后受所有同学的羡慕,所有老师的欣赏,得到司大哥和顾大哥的青睐和司家人的认可。
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楚晚脸色乱七八糟的变化,恨不得想扑过去咬死姓苏的。
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失望冰冷。
楚晚心里乱成一团麻,顺风顺水的一生自从她一个人在北平后,没了家人的庇护,就变得完全不可控了。
这次她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小时候哇哇大哭,父母就会把想要的东西都给她。
现在在大学校长办公室里哇哇大哭,根本不会有人惯着她。
楚晚落了半天眼泪,见这一招彻底不管用了,才硬着头皮解释,“她胡说,她污蔑人,我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我还小……她欺负人……”
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解释得完全乱七八糟。
就像是被父母宠坏的小孩子,表达得不明确,要别人猜她的心思,还要别人猜对她想要的然后送给她。
顾校长被她哭得心烦。解释就解释,一直哭什么?
从开始到现在,她就委屈巴巴地一直掉眼泪。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在家里可以哭哭闹闹,在外面说正事儿呢,让你陈述理由,你在哭闹。
要是哭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法官做什么?
各位看好她的老师教授们也全都尴尬了。
尤其是开口其她说话的老教授,本来还想招收她进文学院的,就这表达能力,试卷上的题目真的是她本人答对的吗?
难不成,只会背书做试卷,社交表达能力为零?
就算是为零,农村来的小姑娘从小没有受到大人的正确熏陶,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像这样一直的哭下去,就多少有点任性,和不看场合了。
这里不是家里,在社会上谁能惯着谁?
尊重应该是相互的,不能一味地索取别人的同情心和关爱。
起码,得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样和稀泥蒙混过关是没用的。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楚晚还没有察觉的氛围不对劲,虽然她生活在农村,但是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她一个人转。
她觉得这些人就是应该哄她,宠她,让着她。
都是这个狐狸精的出现,才让事情发生了不对劲。
楚晚委屈可怜地哭了一会儿,连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最了解彼此的永远是敌人。
苏韵早知道她会来这一招,卫生纸都给她备好了。
从司桀霆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得整整齐齐的卫生纸,非常好心大度地递给她,“擦擦眼泪吧,这里是北平不是西淮村,你的眼泪攻势没用。”
楚晚凶狠地瞪着眼,恨不得掐死她。感受到司大哥冰冷可怕的视线,又只能装作被欺负的可怜样。
伸出手就要接过卫生纸,还没碰到呢就被一只大手夺走,又重新揣回了口袋里。
宠溺的眼神容不下第二个人,低醇的嗓音似乎还有些幽怨,低声在苏韵耳边说,“这是给你用的。”
这是他特意揣兜里给小娇媳用的,怎么能给其他人碰。
第195章 这将是北平大学有史以来的最高分
“用你个大头鬼……”苏韵小脸腾地发红,羞恼地把靠近过来的人推开。
高挺的身躯只被推开了几公分,看着小娇媳恼羞成怒的媚态,喉结紧了紧。
不自觉摸到腰间的大手,有些苦恼地收回来。紧蹙的眉宇间露出困惑。
他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又惹人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
谈对象可比打仗作战困难多了。
楚晚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嫉妒到发疯。
她才不稀罕什么卫生纸。
大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她也听说过。什么冷面团长有了小媳妇后变成了暖男好丈夫。
大半夜去供销社给小媳妇买卫生用品。
还和小媳妇一起去置办生活用品,陶瓷盆买了好几大摞,听说有洗脸的,洗脚的,还有洗屁股的。
这些一定都是误传,是那些爱说闲话的大姐嚼舌根。
就像以前在村里一样,爱嚼舌根的老娘们传得绘声绘色,跟真的似的,其实都是假的,是她故意散播出去的谣言。
楚晚拒绝相信这样的事实,她认定了司大哥肯定是暂时被小狐狸精给迷惑了。
司大哥为人正直又是军人,怎么可能喜欢这种风骚妩媚的小狐狸精。
司家人是军人世家,更不可能允许有污点的女人进门。
她把希望寄托在一旁的司父司母身上,二位长辈应该会维护她的。
然而跟她想象中的又不一样,二老不仅没有像梦境中那样关心维护她,那冰冷的神色就像是在法庭现场审问犯人。
充满了公正威严的冷漠,甚至还想要立地执行枪决。
看了这一会儿,司父司母心中都已经有了判断。
司母向来喜欢清静,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画面,看得她心烦。
小姑娘看起来可爱善良,说几句话就露馅了。
虽然她装的好像是村里没啥见识胆怯说不出话来的纯良小姑娘,但那无意中暴露出来的狠色和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司母失望地揉了揉眉心,本来对她印象还不错。先前听说儿子借住在她家中,还闹出了那样的事,以为两个人是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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