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看到奶奶情况危险,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着救人。是救人的心让我战胜了胆怯,也是帅军官哥哥和漂亮小嫂嫂的行为影响了我。”
“我要向你们学习,用自己的知识报效祖国,回馈社会,帮助更多的人。至于舞蹈……什么时候都可以学,可以当做兴趣爱好,治病救人才是我的使命。”
迷茫的小姑娘,坚定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苏韵真心为她高兴,不过也到了下车分别的时刻。
小姑娘非常地舍不得她,还说等明年考到北平后去找她玩。
苏韵被醋坛子拉着下了火车,下车后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离西淮村最近的小县城,而是司桀霆老家所在县城。
第206章 司桀霆的房间
“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苏韵小手被牵着,只知道跟他下车,连提前下错了地方都不知道。
看到出站站牌上的地名,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司桀霆老家。
在此处县城,司家有两处住宅。
一处是祖上迁过来的园林老宅子,不过都已经上捐了。
一处是县城给安置的家属院,就在军区大院里,房子很大分上下2楼,平时都住在那里,偶尔回老宅子祭祖上香。
苏韵快速过了一遍原文的介绍,身边的人竟然还想糊弄她。
“嗯,下错站了。”
苏韵水眸眯着,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慌。
什么下错了站,根本就是故意带她提前下车的。
她还没和小姑娘聊够呢,至少应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到北平方便找到。
温暖的掌心又攥紧了些。
带着些醋意情绪地摩挲着。
喉结滚动后,笨拙地圆谎,“我家在这里,我回去带点东西。”
说的就好像是恰巧下错了车,并且巧合地来到了自己的老家。
苏韵撇了撇嘴,抬头看着那张英俊的侧脸,懒得拆穿他。
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晚秋县城的水泥路上。
这里比西淮村附近的县城稍微繁华一些,路上偶尔有路过的出租车。
两个人打了车径直去了老宅。
老宅子里定时都会有人打扫,说是上交给组织了,其实使用权还在司家。
司桀霆从一旁的青砖缝里取出大门的老钥匙,这种有年岁特殊的老宅子,就算敞着大门也没人敢偷。
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两人先去祠堂上了一炷香。
苏韵学着他的动作,恭恭敬敬地上香磕头,这才迈出高高的门槛,跟着他欣赏一圈。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欣赏的,里面的东西都空了。
司桀霆只是从一间老房子的地下挖出来了一个有年岁的木盒子。
盒子散发着古旧的香气,上面精雕细刻,镶金戴玉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咳……”司桀霆拳头抵着下巴干咳了一声,大手托着沉重的木盒递到她怀里。
苏韵水盈盈的眼眸眨了眨,疑惑的双手抱过来,打开一看,竟然全是珠光宝气价值不菲的饰品。
有民国时期的,也有历史更久的。
苏韵小心脏颤了颤,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大礼。
“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要是在未来拿去鉴宝,随便拎出一个都能大几十万。
80年代的人真是穷的让人无法想象,买菜都得按毛按分算,家里却都藏着本人觉得不起眼,后世人称为古董的东西。
“不喜欢?”司桀霆高厉的剑眉习惯性的蹙了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小娇媳可是最喜欢钱的。还整天说什么要去开公司创业。
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换些钱,也算是他“入股”了吧。
看到她收母亲和奶奶送的礼物时的开心模样,英俊的面孔瞬间阴沉了下来。
苏韵感受到袭来的寒气,赶紧解释,“不是不喜欢,是太贵重了。这些毕竟是司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要是贸然收了怕是不合适……”
她现在只是领了证,还没有正式地记入司家族谱,司母到现在还在考验她。
这个时候两个人悄悄回老家把人祖上传下来的珠宝首饰带走。
岂不更加坐实了她贪慕虚荣蛊惑男人给她钱财的狐狸精骂名?
仿佛看出她的顾虑,冷下来的脸色缓和了些,耐心地和她解释。
“这些是分家时分给我未来媳妇的,本来就是给你的。”
“奶奶和母亲留给你的那份,在她们自己的房间里。过年的时候再给你。”
这是私家分给他,分给他未来媳妇的东西。
除了祖上共有的东西由老太太保管着,其他家庭成员成年时都会分得一份来自祖上积累的礼物。
至于他自己这些年在部队执行任务得来的报酬,大部分都在组织那里保管着,有些在他军大院的房子里。
苏韵说什么也不肯收,差点被吻得缺氧,摸到衣服里的大手威胁性的流连着。
吓得她小脸苍白,只能收下。
先暂时保管在老宅子里,只挑了一根看起来很像水货的宝石项链,挂在脖子里没人能看到。
晶莹的蓝色宝石吊坠垂在衣服内,就像是洁白雪山上藏于雪壑中的蓝水晶。
璀璨耀眼,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司桀霆紧缩的瞳孔痴迷地欣赏片刻,忍不住吻了上去。
苏韵被强势的索吻和温柔爱抚抽空了所有力气。
软绵无力地被他抵在镂空雕花窗边,因为长途奔波加上前不久才尝过风雨,汹涌叫嚣的野兽终究还是被压制在了理性的大山下。
两个人回军大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这似乎是两个人的默契。
一个害怕流言蜚语而不想见大院里的左邻右舍。
一个不想让觊觎的目光看到他私藏的宝贝,两个人在路灯下来到相对僻静的独院。
整个大院里只有这么一处独院,分上下两楼,院子里还有鸡舍,这些天都是托人帮忙照顾的。
钥匙就藏在门口的花盆下,这个年代的人们似乎都有这习惯。
有人一身正气不怕偷,有人一贫如洗更不怕偷。
两人进了屋,宽敞的客厅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各种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字画古玩有序的摆放张贴着。
就很有司家人清冷高贵的风格。
苏韵第一次来司桀霆家,心跳有些加速,感觉很新奇。
跟着他来到二楼,东侧拐角的房间就是他的。
推开门,里面跟部队宿舍差不多,单薄的被子叠成没有一丝褶皱的豆腐块。
房间里摆放着军用书,和一些男士军人常摆放的东西。
除了必要的,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为数不多的军装整齐地挂在衣柜里,鞋柜上摆放着刷干净的军靴。
整体来看,就是很有男士房间的感觉。
与女生粉粉嫩嫩香香的闺房相比,非常的单一冷色调,哪怕这么长时间没住,房间里也有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冰冷强势气息。
苏韵还是头一次进男人的卧房,当然北平家属院里的不算,毕竟那里司桀霆从来没有住过。
她小脸不自觉地有些发烫,心跳也控制不住地微微加速。
这种感觉就像是软香小白兔,主动跑进了野性强大的大灰狼狼窝。
本能地想要逃离,更别说睡他经常睡的被窝。
第207章 公事是公事,家事是家事
“先在这里歇两天吧。”
司桀霆脱下工装外套,换上他在家里的居家服。
一件银蓝色衬衫拼接毛衣,袖口和领口是衬衫,下面是休闲裤和运动鞋。
在80年代只有家庭宽裕的富家少爷,才会有这种衣服。
没了军装威严森寒的感觉,多了种休闲矜贵的帅气魅力。
如果他没有常年在部队生活,晒得皮肤偏麦色,其身型和相貌以及有涵养的举止行为。
绝对是令无数女人心动害羞的贵族大少爷。
苏韵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这样的司桀霆多了层不一样的迷人气质。
有力的手臂还是那么的蛮横不讲理,单手轻松抱起圈在怀中不松手。
以她的力气根本没法和铁钳一样的大手抗衡。
把人欺负得快要哭了,才意犹未尽地松手。
苏韵打也打不过他,反抗又反抗不了,关键是身子更不争气,只要被他一碰一撩拨就没了力气。
说什么也不肯睡他的被窝,回村里的路颠簸崎岖,要是再被他折腾一次,可想而知有多遭罪。
“韵韵……”嘶哑的嗓音请求着娇妻的准许。
苏韵被硬邦邦单薄的床铺硌得背疼,哼哼唧唧地找借口,“床板太硬了。”
明知道这是她的推辞,还是认命的急刹车去拿新的床铺被褥换上。
平时他很少在家里住,床铺跟部队宿舍里的一样,除了木板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褥子。
换好崭新的床铺,又说身上有汗味想泡澡。
乌青的脸只能咬牙去烧水,泡完澡后没心没肺的人直接睡着了。
司桀霆看着呼呼大睡,可能真的累到了的小娇媳,只能帮她盖好被子,去书房将就一晚。
男士的单人床不算小,两个人相拥而眠刚刚好。
不过,要是真的睡在一个被窝里,香喷喷刚洗好的娇妻就在怀中,任他定力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的考验和折磨。
“唉……”
书房的灯亮到天亮,第二天早早出门买了早餐。
大院里的邻居见到罕见的身影回来,热情地非要拉他去家里吃饭。
看到是两份人的早餐,全都疑惑是不是那个黑圆脸跟屁虫似的小兵也跟来了。
司桀霆平时在大院里也是一副高冷的样子,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左邻右舍的都习惯了。
这里住的人都是军人,军人家属,没有那么多讲究。
“嗯…”司桀霆迟疑片刻,模棱两可地发出音节,没有正面回答。
要是说出去,大院里的人肯定好奇,尤其是院里的小朋友特别调皮,就喜欢偷偷爬窗子看别人家的新媳妇。
一想到白腻娇软任他一个人揉圆揉扁的小娇媳,司桀霆简单跟围上来的大姨大姐们打了声招呼,加快脚步回家去。
大门打开后顺手反锁了起来。
小娇媳刚过门脸皮薄,要是来看的人太多,肯定会恼羞成怒晚上又不让他碰。
吃一堑长一智的冷面团长,经验与日俱增。
大院里的大姨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那个只知道执行任务的铁疙瘩,会突然有一天开窍,带着小媳妇偷偷回家。
好奇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只看到窗帘动了下,没多想就都走了。
已经起床的苏韵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司桀霆人影。
听到外面有大姨大姐们热情的声音,拉开窗帘一角偷偷看了一眼,就看到司桀霆提着早餐大步流星的回来。
昨晚她睡得很舒服,本来想赖会床的。
但是一想到是司桀霆的被窝,被子上和房间里隐隐散发的属于男人身上的冷檀让她小脸微红躺不下去。
等他进来的时候,刚好扶着楼梯走下来。
“这么早就醒了?”
早餐还没来得及放到桌子上,身体比大脑反应得快。
单手半抱着托起放在楼梯扶手上,苏韵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害怕掉下去。
得逞的笑意很是享受这份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热情。
“快放我下来。”苏韵耳根有些发烫,小手嗔怒地推着他。
幸亏家里没有其他人。
就算是没有……也不能这么胡闹。
司桀霆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就喜欢看她害羞紧张的模样。
白里透红的小脸像风雨中娇嫩的花朵。
尤其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娇媚含泪的样子,让他食髓知味不能自拔。
苏韵不仅没有把人推开,反而越是拒绝对方越是激动。
买的早餐豆浆都差点洒出来。
热乎的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司桀霆拇指擦去红肿小嘴上的痕迹,这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下来。
“可恶。”苏韵抬起高跟鞋冲他运动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司桀霆笑而不语,不痛不痒的一脚仿佛踩在了心尖上,比抹了蜜还甜。
没有人打扰的早餐格外甜蜜。
清闲的时光还没体验多久,在北平一直没等到人回去的司家人,已经连夜查清楚了两人的动向,火急火燎的电话响个不停,在空旷的大房子里刺耳响亮着。
苏韵刚吃完早餐回房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因为这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有点突然,她身上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只能先套着司桀霆的衬衫毛衣。
长长的毛衣都快要盖到了膝盖,房间里点了炉子,一点都不冷。
司桀霆正按照小娇妻的指示出去帮她买身要换的衣服。
吵闹的电话铃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
苏韵把要出去的人喊住,“听起来好像有急事,你先接了吧。”
这里是司家,不知道打来的人是谁她也不好接听。
司桀霆无视了电话响铃好几次,最终在小娇媳眼神威胁下,才不情不愿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听里,面劈头盖脸的臭骂就传了出来。
画面非常熟悉,司家人在那边都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痛骂臭小子是没孝心的小白眼狼。
就算想和小媳妇独处,也不能不和家里说一声,突然带着小媳妇私奔。
他们大老远从老家赶来北平,就是为了看孙媳妇。
结果他倒好,一声不响地把小媳妇带回老家去了。
电话里最着急的并不是司老太太,反倒成了求贤若渴,爱惜人才的司母。
“韵韵啊,韵韵呢,把电话给韵韵,我和她说几句话。”
亲切得不像话的声音,完全不是母亲平日里的风格。
司桀霆皱着眉看了一眼非要自己洗衣服,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细嫩的小胳膊,套着他的宽大衣服,蹲坐在铁盆前,用搓衣板认真洗衣服的人。
闷闷地回了声,“她听着呢,有事您说。”
苏韵停下动作,好奇地支着耳朵听。
司母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父子俩祖传的占有欲,只能让他传话。
“你跟她说学业的事,让她不用担心。老顾纯金奖杯牙印的事,妈替她搞定。”
“就算今年不录取也没关系,北平大学也没什么好上的,她要是喜欢可以到科研所里来,我亲自教她。”
司母的橄榄枝都快要塞到手里来了。
对于小娇媳学业的问题,司桀霆从来都是尊重并支持不会强行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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