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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呼出一口气。
“打开数值面板。”你道。
【姓名：木木
性别：女
年龄：17
体力：80(人形哈士奇）
观察力：72(普普通通)
武力：75(对于中小型魔物手到擒来）】
很好，你还是有点数值的。
既然要和魔龙打，那么体力值和武力值都不能动，能动的就只有观察力这一项。
观察力：72(普普通通)
你依稀记得你最开始观察力的数值是六十几。而在这四年里，你没有找到提升它的途径，于是就放着，放着放着，你就发现它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增长一点点。
既然放着都会增长，你干脆就没管它了。
所以，观察力能从六十几涨到现在，全靠顺其自然。
况且，你感觉观察力的提升也好像、貌似，并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变化。
就它了。
你让系统打开了交易商店。
里面除了一格子有物件外，其余的小格子空空如也，那个唯一有物价的小格子下方，标明着“疼痛值屏蔽器”这五个大字。
在界面的右上角，有一个小框，里面的数字是227。
是你所有身体数值的加和值。
用手指点了下疼痛屏蔽器，界面就出现一个转换框。
即，多少数值点换多少分钟疼痛屏蔽器。
1：1交换。
你的心有些痛，心痛得同时，立即换了五分钟。
你开始兴奋！
终于有了玩游戏的实感啊喂！
太棒了！
关闭交易商店后，你盯着这头魔龙看了许久，一个简单的计划在脑中成型。
“系统。”你唤道，“装备疼痛屏蔽器，使用一次复活机会。”
【好哒玩家。】
【开始倒计时：五、四、三、二……】
【一！】
【疼痛屏蔽器已装备，第一次复活机会已消耗。祝玩家玩得开心~】
刹那，你的眼前一片漆黑，意识直直的往下坠去，回到了身体里。
你睁开眼。
这具身体上的所有伤口愈合如初，骨头，内脏重新组合，回到原本的位置。
你抬头，看向那条巨龙。
此时的你满血复活，身体处于最佳状态。
只有五分钟……
你握紧自己的斧子，从巨龙看不见的角度，悄然靠近。
*
迪卢克疯了一样拿着剑朝着巨龙挥砍，眼中似有怒火燃烧。火元素在他周身活跃的跳动，将地表的青草烧焦，火焰覆盖在银色的长剑上。
他的眼尾通红，眼中愤怒和疯狂交织，他狠狠地看向魔龙，握紧了自己的剑。
他要……把它的爪子全部砍下来！
“我们该怎么办？！”
猎人温特的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绝望，他的右手已经骨折，只能靠左手握弓，一只手是无法拉开弓的，再这样下去，他会死在这里。
“我会赶走它的。”他很明白，单靠他们现在的力量是无法驱逐这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恶龙。
他眼睁睁的看着好几个兄弟折损在巨龙的爪子下，看你被抛出，落在大树上，你的裙子被血液浸湿，你定是伤得很重，或许已经……
砰――
巨龙的爪子再次向他袭来，他持剑抵抗，锋利的剑与漆黑坚硬的爪子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剑与爪子撞击又远离，克利普斯的力气在不断流逝。
不能打持久战。他想道。
又一次碰撞，在克利普斯的身后，如铁的爪子闪着漆黑的光，目标正是他的脑袋。
魔龙不耐烦，发出一声怒吼。
爪子速度快且准，就在即将抓到克利普斯老爷的那一瞬间，被一把剑挡了下来。
迪卢克用剑身抵抗着魔龙的爪子。
旮隆―
剑身与爪子碰撞出一连串火花。
银剑最终不抵爪子，裂开一条缝。迪卢克后退一步，恐怕再抗下一击，他手上的剑也要碎了。
他全身乏力，握着剑的手已经发起了抖。
哈……
红发少年的心中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样下去，怎么能为你报仇？
克利普斯趁机戴上了那中间镶嵌着红色玻璃球的黑色手套。
时间已经过了一半。
你悄然潜伏恶龙附近，这个地方恰好是它的视角盲区。只等它的翅膀再一扇动，你就能趁机跳到它的身上，把斧头狠狠地送进他的眼睛。
计划很简单，施行起来却异常困难。
终于，你等到了时间。
恶龙咆哮，它再次扇动翅膀，风剧烈卷动起来。就在它的翅膀扇到最低点时，你爬了上去。
它感知到了你的存在，飞到半空中，用力扇动着翅膀，想要把你甩出去。
你手脚利索的爬到了他的脊背，翻滚着，抓住了它的龙角。
就这么几下子，你的左腿已经骨折了。
魔龙发出一声咆哮，巨大的声响要把你的耳朵震聋了。
你身体死死的贴住它的身体，手紧紧的抓住它的角，不让它把你甩飞。
克利普斯和迪卢克发现了你。
你一身已经被血染红，极其刺眼。
他们看到你时，你已经手脚灵活的顺着龙的翅膀跳到了龙背。
他们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迪卢克眼尖的看见落在地面的弓和箭，他冲了过去，拿起弓与箭，迅速的将弓拉开，把箭矢对准在空中翻滚的恶龙。
他紧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仔细看去，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将火元素力附着在箭矢上后，他瞄准恶龙的翅膀，发射，一支接一支，带着火焰般的箭，如流星般，向恶龙的翅膀冲去。
恶龙显然发现了这猛烈的攻势，它的爪子打掉冲它而来的箭矢。
你等到了时机。
想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你在心底叹了口气。
右脚猛得发力，纵身一跃，从魔龙身上跳下去，巨大的龙瞳暴露在你的眼中，你用尽全身力量将斧头甩进它的眼睛。
吼――
你听到了它痛苦的叫声。
它的另一只眼睛看到了你，它要报仇。铁似的爪子朝你这个罪魁祸首伸来。
你瞳孔骤缩。
锋利的爪子离你只有一截手臂的距离。就当它要抓住你时，几条黑色的锁链如蛇般，缠上了它的爪子，它再不能动弹。
吼――吼――
它痛苦的嚎叫着，愤怒的扇动翅膀，挣扎着，朝你俯冲。
它那巨大的力量将锁链弄碎，克利普斯吐出了一口血。
巨龙的爪子再次撵碎了你。
很悲催，这是你第二次死亡。
死状依旧很凄惨。你的意识飘在半空中，内心毫无波动的评价道。
【玩家，还要复活吗？】系统适时的问你道。
“要。”你斩钉截铁道：“当然要。”
自从疼痛感被屏蔽后，你砍龙砍得倍倍香。更何况……
你看向嘴角带血的克利普斯老爷，和朝你坠落方向不顾一切冲过来的迪卢克。
你还没保证魔龙不会继续朝他们发起进攻。
【疼痛屏蔽器剩余使用时间为一分二十七秒，第二次复活机会已消耗。祝玩家玩得开心~】
你再次睁开眼睛。
它碾碎了你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将举到半空中，你惊恐的看着它张大的血盆大口。
靠！它不会要吃了你吧！！！
嘶，口味可真重啊。
你抓住了藏在裙子底下的短刀，心想，只要它敢把你丢到口中，你就敢把它的舌头割下来。
龙舌价值千金。
万一你活了下来，你就拿它的舌头泡酒卖！一定能赚一大笔。
你的眼神犀利起来。
就在巨龙松手的瞬间，黑色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锁链再次缠了上来，这次锁链的攻势比上次更猛，魔龙的身体被两根粗大的锁链贯穿。
你趁机从它的爪子爬了出去，以它的爪子为平台，屈膝，跳跃，迅速将短刀插进它的眼睛里。
以短刀插入的位置为中心，龙瞳逐渐变红。
就在你要撤退时，它一甩尾巴，砰得撞到你身上，你被直直的甩到地面，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你咳出一口血。
躺在地上，眼睛模糊的看着魔龙飞走的身影。
心想着，也就是两只眼睛的仇，至于这样吗？临走时，还要用尾巴把你甩死。
这次你的全身的骨头又碎了。
从高空被直接甩下来，能不碎吗？你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
这次又要死了。
第三次死亡。
有人把你抱了起来，红色头发的，是迪卢克。
你听到了克利普斯老爷的声音，“别闭眼。”
他的声音格外颤抖。
他已经知道你没救了。
他剧烈的咳了几下，看着自己手中咳出的血，恐怕他也快……
真好，他们两个都没死。你想道。
可你要死了，你死了没关系，你只是玩家，在游戏里死亡不是真得死亡。
他们是游戏人物，他们在游戏里死了就是真得死了。
一滴水滴在你的脸上，是迪卢克的汗水还是他的眼泪？
“好啦，别伤心。”你说道，“我不疼的。”
你说得很平淡，眼瞳渐渐涣散。
“求求你，睁开眼睛……”迪卢克的声音暗哑，透露着绝望和无力。
疼痛屏蔽器的使用时间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你开始说遗言。
“我的积蓄全部藏在床底，已经攒得可以买好多东西，你和凯亚分了吧……”
“……原本还说做你的女伴的咳咳，看来要毁约了……”
“实在抱歉……”
你的手无力落下，成功的卡在疼痛屏蔽时长用完前，咽了气。
你的意识飘在空中，看着这满地狼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尽力了。
再见。
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玩家要离开游戏吗？】
“离开。”
【正在退出副本……】
眨眼间，你来到了一片纯白空间，面前依旧是你熟悉的那块浅蓝色透明面板。
【副本正在结算中……】
【副本正在结算中……】
【副本正在结算中……】
【经由系统鉴定，玩家打出隐藏BE结局。】
【结局名为：骑士最后的眼泪】
***
听闻消息的凯亚带着西风骑士匆匆赶来时，只看到你毫无生命体征的躺在迪卢克怀中。
你……
怎么是你……
凯亚愣在原地。
你没有家人，后事是由克利普斯老爷为你操办的。
听闻你过世的消息，蒙德城中的一大部分姑娘都来悼念你，许多姑娘都哭红了眼。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明明早上还打过招呼……”
“那么好的人……”
在你死亡的当天，克利普斯老爷和迪卢克前往西风骑士团，希望骑士团能调查出魔兽袭击他们的真相。
却没想到，督察长伊洛克命令，必须将真相掩埋，为了维护西风骑士团的名誉，你们这些死在魔兽爪牙下的人，必须被宣传为“一次意外”。
克利普斯老爷当即和伊洛克大吵了一架，迪卢克退出了骑士团。
*
你下葬后的那天傍晚，人群早已经散了，只有迪卢克拿着一束塞西莉亚，一束纯白的，美丽的塞西莉亚花，站在你的墓前，站了许久许久。
这座坟墓很简单，墓碑上仅仅刻了几个字――迪卢克亲手刻上去的。
“明明说过要一起长大的……”红色头发的少年弯着腰，咬住嘴唇，耳畔的缕发垂在他的脸色，将他的表情遮住。
他心中巨大的痛苦在升腾，升腾，从他的脚底升到他的心脏，心似乎碎成一瓣一瓣的。
“我……”唇瓣溢出的血迹，铁锈味充斥齿间。那双明亮的，炽烈的，带着一往无前勇气的眸子里是深深的自责，以及后悔。
他就这样站在这里许久许久，久到下起了雨，这场雨和那场雨在少年心中重合，雨水淋湿了他的红发，顺着他的侧脸，一直流到下巴。
不知道是不是混杂着他的泪。
凯亚在迪卢克走后，才到你墓前的。他拿了一瓶酒，就这么坐在你的墓碑旁。
天上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他也不在乎。他对着你的墓碑诉说着，这些天他在干些什么，开始语气是轻松的，后来，语气愈来愈沉。
他和你说着他埋在心底的秘密，他埋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
他问，如果那时候他快点到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哈哈。”凯亚苦笑出声，“你攒了那么久得钱就这么让我和迪卢克分了？”
“你不是一直想攒着这钱做把订制的斧头？”
“要是你不回来的话，我就把这钱全部用来买酒喝了……”
他的头发已经被雨淋湿，一缕一缕的沾在一起。他的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仰头又喝了一口酒，酒烫得他的全身都要暖起来。
冰冷的雨水落到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下滑，又从下巴滴落。
他沉默了很久，声音几不可闻。
“真是混蛋啊，死得那么轻松……”
**
克利普斯老爷最终还是受到了邪眼反噬，在三个月后，死去。
在这三个月里，他把所有的事都打点好，全权交给了迪卢克，他死得不算安详，但没有了后顾之忧。
迪卢克沉默的为父亲下葬。
在短短几个月中，他连续失去了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在现实世界中混了几天后，你又跑进了游戏仓里。
还是那片熟悉的空间。
【玩家是否确定进入璃月(魔神战争时期)：是/否】
“是。”
第24章 吃雪的孩子
你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从天上飘落下的雪花伴着寒风呼啸着，席卷着整个天空。
你往围巾里缩了缩，这次初始衣服和你上个副本里冬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从上到下，帽子，围巾，棉袄，手套，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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