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香菱目瞪口呆,她红着脸低声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总觉得下面的场景不是我们该看的。”
托马:嘶。
神里绫人:……
魈:……
知情的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派蒙把脸埋在双臂中,一副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的样子。
空也差不多,他紧闭着唇,表面毫无波澜,而藏在碎发下的耳尖红得可以滴血。
留云借风真君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你……我…你……唉算了,本仙是越来越不懂了。”
“那便说好了,明天你要同本仙道清缘由。”
她告诉你见面的地址和时间,转身,似乎就要离开。还未踏出一步,她又停下,看了眼魈,对你道:“那孩子……自你离开后,伤心了许久。”
说完这句话后,留云借风真君便离开了。
你还未等你想明白留云借风真君话里的意思时,魈的声音传来:“你和旅行者…今晚还要洞房花烛?”
魈的手指蜷缩了下,他鼓起勇气看向你,那双鎏金色的眼眸染上失落的色彩,如今的他,像是在雨天里流浪的小猫,又像被打湿羽毛的鸟儿,他再次问道:“我真得不可以吗?”
你想起方才少年带有讨好意味的舔舐,差点抓狂:“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派蒙疑惑:“什么可不可以?”
“是……”话刚蹦出一个字,你又死死的闭上嘴。
不能说,这绝对不能说。
神里绫人察觉到气氛不对,他看向少年仙人,视线随后又转移到你身上,他想起你脸颊上的胭脂……
“既然他不行的话……”
神里绫人一副风轻云淡,道:“那我是否可以?”
你一时没明白:“什么?”
神里绫人没有说话,看了眼魈,对你勾起唇角。
你:……
如此明显的暗示,你要是看不出来,就真得是个傻子了。
你面无表情否定道:“不行。”
明明应该是主人公的空,此刻却疑惑的像个局外人,他问:“什么意思?”
神里绫人连眼睛都没眨,对空道:“我想知道,我是否能留在你们的洞房。”
空:……?
空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
等会儿,怎么又换了个问题。这个问题的恶劣程度简直和上个问题不相上下。
神里绫人的意思是,你和空在洞房里一起躺板板时,他也要在。
要是你没记错的话,洞房花烛什么的,是谢绝围观的吧!
未等你说出拒绝的话,空立即坚定的否定道:“不行。”
你在一旁摇头道:“对,不行。”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请求都怪到爆好不好?!
“这样啊……”,神里绫人垂眸,密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在你同他相处那几年里,神里绫人自觉把你的性格摸透――你把每个人分得清清楚楚。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当然了,伙伴也只能是伙伴。
你和旅行者是伙伴的关系,那么换个角度想,伙伴间会洞房花烛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那便可以合理推测出,你是因为某个原因,不得不和旅行者成亲,也不得不和旅行者洞房。
而又从,方才你和那位绿色头发的少年的交谈中,推断出,与你洞房的人只能是旅行者。
大概……
神里绫人猜测道,旅行者知道内情。
神里绫人看向你和空,语气没什么波澜:“我不会妨碍到你们的。”
你听到从门口传出来的一片吸气声。
你:……
这不是妨不妨碍的问题啊!!!
你现在真得很想冲过去,按住神里绫人的肩膀,对他大喊道,你清醒些!!!
魈站在一旁,听完了全部对话。
他活了数千年。
虽极少接触人类,可是对于人类的一些礼节还是知晓的。知晓成亲是何等意思,也知晓洞房花烛是何等意思。
这个…真得能看吗?
魈的大脑一瞬间宕机。
空耳尖红得能滴血,坚定自己立场:“我不同意,绝对不行。”
尽管他和你什么也不会做,但是,房间里多一双眼睛还是让人不安心,不放心。
“是我考虑不周到了。”神里绫人似乎有些懊恼,“我收回方才的话。”
你松了一口气。
“那么……”,神里绫人看向你,问:“明早可否来找我,告诉我……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了当点头:“可以。”
你道:“那我明天早上就去找你。”
“嗯。”神里绫人嘴角微微上扬,“明早我等你。”
在旁听了一耳朵的托马:……
先提出绝对不可能被同意的请求,被拒绝后,再提出一个合理的请求,只要是个正常人的话,一般都不会拒绝最后一个请求。
以退为进,不愧是家主大人。
说完后,神里绫人便带着托马离开,这个房间只剩下,你,空,魈,派蒙还有系统。
“我也该走了。”魈垂眸,似乎还是很失落。
“魈。”你没忍住叫住他道:“我明天和你解释清楚。”
魈看向你,乖巧点头:“嗯。”
眨眼间,他就消失在你面前。
“今天很晚了。”,派蒙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派蒙道打了个哈欠,“那我就进尘歌壶了,你们两个要加油哦,我困了。”
空拿出尘歌壶,派蒙进入到尘歌壶中。
你其实也挺想进去的。
奈何,你无奈的看向面前破破烂烂的房间,这里才是你和空的喜房,所以,为了你的伟大计划,你和空只能睡这里。
你看着碎成木板的门陷入沉默,沉默是没用的,你决定支棱起来。
你:“可以去……”
空:“我去找……”
你和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恰好,你们要找的人进来了。
老板来了。
她的身后跟着四个人,那四个人抬着扇新门,老板摆摆手,“不用担心,门的事情我来解决。”
你和空真诚的向老板道谢。
老板脸上带着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好心情:“举手之劳,况且你们也是我的客人,让客人住在连门都没有的房间,传出去我这望舒客栈还做什么生意。”
神里家的家主慷慨大方,一出手,就赔偿了望舒客栈的全部损失。
老板离开前,语重心长看向你和空,说:年轻人不要那么着急。
“着急”这两字的尾音拖得比平日长些,似乎意味深长。
空的脸唰得一下红了。
老板离开后,你兴致勃勃的拉着空跑到床边,床上是你随手放的红盖头。既然红盖头已经被掀开,那就算了。
除了掀红盖头外,还有个交杯酒环节。
简而言之,你们交杯酒还没喝。
你提议道:“空,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空:“好。”
喝交杯酒的流程很简单,两个人先在杯中倒满酒,杯子挺小的,你拿起来时,小心翼翼,生怕里边的酒水洒出来。
你和空两个磕磕绊绊的手臂交叉,空嘱咐道:“璃月酒的度数偏高,要慢些喝。”
“嗯嗯。”你点头:“放心吧。”
你低下头,嘴唇沾到酒水,一股辣味直冲喉咙。这种辣味根本不足为惧,度数的话,目前感觉也不高……你评价道,就是味道又冲又辣。不合你的胃口。
要数合你胃口的,果然还是果酒这类喝起来甜甜的。
……
从成亲角度来看,今天显然是一个失败的成亲礼。不过,你乐观的想道,最后也大差不差,你现在不也和空躺在大红色的喜床上?
你和空躺在大红色的喜床上,心情异常平静安宁,却没有丝毫睡意,你盯了会儿天花板,最后稍稍偏过头,对空道:“抱歉,空。”
空的眼睫微颤,他的正经的交叉放在腹部的手指蜷缩,他偏过头,恰好和你的视线对上,“为什么要道歉?”
你解释道:“魈和神里绫人我都认识,他们大概是来找我来的。”
魈来找你,你能理解,毕竟在他幼年时,你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然后又以一种极其悲壮的方式死在他眼前。
要是你是他,你也会来找自己。
但是,神里绫人来找你,你就不太明白为什么了。
神里家的终末番有许多,你虽在里头能力拔尖,却也只是个终末番……嗯……至多也算个侍女,可尽管这样,你也并不觉得,你能让神里绫人翻山越岭来找你。
这就像是忽然有一天,前公司的CEO特地到已经跳槽了的员工上班的地方拦截他一样。
难道是你工作能力太强,以至于老板翻山越岭,找你回去工作?
嘶。
这个可能性有点大。
你把杂乱无章的思绪甩开,正好听到空道:“没关系……他们就是你之前在提瓦特认识的?”
你肯定:“嗯。”
空垂下眼睑,漂亮的金色眼眸带着本人也未察觉的失落。突然,他似乎暗自下定决心,又与你对上视线,“那……”
你听到他问:“我可以知道你和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吗?”
话刚落,空又懊悔的想把话给撤回来“我不是想要探究……”
还未说完,他看见你双唇一启:“可以呀。”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在那两个副本中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又什么不能说的。
你看得很开。
为了方便讲述,你侧过身,发丝从脸侧滑落,你伸手将发丝别到耳后,眼神明亮:“这两个故事呢,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其实也不算很久……”
空看向你,忽然意识到,
你和他睡着同一张床,盖着同一张被子,而如今,又讲着床头话。
……仿佛,你们真得成亲了般。
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激烈的仿佛在打一场仗。
他想将异样压下,却发现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能避开你的视线。
然后――
空听到了两个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的故事。
在你看来,与魈的故事是养崽的故事,而与神里绫人的故事则是为老板打工的故事。
而这两个故事皆以你的艰苦奋斗为底色。
你兴奋道:“他当时给我四份摩拉,整整四份!”
“虽然工作也累,但是工资真得超高,从薪水上来说,神里绫人真得是个好老板。”
那段时间确实是你过得大手大脚的一段时间,由于口袋鼓鼓,你连在外边吃饭,买点小糕点的频率都变高了。
果然,你感慨着想道,扣摩拉是没有前途的,还是要找份正经工作啊。
你的语气又失落下来,“可惜的是,我好多摩拉全部藏在床底,都没花出去,然后我就死了。”
但凡那些摩拉你花得连一个子儿都不剩,你也不会那么悲伤了。
空:……
虽然……但是……
你所描述的故事,和他想象中的全然不同。
他听着你的碎碎念,到后面,你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被人下毒,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下一次,我绝对不随便相信别人……”
再次看向你时,空发现你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空颇有些无奈。
似乎对他,你一直毫无防备,一派信任。
相信他是正人君子,相信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空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第72章 长伴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
你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眼睛发直。
虽说一早就预测到这个结果,但是真正知道作战失败时,还是有点伤心。
伤心能够忍受。吃顿大餐,伤心就会随风而逝。
但是,误会很难解除啊……
你抿唇,视线默默平移,等移动到身旁的少年时,便不动了。
少年披着头发,宛如披着层阳光,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精致漂亮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少年把脸埋到手心,耳尖通红。
你的语气带着细微的颤抖:“空你听我解释。”
……
今早你一睁开眼,手下便是一处细滑,触感很不错,像是顶级丝绸,又有点像上好的羊脂暖玉。你用指腹按了按,捏了捏,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扭头看去,恰好和空对视。
那双金色的眸中水波潋滟,白皙的脸颊一片通红――你摸的是空的腰腹。
他看着你,满脸通红,欲言又止,你尴尬一秒,故作镇定,默默的把手收回来。
在他的注视下,你差点找个缝钻进去。
问:一觉醒来,摸了同伴的腰,会不会被当成变态?
答:很有可能哦。
“空,你听我解释。”你道:“刚才都是意外。”
你有些尴尬:“我一觉醒来手就搭在你的……”
你眼神飘忽,继续道:“你的肚子上,然后……我就顺势摸了几下。”
说实话,手感很好,要是中途没有发现那是空的肚子的话,你能上下其手。
“肯定是我一觉醒来,有点迷糊,才没及时发现。”
你坚定道:“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空的脸更红了。
“我知道。”空故作镇定,他眼角微红,似被抹上红妆,是惊人的美。
他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那么紧张。”
他把视线移开,落到自己的手上。
其实,他比你还要紧张。
他几乎一晚未眠。
昨晚,你嘟囔嘟囔着,便睡着了。可你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了。
他躺在床上,望向木制的天花板。心脏如雷般砰砰砰的跳动。
除去“同异性睡在同一张床上”带来的紧张感外,他觉得更让他紧张得是“他旁边躺得不是别人,而是你”。
听着你细微的呼吸声,一直到很深很深的夜里,他才迷迷糊糊的产生些许睡意。
这丝睡意并未让他抵达梦境,便被腹部传来的压感打散――你的手落到了他的腰腹处。压感很明显,他不得不提起注意力。
那时,他想将你的手移开,可当他的手碰到你的手时,却又如同碰到了热烈的火焰般,被烫得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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