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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着，手指尖轻轻碰在外壳上，“你看，这里有两只小狗狗，是不是很像你和我啊？”
一黄一白靠得很近，他们在圣诞树下面，一起过着美好的圣诞日，或许还在期待着圣诞老人的出现。
黑黑的练习室遮掩住了他的眼神，吴世埙的眼神一直在元熙的身上，她说的话入不了他的耳。
他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会一个劲儿地点头。
“叮咚叮。”
是圣诞节的钟声。
这间练习室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白天只能看到一片天空，晚上也是如此，只不过今天的夜空多了烟花。
全元熙最喜欢烟花了，这个窗户看到的只有一小角，她想看到全部。
她的买房计划上又添加了一点：要有落地窗，能将美好尽收眼底的落地窗。
侧过头去，见吴世埙还在盯着她看，她忍不住笑了笑，“世埙，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元熙。”
吴世埙许下了一个心愿，他想和元熙过每一年的圣诞节。
正式加入出道组的吴世埙和其余的成员们住在宿舍里，他们人数多，两三人住在一个房间里。
水晶球被他小心地放在床头柜的最里面，外面用了杂物围着，生怕不小心碰到。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漱。
其实这个水晶球一点都不像饰品店里的那个，饰品店里的那个是圣诞老人的，不过吴世埙觉得现在这个就很好看，甚至比起圣诞老人的水晶球还要好看。
他很喜欢这两只小狗狗，就像元熙说的一样，小狗狗就像他和她，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他们会一起度过每个圣诞节。
每一个。
自从上次全母和全父进行了争吵以后，家里变得更加沉默安静，元熙下课回来，直接回了卧室。
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她就不会出去。
“元熙，我能进来吗？”
全元熙写着作业，外头是妈妈在敲门，“进来吧。”
和全父吵架后，全母久违地开始观察生活了。
元熙的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书桌和椅子仅靠着床，没有一点空隙。
她的衣柜小得只能放下几件衣服，全母知道，她的女儿最喜欢漂亮的衣服了，然而平日里穿的就是那么几件。
给不了漂亮的衣服，给不了完美的家庭，她作为一个母亲，是失败的。
全母做到床上，看着元熙写作业，她的耳朵后面有一道伤口，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不知道，她好像不了解她的女儿。
“元熙，耳朵后面的..”
全元熙放下笔，伸手摸了摸，已经结疤了，她不在意地说着，“搬花的时候划到的。”
花店里的花枝划手，她的手臂上还有几道划痕，好在冬天穿着长袖能盖住。
全母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因为她发现，不知道和元熙聊什么，她们只见好像没了话题。
她记得，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元熙会在放学后，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像是一只小鸟一样。
她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问着，“元熙，练习生辛苦吗？”
“妈妈，您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在全母眼里，是母亲对女儿的关心，她笨拙地找着话题，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和她聊一聊生活中的趣事。
在全元熙眼里，是一次又一次地打扰着她，练习的时间占据了她的大部分，做作业的时间很紧迫。
她问的每个问题在元熙看来都是很奇怪。
全母一时间哑了声，她摩挲着底下的床被，给自己鼓着劲。
“元熙，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你会选择谁？”
什么？全元熙转过身，疑惑又带着一点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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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庭算是一个隐患了吧，在出道前肯定是会解决掉的，放心～
感谢营养液（？？？？？？？）
前几天的手榴弹加更！
第7章 Pretty Baby
离婚？
这两个字，在元熙这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不得不说，全父当时说的那番话，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影响。
全母说，“我现在有着工作，我和你爸爸离婚后，可以养得起你。”
是很好、很感人的一番话。
全元熙觉得却很好笑。
全母在全父欠债后，就一直心甘情愿地照顾着他，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忽然说要离婚了？
因为上一次的吵架？
要带上她？
在她被全父扇巴掌的时候，她在哪里？
在她冬天冻得手指疼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吵一次架，就能让一个人变性吗？这是不可能的，她忽然觉得，妈妈是个比起全父来说更加奇怪的人。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她意气用事，没有考虑过后果，被全父哄着的时候，她能将自己的女儿抛之脑后，奖励她的钱只能买三次三明治。
不被全父哄着的时候，又来找到自己的女儿，想要将她划入她的范围之中。
全元熙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开心，她似乎认清了自己在其心中的位置，没有全父重要，无聊的时候可以招过来关心几句的存在。
但她又为妈妈感到开心，开心于她清醒了，不会再听着全父那无理的话语。
“是想通了吗？”
还是随时可以改变。
全元熙没说完的半句话，全母自然也能明白。
她点着头，头上有几根白头发，不知何时生的，“想通了，元熙，我想通了，我要和你爸爸离婚。”
眼角划下一颗泪，全母疲惫的神态像是看明白了人性。
应该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吧，全元熙仔细观察着她。
全母又问了一遍，“元熙，你会选择谁，爸爸还是妈妈？”
......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答案，全母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里头传来一句话，没有语气，“如果离婚的话，我会选择你。” ！
有了这句话，全母就放心了，她难掩激动的神色，匆匆朝外走去，她要快去找个律师，快将这婚离了。
全元熙还是心软了，她想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妈妈对自己的爱。
别让我失望，妈妈。
“怎么了？”
全元熙一来就看到大家都围着一个哭泣的女孩子。
拉过她，金艺林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舞蹈老师一直让她做各种体能训练，她是刚来没多久的练习生，根本扛不住，这下才在练习室里哭了出来。
不仅是她，很多人都对舞蹈老师有了怨言。
全元熙加入到集体之中，一起安慰了几句。
下午的课是舞蹈老师的，最惨代表元熙，又被罚了五十个波比跳。
在这之前已经做了体能训练，过强的运动量让冬日里的寒冷都无法与之一战。
练习室里是音乐声，嘈杂的音乐声几乎隔绝了外面的声响，除了全元熙。
她靠着门，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小幅度地勾了勾嘴角，又很快放下。
脚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失误，立刻引起了舞蹈老师的注意，他从另一边的训斥战场抽身离开，来到她的面前。
几乎是吼的声音，“呀！全元熙，你是狗崽子吗？连这个动作都不会做？！”
越喊越大声，话里的脏话也越来越多，他在尽可能地发挥着他的文学素养。
全理事和一帮人浩势荡荡地走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长相漂亮的练习生正坐在地上，手还握在脚腕处，眼泪汪汪地低着头，面前的是一个喷着口水的男人。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这个男人欺负着她。
那么多人来到这里，舞蹈老师住了嘴，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他就被黑脸的室长叫了出去。
全元熙揉着脚腕，眼睛红红地看着这一切，仔细看了就会发现，她的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
眼眶周围的红是她自己揉的，摔倒也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唯一出了差错的就是来的人数，按照世埙说的，应该是室长一个人，不过也是意外之喜了。
金艺林小心扶起她，“真是吓死人了，你的脚还好吗？”
她怜惜地看着元熙，元熙总是这样，即使再疼也不会服输，有时候说出痛苦来会是件好事。
后续的结果是他们换了一个舞蹈老师。
吃着饭的全元熙听到这最新的结果，真是不可思议，这么果断的吗？
原以为只能让舞蹈老师吃个苦头，没想到是直接换了他。
旁边的金艺林还在吐槽着这个讨人厌的舞蹈老师，顺便庆祝着他的离开。
新来的舞蹈老师很好，不会来着长时间的体能训练，教学非常用心。
一月份的月末测评，元熙得到了b，不错的成绩。
“你还在兼职啊？”
全元熙低着头写作业，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他今天换了顶蓝色的鸭舌帽，依旧是挡着脸。
直到走进了，才看到他脸上有点憔悴，眼睛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
权至龙惊奇地发现吧台前还准备了高脚椅，这样是为了更方便和服务员交流吗？
“因为钱还没赚够。”全元熙露出一个笑容。
看起来苦涩极了，他想着。
这让春风得意走进来的权至龙一下子哑了火，论一句话把元熙弄伤心的威力，他觉得他一定是第一名。
见到小可怜样的她，总是让人想要放轻声说话。
权至龙咳了咳声，他打了个哈欠，转移着话题，“来杯冰美式吧。”
全元熙转身去做了。
她走起路来缓慢了不少，姿势看起来奇怪，权至龙眼睛闪了闪，直接问出口了，“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
权至龙比她年长得多，知道不少人的小心思，全元熙这幅模样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她的家庭情况不好，再加上她长得漂亮，性格柔弱，在权至龙的思维里，这样的人就是很容易被欺负，甚至说是霸凌。
练习生之间霸凌是常有的事，刚才的愧疚还没有下去，正义感加上愧疚感，让他不得不去多问一句。
全元熙，是个可怜无助的‘小白花’。
冰美式做好了，‘小白花’全元熙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在练习的时候受伤了。”
“练习？”
全元熙点点头，笑容有着期待，她的眼睛像玻璃珠一样，容下对面的人，“对，我现在是练习生了。”
‘现在’，说明是最近成为的练习生，权至龙对公司的事情不太关心，也不知道公司招了几个新练习生。
他问，“哪个公司？”
如果是小公司的话，权至龙可以劝说她离开，加入YG，虽然她漂亮得不像YG的孩子，不过谁允许YG就不能有Pretty Baby了？
“SM，真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会出新女团呢？”她双手交叉，抵在下巴那儿，一双眼睛眨呀眨。
权至龙对SM的感觉很别扭，他少见地不做评价，低头喝着冰美式。
不知情的全元熙还在叨叨不休着，“如果我能出道就好了…”
“你很想出道？”权至龙挑挑眉，他想想，YG最近好像没有新女团的企划，啧。
她拿过香槟色的玫瑰，将枯萎的花瓣一下一下地揪掉，“出道就能赚钱了。”
真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愿望啊，他低声笑着。
噗呲一声惹来了元熙的一记眼神。
怕她以为是在嘲笑，权至龙连忙挥手，“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这些花是别的顾客订的吗？”
香槟色玫瑰的花枝利落地被剪下来，她和花站在一起就是一副艺术品。
“是我自己鼓捣出来的，我想把这些花做成一幅画。”全元熙低着头，专心地剪着多出来的花枝。
将鲜花多余的花枝剪掉，多余的叶子与花瓣摘掉，再倒挂使其变成干花。
接下来就是随意地搭配，不同的花种会有不同的美感。
花枝锐利，手指上被刮了点红痕出来，白与红交在一起，更有一股奇异的视觉感。
权至龙有时候都会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独特的人，不好的家庭环境却有着坚强的心态，认真学习、去成为练习生。现在又在花朵上面研究。
如果能交上她这样的朋友，应该是件不错的事吧。
他问她要了便利贴，写下了地址和电话，“那我就预定一幅画作，送到这个地址来吧。”
全元熙是有点惊讶的，毕竟和他见面也只是第二次，“我还没想好价格......”
“价格不是问题。”，权至龙提着不过分的小要求，“不过我想要的是小雏菊的，还有你们这里有派送服务吗？”
果然是金钱多多的权至龙xi啊，全元熙觉得她以后一定要这样，买东西都不用看价格，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拿下。
“当然有派送服务了，我会亲自送上门的，这个地址怎么有点眼熟？”
她拿起便利贴，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一拍脑袋，全元熙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是YG的地址吗？”
权至龙微抬了下帽子，刚准备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就听到。
“你也是练习生吗？”
“内？”
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臂往外一滑，他是一个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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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GBaby（划掉），PrettyBaby！
第8章 小艺术家
他，练习生？
权至龙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他原是想就着她的话承认下自己是个练习生，然后在关键时刻告诉她自己是个大明星。
但他有种直觉，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全元熙可能就会远离了。
摘下蓝色鸭舌帽，捋了捋头发，浅金色的发色染成了黑色，“我可不是练习生。”
再次震惊的全元熙捂着嘴，表情更是惊讶，眼睛睁得圆溜溜，像是受了惊的小猫一样，“你是权至龙！”
努力压低的声音有着点颤抖，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大发！没想到明星就在我的身边。”
或许是出于礼貌的缘故，全元熙交换着姓名，“我叫全元熙，是一名高中生。”
他知道。
“我叫权至龙，是一个...歌手。”
她知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权至龙就坐在高脚椅上，看着全元熙制作干花，直到手机传来电话声，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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