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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要没有孙峰没事找事，他们腾云楼现在还好好的，大长老也不会被废被关，他们也不会被废被撵？
想通了其中的因果，众人将怒火对准孙峰就是一通输出。
孙峰自打知道大长老被废后，整个人就失魂落魄的，活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他一定把后悔药当饭吃！
这会看着族人或愤怒或痛恨的眼神，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伏地痛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受人挑拨……我该死啊，我害了师父，害了大家，我真该死啊……”
有机敏的孙家人听到他的话，立刻抓住他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受人挑拨？你受谁挑拨了？”
孙峰这会再也没有任何隐瞒，无比后悔道：“是朱蝶舞，都是这贱人！她说在秘境内死去的十二个族人，不是她杀的，是凤臻杀的。再加上师父被元熔真君殴打，我心里气不过，想给凤臻一个教训，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是我对不住大家。”
“你疯了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其中一名弟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她把咱们害的这么惨，你竟然还信她的话，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看他不是脑子有病，是色迷心窍！”又一名弟子鄙夷道，“搞不好他就是为了搏美人一笑呢，也不管那个美人是不是蛇蝎！”
孙峰垂着头不吭声，满脸难堪。
旁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名弟子说对了。
想想也是，先前朱蝶舞经常来归墟宗，和腾云楼弟子们的关系极为亲近，双方经常来往，再加上朱蝶舞长得漂亮，又有皎月宗圣女这个身份，孙峰对她生出爱慕之心太正常了。
别说孙峰，腾云楼和皎月宗闹翻前，腾云楼的不少弟子还暗搓搓的爱慕朱蝶舞呢。
可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因为朱蝶舞的一句挑拨，导致他们腾云楼落得如此下场，让人如何咽下这口气？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要让宗主知道，孙峰师叔是被那贱人算计的。”一名弟子怒声道。
“知道又如何？难不成宗主还会为了这点事，去找皎月宗的麻烦？依我说，不如把这消息透露到归来峰。那个凤臻睚眦必报，要是知道朱蝶舞暗中对付她，定然不会放过对方。不管双方谁倒霉，咱们都是出了一口恶气。”
反正双方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
凤臻闭关三天，顺利的突破到筑基期，根基稳固。
作为她的契约兽，赤血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从一阶神兽晋升成二阶神兽，体型大了一倍不说，身上的羽毛更加鲜艳，远远看去，仿佛有一团阴冷的火在燃烧。
也正因此，虽然赤血的长相非常像传说中的凤凰，却没人往这上面想――凤凰乃祥瑞，怎么会是个看起来这么邪恶诡异的东西？
凤臻乐得人们如此认为，不但不解释，还严禁赤血向别人炫耀它的真实身份。
正当她满意自己突破的时候，元熔真君忽然返回归来峰，看她的眼神格外同情和怜惜：“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第80章 猜测
凤臻满脸懵逼的看着元熔真君：“师父，您没事吧？”
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想到往日里凤臻强装冷漠，和她此时懵懂的表情，元熔真君心头的怜惜更甚：“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瞒着我了。”
凤臻：“？？？”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觑着元熔真君的神情，小心试探道：“您知道我先前是个乞丐了？”
花问柳刚进来，就听到这句话，震惊不已：“什么？小师妹你先前是乞丐？”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凤臻，嘴里喃喃道，“不能吧？就你这通身的气派，怎么看也不像是乞丐出身啊。”
元熔真君听他左一句乞丐，右一句乞丐，听的刺耳，斥道：“不会说话就闭嘴，谁说你小师妹是乞丐了？”
花问柳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不是，这也不是我说的啊，明明是小师妹自己说的。”
果然他和这老头犯克，每次见面都要挨骂。
元熔真君蛮不讲理：“你小师妹说可以，你说就不可以。”
“我……”花问柳深吸口气，愤愤闭嘴，“不说就不说。”
元熔真君这才看向凤臻，叹气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已经查到了，你根本不是什么乞丐，而是皎月宗当年失踪的那位小少主。”
饶是凤臻对原身的身世多番猜测，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不是说当年那位小少主死在了魔族设立的陷阱里了吗？怎么会流落到无双城，成为了受人监视的乞丐？”
转念想到无双城城主的身份，猜测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臧无衣父女搞的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臧无衣是现任皎月宗宗主夫人，作为继室，自然看原配留下的孩子不顺眼，可他们父女如此歹毒的对待一个无辜孩子，简直蛇蝎心肠。
哪怕早早地杀了原身呢，也比故意磋磨折辱原身这么多年善良。
元熔真君脸色阴沉的点点头：“主要是臧无衣，无双城城主也是听她的指使。”
原来，当初凤臻在灵石矿出事之后，元熔真君就察觉出其中有蹊跷，亲自调查此事。
这一查，就查出来，凤臻当初在无双城内当乞丐。
无双城城主让护卫队的人查朱管事之死的事时，因为在自己的地盘内，自觉有恃无恐，所以并没有遮掩行迹。
元熔真君顺藤摸瓜就找到了无双城城主头上。
知道自家小徒弟加入宗门前曾被人如此折辱对待，元熔真君怒发冲冠，当即把无双城城主抓了起来拷问。
一通酷刑下来，无双城城主熬不住，说了实话，交代了凤臻的来历。
“柳擎天在和你母亲成亲之前，就跟臧无衣勾搭到了一起，那个朱蝶舞也不是什么收养的养女，而是他和朱蝶舞的女儿。
后来皎月宗老宗主透露出要替独生女招赘，柳擎天利欲熏心，自觉是个机会，甩了臧无衣，在你母亲跟前大献殷勤，让你母亲和你外公都以为他是个好的……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外公和你母亲相继出事，之后你出事，臧无衣趁虚而入，成为了宗主夫人。至于你如何被臧无衣偷出来，无双城城主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臧无衣派心腹将年幼的你交给他，吩咐他派人监视你，让你活在最底层，永世不能翻身。”
元熔真君说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和愤怒。
实际上，臧无衣吩咐无双城城主的话更加恶毒“……那贱人不是仗着身份横刀夺爱吗？我偏要让她生的贱种成为最低贱的存在，人人都可以欺辱践踏，终日跪求乞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不得善终。”
这番话他听着都生气，恨不得冲上皎月宗，杀了臧无衣，替小徒弟报仇。
不过，这到底是小徒弟的事，所以他没有冲动，而是先回来把查到的消息告诉小徒弟，征求小徒弟的看法。
花问柳怒发冲冠：“什么？还有这样的恶事？呵，我以前就怀疑那个朱蝶舞是柳擎天的私生女，果然让我猜着了。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不知道那个臧无衣如此对待小师妹，柳擎天知不知道？”
元熔真君迟疑：“应该不知道吧？虎毒不食子，如果他知道，会容忍臧无衣如此对待臻臻？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狠心恶毒，但哪天臻臻的身世曝光，传扬开了，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即便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应该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才对。
凤臻突然道：“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儿呢？”
“怎么可能？”元熔真君下意识反驳，“无双城城主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我。”对他又没好处。
凤臻摇头：“他应该没骗你。或许，他也被骗了呢？”
花问柳拧眉：“什么意思？”
凤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看书籍上记载，修为高深的人，对自身血脉都有感应。你们还记得我和柳擎天初次见面时，他的反应吗？”
凤臻见柳擎天时，花问柳不在场，元熔真君却是全程都在。
想到柳擎天见到凤臻时，脸上毫无波澜，全然陌生的样子，元熔真君深吸口气：“对啊，你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按理来说，死掉十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管是惊吓还是惊喜，都不该表现的那么平淡。
所以，小徒弟猜的是对的，她不是柳擎天的女儿？
可她不是柳擎天的女儿，会是谁的？
“这就要问我那个早死的生母了。”凤臻摊手，“师父你也说了，当初皎月宗老宗主突然想要从宗门弟子中给他女儿挑个夫婿。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我母亲有了我，又不想承受未婚生子的流言蜚语，这才想着找个人嫁了，遮掩一下。
我外公不放心外人，就想从自己的徒弟中选，柳擎天因为表现的好，入了我外公和我母亲的眼。他们之间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柳擎天也知道我母亲怀孕的事。
在他们成亲后，我外公离世，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紧接着我也出了事……这下子，和老宗主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都没了，皎月宗顺理成章的落在了柳擎天手里。
这也就解释通，为什么我们相继出事后，柳擎天的师兄们会怀疑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了。因为他们作为当初的备选人，应该被透露过我母亲怀孕的事情。”
花问柳出身世家大族，见过的隐私多不胜数，闻言，频频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元熔真君却有些难以置信：“世上当真有如此无耻之人？”
简直颠覆了他对柳擎天的认知。
如果小徒弟猜测属实的话，那老宗主一家子也忒惨了些。
第81章 猜想
凤臻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上一世狗血剧看多了，很容易就推断出事情的经过：“是与不是的，找人询问一番就清楚了。柳擎天继任宗主之位，为了给众人留个好印象，做事应该不会斩尽杀绝。他那两位师兄，或许还有弟子留在皎月宗。”
这个元熔真君还真知道。
毕竟以前和柳擎天是亲家，对皎月宗的一些事，他也了解过，点头道：“确实有。不过留下的那几名弟子都不是嫡系，在皎月宗内怕是早就边缘化。”
凤臻道：“找这几个人问问，看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
花问柳自告奋勇：“这个我会，我安排人去做。”
元熔真君拧眉：“我抓了无双城城主，怕是会打草惊蛇。”
主要是当初柳擎天表现的太好，为了救女儿，独自深入魔窟，差点把命丢了。
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凤臻不是柳擎天的亲生女儿，只以为柳擎天被臧无衣父女俩蒙蔽了。
还想着把无双城城主拎到柳擎天面前，拆穿臧无衣的真面目，帮小徒弟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
现在听小徒弟和四徒弟一通分析，才惊觉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凤臻和柳擎天没有血缘关系，老宗主父女俩已经死了，没有人证明凤臻是先宗主夫人之女，柳擎天完全可以不认账，甚至反过来倒打一耙，说他们栽赃诬陷。
凤臻无所谓道：“惊动他们了也没关系。柳擎天执掌皎月宗这么多年，早就掌控了皎月宗，即便有人证明我的身份是先宗主夫人之女，也不能把柳擎天如何，顶多让他名声受损罢了。
想要报仇，还是得靠自身的实力，其他的都是空谈。”
凤臻不是原身，所以心里并没有多愤怒，依然保持着理智。
当然，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有机会给柳擎天添堵，她也不会错过，所以才找人去联系柳擎天的师兄们留下的弟子。
元熔道君赞同的点头：“你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什么都比不上自身的实力重要，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成为心魔，反而阻碍你的成长。”
说着，又赞赏道：“你能依靠自身，短短两个月时间就突破筑基，已经远远超过同阶段的人，倒也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可以适当的做些任务，增长一下见识。”
凤臻点头称是。
看她如此，元熔真君对她越加满意：“皎月宗的事师父会替你处理，便是不能立刻替你讨回公道，也会先替你讨些利息，你有什么想要的，为师去替你讨回来。”
这就是替凤臻出头的意思了。
凤臻心里感动。
因为前世的经历，即便师父对她很好，她心里也没完全信任对方。现在见元熔真君没有任何条件的站在她这边，主动替她出头，这种感觉既新奇又暖心，即便她冷心冷肺，也被暖到了。
也是到了这时，她才把元熔真君真正的视为可以信任之人，笑道：“一切但凭师父做主。”
元熔真君就不再多说。
又提起灵石矿的事：“那座灵石矿，为师已经安排人去开采了。那个辛安是你的手下吧？你安排他过去监督一下，我让人把开采出来的灵石交给你。”
那座灵石矿是小徒弟用命换来的，所得收益自然该归小徒弟。
这一点，即便是其他几个徒弟知道了，也不会有异议。
但是，怕二徒弟那个恋爱脑泄露灵石矿的消息，回到宗门，他就把人关了起来，灵石矿什么时候开采完了，什么时候再把她放出来。
――因为黑衣修士当场死亡，臧无衣只探听到凤臻没死，根本不知道那座被她放弃的小矿脉其实是座极品灵石矿脉。
至于薛山，算计凤臻纯粹是和臧无衣的交易。灵石矿出事，他和臧无衣的交易就结束了，更加不会去关注一座被当做陷阱的矿脉。
故此，到现在为止，知道灵石矿消息的，只有凤臻师徒。
凤臻当初将灵石矿的消息告诉元熔真君，是打着把灵石矿贡献出去的意思。
毕竟当时的她只是炼气期，根本护不住一座矿脉，不如把矿脉交给师父，当做他们归来峰的资源。
却没想到，元熔真君从头至尾都在为她打算，根本没有要灵石矿的意思。
凤臻心里感动，正色道：“这座灵石矿，师父也是出了力的，我怎么好独享。不如这样，这座灵石矿师父安排人开采，开采出来的灵石，我占四成，剩余六成，师父拿着安排。”
元熔真君不肯要。
上一次没护住小徒弟，让小徒弟陷入危险当中，已经是他这个当师父的失职，又怎么好意思要小徒弟用命换来的资源？
奈何凤臻主意已决，元熔真君拗不过她，只能应下。
但是开采出来的灵石他只要四成，六成归凤臻。
事情就这么定下。
花问柳听的满头雾水：“等等，灵石矿？当初小师妹遇险的那个灵石矿是极品灵石矿？不是，当初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师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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