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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保护——词树【完结】

时间:2025-03-06 14:36:15  作者:词树【完结】
  孟南枝拿起来看:
  南枝,工地出事故了我先去解决,你要是回去的话车拿去开,别人的就还给别人,等忙完了来找你。
  最下面他还画了一个笑脸。
  是那个他画在年糕上的年糕小笑脸。
  一天的好心情莫过于此了,即便见不到他的人。
  孟南枝弯唇一笑,收起便签,拿起下面的便签纸,快速写下:那车我先开走了,等忙完了一起回京北。
  末尾也同样画下了一个笑脸。
  家具和花花草草一起拉回了下溪山,陈家卫师徒三人忙活了好几天,安装家具的安家具,种花种草的戴着遮阳帽在太阳底下干得热火朝天。
  周曜忙完安家具的活,戴了顶草帽来跟他们一起栽花种草。
  已经栽到山下最后几台青石板台阶了,再加上周曜,三人的速度更快了。
  孟南枝把最后一棵花树栽下去,也不知是老板没花了还是怎么的,往花苗苗里掺杂了几棵打着花苞的成品花树,这日头一照,立马就开了花。
  可花树才刚刚栽下去,母体供水、供营养都供不足,花儿也蔫了下去,一点都不好看了。
  孟南枝干脆摘了,转手就别在师父的耳朵上,笑眯眯道:“古有簪花郞,今有师父戴花,美极美极。”
  陈家卫抬手摸了摸,摆了个造型,“快,给我拍一张。”
  孟南枝拿出手机给师父拍了一张,手机递过去。
  陈家卫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笑哈哈道:“好瞧得很嘛。”
  “不过……”他眼珠一转落在地上还在埋土的周曜,“我这把年纪了算不得簪花郞了,得你师兄这个年纪最好。”
  周曜刚盖完土站起来,耳朵上就被别上了一株嫣红的杜鹃,他有些蒙。
  陈家卫大喊:“别动,就这样!”
  “快快快幺妹儿给他拍照传给我,我要给他父母看去。”
  “师父……”周曜简直要求饶了。
  孟南枝飞快抬起手机,围着周曜咔咔一阵乱拍。
  周曜来不及阻止,只能去抢手机:“师妹,不能拍……”
  孟南枝立马跑到师父身后,陈家卫一个提腿摆势拦住周曜,“你小子,要来切磋嘛!”
  周曜一脸无奈,“师父……”
  孟南枝躲在陈家卫身后粲然一笑,然而转过身却看见霍锦西一脸淡漠地站在道路尽头。
  她一顿,忙过去拉住他,“你忙完了?”
  霍锦西垂眸,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前方青石板台阶上戏耍的师徒俩也停住动作,周曜原本要扯下的杜鹃花也没扯了,收拾收拾工具先回道观了。
  陈家卫搓了搓手,招呼道:“姑爷来了啊,那上来坐。”
  孟南枝走上台阶,拉了拉他的手,霍锦西才迈步踏上青石板。
  道观里的斋堂修缮好之后,生火做饭都去了斋堂,陈家卫吃不惯也不喜欢用电煮出来的饭菜,说柴火烧出来的饭才香,因此这段时间他们也一直都是吃简单的柴火饭。
  今晚霍锦西来,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三保镖,每人手里都提了大包小包的物资上来,他们三也不在道观里吃饭留宿,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孟南枝收整好满满一殿堂的东西,去斋堂做起晚饭。
  原以为他怕是吃不惯这乡下地方的柴火饭,但没想到他用了整整一小碗。
  饭后天色也黑了,山上没什么娱乐项目,陈家卫干脆催着大家去休息,也顺带将霍锦西安排在客堂,跟孟南枝住的小偏殿还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霍锦西也不介意,安静地住下。
  他带了电脑上来,只是一整晚也没打开过,只是用手机简单处理了一些重要邮件。
  晚间山上降温,到了夜里温度就朝着个位数而去,霍锦西双手搭在脑后,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屋顶。
  白天他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是他们三围在一起栽花种草的时候。
  他们一人挖坑,一人放苗,一人盖土,师徒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连他们嬉笑打闹都格外温馨。
  他也从没见过她笑得那样开心过。
  周曜的那句话,如同一句魔音,不停地在他耳边盘旋着——
  ‘她跟你在一起她开心了吗?’
  ‘她笑过吗?’
  霍锦西回想他们在一起的这段短暂时光,她好像……确实没有那样开心地笑过。
  因为当她真正笑起来,脸颊边会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酒窝,这也是今天,他才发现的。
  她大口吃饭,爽快喝酒,喜欢吃辣,即便没有他,生活也有滋有味儿。
  而他是一个平淡无趣的人,每日生活按部就班,激不起任何一点浪花,才会死死抓住她带来的这一丝波动。
  她是救过他一命的恩人,而他却让她不开心了。
  或许她说得对,她是山野林间的鸟,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自由自在飞翔才是她的活法。
  内心翻滚挣扎,一次次的撕裂糅合。
  他不想放弃,那是他用尽一切手段,一次又一次地追逐才将她抓在手中,明明事情都已经朝着他的预期发展了,可他不开心,因为她不开心。
  他见不得她不开心。
  他想要她在他身边时,也像今天一样开心。
  霍锦西闭了闭眼,看吧,他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魔鬼。
  他不仅要她开心,还想要她像他爱她那样的爱他……
  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锋利的喉结上下划动,他疯狂地想抽烟,让尼古丁进入到肺里,安抚他心间的挣扎和无力。
  他猛地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去拿香烟,这时木门发出“咯吱”一声。
  屋外月色透了一丝进来,风也将她身上的馨香吹了过来。
  霍锦西喉咙一紧,哑声道:“南枝?”
  “嘘——”孟南枝反手将门关上,垫着脚尖快步跑过来。
  霍锦西也不知怎么地,手就抬了起来,她刚好冲进他怀里,他就将她一把抱起。
  “怎么过来了?”
  孟南枝勾住他脖颈:“想过来就过来了。”
  清淡香气混合着她的气息喷在他面容和呼吸里,霍锦西心肺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可是光吸进她的气息还不够,他垂首就要去吻她,孟南枝立马抬手捂住他的嘴:“不可以哦。”
  霍锦西倒也听话,抱着她在床上坐下。
  木头床,两人的重量压下,轻轻地响了一声。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脸埋进她的侧脖里,一口一口地呼吸着,夜色隐藏了他眼底的黯然。
  孟南枝也不说话,甩掉鞋子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眼睡去。
  栽了快三天的花,可把她累死了。
  她在他怀里睡得香,霍锦西却一整晚都没能睡着,即便是抱着她。
  第二天天边亮起蒙蒙白光,霍锦西放开抱了一夜的她,轻轻地唤:“南枝,南枝。”
  孟南枝闭着眼直往他怀里钻。
  他垂眸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抬手圈住她,让她再睡几分钟。
  光线越来越亮,山间鸟儿叽叽喳喳。
  他不得不将她喊起来:“南枝,天亮了。”
  孟南枝迷迷糊糊应了声,下一秒猛地惊醒,抬头一看窗外,还真天亮了。
  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套上鞋子拉开一丝门缝,往外看了看,没见到人影。
  孟南枝转头小声道:“天还早,你再睡会儿。”说罢,身影一钻就溜了出去。
  霍锦西看着她飞快奔过庭院,回了小偏殿,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小山雀一般,唇角弯起一抹笑意。
  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她这样鲜活灵动的一面,不应该被抹去。
  孟南枝飞奔回小偏殿,快速洗漱收拾了一番,换上练功服,也不知道师父什么癖好,非得给她选这一身青灰色道袍,不过穿着确实舒适,她也就不计较了。
  出了殿门,正要往真武堂走去,庭院里站了一道挺拔身影,依旧是一袭白衬衣黑西裤,面容俊雅,骨相清明。
  庭院中央的香炉升起了一缕青烟,是他刚刚烧了插下去的。
  也是他今生唯一一次许愿。
  愿她平安健康,喜乐无忧。
  孟南枝哑然:“你怎么起这么早?”
  潜意思: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
  陈家卫抬着把大扫帚,不远不近地扫着,耳朵竖得高高的。
  霍锦西轻笑:“睡不着就起来了。”
  他走向她,“你要去哪里?”
  “我练功,找把武器用用。”
  霍锦西不语,跟在她身后进了真武堂,里面被收拾归整过一番,长枪长剑、大刀短刃,武器架都擦得干干净净。
  “用长剑吧,你上次练剑很好看。”霍锦西目光落在那柄长剑上。
  孟南枝当然乐意,手一抓就拿着长剑出真武堂了。
  再去练功石那里怕是不行,他跟着会很危险,孟南枝就在大殿前方的庭院里练了起来。
  霍锦西看着她飒爽的身影,凌厉的一招一剑,目光渐渐黯淡,却依旧不舍得错开眼。
  她那么美,他得记住,深深刻进脑海里,叫时光也冲不灭。
  周曜出去得早,回来的也早。
  他拿的是长枪,回来见孟南枝在练剑,余光扫过旁边站着的身影,忽然出声:“师妹,接招!”
  提着长枪跳了下去。
  霍锦西面色一变,想上前去阻止,陈家卫的大扫把就拦了过来,“没事,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
  果真,陈家卫话落,孟南枝一招一剑的演示长剑剑锋一转,“噌”一声挡开长枪。
  师兄妹二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几十招过去,依旧难分胜负,最后还是被陈家卫的大扫把打开了,“饿了!”
  两人收手,抱拳行礼。
  “师兄,承让了。”
  这一刻的她,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是从金庸笔下出来的女侠,豪爽,大气。
  霍锦西目光定在她身上,挪不开了,心却在寸寸勒紧、窒息。
  周曜回礼:“是师妹越发精进了。”
  陈家卫在旁边不耐烦地哼了两声,周曜忙收了长枪跑去做饭。
  孟南枝则回小偏殿换回了常服。
  午饭过,霍锦西接了个电话,得回去处理事故的后续工作。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孟南枝就不陪他去了,把车钥匙拿给他:“道观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活儿没弄完,等弄完我去找你,车你开走。”
  霍锦西没说话,把车钥匙推回去,又从兜里拿出一张不限额的黑卡放在她手里,“市里那套房子买的时候就记你名下了,你有时间去过个户就可以了,车你留着开。”
  “那你呢?”
  “陈岩会过来接我。”
  孟南枝讷讷地看着他,眼皮倏地跳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去到工地上也是。”
  “嗯……”霍锦西深深地凝视着她,脖间喉结滚了滚,“这几天可能都在工地上,我就不过来了,你要好好的。”
  孟南枝张了张嘴,这怎么……
  他弯唇一笑,眷恋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我走了。”
  而后转身跟陈家卫打了声招呼,甚至跟周曜也和和气气地打了声招呼,一点儿也没把早上他挑衅的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
  直到他走了好久好久,孟南枝的眼皮还是一直在跳,她使劲按了按也不管用。
  回想起他离开前的那个眼神,孟南枝丢了手里的小锄头,“师父,我得出去一趟。”
  陈家卫早已经看透了,摆摆手,“去吧去吧。”
  孟南枝飞快奔回道观,洗干净头脸,换上一身衣服,抓起车钥匙就下山了。
  紧赶慢赶,到市里已经四点多了。
  孟南枝径直回了那套大平层,门打开,一室安静。
  没回来?
  她皱了皱眉,视线扫过,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两份文件。
  孟南枝快步走近,随着越来越近,第一份文件上的那四个大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离、婚、协、议。
  他这是要干什么?
  她倏然后退一步,紧紧盯着那四个加大加粗的黑体字。
  几分钟后,孟南枝冷静了一些,伸手拿起来,翻开。
  写着的是双方协商和平离婚,男方对女方的补偿如下:
  市里两套房,一套就是现在这套,一套是在堰山,一栋八百多平的别墅,另外车子也是她现在开着的这辆奔驰大G,价值两百多万,外加霍元集团0.9%的股份,也就是说她一年还能从他集团分得一千多万的分红。
  旁边就是股份转让书,是从他的股份里转出来的。
  这么多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躺着都不愁吃穿了。
  他可真大方啊……孟南枝冷笑。
  可是她自己有手有脚,不愁吃穿也照样挣得来。
  孟南枝抬手就把离婚协议撕了,股份转让书也撕了。
  而后捞出手机就给陈岩打去了个电话,得知他们今天还没走,还回市里,孟南枝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夜幕降临,城市灯光亮起又渐渐一盏盏熄灭。
  霍锦西是回了市里,但他没回家,而是去酒店里住了一晚。
  一整晚他都没睡,写过的纸揉成团丢了一张又一张。
  天将将亮起,他才写了满意的一张离别信。
  上一次是她给他写的,这一次,他也会好好地道个别。
  回京北的航线已经申请好,霍锦西洗漱穿整出来,一袭浅灰色高定西服衬得他温文尔雅,一点也看不出他一整夜没睡。
  黑色轿车出了酒店,陈岩问:“老板,我们直接去天府机场吗?”
  “先回一趟家吧。”霍锦西垂眸看着手里的信封,总得把这个留下吧。
  陈岩狠狠松了口气,方向盘一打,果断掉头。
  金灿灿的光线渐渐铺满客厅,孟南枝安静地坐着,她也一整晚没睡,但她感觉不到任何睡意。
  直到门外传来电梯到达的声音,她的视线才聚焦抬起,笔直地盯着门口。
  霍锦西是一个人上来,他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地方。
  拇指按下,智能锁“叮”一声,房门打开,不知名的风席卷进去,米色落地纱帘飘起又落下,他也瞬间定住。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谁也没动没说话,霍锦西捏在指尖的信封倏然掉落,惊醒了两人。
  孟南枝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
  霍锦西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嗓音低哑:“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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