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我靠,哄小孩呢,主持人和整容脸一起滚,不能哭鼻子哦~,曰】
【这次的学生真的都好漂亮,前几天看先导片就觉得,还安慰自己是因为化妆,今天没化妆更是嫩的没边了,打工牛马破如防,学生气好青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打工还我元气。】
【楼上有病就去治,你才是蛇精脸,管理员能不能把人给封了,戾气好重。】
【镜头还给我哥,算我求你了……我冲了SVIP就为了看元宝的高清美脸,握拳。】
【王悦可!有没有认识的,模特圈最近势头挺猛那个,我超级吃她颜。】
【我去我们知乐也是好上了,亲眼见证他从小透明到大V,我的精神饼干,每次没活力的时候看一下他的微博又满血复活了,骄傲!杨知乐冲!】
【借楼,杨知乐身边的那个男的也好帅……流口水,有没有此男的社交平台账号,蹲蹲。】
镜头边缘的宋元发声,“李姐,你小看他们了,他们吃的苦,未必少。”
李泽握着话筒,悠扬的笑声从音响里溢出,“这不是咱们节目组确实很多方面拿不出手嘛,先给孩子们打预防针,放低身段说好话。”
她面向孩子们开玩笑,“等把人骗到了,放不放人另说哈,反正李导选的地方向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1】。”
杨知乐抿着嘴,憋笑好辛苦。
【我真的劝节目组换一个主持人,怎么什么话都能往外面说,这节目央视扶持项目,节目上这么说合适吗?打哈哈,一点都不严肃。】
【额,楼上清朝人?】
【妈呀四个女孩一个比一个靓,各有风格,有点心疼女宝们跋山涉水了,问问导演这次还会有危险项目吗?如果还有的话建议砍掉,意思意思得了,上一季东大的伊思差点掉崖,要不是嘉宾发现的及时,多可怕,节目都要停了。不要以为红色是你们的挡箭牌。趣味性真实性要有,但是适度。】
大家都看不到评论。
氛围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大巴车在山间公路行驶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西塘——最中心的西塘。
一个坐落在山窝窝里的聚落,半开发,只有通了的马路和一个固定的5G基站,大多数人家只有留守儿童和老人,房子都是石头块混着糠和黄泥砌出来的。
节目组的自己搭建的帐篷在聚落的下方。
众人下车,在车身前依次排开,等待副导演发布要求。
摄像机平等的扫过每一张脸。
【那个矮矮的女生叫什么名字?好圆润,好可爱,感觉会是家长们喜欢的类型,当然我也超喜欢。】
【科普节目给你们办成了选美比赛了。】
【不会是靠脸上来的吧?】
【楼上的别太恨,每个人战绩可查,你上官网看一下哪一个人不是有实力的,在这儿空口胡说,造什么黄药?滚】
【两个男生完全是两个类型,一个是忧郁帅哥,一个是阳光黑皮,作为三好公民,请国家为我分配一个,不挑,服从调剂。】
“大家可以先把行李拿出来,等一下有导演,带你们去住宿的家。”
大巴车的行李舱打开。
因为导演特别强调了“轻装上阵”所以大家基本上只有一个行李箱。
第一期的录制时间在五天,春寒料峭,冬天的衣服不常换,一个人两套足以应付。
拖着再小的箱子走土路,也不会方便。
许多珠临来之前一晚,家里人恨不得让她把整个家都带走,小小的行李箱重如千斤。
节目组有规定非必要情况不主动为嘉宾们出手,许多珠拖着行李箱,走得很慢。
土路上大家都不好走,王悦可想要帮许多珠,无奈自己的箱子也重的够呛,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好的想法出来,只能陪在旁边慢慢地拖。
【有没有人帮帮几个妹宝,感觉好累,女生的力气本来就小,节目组可以去帮一下的呀。】
【好可爱,队尾的是不是叫许多珠,好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还有节目组好歹帮一下人家女生啊。】
【我一男的我都忍不住了,节目组你不帮我可以来帮。】
【楼上,兄弟,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楼上,人家摄影师也很忙的,扛着机器你以为很容易吗?那录制的时候为什么不帮摄影师扛机器?你这个时候心疼了,呵呵。】
【楼上,这本来就是两码事,不要伸张自以为是的正义。】
【都在吵节目组,那为什么前面的男生不帮女生搬?】
弹幕上吵成一片,现实生活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杨知乐知道镜头一直在拍,内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他多次用余光去瞄后面的人。
同行的宋元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手抓住脖颈处的麦,侧过脸避开镜头,小声地对他说了句,“一起。”
杨知乐get到,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面前的人做什么都会引起互联网的腥风血雨。
两人放慢脚步,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等着后面的女生跟上,杨知乐看着靠近的许多珠和王悦可说到,“你们两个人的箱子给我一个,然后你们两个一起拉一个。”
lady first,王悦可在社交场合接受得多,何况她拎得气喘吁吁,没必要装,大方地把手里的箱子递给杨知乐,“谢了。”
“没事。”
许多珠妥协了,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呆望着田埂。
“走了。”,王悦可拍拍她的脑袋。
下了车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跟拍PD,除了主摄影外,每个人自己的直播镜头都会同步在网络上。
不停地有人从主页面切换出来,到自己喜欢的人的直播间,最后的收视率是按总和,导演组也乐得如此。
【妹宝妹宝,我来啦!】
【如果从今天开始粉,是不是以后就变成老粉啦!】
【有没有姐妹要去微博建超话的,拿出手机开干!】
【我我我我我】
【楼上的能不能别搞你们饭圈那一套,人家是科学家,风气被你们带坏了。】
【能不能佛系一点?别在评论区吵,很影响观感。】
【楼上,或许你知道可以关闭弹幕这个功能吗……】
【有没有人出控一下屏,别给妹宝败坏路人缘。】
许多珠不舍的从行李箱上起身,她可以,她是珠坚强!
第41章 挖笋
【真的好帅, 导播快给元宝贴脸!男友力max,元宝一个人提两个箱子会不会太重,宝宝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瑟瑟瑟瑟瑟瑟】
【此男是神~】
【忧郁男上来了, 我去他也好man,现在的好苗子都上交国家了吗, 好想看帅哥拍戏, 没化妆的情况下, 眼尾都有阴影, 天生文艺范。】
【额, 这男的是不是来蹭我们元宝的镜头来了。】
【磕上了磕上了,各位元宝姐们, 忧郁男刚刚碰到元宝的手了, kswl】
宋元自己的行李箱滚轮,缠上了杂草,怎么拽都拽不动,举步维艰,康家辉默默无言的伸出一只手, 帮他拉。
宋元松了一口气,和康家辉道了句谢,男人波澜不惊,往上牵了牵平直的嘴角。
一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行李箱带到分配的住宿之家。
年久失修的房子, 主家是一个耄耋老人, 带着一个皴着脸的奶娃娃。小娃娃躲在奶奶的身后, 探着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来人。
节目组早前和老人商量过,此时石头累积的院墙内,密密麻麻的都是拍摄机位。
李泽介绍主家奶奶听力不好, 并且分配了住宿。
都是平房,三名男生被分配到靠近猪圈的房子,原来放置的犁田的工具,如今也被搬出来放在了院子里。
女生住在正屋,和奶奶的房间相邻。
房间里的床也很上年纪,四个脚是树干,中间的床板部分用布条编织。
四个人两张床,说拥挤倒不至于,说宽敞也不至于。
【笑晕,导演,我的评价是不如打地铺。】
【这种床我睡过,以前和老公回贵州老家,那边也是这种床,睡着很软,就是年龄大了腰不好,睡软床腰疼。】
【导演不是你给俺哥干哪来了,三个人一个土炕,别告诉我睡一床被子。】
【我不纯洁了,66666,咳咳,元宝嬷嬷过年了。】
【只有我想求这床的同款吗,感觉好新奇。】
【导演单走一个6字,我以为这一季会好一点,没想到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突破底线,比上一季住蒙古包还要寒颤。】
【我感觉这种环境到了雨天,是会漏雨的程度。】
王悦可和许多珠睡一张床,另外两位女生一张床。
奶奶告诉大家被褥叠在柜子里,她颤颤巍巍的要去拿。
“奶奶我们来。”
女生们一拥而上搬动被子,连带着套好了的被套直接抱下来。
王悦可有生活经验,被子抱到手,一摸质感就不对,很轻盈,蓬松。以往老家做的厚实棉花被子都极其笨重,她压下心中的疑惑,铺床。
到达西塘将近10:30,中午之前大家忙着打扫卫生。
老人家带着一个小孩住,即使再干净也做不到一尘不染,这里擦擦,那里洗洗,脸盆里的水就变得浑浊。
阿嬷家因为年轻人来了,变得朝气起来,中午阿嬷给大家烧饭吃,用柴火锅煮了一大锅糯米饭,甜香弥漫了整个厨房。
袅袅炊烟从烟囱里升起,没有风,笔直的往上飘。
村长从东头小溪捕来了鱼。
阿嬷烧了鱼汤,鲜浓奶白的汤底,咕嘟咕嘟的冒泡,香的馋虫都要出来。
宋元打扫一上午的屋子,累得人要翘腿,乖乖地搬着板凳,坐在锅前烧火。
他一个劲的添柴,火红的光在他的脸上摇曳。
杨知乐和康家辉在院子里劈柴。
女生们自发地出去拔菜,鲜嫩的水芹蒙在塑料薄膜底下,翠绿,保持了一整个冬季的新鲜。
许多珠拔的一手泥,泥土松软,不小心崩到了鼻尖,痒痒,许多珠挠了一下,不小心留下一块黑印,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好可爱,有没有人能懂一下。】
【如此萌物!】
【萌得小小的老子一命呜呼。】
【这真的是科学家吗?看起来像童模。】
【求同款,她头上的草莓发圈好可爱。】
【我养的宝宝就是可爱,太可爱了珠宝,回来妈妈一定给你好好补补。】
许多珠毫无察觉,她的任务差不多完成,其他的成员要么在拔葱,要么在拔白菜。
阿嬷家里的物资简单,平日里舍不得吃的东西,今天都拿来招待学生们。
小小的木桌挤着一圈人,木桌经过时间长河的洗礼暗的发黑,单薄,像一位瘦弱嶙峋的老人。
因为人太多,宋元把小宝抱到腿上,小宝很乖,宋元捏捏小朋友的脸,粗糙且热。他今天晚上一定要给孩子抹水乳。
小孩的手冻得红肿青紫,一个冬天过去了,冻伤形成很恢复,手指像萝卜一样,肿的并拢在一起没有缝隙。
宋元的大手包裹着小手,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也不能责怪,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用看都知道这一定是留守儿童,父母一年到头在外打工养家糊口,留着奶奶陪伴孩子。
每个人都尽了全力。
阿嬷做的菜,不能说都好吃,只能说非常新鲜,家里的调味品局限,没有鸡精、蚝油。再加上老年人味觉衰退,平时吃什么都一样,调味这样的精密工作把握不到位也是正常。
好在大家上午忙来忙去肚子都有些饿,吃点清淡的,食物本味,喝点鱼汤,也算舒坦。
午后,大家继续在厨房里忙活,柴火锅一刻不停地烧,开水中倒入切成条状的春笋,片刻后捞起。
焯过水的竹笋,水气旺盛,需要太阳蒸发,春笋的营养价值很高,城里的商户会到农村挨家挨户的收,对天道酬勤的庄稼人来说是大地给予他们一笔天然的收入。
春忙时节,家家户户下田插秧。
村子的地势高,水田在聚落下方,可以看到潋滟水光上赤膊光脚劳作的人,嫩绿的禾苗随着的人的动作慢慢覆盖镜面一样的田亩。
苗奶奶家比较特殊,儿子儿媳在外务工,老伴去世多年,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孙子,家里没有劳动力可以务农,田早就包给同村的农户。
所以对苗奶奶来说,春天山野间蔓发的春笋,是大自然对她的馈赠,让她在漫长的等待中,可以通过交换自己微薄的劳动力来体现价值。
一个人上山下山不容易,这几天断断续续从山上挖下来的春笋不过几篓。
有人剥笋,有人洗笋,有人切笋,有人烫笋,有人晾笋。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一个小时,院子一角铺上的蛇皮口袋上满满是煮的软耙耙的笋条。
可惜还远远不够,笋条晒干之后几斤变成几两。
所以今天节目组布置的任务之一就是挖笋。
苗奶奶家只有一把工具,节目组自然不能让学生们徒手挖,大发慈悲的,每人发了一把锄头。
顺着村里的石阶往上走,大概十几分钟到了竹林。
落叶堆叠,明显的冒头的竹笋,已经被村民们挖掘过。剩下的不明显的都要靠经验。
可是一行人里,也只有苗奶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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