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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一热【完结】

时间:2025-03-16 14:49:48  作者:一热【完结】
  周灵昀面不改色随手把指尖的烟锨灭在红木桌上,口吻淡漠:“阿爷,唔S你做主时候了。”(不是你做主的时候了)
  -
  早上在地铁口不欢而散,温知语照常到公司上班。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微信里弹出一条新消息。
  周灵昀给她发了一个定位,位置在港城。
  -周灵昀:[有事必须回来处理,最晚下周回京宜。]
  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宋畅看到她破碎的手机屏幕,不由想到昨天在面馆那一幕,当时只顾着看她了,这会儿注意到手机摔成这样也有点惊讶:“还能修吗?”
  “还没问过。”
  摔成这样修估计不太可能,还能开机都是奇迹,温知语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说:“下班送去维修店看看。”
  想是这样想,不过下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没精力再绕路,温知语搭地铁回了家。
  晚上洗完澡,微信里又收到一条:[bb很想你。]
  温知语没回。
  退出聊天框之前打开了消息免打扰。
  联系人的名字后方多了一个划斜线的喇叭,新消息不再提示,温知语也没再点进去过。
  接连忙了几天都是加班到晚上,手机除了屏幕破损之外一切功能正常,温知语工作之余没什么网瘾,没找到时间送去维修,也就将就着用了。
  恩华医院相关的热度还在持续,那条新闻发布之后,社新部接到不少当年的其他受害者来信,都表示如果有需要愿意接受公开采访。
  但也并非全都是正面的消息。
  恩华集团股价大跌,不少股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一纸举报信告到北城时报;除此之外,这则报道引发了媒体和大众对器官供体的自发关注,网络上接连爆出来违规事件,公众过激的反应下,不少医院唯恐被牵连,各项流程重新进入核查,因此影响到的病人群体也不在少数。
  接连三天,温知语手机上收到不少未知短信,入眼全是刺眼的谩骂,有了上次曝光边赞时的经历,温知语对此还算淡定。
  周五下午跑外勤回到公司,办公桌上多了个包裹。
  以为是新买的录音笔,温知语没多在意,顺手从抽屉里取出小刀打开,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道才发觉不对,温知语的脸色在瞥见纸箱里被红色的血迹浸的白布蓦地一白,整个人不受控地后退着惊叫出声。
  破碎的动物分肢从掉到地面的纸箱滚落出来。办公室里其他人闻声转头,看见这一幕脸色顿时惊惧。
  杨功从办公室出来,一眼看出发生了什么,眉头紧皱,二话不说报了警。
  胆子大的男同事手脚麻利地把包裹清理掉,办公桌位恢复干净,但画面还没从脑子里完全抹掉,温知语没敢立即过去。
  她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宋畅接了杯热水递给她,喝下半杯热水缓了会儿,绷紧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了几分。
  收到的是同城快递的包裹,调出监控之后联系到快递站,警方很快根据信息找到发件人。
  寄快递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这次恩华事件中损失不少钱财,隔着一张办公桌和两个民警,盯着温知语的眼神还是离奇愤恨。未受到实质性伤害,民警一般会以调解为主,男人浑噩地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说话像是神志不清的病人,当着警察的面不时还破口大骂几句。
  温知语做完笔录又配合地听了快半小时的调解话术,耐心告罄,正准备起身告别,办公室门被推开,看见跟在女警察身后进来的男人时温知语愣了下。
  没等她开口,贺靳淮走到她身边,抬手在她肩膀安抚地按了按,接下来温知语都没再开口,贺靳淮话不多,三言两语对民警表明坚决不接受调解的意思之后径直带温知语离开。
  民警把他们送出办公室后返回,走到门口,贺靳淮说:“最近的消息闹得有点大,给你打电话没接,问过之后才知道你来在这儿。”
  温知语闻言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两个未接电话,一个贺靳淮一个一串9的未存号码,都在半小时前。
  灭掉屏幕,温知语解释:“那会儿在做笔录,我没听见。”
  两个人走下台阶,车牌熟悉的宾利停在路边,司机立在后座车门边。
  贺靳淮大衣下穿的还是一身西装,大概刚从公司过来。
  两个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年前,没想到再碰见会是这个场合,好像每次都是在麻烦他,温知语不太过意得去,说:“这种小事我能解决的,你工作忙,不用还特意过来一趟。”
  “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贺靳淮抬腕表看了眼时间:“想吃什么?”
  听出是打算带她去吃饭的意思,但温知语这会儿没什么胃口,也实在没有心情,于是说:“家里还有饺子,回去随便吃点就可以。”
  刚说完,手里的手机振动,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温知语挂掉之后调至静音,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贺靳淮看见了,没多问,也没多说什么。
  走到车边,两个人一前一后上车。
  数十米外的斜对街停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一只骨感修长的手从驾驶座降下一半的车窗伸出来,冷白指尖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
  车里没开灯,男人的面孔匿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置物架上的手机亮着的屏幕在拨一个毫无回应的号码,男人的视线透过前车窗看着对面。
  宾利开进九樾湾,停在11栋楼下。
  贺靳淮下车给温知语撑开车门。
  恩华的热度很高,贺靳淮就算再国内外忙,事情发酵到这个程度,也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知道他大概是有话说,温知语下车之后也没急着走。转身看着他。
  “今天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
  “就这一次。”
  温知语说:“我们公司这方面管理挺严的,今天算意外,虽然是干记者,但法制社会了,没那么危险的。”
  那条恩华医院的新闻今天下午在手机里重播了几十遍,画面里的女生和当年还在上学的小姑娘的面孔一起重合到眼前,生动漂亮,看着乖顺柔软,却有着一颗勇敢又坚韧的心。
  年少时没搞明白的事情,如今在她揭露之后才清楚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司机经常忘了接你,还记得吗?”
  贺靳淮忽然说:“其实不是我先发现的,是方屿。”
  温知语眨了下眼,有些意外。
  “他刚知道有个新妹妹的时候很高兴,还在我们一群朋友面前显摆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对你很冷漠,当时都觉得他有点神经。”
  “……”
  第一次听说这些话。
  但温知语也很快明白,方屿大概是想她一直恨他,恨方家,不要矛盾,也不要心软。
  “你最后一次手术出来之后高烧不退,昏睡了好几天,方屿在你病房里待了很久,后来听见他和方姨吵架,那次之后他就放弃继续做移植手术了。”
  贺靳淮顿了一下,说:“跟你说这些不是替他说话,是想让你知道,你那会儿本来就是很容易就会让人喜欢的小孩。当然,现在已经是优秀的温记者了。”
  哄小孩的语气。
  好像真的在对当年那个沉默的小女孩说。
  她不是只是一开始就被当成工具。也不是没人喜欢。
  贺靳淮寡言,少见一口气说这么多。
  温知语垂着眼睛,没忍住笑了下。
  “方屿是说过让我照顾你,但我从来没把你看成责任和负担,你从大学就能自己挣钱,比我可厉害多了。”
  贺靳淮没点破,用这种方式安慰她,温知语听出来,心下触动,默了几秒,正要道谢,一道尖锐明显带着不耐的车喇叭声却在此刻突然插进来。
  说话氛围被打破,两个人都下意识看向声源。
  宾利后方数米外的花坛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库里南。
  男人个高腿长从驾驶座下来,反手甩上车门迈步朝两人走过来。
  贺靳淮回视着来人,不悦地眯了下眼。
  温知语没想到会在这会儿撞见周灵昀,微愣一瞬。
  耳边听见贺靳淮在这时候叫了她一声。
  当着周灵昀的面,贺靳淮毫不避讳地说:“知语,如果哪天想结婚,再考虑一下我?”
  温知语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靠近的男人抓着手腕拉到身侧。
  “贺总。”
  周灵昀神
  色和口吻都漠然,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想调情是不是也应该挑挑对象?”
  贺靳淮面不改色,讽了句:“这就是你有女朋友还一边挑未婚妻的原因?”
  周灵昀不以为意哼笑一声:“要管还轮不到你。”
  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手腕上力道不小,温知语没白费力气挣脱,勉强保持冷静,说:“靳淮哥,今晚谢谢,你先走吧。”
  不想让她难堪,贺靳淮留下一句“有事给我电话”之后上车。
  宾利驶离。
  温知语说:“松手。”
  握着手腕的力道在这两个字落下的瞬间反而紧了紧,两秒后才松开。
  温知语转身进门。
  周灵昀跟在她身后两步,进电梯:“和他有说有笑,到我这儿就没话了。”
  没人接话的轿厢陷入几秒安静。
  空气在安静中涌动。
  听出来他话里的怒气,温知语没有和他掰扯的心思,电梯门打开之后往外走。
  刚走出去两步,手臂再次被抓住,后背被他的力道带着抵靠在墙壁上,一股怒气滚在胸口,温知语双手推拒他:“放开!”
  “知道我从哪里跟你们的吗?”
  周灵昀轻易把她困在怀里,没回应她的话,也没让她回答,“在派出所对面,你和他走出来,我在车里看你一秒挂掉我的电话,上了他的车。”
  温知语压着火,面无表情回视他:“所以呢?”
  男人低头看着她,怒气妒意欲望在深色的眸底浓烈翻滚,被低沉冷淡的嗓音压回去:“我晚到一步你就跟他走了。”
  盯着她看了几秒,周灵昀忽地笑了声,没什么笑意,吊儿郎当所以显出几分漠然和嘲弄,却又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病态宠溺,“温知语,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这几个月和你恋爱,接吻,上床的人到底是谁?”
  “难受,难过还是被欺负――不管任何时候,你都应该先找我啊,我难道还不会心疼女朋友么?”
  被他的态度和语气激得神经末梢都在蹦,温知语问:“你听不懂分手两个字?”
  这张嘴里全是拒绝的话,周灵昀轻啧了声,没耐心再开口,低头直接去吻她。
  温知语偏开脸,被他腾出一只手捏着下颌和脸颊转回来,嘴唇覆盖,苦橙叶的气息贴着唇含吮两下后舌头伸进来缠住她的,温知语抵抗不过,干脆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周灵昀只停顿了一瞬,下一秒更抬高她的下巴,混着血沫和她缠吻。
  亲完之后唇分开,周灵昀稍稍撑起身,垂眼看着她,最在意的话裹着汹涌的情绪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来,笑得轻佻:“把骗局用好话包装好哄一下就相信他了?说那么好听,手术醒不过来,方屿和贺靳淮谁护着你了?就这还把他们当哥哥,你是不是太好骗了?”
  话音落地。
  啪的一声清响――
  温知语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第73章 玻璃酒是我错了
  走廊安静,清脆利落的一声,有几秒钟,两个人都愣住,所有声音和情绪退潮一样褪掉。
  暴露出来的汹涌怒气妒意欲望和伤心难过,都戛然在这最汹涌的瞬间。
  周灵昀被打得微偏头,他唇上还沾着强吻时被她咬破流出的血,伤口在靠近唇角的下唇,皮肤白,红在他身上显出来的痕迹就更刺目。
  温知语第一次感受到理智被淹没的失控感,掌心到指尖还在颤。
  脑袋里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生平第一次动手,居然是打在他的脸上。
  脑子变得有点空,茫然和莫名的失落交织,胸口的怒气很快被一股升上来的厌弃取代,温知语盯着那只挥出去的掌心,无意识地蹙起眉头。
  潮水重新涌上来,将所有情绪覆盖在不见底的深处,表面变成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
  周灵昀看上去也像是恢复了神智,清醒了。
  他不以为意地抬指腹抹掉唇角冒出来的血珠,重新转脸,视线从温知语微微发红的掌心扫过一眼,而后稍稍掀睫上抬,落在她脸上。
  神色平静冷淡,周灵昀没什么情绪地问:“是哪一句,让你这么生气?”
  温知语说不清楚。
  生气是真的。
  想好聚好散也是。
  周灵昀这样坦荡干脆的性格,温知语预想过分手后不再来往和见面的可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该两个人都懂然后默契接受的结果,却突然多出一段不在计划内的意外纠缠。她好像变成一堵墙,不想真的剖析清楚,难以发声,又要全盘接受那些明明答案已经很明显的质问。
  伸出去的手收不回来,温知语厌弃之下突然对这个局面和周灵昀都有点自暴自弃。
  “……全部。”
  温知语默了几秒抬头,她被情绪支配伸出去的手抬得不够高,手指打在他侧脸的下颌和唇边的脸颊,留下冰冷的红印,温知语的目光停在那里,没去看他的眼睛,她说:“我相信谁,怎么选择,你没有资格评价这些。也请你不要再碰我了。”
  “这么多天,没回过我消息、接过电话,除了拒绝,我从你这里得不到一句别的?”
  “我说得很清楚了。”
  周灵昀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
  “好。”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靳淮的那些话。
  温知语这晚莫名梦到了那些在医院手术前后的片段。
  方屿来看过她,温知语知道的。打完预处理针剂之后,贺靳淮提着蛋糕来看她,方屿穿着同样的病号服,背对着病房沉默地靠在门外,从一线反光的柜面上,她在无意间瞥见。
  最后一次骨髓移植手术,温知语从手术室出来没多久就发了烧,持续几天整个人难受昏沉地陷在滚烫的半梦半醒中,对那段记忆并不清晰,所以梦里的场景也不清楚。
  眼睛睁不开,恍惚间似乎有人推开房门进来,并不低调的动静,身影靠近床边,带着一股清爽干净的少年气息,好像居高临下地在看她。
  耳边响起的声音听不着切,嗡嗡地带着回音,额头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贴了一下,思绪从滚烫中清醒一瞬,勉强听清楚几个字,说留给你,又说要走了。
  那次出院之后,温知语很少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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