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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的礼物是她的定位。
这是露可想到管家说的那句‘你是自由的，但需要每天报一下平安，以免少爷担心’和系统说的‘他现在最喜欢你’，两者结合了一下。
所以露可虽然现在像风筝似的在外面乱飞，但她把风筝的线，主动交到了封逸言的手里。
封逸言盯着这张纸条，漆黑的瞳孔仿佛在注视着什么深渊，眸光不断跳跃，越来越深邃。
过了很久，他查找了这个定位器的公众号，然后输入设备码。
很快露可的头像弹了出来。
是一只卡通风格的吐着舌头的哈士奇脑袋。
弹出来后软件显示出主人这几天的路径，哈士奇脑袋移动，后头冒出一串脚印，哒哒哒地从沙市七歪八拐地到了韩国，又在韩国乱转了一下，最终定位在韩国首都。
哈士奇脑袋咣地放大，定住不动了。
封逸言噗嗤一声笑了下。
意识到后又很快收敛。
虽然再次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身上那种积郁气息却被削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负面情绪。
风栖园露可躲着他的样子历历在目。
被人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最爱吃饭的人连饭都不敢吃了。
他自嘲地一笑。
又从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打开一点窗，迎着微凉的夜风，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后回拨了南枫的电话。
南枫：“终于接电话了？在干嘛？”
封逸言夹着烟，嗓音性感微哑，回复得漫不经心：“在抽烟。”
南枫没认真，以为他在开玩笑，封逸言一个平常看到他们抽烟都要让他们离开十米远的人。
两人刚说了两句，封逸言酒店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有甜美的女声小心翼翼地响起：“封老师，关于明天的比赛有问题想要请教您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守在套房外面的保镖开门很快把对方请走了。
但没过会又响起一道更俏皮响亮的声音，明显底气更足：“封老大，你在吗？我明天就要跟人PK了哎，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经验传授给我啊？”
是林鹿鱼的声音。
一开始林鹿鱼喊封逸言逸言哥哥，封逸言不让，她又很可爱地喊他封老大，像是独属于两人间的专属称呼。
“网上又有好多人骂我，我真的好惨啊――！”
拖长了调的可怜兮兮的声音。
这次保镖不敢自己处理，敲门来询问封逸言，封逸言拿着手机，给了个很淡的眼神。保镖会意，同样把人打发掉了。
南枫在手机里听到了林鹿鱼的声音。
他问：“这个林鹿鱼是怎么回事？”
封逸言淡淡说：“她想出道炒名气，正好我也想找个人引开狗仔，于是互相合作。”
微博那条有九宫格图片的爆料，只有贴吧的那两张照片是新的，前面无人机拍的那几张，公关团队早在好几天前就看到过公关掉了，没想到还有遗漏。
那群狗仔就像群饿极了的蚊子，必须叮上一口才肯散去，连用远距离无人机拍摄的法子都想了出来。
他们要LL。
那他就抛个LL出来。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过林鹿鱼是她。
南枫听了后无言：“那以后就这么一直让大家误会？”
封逸言：“《声动云霄》结束后，我会让营销号放出消息澄清。”
南枫：“你有没有想过澄清后林鹿鱼会被骂死。”
林鹿鱼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含糊其辞引导言论，澄清后这些采访视频如果被翻出来，林鹿鱼可预见的会被骂出翔。
封逸言冷漠：“关我什么事？”
系统要是在这里听到这番话，绝对会拍着大腿说，这才是它熟悉的那个攻略者坟场、冷漠无情的虐文男主啊！
他对历任宿主是真的冷漠，所以宿主们虽然爱他，却又都恨他恨得要死，恨不得咬死他。
南枫提醒：“你也会被骂的，而且应该会被骂得更惨。”
封逸言冷嗤：“随便。”
南枫轻笑了下，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既然这么麻烦，你有没有想过，干脆把LL这个账号让给林鹿鱼或者别人，反正你跟露可也是假的不是吗？”
封逸言：“你还对露可有兴趣？”
南枫声音带着笑意：“如果我说有呢？”
封逸言也笑了，唇角掀起，但漆黑的眼眸里笑意不达眼底：“那最好快点熄了，我说认真的。”
南枫的声音停顿了两秒，声音也褪了笑意：“…行了，明白了。”
酒店里，丑娃娃被放在桌子上，那两粒蓝珠子缝的眼珠仿佛在看着他，他大拇指捂住丑娃娃的两粒蓝眼珠子。
一个别扭的讨厌它的姿态。
手掌却占有欲十足地将它整个圈紧，不肯放开。
两人安静了一会。
封逸言开口：“她在录节目？”
南枫：“嗯，《黄金投手》，已经过了海选，明天跟大家第一轮初试，三分之一的淘汰率，高手很多，她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封逸言因为关注棒球，也知道这个节目：“MLB合作的节目？我记得默认要男性。”
南枫：“韩国这边不止是默认，是明确要求了男性，女性只能报名啦啦队。”
封逸言：“那她怎么去的？”
南枫声音有了笑意：“她穿了肌肉衣扮男人。”他补充，语气略带点惊叹，“毫无破绽。”
封逸言哼笑了下。
“是她能做出的事。”
南枫：“所以明天的初赛直播你看吗？”
封逸言眼中的笑意飞快褪去，手一整个罩住娃娃的脑袋，答得漫不经心又斩钉截铁：“不看。”
第54章
露可惯常的早睡, 跟江春通完电话不久后就睡了，早上八点多的时候醒来, 先往自己身上套肌肉衣。
八月份的炎热天气，穿这种不透气的橡胶衣简直遭罪，比套了三件棉衣棉裤还闷热。
露可拉了拉橡胶衣无敌紧的领子，嘟囔：【好热……】
系统也心疼：【没办法，录完节目就好了，再忍忍。】
露可穿上衣服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倒映在镜子里的是一个有着上挑蓝眼的清冷感美少年，水珠子从晶莹剔透的皮肤上滑下来，美得令人心碎。
系统看着镜子里的露可无限感慨：红魂粉魂要是再晚个几天估计都舍不得休眠了。
收拾完后露可出了门。
一出门看到昨天在门口碰到的少年，站在另一侧的门口，黑色棒球帽压着发梢。
露可冷蓝的眼珠划过一丝疑惑。
她记得昨晚对方进的是左手边的门, 难道她记错了？
见她看来, 南柏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露可没在意, 出了宿舍大楼去觅食。
从出电梯开始到处都布满录制组的摄像头, 直播从现在就开始了。
《黄金投手》的直播权限被授权给了一个韩国的直播平台，并且开通了多个直播间, 观众可以在不同直播间里找到想看的选手。
远在魔都的江春废了些劲才下载了那个APP ，然后在多达二十多个的直播间里找到有露可镜头的直播间。
在韩国综艺的镜头下, 露可好看得仿佛在发光，有一层说不出的感觉, 真就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天使美少年。
这个直播间人气是最旺的。
相比较其他直播间弹幕的稀稀拉拉, 这个直播间弹幕滚动很快, 但弹幕都是韩文的，也没个翻译看不懂。
她会俄罗斯语，但不会韩语，江夏倒是懂。
江春咬了咬牙, 最终把江夏给拉了过来一起看。
江夏看到镜头里熟悉又陌生的美少年，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难以置信：“这是露可？”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春：“露可在韩国录棒球综艺，但这个综艺不收女选手，露可就扮成男人了。”
江夏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来。
女扮男装不稀奇，稀奇的是发生在现代，而且发生在现实中，而且还去了综艺！
这事被报道出来绝对会上新闻的吧！
这些天外面到处都是封逸言和林鹿鱼的绯闻，江夏也很担心露可，还一度担心露可伤心自闭。
谁知道她居然跑到韩国女扮男装参加综艺了。
目瞪口呆之余，江夏也松了口气，唇角露出笑容。
他就知道露可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江夏换了平板看，三两下装好了那个韩国直播APP，这下屏幕更大，看起来也更爽。
江春迫不及待：“快快，弹幕都说什么？”
江夏逐句翻译了几条弹幕。
江春一听都是夸露可美貌的，爽了。
她看着看着就想让封逸言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也看看，了解下露可有多受欢迎，于是她找出孟助理微信，把直播间的链接发送了过去。
看直播的间隙，江春也去微博逛了逛。
她有点担心昨天看到的那条微博。
那条微博可是有露可清晰照片的，她怕那些看到过那些照片的人影响到露可参加综艺。
结果一搜之下发现她纯粹想多了。
微博热搜词条里一点关于这档综艺的水花都没有，就连搜索框手动搜索《黄金投手》，出来的也是别的东西，扑得无人问津。
网上铺天盖地的全都是《声动云霄》的相关消息，热搜大片都是这个。
昨晚林鹿鱼唱了一首甜美的《喜欢你》，热度非常高，抖音里面、微博里面全都是林鹿鱼唱这首歌时的照片视频，被无数人嗷嗷喊着小说女主照进现实。
之前存在感较低的陆诗灵也参加了声动云霄。
她穿着白色清冷鱼尾长裙站在聚光灯下，一首动人的《余温》虐哭了很多人，已经新晋成月光女神，被众多人怜爱。
林鹿鱼虽然现在被无数人疯狂羡慕，人气断层屠榜式的高，但还有挺多人骂她的。
但陆诗灵不同。
美强惨人设拿捏得稳稳的。
很多人心疼陆诗灵，觉得陆诗灵就是那校园文里卑微暗恋男主的小白花女主。
大家还有意的抬陆诗灵压林鹿鱼，把她人气炒得很高，甚至有专门的陆诗灵和封逸言CP超话，叫‘一首言灵诗’。
这个超乎里头的风格很奇特，发的微博一溜的全是在做法事的。
还有个#言灵起效#的加密话题。
他们两人的CP粉发的微博必带#言灵起效#这个话题。都是希望封逸言回头看看陆诗灵，然后疯狂踩林鹿鱼，各种难听的话都有，还各种截图林鹿鱼的丑照，起绰号。
总之水又凶又浑。
另一头韩国。
露可在食堂里吃完了早餐，在节目组的指引下去往隔壁大酒店，一路上摄像头都跟在旁边拍摄露可。
现在这个扑街小综艺的一部分热度，都是靠露可的脸，所以导演组直接专门派了一个摄像师专门跟拍露可。
路上系统突然发现人气数据权限解锁了，于是赶紧看了看。
这一看好家伙。
陆诗灵实时人气汇总：319384928
林鹿鱼实时人气汇总：539399493
它再看了看露可的：2930
……这还玩什么？
露可见系统忽然唉声叹气的一整个大萎靡，问它：【怎么了？】
系统绿着脸说了现在的数值。
该死的规则规定的就是，女主的人气值要压得过女配，不然怎么称得上是女主。所以露可哪怕在节目中夺冠，人气值比不过她们俩的话，那最终拿到的积分还是不会高。
它愤怒又哀叹，梆梆在露可脑子里敲她的精神海，嗷嗷大喊，心态崩了：【我跟你说你这都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以前陆诗灵虽然也难打，但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高，她现在的人气差不多直接翻了一百三十倍！】
【一百三十倍你知道吗？！！】
系统要崩溃了。
这还怎么打？
【《声动云霄》这档综艺封逸言本来只是投资的，结果因为被你创到，他直接参加节目当导师了！！】
【啊啊啊！！】
系统在露可脑子里打滚。
真是又气又恨又恼怒。
封逸言除了音乐作品外，物料太少了，所以导致他的粉丝们全都很饥渴，《声动云霄》本来就已经办了两季有原本的热度在，现在更是有封逸言加持，收视率成了吊打性的第一。
这些人气值里不止有内娱的，还有亚洲各国的，全亚洲的都在关注。
全世界的观众都能算入人气值里面。
韩国综艺是办的好，但韩国人终究太少了。
而且他们各种综艺又太多，各档综艺竞争很激烈，所以能分给露可的人气值就小。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其实如果能打通主线，就能拿到九位数的天价积分了，哪用为了六百积分发愁呢？
再再如果，露可和封逸言两人的关系还像以前那样，封逸言只需要在《黄金投手》这档扑街综艺里面一站，做个嘉宾，这档综艺的人气绝对也唰唰往上蹭。
可惜现在露可把封逸言得罪死了。
那个骄傲的虐文男主绝不可能再低头做蠢事。
系统绝望过后就佛了。
【要不你干脆第一轮淘汰掉吧。】
露可：【不，我想走到最后。】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系统没太意外。
毕竟蠢狗做事一向认真。
系统关闭了数据中心。
这数据看了太糟心了，算了算了不看了，它调整好心态，抱着就是来认真参加节目的心态，看着露可进场。
露可跟着选手们一起来到一座度假酒店里，这是座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跟之前的宿舍简直是两个极端。
酒店大堂大到空旷，垂下来的水晶灯瀑布壮丽，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高级淡香水味。
地面的正中心铺着特别大的印有《黄金投手》这档综艺的胶毯。
胶毯旁边放着密密麻麻的塑料凳子。
节目组的人让选手们在外圈凳子上坐下，朴宇星坐在了露可旁边。等选手们全部就位后，主持人也到场了，数台摄像机对准他们拍摄。
主持人站在最中央的广告胶毯上，笑容满面地开始。
“大家知道《百万金臂》的故事吗？MLB的球探觉得印度是片未发掘过的蓝海，想从民间寻找出有投手潜力的天才。”
“于是他们策划了一档名为《百万金臂》的真人秀节目，成功找到了两名天才少年并送入MLB大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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