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儒昱正在擦黑板,听见他的问话,随手一抬,指了个座位。
“谢了兄弟。”
江荃把带来的零食全部放在这个座位上,为了不让林絮之拒绝,他放下就走了。
而等真正上课时,文儒昱漫不经心地撕开一颗巧克力,嘴巴向下撇了撇,低声道:“什么东西,腻得牙疼。”
“文儒昱,吃些什么呢?就这么馋?”讲台上的外教笑着问道。
文儒昱大方地拿出来,用英文道:“巧克力,密斯要试试吗?”
“谢谢。”
随后他又分给其他同学,他们默默收下,但文儒昱独独没有给林絮之,他们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操作?又是一种吸引林絮之的手段?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看到了林絮之的反应,江荃微眯着眼,试探道:“你跟这儿的老板认识?”
“嗯。”
“你俩什么关系?”
反而是文儒昱大大方方看向江荃,道:“我是林絮之小姐的备胎。”
林絮之被一口蛋糕给噎住了喉咙。
第50章 吃什么醋
月亮清冷地挂在天边,云像丝丝白雾散发着寒气,烟溪市已经入了冬,温度骤降,大概也就在这两天会下雪。
林絮之走到玻璃门外,一条围巾便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看到了那几只流浪猫温顺地蜷缩在猫窝里抵御风寒。
文儒昱关了店门,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猫窝旁,抻着脖子去看流浪猫。
“就是这只橘猫挠的我,下手可狠了,小坏猫。”林絮之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橘猫的胡须。
它睡着的样子十分可爱,全身毛发软乎乎的,爪子也松软。
“那你也摸到他了,你们扯平了。”
林絮之立刻反驳道:“什么就扯平了?我好心给它们买猫粮买猫条,它们碰都不让我碰,凭什么见了我就跑?我就这么吓人?还挠我。”
文儒昱走到她身边,只是低笑了几声。她那道口子稍微擦擦就基本看不到伤口了,流浪猫的气性是比家猫要大些,警惕性和防备心也要强些,她明知道这些,可还是觉得委屈,他一时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娇气还是太敏感。
“你说这些猫为什么见了我就跑,不让我摸?”林絮之看着这些猫愣愣出神,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她的声音太小,文儒昱没听到。
“没什么。”林絮之转移了话题,“你没开车吗?”
“我不喜欢开车来上班,十分钟的路程,走走就到了。”
初冬的夜晚格外宁静,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起来,间隔十米的路灯把地上烫出一个金洞来,灯泡正对着的那块小区域温度高些。
烟溪市的绿化做得很好,路灯柱子涂了一身新漆,墨绿的色调有种复古质感,路旁草丛里的花瓣叶子都鲜嫩得像新种的。
“林絮之。”
“嗯?”
她略微走在前头,低头看路。每隔十几米,看到一盏路灯投下的影子,她都会故意伸直脚,另条腿像圆规似的滑过去。
“我送你回家。”
“嗯。”这不是本来就在送她回家么?她家和他家就挨在一处。
“现在几月?”
“十二月。”林絮之眼角一抬,他跟她绕什么圈子?
“你几月回来的?”文儒昱的语速微微加快,但还是很平稳。
“八月吧……”
“你什么时候跟江荃有联系的?”
林絮之上句话还没说完,文儒昱…
月亮清冷地挂在天边,云像丝丝白雾散发着寒气,烟溪市已经入了冬,温度骤降,大概也就在这两天会下雪。
林絮之走到玻璃门外,一条围巾便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看到了那几只流浪猫温顺地蜷缩在猫窝里抵御风寒。
文儒昱关了店门,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猫窝旁,抻着脖子去看流浪猫。
“就是这只橘猫挠的我,下手可狠了,小坏猫。”林絮之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橘猫的胡须。
它睡着的样子十分可爱,全身毛发软乎乎的,爪子也松软。
“那你也摸到他了,你们扯平了。”
林絮之立刻反驳道:“什么就扯平了?我好心给它们买猫粮买猫条,它们碰都不让我碰,凭什么见了我就跑?我就这么吓人?还挠我。”
文儒昱走到她身边,只是低笑了几声。她那道口子稍微擦擦就基本看不到伤口了,流浪猫的气性是比家猫要大些,警惕性和防备心也要强些,她明知道这些,可还是觉得委屈,他一时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娇气还是太敏感。
“你说这些猫为什么见了我就跑,不让我摸?”林絮之看着这些猫愣愣出神,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她的声音太小,文儒昱没听到。
“没什么。”林絮之转移了话题,“你没开车吗?”
“我不喜欢开车来上班,十分钟的路程,走走就到了。”
初冬的夜晚格外宁静,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起来,间隔十米的路灯把地上烫出一个金洞来,灯泡正对着的那块小区域温度高些。
烟溪市的绿化做得很好,路灯柱子涂了一身新漆,墨绿的色调有种复古质感,路旁草丛里的花瓣叶子都鲜嫩得像新种的。
“林絮之。”
“嗯?”
她略微走在前头,低头看路。每隔十几米,看到一盏路灯投下的影子,她都会故意伸直脚,另条腿像圆规似的滑过去。
“我送你回家。”
“嗯。”这不是本来就在送她回家么?她家和他家就挨在一处。
“现在几月?”
“十二月。”林絮之眼角一抬,他跟她绕什么圈子?
“你几月回来的?”文儒昱的语速微微加快,但还是很平稳。
“八月吧……”
“你什么时候跟江荃有联系的?”
林絮之上句话还没说完,文儒昱就接着这句问话。
她愣过后,扑哧笑出了声:“今天啊,怎么了?”
此时,他们俩正好走到一盏墨绿路灯下等红绿灯,炽光打下来,林絮之抬起的面庞莹白无瑕,下眼睑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她眼尾带着狡黠的笑。
她仰头看向他,伸出食指指着文儒昱,像是抓到了他的尾巴。
“你吃醋了。”
她憋着笑道。
文儒昱随意抱臂,双手交叉在胸前,眼尾斜向下望着她。“我吃什么醋?”
“江荃的醋啊。”
“我为什么要吃他的醋?就因为他跟你认识?你认识的男人一大堆,我吃过醋吗?”
林絮之一顿,又道:“他以前是咱们隔壁学校的啊,他那会儿天天来班上追我,你不记得啦?”
“有点印象。”
“那时候就他追我追得最厉害了,我差点以为我都甩不掉他。”
林絮之抬眼就看见文儒昱那狡猾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在耍她,此时信号灯变绿了,林絮之便撇下他自己走了。
“诶,林絮之,别走那么快。”文儒昱噙着笑在后面跟着,他两条长腿走个三两步就追上了她的步伐。
“我吃醋了你就开心?我不吃醋你就难过?我居然能左右你的情绪了?”文儒昱朝她歪着身子,垂着眼睛,用惊讶的语气说道。
“喂。”林絮之翻了个白眼。
“我都说了是你的备胎了,哪有吃醋的资格?”
文儒昱的语气特别欠儿,林絮之略显无语,小声嘟囔了一句,只有自己听见。
过了这条马路,冷风呼啸而过,吹乱了林絮之的围巾,她的脸被刮得生疼。
冷空气似乎在旋转,林絮之意识到了什么,一仰头,空中落下点点白絮,给暗沉的天空增了些霜雪色。
“下雪了。”
文儒昱的手揣在兜里,轻轻说了一句。
雪花飘到她的手心,不一会儿就被风吹走了。文儒昱把手覆在她手心,温暖的体温从指尖开始传递。
“走吧,送你回家。”
文儒昱将林絮之送到小区门口,就和她分别了。十分钟后,他才回到家。
家里的阳台摆着许多盆多肉,前些天他买了一株水仙,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他就闻到了水仙花的一股清香,几朵小白花点缀在竖长似利刃的绿草尖上,惹人怜。
文儒昱拎着水壶,慢悠悠地给阳台盆栽浇水。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群里发了消息。
“各位圣诞节有假吧,不如聚一回?”
叮一声,陈驰很快就在群里回复他:“哟,稀客呀,居然主动邀请?”
这个群自从林絮之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后就时不时有人冒泡,文儒昱这种长期潜水的成员罕见地出来,还组局做东,大家都很积极,再说他们对文儒昱都有着极大的探知欲。
“圣诞节出去玩?”
微信突然弹了一个对话框,是林絮之私聊发来的。
“去哪儿呢?”
文儒昱反问她:“你想去哪儿玩呢?”
“人多的话,我想去浴场。”
文儒昱的手搁置在栏杆上,果然人多的场合,她就喜欢能够吵闹气氛的大场所。
“好啊。”
文儒昱应得很从容。
林絮之觉得奇怪:“诶?你怎么突然说要一起去玩了?”
“这不年底了,大家也很久没出来聚聚了。”
林絮之半信半疑,他从前都没想要聚聚。
文儒昱看她发过来的表情包,想到今晚她和江荃的聊天内容,那黄毛还想邀请她圣诞节去什么芬兰找圣诞老人,玩什么洋玩意儿呢。
他也就人好,要不是听到林絮之拒绝,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还有好脸色。
“我想起来了,某人是不是听到江荃邀请我去芬兰过圣诞,然后破防吃醋啦?”
林絮之发来了一条语音,语气俏生生的。
“破没破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人迫不及待想看别人破防,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林絮之小姐,劳驾您解释解释?”
林絮之便再也没有发消息来,文儒昱又重新点了一遍她的语音。
她的声音很空旷,还伴随着水流声,他猜她是一边洗澡一边发消息的。
文儒昱收起手机,笑了笑,林絮之只要被逗两下就不会出声,还想看他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第51章 什么叫爱
“你等会儿,先别走那么快,你再等个十来分钟,刚刚絮之给我发消息了,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包间里,梁沐芳坐在圆桌正中间,水灰色水纹大理石桌面印出两双做了美甲的手,一素雅一艳丽,鲜亮润泽的甲片轻触桌面,刮出细微声音。
“我先跟那边去打个招呼,来的路上遇到了,又是老熟人了,晾着不好。”
“你是去打招呼吗?一会儿就坐在别人的桌子上吃饭了,我这顿饭又白请了。”
“不会,我去跟他们喝几杯就回来,人家好歹是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梁沐芳心里叹了叹,微微松开了梁静兰。
过了十分钟左右,林絮之如约而至,她推开包厢门,看见梁沐芳端正坐着,笑道:“姨外婆,就咱俩吃饭怎么还要订个包厢,直接在楼下吃不就行了。”
梁沐芳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出两双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刚做的美甲?是我上次给您推荐的那款吗?我就说适合您,多漂亮。”
“下午和你妈一起去做的,我俩一人做了一款你推荐的,你妈一直说你有眼光。”梁沐芳把手搭在她手上,眼角纹路皱在一起。
林絮之正欣赏着这款美甲,又听到她这么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梁沐芳的手起了一层松泛的皮,关节处起了褶皱,但是并不粗糙暗淡。她是做手工制品的,梁静兰会特别关照她的手,每回都带一大堆护肤保养品。
“姨外婆,您别跟我说今天我妈也跟着你一起来吃这顿饭了?”林絮之摸了摸梁沐芳的手,漫不经心地笑道。
“都一起来了,顺便吃顿饭怎么了?正好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吃饭了。”
她立刻收回了手,拿着包起身:“我还有事,改天我再请您吃饭。”
梁沐芳敛起了眉头,硬声道:“坐下,一起吃饭。”
林絮之身子未动,她心一横,正要走出门的时候被梁沐芳拽住了手:“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样儿。”
“您也别老拿她跟我比。”林絮之的表情不温不淡,看不出喜怒,只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身上流着她的血,你这眼睛鼻子就跟她的一模一样,还有这脾气也是,犟得跟什么似的。”
服务员推门来上菜,梁沐芳就给她盛了一碗…
“你等会儿,先别走那么快,你再等个十来分钟,刚刚絮之给我发消息了,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包间里,梁沐芳坐在圆桌正中间,水灰色水纹大理石桌面印出两双做了美甲的手,一素雅一艳丽,鲜亮润泽的甲片轻触桌面,刮出细微声音。
“我先跟那边去打个招呼,来的路上遇到了,又是老熟人了,晾着不好。”
“你是去打招呼吗?一会儿就坐在别人的桌子上吃饭了,我这顿饭又白请了。”
“不会,我去跟他们喝几杯就回来,人家好歹是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梁沐芳心里叹了叹,微微松开了梁静兰。
过了十分钟左右,林絮之如约而至,她推开包厢门,看见梁沐芳端正坐着,笑道:“姨外婆,就咱俩吃饭怎么还要订个包厢,直接在楼下吃不就行了。”
梁沐芳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出两双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刚做的美甲?是我上次给您推荐的那款吗?我就说适合您,多漂亮。”
“下午和你妈一起去做的,我俩一人做了一款你推荐的,你妈一直说你有眼光。”梁沐芳把手搭在她手上,眼角纹路皱在一起。
林絮之正欣赏着这款美甲,又听到她这么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梁沐芳的手起了一层松泛的皮,关节处起了褶皱,但是并不粗糙暗淡。她是做手工制品的,梁静兰会特别关照她的手,每回都带一大堆护肤保养品。
“姨外婆,您别跟我说今天我妈也跟着你一起来吃这顿饭了?”林絮之摸了摸梁沐芳的手,漫不经心地笑道。
“都一起来了,顺便吃顿饭怎么了?正好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吃饭了。”
她立刻收回了手,拿着包起身:“我还有事,改天我再请您吃饭。”
梁沐芳敛起了眉头,硬声道:“坐下,一起吃饭。”
林絮之身子未动,她心一横,正要走出门的时候被梁沐芳拽住了手:“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样儿。”
“您也别老拿她跟我比。”林絮之的表情不温不淡,看不出喜怒,只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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