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怎么又是你,给我滚啊!张总还要跟我谈事情呢!江祁安,你别又是出来抢我的东西!”
“蠢。”江祁安拎着江瑶后衣领,将她丢在身后。
江瑶没控制住平衡,摔倒在地,疼的吱哇乱叫,醉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江祁安看智障般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后对上了老男人没得逞气急败坏的神色。
啤酒肚男低声警告,“这位小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未成年。”江祁安淡淡开口,余光扫了下周围的人。
她知道这种事几乎经常发生,鲜少有人会多管闲事。
而且在场人都是人精,一看这俩小姑娘都是眼生的,便只扫了眼又若无其事的讨论着自己的正事。
第140章 胡言乱语
“她未成年关我什么事,她自己愿意的!”
“是吗?”江祁安眉梢轻挑,气势迫人。
张成也喝了点酒,此刻哪里还管这些,只有兴致被打扰后的不爽。
京市里他没怎么见过江祁安,想来是哪一位带进来的舞伴,左右他也不怕得罪人,
“她未成年那你替她,放心,跟了我,你要什么有什么。”
张成笑着上前,想抓了江祁安就走。
下一瞬,身下传来阵剧痛,接着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江祁安,你干什么?”江瑶酒醒了些,见人张成摔倒,连忙上去扶。
江祁安没忍住啧了声,转身就走。
这闲事再管下去也是没意思了。
周时晏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赶来,
“没事吧?”
“没事。”
身后,张成丢了脸面,咽不下这口恶气追了上来,打算给江祁安一个教训。
却不曾想见着一堆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簇拥过来,里面有几个都是他惹不起的。
为首的周时晏他不认识,但他身后已经有稍熟络的人在给他递眼色。
看来这是惹不起的人。
“周总,这位是…?”人群中有胆大的开了口。
“陵川祈安集团的江总,这次在京市的合作,我们也会一起推进。”
“原来是江总,不过我怎么记得,今天宴会也有来自陵川的一位江总?似乎,也是个姑娘。”
言语中的转圜与弯弯绕绕太多,江祁安抬眼,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记得,沈氏集团的夫人也姓江,她在陵川有一家独立的设计品牌,也该称一声江总。”
那人没内涵到,沈家那位也确实是不容他们小觑的,他便讪讪的笑了两声,感慨,“陵川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这种虚与委蛇的宴会,江祁安佩服周时晏能挂着一张温柔面容在这么多人之间往来,却又不落下风。
似乎也是招架不住了,周时晏找了个借口,带着她去了花园透气。
宴会大厅里已经不见了江瑶。
江祁安报给了保安室,便也没再管了。
她能猜到江瑶是被江成林利用,但有些事,江瑶也是自己想。
这次就让她先尝点苦头吧。
秋千上,江祁安认真看了喻棠给她发来的工作汇报。
她的热度上去了,产品的推进都很顺利,医疗行业本就是治病救人受人依赖且感激的行业。
现在有不少娱乐记者都想约她的采访。
公司的热度史无前例,为祈安创造了一大笔盈利。
祈安,是真的被她救回来了。
手机里多了条陌生号码,里面转发了几条文件。
点进去看是纪家的下期目标,和招标方向等许多他们内部的机密。
她没想到岑婉会这么信守承诺。
文件她转发给了纪沉,他们自己家的事就自己去争,江祁安不打算深入插手。
纪沉她接触下来也不是废物,有了这些足够他慢慢搞垮纪临澈。
江成林那边,当初他卷走的资金她都有记录,只是一直没让她找到机会。
不过她有足够的耐心,当年母亲的事,她最终会让他付出代价。
工作上的事,她几乎都打算的很好了,规划清晰,方向明确。
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和她捉摸不透的只有周时晏。
他从前厅拿了两块小蛋糕过来。
在京市璀璨夜色之间,晚风也带了几分奢靡贵气。
本该与这样的氛围融合相搭的周时晏,却因为手里的两块草莓小蛋糕和脸上温和的笑意褪去了矜贵,多了近人的烟火气。
周时晏将手里的小蛋糕递了过来,“我试过了,这草莓很甜。”
江祁安小时候爱吃草莓蛋糕,但不喜欢有酸味的草莓,江家给她挑的都是最甜的。
后来有次,周时晏也投其所好从外面买了草莓蛋糕回来,那草莓却酸的很。
一向挑剔的江祁安却吃完了。
因为那次,是她才知道了周时晏家里的事。
那段时间,她几乎是尽全力在弥补,有时候夜里的梦话都是在向他道歉。
“时晏哥,你会不会只是把我在当妹妹看。”江祁安吃了两口停下,“就是,你其实不喜欢我,只是你总想惯着我迁就我,实际上对我不是喜欢。”
周时晏眼底缀了几分笑意,“你认为我们是兄妹情?”
哪有兄妹情会亲嘴还会起反应。
江祁安被反问到,最后实在没了能继续胡言乱语下去的理由。
“时晏哥,我感觉你能找到更好的,怎么会喜欢上我呢?”越说越像是要将人推开,却又不是她的本意。
原本想和解却被她越描越黑,越说越乱。
说到底,她是不知道怎么去谈一场恋爱,又怎么去爱一个人。
“江祁安。”
第141章 我很爱你
周时晏偏过头叫住她。
秋千微微晃动,口中奶油蛋糕的甜味还未散下去,周时晏浑身的雪松香便倾身打了下来,将她整个人笼罩。
唇瓣柔软的触感令人心脏悸动。
心跳难以自抑。
江祁安眼睫颤了颤,最后闭上了眼。
如家酒店里,江祁安攀着周时晏的脖颈,原本冷沉的房间气温节节攀升。
身上原本披着的西装外套早已掉在角落。
江祁安从凌乱的呼吸声中找到点理智,才终于回想起驱使她连夜从陵川赶来的动力,是周时晏。
是她攒了一个多月的思念,是想要跟他更亲密。
她的那些不安,周时晏最后都会以身体上最真挚的行动,点点抚平她心底的浮躁忐忑。
空气中漂浮的冷香也被点燃,灼烧得暧昧旖旎。
“现在还觉得我们是兄妹情吗?”
他骤然用力,动作刺激得江祁安眼眶微红。
“你就是最好的。”
“江祁安。”
“我很爱你,你不用担心。”
“我只会是你的。”
“江祁安…”
手机铃声惊碎了梦境。
江祁安腾的一下坐起来,旁边周时晏先过来将她手机静了音,被突然坐起来脸色绯红的江祁安吓了一跳。
“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江祁安平复着呼吸,红透的耳根昭示了她的不正常。
她看见床边摆放着的熟悉水杯,捧起来喝了两口强装自然。
梦里的话都是昨晚周时晏表忠心时跟她说的,她大概是昨晚喝多了酒,竟做了这般荒唐的梦。
见江祁安恢复正常后,周时晏没继续深究,谈起了昨晚的事,他想江祁安会感兴趣,
“昨晚宴会上,江瑶被拆穿了身份,她冒充你打进了京市上流圈层,原本跟她谈合作的房地产张总知道真相后,教训了顿,江瑶害怕的连夜回了陵川。”
送上门来的女人,哪怕真不是陵川的江总,张成为了泄气最后没打算放过江瑶这个送上门来的,临了关头,是江祁安叫的保安阻止了张成。
江瑶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了,哆哆嗦嗦的连夜买票回陵川,也不在乎自己现在片场有戏份。
周时晏再委婉,江祁安也大概猜出来了其中全过程。
江瑶确实蠢,被被江成林养得几乎蛮横无脑,出门在外都还以为是在陵川那样的地方玩过家家。
所以很多时候,江祁安都是懒得搭理她,因为这样的性子,自然会引人不快从而教她做人。
思考间,眼前多了份协议。
江祁安认出来,这是她与周时晏签订的那份协议。
下一秒,周时晏当着她的面撕毁。
“安安,我当初答应你,本就不是为了江家股份,是想看你的能力。现在你做的很好,我不用担心,这份协议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你我之间,原本就用不着这些。”
当初,周时晏的另一份心思,是怕江祁安继续执迷不悟,将江家产业最后都拱手交给纪临澈。
所以他也是留了这个底。
纪临澈非良人,他一开始就知道,江爷爷也知道。
但架不住江祁安喜欢,他们也只能在最大范围内为江祁安做好保障。
这份股份,不仅能激励江祁安,也能在纪临澈想要染指江家产业时,他能名正言顺的干预。
这才是他最初接受这股份的心思。
接着,周时晏又拿出了他这两天准备好的合同。
上面是ShIqI的股份划分。
江祁安在其中占了百分之二十。
对于ShIqI这样的产业,拥有许多股东,股份也较为分散,这百分之二十,江祁安从自家产业想要挪出这百分之二十都困难。
她给周时晏提到十五都是她咬牙狠下心下的决定。
协议已经经过了认证,具有法律效益,江祁安看得懂。
“为什么给我这个?”
“聘礼。”周时晏说的云淡风轻,又拿出了另一叠文件夹,“这是这些年,我名下所有的产业,你都过问权,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一大早,周时晏这些操作比她在梦里那些更不真实。
她甚至差点怀疑,这里才是梦。
“我年纪大了,江祁安,结了婚就要对我负责,别总想逃避责任,这是我的副卡,密码是我们结婚那天,累了,以后你养我。”
江祁安:?
她应该是没睡醒,再睡一会儿吧。
江祁安缩进被子里,躺平闭眼。
过了会儿又睁眼,床边依旧是穿戴整齐,盯着她似笑非笑的周时晏。
江祁安坐起身,手搭在周时晏额头上,“你喝酒了还没醒?第二人格又出来了?”
“我很清醒。”周时晏严肃了几分,按住江祁安的手背拿下,“江祁安,我的第三个心愿是,我们这辈子,只有结婚证,没有离婚证。”
没等江祁安回应,周时晏先抬手揉了把江祁安睡得稍乱的头发,按下了两撮呆毛后温声开口,
“今天我要去一个地方,要一起吗?”
跟沈家的合作已经确定,江祁安今天确实闲了下来。
她应了声好。
“那先起来洗漱,我去准备早餐。”
江祁安嗯了声,翻身下床。
京市前两天天气阴沉,今日意外放了晴,明媚的阳光穿透云层,不温不燥,舒适的温度。
车辆在京市街道行驶了许久,江祁安看着窗外的景色,默了许久,想起周时晏早上的第三个心愿。
-
车最后在一块僻静的写字楼停下。
周时晏带着江祁安上楼。
最后停在心理诊疗所门前的时候,江祁安还很不解。
周时晏却熟练的推门进去,里面有位棕发的外国男人,似乎已经等了周时晏许久,见他进来就热情的打招呼。
江祁安听不懂这语言,像是国外某地的土话。
两人交谈了阵之后,棕发男朝江祁安热情的打了招呼,周时晏走过来解释了下。
“我需要去复查,可能需要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江祁安不明白周时晏怎么会来这里,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维特说,外面有零食和娱乐设施,还有vr情景,你无聊的话可以玩。”
“好。”
江祁安最后在一处沙发上坐下,这里视野好,阳光洒进来正好照射不到。
第142章 他做到了
江祁安在手机上找到了这家心理诊疗室的百度百科。
权威的机构,主攻心理创伤。
按照之前隋煜的说法,周时晏该是有心理疾病的。
可是除了那两次他酒后失态,江祁安再也看不出他与常人的不同。
江祁安想了想,发消息问了邵平。
周时晏会带她来,想来也是不怕她知道。
另外比较了解他又贴近周时晏生活的只有邵平了。
不过邵平给的说法很简单,说是之前创业压力大,周时晏夜里睡不着,神经紧绷才去找了心理医生。
听起来没什么不同。
很常见的心理疾病,当初挽救江家产业的有段时间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江祁安失神了片刻,总觉得周时晏有什么瞒着她。
手机铃声响,江祁安意外这会儿能接到白恩的电话。
她等了几秒,才划了接听。
“江小姐,之前的事,对不起。”态度生硬中多了几分诚恳。
仔细了,能听见白忝在旁边骂骂咧咧的声音。
而后,电话那头便只剩下了白忝接过电话歉意的声音,“江小姐,我前些天去乡下了,不知道这混小子对你做了这些混蛋事,你…”
白忝想叫江祁安不要放在心上,但江祁安也不是小孩了,白恩做的那些事,他听了都生气,要不是江祁安有所防备,只怕要让白恩把江家搞垮。
那可是他们白家的恩人啊。
白忝说不出请求谅解的话,歉意堵在嗓子眼,最后气不过,踹了白恩一脚。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我想你也不愿再合作了,明月的股份,我会折现给你,同当年的一样,一分不少。
还有,安星娱乐跟明月的合并项目也请你让周总收回吧。”
白恩在旁边听了神色着急,他知道公司的情况,也知道江祁安占了多大的股份,直接折现不就是变着法让他变卖家产吗?
还有,跟安星娱乐的合并怎么也要收回?那不是他爸招揽的合同吗?
这两样都给出了,以后哪里还有明月的容身之地,不外乎重头再来。
白恩急的叫他,
“爸!”
白忝先挂了电话,最后捂着心口,一巴掌重重落在白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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