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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他们中的谁获胜，结果对黄芊来说都是失败。
黄芊左侧玩家，“八万。”
黄芊对面的玩家笑容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嘿！不好意思，单吊八万，我胡了！”
黄芊将手中的牌随手一推，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依赖如此拙劣的手段来取胜，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他们怎会如此精准地掌握她和彼此需要什么牌，难道牌上被做了标记？
她环顾四周的围观者，她看向四周围观的人。
他们都是一伙的，还是说围观的人中有人给他们传递暗号。
等等，难道是“虫群意志”？！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虫子伪装的？
黄芊轻蔑地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结果不过都是些下三滥。”
女人轻声安慰黄芊：“哎呀，28号，怎么突然生气了？和和气气才能赢。”
黄芊斜眼撇了一眼女人。
无语。
只要确保他们无法窥视自己的牌面，即便对手们互相喂牌，她依然能够取胜。
黄芊脱下外套，仔细地折叠好，覆盖在自己桌子的一侧。
摸首牌时，每人一次性抽取四张牌，两张叠放在一起，即便牌上做了标记，旁观者也只能看到其中两张。
她迅速将手中的牌隐秘地藏于衣物之下，从而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牌面。
对面的三人有些手足无措，彼此对望，显然被黄芊的行动扰乱了原有的计划。
黄芊笑了。
她无需查看牌面，仅凭触摸便能辨识出自己的牌。
对面三人已经无法知道黄芊的牌面，打起牌来开始不那么果断，他们急速的想将牌喂给其中一人，从而忽视了黄芊的组牌情况。
黄芊勾唇一笑，“嘿，不好意思，我胡了。”
紧接着，黄芊又如法炮制地赢得了第二局。
她得意的嘲笑对手，“就这种水平也敢出来吃人？我看你们还是再回去苦练几百年吧！”
话音刚落，桌边的另三个人瞬间被人群拖走啃噬。
女人优雅地绕过黄芊，愉悦地欣赏着眼前的戏剧，目光投向黄芊，眼神愈发深邃，“没想到你挺厉害的。”
“哼！那当然。”黄芊骄傲地抬头。
女人猛地凑近，“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能量，我们是不是见过？”
黄芊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女人耳骨上三个银色的小环微微晃动。
有点眼熟。
她在这里认识的人并不多，让她想想在哪里见过来着……
！！！
“你是肖颖？！”
“哦，你认识我？”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那双笑眼里隐藏的不仅是温柔，更是满满的算计与警惕。
黄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和肖颖相处过的黄芊，并不是她。
“我是……黄芊，你还记得我吗？”
肖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居然是你。”
“你不是被救回基地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李诗琴的身体呢？”
话音未落，她的脸色骤然阴沉，目光如刀，透出冰冷的杀气。
黄芊连忙摆手，语气急促，“李诗琴在基地重获新生，只是……她现在变成小孩子的模样，不再记得前尘往事，如果你还想见她，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回基地。”
话一出口，她心头一紧，暗自懊悔——如果肖颖和她一起回基地，那她的真实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她迅速转移话题，声音带着试探，“对了，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会这里？”
肖颖沉默片刻，神情复杂，“一言难尽。”
她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没有撒谎。
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失落，却又夹杂着些许释然，“忘了也好……既然她都不记得我了，我又何必去见她？更何况，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黄芊追问，眉头紧锁。
肖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她带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一双略显粗糙的亚麻色翅膀从她背后缓缓展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飞蛾虫！”黄芊惊呼。
肖颖苦笑，“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等我醒过来之后，发现我和这个虫子融为一体，原本的意识早已消散，能用这种方式继续存在，真是稀奇。”
“那你现在……还是人类吗？”
肖颖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恐怕已经不是了，我可以接收到同族的频率，以及女皇的低语，我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恐怕再也无法离开族群。”
“女皇？！”黄芊的眼睛骤然亮起，心中暗喜。她本就是为了打探外界情报而来，没想到竟意外得到了关于虫族女皇的消息。
“嗯，”肖颖点头，神情凝重，“女皇似乎在求死，但某种力量束缚着她，让她无法解脱，她很痛苦。”
说完，她的身体再次恢复成女人的模样，语气变得急促，“不说这么多了，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吧。”
肖颖带着黄芊穿过拥挤的人群，径直走向赌场二楼。
楼梯尽头，一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缝中渗出诡异的黑雾，有生命般在空气中扭动。
整扇门因污染的力量而微微扭曲，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赌场主人就在这扇门后面。”肖颖停下脚步，目光凝重。
黄芊皱了皱眉，那股强烈的污染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甚至有些反胃。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低声问道：“这次赌什么？”
肖颖摇头，“不知道，至今还没有人进去过，我也不知道门后会发生什么。”
“啊？那我们要进去吗？”黄芊有些担忧，她可没有吸收污染的能力。
“当然，我好不容易等来个靠谱的队友。”肖颖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黄芊还想说什么，肖颖已经伸手推开那扇门。
一股浓重的污染气息如潮水般涌出，黄芊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视线已经被扭曲的空间所模糊。
门在她们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房间内的空间因污染而扭曲，墙壁在蠕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赌场主人在哪里？”黄芊低声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肖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停留在一个悬浮在空中的黑色能量团上，“你看到那个黑团了吗？”
“看到了。”
“这就是这个空间的能量源，赌场主人很可能就在这里面，趁他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我们直接杀了他。”肖颖从腿侧抽出三把小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黄芊伸手拉住了她，“等等，我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
“之前我们看到的污染都是由中心点向外扩散，但这个污染点似乎在往中心汇聚，像是在吸收这些污染。”
肖颖仔细观察了片刻，“的确是这样，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黄芊压下心中的不安，“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掩护我。”
肖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小心点，我随时支援你。”
黄芊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团黑色能量，随着她的接近，污染的气息愈发浓重，空气中有无形的触手在拉扯她的身体。
她强忍着不适，终于看清了能量中心的那个人。
男人的面容被浓重的污染遮蔽，但黄芊依稀能看出他紧闭的双眼和紧抿的嘴唇。
等等！这个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这不是……基地救援中心的制服吗？
这个男人，难道是基地派出的救援队成员之一？
在她思索的瞬间，男人的眼睛猛地睁开。
那是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没有一丝生气，却直直地盯着黄芊。
黄芊被吓得后退一步。
“怎么了？！”肖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他好像醒了……”黄芊的声音有些发抖，迅速退回到肖颖身边。
男人并没有攻击她们，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们，目光空洞而冰冷。
黄芊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她注意到男人的嘴唇在微微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鼓起勇气，再次靠近，仔细倾听。
男人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个名字，“徐倩……徐倩……”
“徐倩？”黄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认识徐倩小姐？我见过她！”
听到“徐倩”这个名字，男人的身体微微颤动，眼中的黑色似乎褪去了一瞬。
但很快，污染的侵蚀再次占据他的意识，他痛苦地嘶吼起来，黑色的能量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直扑黄芊。
被凝聚的污染瞬间溅向黄芊，黄芊下意识用手去挡，本以为会感到疼痛，却发觉污染在触碰到她身体后，消失了。
黄芊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手。
是吞噬与净化！
为什么她也会拥有这个能力？！
肖颖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黄芊，你……”
黄芊没有时间多想，她迅速集中精神，抬手对准男人，开始吸收他身上的污染之力。
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入她的体内，却没有带来任何不适，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能救他。”黄芊低声说。
肖颖相信黄芊的实力，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小刀，“我会保护你，专心做你的事。”
如黑色的潮水般的污染被黄芊吸收，被污染扭曲的空间开始崩塌，碎裂的虚影在空中飘散。
幸存者们被虚实的交替折磨，痛苦地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黄芊的身影在污染的中心若隐若现，她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将所有的污秽尽数吞噬。
随着最后一丝污染消失，赌场的空间猛然一震，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墙壁上的裂痕愈合，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息也被清新的风取代。
不只是赌场，所有被污染扭曲的生物都恢复了最初的形态。
三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它变回了蛇。
它赶紧躲躲到一旁的阴影中，目光紧紧锁定着不远处的肖颖。
肖颖茫然地环顾四周，大声喊道：“黄芊？你在哪儿？怎么不见了？”
声音在空旷的赌场内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眉头紧锁，显然对黄芊的突然消失感到困惑。
见无人回应，肖颖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男人，确认他还活着，没有多作停留，带着他和幸存的虫群迅速离开赌场。
等到肖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三苗才从角落里缓缓走出。
这场经历如同一场荒诞的梦，让她感到意犹未尽。
但，游戏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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