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不大,陆明礼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也有他的不满,这次本就是为了陪花卷才安排的休假,他掺合进来干什么,更可恶的是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里不要脸地装可怜,毫无形象可言!
莫川指着花笙:“而且花笙每日忙着学习,和我一样没有出去玩过,我们两个真是……难兄难妹啊!“
花笙也可怜巴巴地看着花卷。
果然花卷见状,于心不忍,说:“要么、要么就一起去吧?正好花笙也要放假了……正好一起去玩玩。”
既然如此,陆明礼也不好再说什么:“行吧,大家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出发。”
“耶!”客厅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陆明礼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他的书去了。
好好的二人世界,一下子多了两个拖油瓶,好在莫川是个力气大的,陆明礼指挥他把所有的行李箱装在车子后备箱,然后开车去了机场。
由于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花卷的心情更加激动,一路上缠着陆明礼一直问。
“是不是去广府喝早茶、吃打边炉?”
“还是去哈城滑雪,吃铁锅炖?”
“或者是去沙漠?去草原?到底是去哪里呀,你告诉我们呀,我可太好奇了!”
陆明礼摇摇头:“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会。”
没想到车子直接开去了机场,站在登机口前时,花卷才明白:“我们……我们出国啊?”
陆明礼说:“前段时间偶然看见那边的海十分美丽,想带你……你们去看看。”
莫川疑惑道:“那边是讲外语的吗?花卷,我们要靠你了。”
他看向花卷,花卷说:“我口语很烂的啊。花笙应该会吧,你天天上外语课。”
花笙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我不行我不行,我才刚学没多久。”
花卷又看向陆明礼:“你别说你会讲洋文啊,那也太假了,你才来多久啊。”
陆明礼摇头:“我不会。”
莫川哀嚎:“完了,我们会吃不上饭的!”
下了飞机,陆明礼气定神闲,带着几人在机场里穿梭,找到了租车的柜台,他打开手机上的翻译app,对着上面说了一句:“我昨天租了一辆车,麻烦核对订单。”
app立刻翻译成当地语言,陆明礼将打印好的订单和手机一起递给工作人员,不到十分钟就拿到了车钥匙。
“这也太厉害了吧!”莫川说,“陆将军,你不愧是我的偶像啊!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海岛的气温要高出许多,大家在机场洗手间换好了夏天的衣服,由陆明礼开车前往他们要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不光风景优美,不同风格的房子,各种颜色的的士,还有见都没见过的热带植物,几人看得津津有味。
离海边越来越近,路上出现了许多穿着清凉的异国美女,甚至比莫川在夏天见到的还要清凉。
“天哪!她们怎么穿着内衣就出来了!我的眼睛要坏了!”莫川不敢看窗外,花笙也羞得涨红了脸。
花卷倒是看得开心:“你懂什么?那是比基尼。”她揪着莫川的头发,把他的脸从座椅上方拉起来:“你看人家的胸大肌!看人家的人鱼线!身材真好啊!”
莫川使劲挣扎:“陆将军,你都不管管她吗?”
陆明礼目不斜视,毫不在意:“既来之则安之,心思不龌龊,自然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花卷挑挑眉:“莫川,你瞧瞧人家多通透。”
陆明礼定的酒店在海边,有一片私人沙滩,现在也是淡季,所以沙滩上基本没什么人。
他定了三间最顶层的套房,花卷姐妹住一间,他和莫川一人一间。
把花卷她们送到房门口,陆明礼嘱咐道:“你们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一起去海滩上走走吧。”
花卷关了门,赶紧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全都翻了出来,挑来挑去尽是一些卫衣牛仔裤,甚至还有一件羽绒服。
她懊恼地往床上一躺:“这陆将军,也不告诉我是来海边,害我没准备合适点衣服!甚至连泳衣都没带!”
花笙说:“我这套应该可以。”她手里拿着一件短袖T恤和一条背带裙。
花卷头也不抬:“不行不行。”花笙的行李箱还是她帮着一起收的,里面有什么她一清二楚,都是和她一样的各种秋装和冬装。
“我们去逛街吧!”她当机立断爬起来,拉着花笙往外走:“顺便问问他们两个要不要买衣服。”
陆明礼已经换上了短袖T和短裤,他关好门说:“好,我陪你们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穿的。”
莫川说:“我就不用了,我有衣服穿。”
花卷嫌弃地指着他的衣服:“你这叫有衣服穿啊?这么热的天你穿一条长裤,我怕你长痱子,赶紧出来!”
莫川拿着手机和充电宝,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他们出门了。
岛上的商场都挺一般,好在泳衣款式挺多的。花卷一眼就看中了一条正红色的挂脖比基尼。
“我想要那个!我五行喜火,这个红色特别合我眼缘!花笙你喜欢什么颜色?”
陆明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对服务员说:“请问这个颜色的泳衣还有别的款式吗?”
莫川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呢?说好的通透呢?”
花笙也求救地对陆明礼说:“陆大哥,我不要穿这种衣服……”
陆明礼说:“你不用穿,挑你喜欢的。”
服务员拿来了两套不同款式的红色泳衣,陆明礼指着带裙子的说:“就这条。”
花卷按住服务员的手:“我不要穿这个!太土了!你看街上哪有穿裙子的泳衣的!”
陆明礼十分耐心:“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穿这个一样好看。”
“那也不行!”两个人在店里争执半天,最终花卷指着另一件,说:“我们各退一步,就这条吧。”
这是一条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红色竞速泳衣,可陆明礼还是不能接受。
“那我就穿毛衣下水,你等着到海沟里捞我吧。”
服务员就算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猜出来了,她拿出一件米色针织镂空罩衫,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可以套在泳衣外面穿。
罩衫看着还挺不错的,又不会显得暴露,花卷挺满意。
陆明礼也同意了,他补充了一句:“还要穿裤子才行。”
莫川不耐烦了:“各位哥哥姐姐,我都打了两局游戏了,你们到底商量好了吗?我看你们买栋楼也只用半小时啊!”
花卷妥协了:“行行行,我去买条牛仔裤。”
又给花笙挑了一件她能接受的泳衣,莫川死活不肯买泳裤,花卷就懒得管他了。
陆明礼站在一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套黑色的长袖长裤连体冲浪服,他好奇地问:“这种衣服有什么作用?”
在翻译app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搞清楚了这衣服的作用,又在服务员的帮助下预定了一个冲浪俱乐部。
“莫川你要不要来一套?”陆明礼买下一套冲浪服和一个冲浪板,问莫川。
莫川犹豫了一会,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又看向花卷和花笙,她们两个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们连游泳都不会,哪里敢冲浪。”
陆明礼听完,还是多拿了一套冲浪服给花卷。
他们四人在海滩上走了一会,陆明礼陪着花卷和花笙踩着海浪玩,拍了一百来张照片,他约好的冲浪俱乐部的教练到了。
花卷说:“正好我们两个都累了,你去玩吧。”
莫川早就找了个躺椅歇着了,花卷二人也在他旁边的躺椅处倒下。
“陆将军体力真好。”莫川说:“出来玩才知道,还是手机好玩。”
教练带了陆明礼十几分钟,他就已经掌握了要领,往更深处划去,只需教练在一旁跟着,偶尔纠正一下动作就行。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教练也觉得没什么可教的,就跟他说了句:“多练习练习就好了。”然后就走了。
陆明礼找出花卷那套冲浪服,朝花卷伸出手:“我已掌握了技巧,过来玩玩。”
“不行,我怕水。”花卷不敢,缩在躺椅上不动。
“放心,我们就在浅一些的地方玩。”他哄着她去换衣间换上冲浪服。
花卷胆子不小,她可是学过骑马的人,她只是不熟悉水。换好衣服后,陆明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救生马甲,套在她身上,又蹲下来贴心地帮她绑好脚绳。
他们到了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花卷胆战心惊地趴在冲浪板上,叮嘱陆明礼:“你一定要扶好板子啊!千万不能松手哦。”
“嗯。”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浪打过来,冲浪板也跟着上下浮动,花卷渐渐地放松下来:“还真的挺好玩的呢!”
“不害怕了吗?”陆明礼温柔地问。
“不那么害怕了。”
“下一个浪来的时候,你试着站起来。”陆明礼说。
花卷在他的耐心教导下,竟然真能踩着这个浪到了岸边。
“太好玩了!”花卷抱着板子又走回海里,“再来一次!”
陆明礼笑着看着她,带她玩了一趟又一趟。
“我们去深一点的地方!”花卷兴奋地说。
“不行。”陆明礼拉住花卷:“等你学会游泳了再说。”
“好吧,我回去就学游泳!”
玩了一会,花卷就体力不支了,陆明礼将她送回岸边,自己回去又玩了一会。
此时海里也有几个人在冲浪,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花卷只听见一阵惊呼,原来是一个女孩被浪拍下了冲浪板。
巨浪过去,迟迟不见她回到板上。
陆明礼离她最近,他趴在板子上,用双手划过去,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冲浪板。
幸好脚绳没有脱落,他顺着绳子找到了女孩,抓着她的胳膊把她送到她自己的板子边。
女孩还有知觉,只是脱力,她上身趴在冲浪板上缓了一会。正巧救生员小黑赶到她身边,帮着她回到了岸上。
陆明礼则又站回到他的冲浪板上了。
那个女孩被朋友搀扶着到躺椅边,花卷才看见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
她休息了十分钟就没事了,和朋友笑嘻嘻分享着什么。
花卷感叹:“还是外国人身体素质好。”她对花笙说:“你也不能光读书,要多运动才行。”
陆大将军终于玩够了,他右手夹着板,踏着浪花往花卷这边走,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倒是另外一种形象了。
他刚走到躺椅前,那外国女生小跑着过来,对他说:“I'm really thank you.And mind if I ask you,are you free tonight?”
花卷能听懂这句,就是谢谢他顺便再问他今晚有没有空。
她本以为陆明礼又要掏出手机翻译,没想到陆明礼朝花卷那扬了扬下巴,直接说:“Sorry,I’m not available.”
那外国美女面露惊讶,然后尴尬地对着花卷直道歉:”Sorry、sorry,I didn't know that…”
花卷笑着说:“Never mind.”
女孩走后,花卷笑得直不起腰,等她笑够了,擦擦眼泪,叹口气说:“唉,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就这么一会,你竟然就惹上了个桃花债!”
陆明礼瞪了她一眼:“别乱说,什么桃花债?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晚上在陆明礼定好的悬崖餐厅吃饭,花卷和花笙换上了轻薄长裙。
上去了才知道,陆明礼包下了整整一个餐厅,此时里面除了服务员,就只有一位拉小提琴的琴手了。
他们在餐厅的二楼露台坐下,外面就是大海和落日,天空带着些蓝调,晚霞给所有的人和物都镶上一层金边,餐厅的灯慢慢亮起,小提琴声传来,这一刻浪漫至极。
花卷有点后悔带上莫川和花笙了。
她回头看着陆明礼,陆明礼不明白她的心思,对她浅浅一笑,问:“好看吗?”
“好看,还很感动。”花卷说:“没想到不用自己查攻略、做计划这么爽!”
更难得的是,甩手以后发现行程完全符合自己的预期!
陆明礼帮她剥去虾壳,将虾肉放在她的碗里:“这有什么难的,你要是不愿意做,以后出来玩这些事都交给我。”
花卷把整个虾放进嘴里:“你还要去学摄影,学P图,我要好看的照片。”
“没问题。”
“还要找各地美食,我喜欢那些藏在小巷子里的,当地人吃的那种。”
“包在我身上。”
“你还要帮我搭配衣服!不许敷衍说哪个都好看。”
“我自是不会的。”
陆明礼擦擦手,又说:“都交给我,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花卷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看着陆明礼傻笑。
“那个……”莫川插了句话,“不如我从这露台上跳下去给二位助助兴?”
—
自从顾安娜来了一次博物馆后,就开始了周打卡模式,她对里面的文物爱不释手,甚至清楚地记住了每个文物在哪里。
今天她在第二展厅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的东西。
“莫川!”她跑到大厅,站在正在写福字的莫川面前:“你的匕首怎么放在展柜里?”
“哦,那个啊……”莫川手里的笔不停:“我看那空了一块,不好看,就放进去了咯。”
顾安娜说:“之前让你给我看看跟要你命一样,现在又大方地放在展柜里给所有人看,你是不是针对我?”
莫川说:“能一样吗?你的目的性太强,我哪敢把匕首交给你。”
“我……我能有什么目的。”
“我能看见你眼里贪婪的光!”莫川直勾勾盯着顾安娜的眼睛。
顾安娜这才发现,莫川的眼珠竟然是浅棕色,她低声说:“你看错了。”
莫川低头继续写字:“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安娜讨了个没趣,干脆打道回府。
她开着车,心里想着那把匕首,突然记起来莫川的菌丝,也不知道现在培育得怎样了。
在下一个路口,顾安娜调转车头,朝实验室方向驶去。
到了实验室,她换上无尘服,戴上手套和护目镜,近距离观察菌丝。
器皿里发着荧光的菌丝让她看得如痴如醉。
“之前的母菌丝呢?”她问。
“在这边。”科研人员带着她走到实验室里最中间的培养皿处。
“这个菌丝特别有趣,有时感觉像是有灵性一样。”
说完,正巧电话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就和顾安娜说了句抱歉:“顾教授,我有点事,要么您先自己看着?”
他说完,见顾安娜全神贯注地看着那菌丝,没有任何反应,就摇摇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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