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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自我修养gb——蔽月流风【完结】

时间:2025-03-26 14:37:23  作者:蔽月流风【完结】
  “这些伤,是谁打的?”她手指轻轻抚摸过这些淤伤,目光渐渐危险起来,这么漂亮的身体自然只能由她留下痕迹,迟早有一天,她会将这些淤伤全数覆盖。
  少年却只蜷缩着不住颤抖,偶尔从紧咬的唇边溢出一两声控制不住的破碎呻/吟。
  桑妩眸光渐冷,她伸出一指搭在顾清淮腕上,随后又渐渐变成两指,最后变为三指。可不管她如何探,指腹下的脉搏蓬勃有力,只是内息稍显空虚,应是受了内伤,但是没有丝毫中毒迹象。
  也就是说他现在这样,只是在演给她看,为的就是回避她的提问。
  桑妩冷冷站起身,地上少年颀长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乌黑长发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冷白的脸侧,淡薄的嘴唇带着被咬破的血色,让人心中隐藏的暴虐暗暗滋长。
  “静姝!”桑妩取过一旁衣架上的素锦披风披在身上,高声喝道。
  静姝一直站在金甲卫旁,此刻听见桑妩呼唤连忙一路小跑上来,方才她远远看着这郁淮都晕倒了尊主还残暴地去扒人衣服,此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人竟然被尊主折磨的这么惨。
  “你去把我宫里的黑色锦盒拿来。”桑妩唇角噙这若有似无的冷意和期待。
  静姝猛地一惊,她时常见到尊主打造物件放入那黑色锦盒中,却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今日这是想用在这郁淮身上?可是,这人都晕过去了,再这样感觉也没什么意思。
  静姝这般想便也这般问了出来,桑妩皱了皱眉,这才发现地上的少年似乎已经没了动静,她双手抱胸站在一旁默默观察,双眸渐渐眯起,抬脚径直踹了两下,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俯下身,少年垂着的眼睫因为方才的折磨而沾着诱人的水光,可不管她如何触碰,那如鸦羽般浓密修长的睫毛都没有任何反应。
  竟是真的晕了过去。
  习武之人想要让自己陷入昏迷有上百种方法,这人为了躲避回答,竟然当着她的面使诡计让自己昏迷。
  却不知顾清淮本就受了内伤,又跪了整夜,再突然遭此猛烈刺激,终是再也压制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尊主,现在要如何处置这人,您可有问出什么?”静姝敏锐地察觉到桑妩此刻心情不是很好。
  她可有问出什么?桑妩唇边缓缓泛起一抹冷笑,一夜过去,她竟然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这人当真是厉害,这么多年,除了那顾清淮外,她已许久未曾有过这种棋逢对手的跃跃欲试。
  “把他和其他人关在一起。”她倒要看看,和他人在一起时,这人是否还能做到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毫无破绽。
  天色边不知何时已然微亮,桑妩将双手泡在温泉水中,一点一点洗净手指方才碰到少年的地方。
  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
  此时西州天色仍暗,中州却已是大亮,卯初时分正是流云宗弟子被师兄师姐带着练功的时辰。
  此刻流云宗内一片热闹祥和,位于最僻静处的正气轩却并不像往常那般平静。
  “啪!”蓬山双手猛地一拂,一个青瓷的花瓶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蓬山却仍嫌不够,再次胡乱一拂,一个乌漆茶盘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蓬山师叔!”眼见蓬山还想继续摔东西,于湘灵连忙一把拉住,“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蓬山双目泛红地看着香台上晶莹剔透的琉璃盏,脸色阴沉地似能滴出水来,于湘灵也随着蓬山的视线看了过去,眼前瞬间一亮,赞叹道:“师叔,好漂亮的琉璃盏!”
  可看着看着于湘灵便发现这琉璃盏里似乎有些不对,“师叔,这琉璃盏里飞来飞去的是什么,虫子吗?”
  蓬山浑身笼罩着股可怖的阴森,混浊的双目里透着一丝狠戾,“这是一对蛊虫,一只在清淮体内,一只便被关在这琉璃盏内,它们本该处于长久的沉睡,可是现在却苏醒了。”
  说到“苏醒”二字时,蓬山双手握拳攥的咯吱作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突然苏醒?”于湘灵好奇地问道,“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可是现在已然快入夏了。
  春天到了,春天到了?不知是被哪个字刺激,蓬山脸色再次一沉,右手猛地一拂竟是又摔碎了一个瓷瓶,“啪!”
  于湘灵被吓的一个瑟缩,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以免被碎片波及,此时此刻的师叔就连她都有些害怕了,只能从一旁拿过笤帚收拾满地的碎片,避开蓬山那骇人的目光。
  就在他准备把碎片带出去处理时,蓬山突然冷冷开口,“把这些碎片都留着。”
  于湘灵诧异地抬眸,“留着?留着做什么。瓷器不比陶器,碎了就是碎了,纵使是再手巧的工匠也复原不了。”
  “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恢复不了,再也恢复不了……”蓬山脸上的每一坨肉都气的颤抖不已,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就在于湘灵想再次把碎片带出去时,手腕却被蓬山一把攥住,她回过头,对上一张阴沉冷笑着的诡异脸庞,“留着。”
  “这些自然是要给清淮留着。”
  于湘灵被蓬山这个眼神吓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把碎片留了下来,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蓬山师叔把这些碎片给淮师兄留着做什么,难道要等淮师兄回来再打扫不成。
  她想了半天仍旧想不明白,却没有发现一旁蓬山扶在轮椅上的双手已然用力到青筋根根凸起。
  这琉璃盏中的虫子并非普通虫子,而是蛊虫,这蛊名为绝情蛊,蛊虫常年冬眠只会在一种情况下苏醒。
  那就是宿主动了情。
  这绝情蛊共有两只,琉璃盏中这只是母蛊,子蛊则是藏在顾清淮离开流云宗时服下的那枚药丸中。如今母蛊感应到子蛊的变化,突然间如此躁动,唯一的可能便是,顾清淮动了心。
  蓬山双手用力到似乎要把轮椅掰断,那天阙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多少时日,竟让他一手养大,素来待人冷淡的顾清淮,动了心。
  不知是否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强烈的被背叛感,蓬山感觉自己心脏有如被万针齐扎般刺痛,十二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升出这种失控的恐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灵儿,命人给我们的卧底传话,让他想办法通知清淮即刻回宗。”
  于湘灵愈发不解,“淮师兄说过,他在五月十八您的寿辰前一定会赶回来为您祝寿,为何现在突然让他回来?”
  “不行!”蓬山几乎人嘶吼着喊了出来,“他一刻也不能在那个魔窟多留!”
  眼下这个蛊虫只是刚刚苏醒还并不如何活跃,一旦等到蛊虫活跃起来,便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想到什么蓬山冷厉的语气温和下来,“灵儿你可想嫁给你淮师兄?”
  没想到蓬山会突然这么问,于湘灵俏丽的脸庞突然一红,“灵儿自然是想的。”
  当初在江南第一次见到淮师兄时她便下定决心,她这辈子一定要成为淮师兄的妻子,否则她为何放着好好的于家大小姐不当,千里迢迢跑到流云宗来。
  “那你就听我的。”蓬山一锤定音。
  刺杀总会有机会,当务之急是先让顾清淮回宗。他要去宗内的藏书阁中找一找,能否通过冰冻母蛊的方式,让子蛊宿主不再动情。
  *
  “顾――阿淮你终于醒了!”
  顾清淮难受地睁开眼,入眼的正是卢青阳那张因为逆着光而越发黝黑的硬朗脸庞。
  “我不在悬笼里……”顾清淮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为什么会在悬笼里,大家都被放出来了。”卢青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清淮,这人怕不是被关了太长时间,关傻了。
  顾清淮却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上唇瓣,那里似乎还留有柔软的触感……
  他没有回答阿姐的话就晕了过去,阿姐竟然没有因此生气而把他关回悬笼里,他的阿姐果然是最心软的。
第10章
  卢青阳不知道顾清淮此时在想什么,只扶着他在床上坐了起来,动作间牵动伤口,清冷的脸庞再次苍白。
  顾清淮视线在屋内扫视,房间并不大,只靠墙摆着两张窄床,靠窗摆着一张木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好在光线十分明亮,似乎是明亮的日光映在白雪上,透过窗棂射了进来。
  “什么时辰了?”他有些虚弱地问道。
  “已然是戌时了,也就是这天阙峰地处极西之地天色才仍然这般明亮。”卢青阳忍不住再次感叹天阙峰的神奇,若是在中州,这个时辰早已入夜。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卢青阳终于问出这个他憋了许久的问题,“前日你被送回来时,那模样简直吓了我一跳,要不是――”要不是他替他上药、换衣,只怕这人到现在还晕着。
  可惜卢青阳话没说完已被顾清淮皱着眉打断,“你说我是前日被送回来的?”
  “对,差不多是前日卯时的样子,算起来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将近三日了。”
  顾清淮脑袋一片混沌,他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会突然那么痛……
  顾清淮思索良久却没有任何头绪,一旁的卢青阳已忍不住再次问了出来:“大家被放出来时都好好的,怎么就你伤的这么重?还有你能被放出来,是不是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
  顾清淮眉头再次一皱,“交代,你交代什么了?”
  卢青阳已然自暴自弃,“就说我叫卢青阳,是千机阁弟子,此次是奉命来取桑妩性命。”
  “你全部如实说了?”
  “不然呢?谁能受得了那破黑笼啊?”卢青阳丝毫不心虚,毕竟是个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坚持的住,“没有任何光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若是再不招只怕还没死就先疯掉了。”
  顾清淮这么问并不是想指责谁,只是卢青阳的身份已然暴露却仍旧活着,说明阿姐并没有下毒手。而他身上衣服明显已经换过,伤口也被人处理过,想必也都是阿姐吩咐人做的,顾清淮心底蓦地涌上一股久违的暖意。
  他压低了声音,“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你也务必替我保密。”
  卢青阳慎重地点了下头,他平日里虽不正经,但这种事情他还是分的清轻重,毕竟他只是个虾兵蟹将,若是顾清淮的身份被桑妩知道,届时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会波及剩下的所有人。
  顾清淮再次正色叮嘱:“既然你已经暴露,自然无法再行刺,还是找机会逃下山要紧。”
  不想卢青阳却摇了摇头,同样压低了嗓音,“我父母家人都在阁主手中,桑妩不死,我是决计无法回去的。”
  千机阁一心想要杀了桑妩再次江湖中扬名立威,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回去。
  “你杀不了她的。”
  卢青阳何尝不知道他不是桑妩对手,却只淡淡一笑,“要么她死,要么我亡。”
  顾清淮沉吟片刻,“你放心,有我在,定会保你家人无恙。”
  “当真?!”卢青阳激动地差点控制不住声音,毕竟以顾清淮在正义盟的地位和声望,若是他出面,即使是阁主也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顾清淮微微颔首,过了片刻又说道:“魔教确实作恶多端,可是桑妩性情善良,更未听说过有什么罪行,我们又岂可滥杀无辜。”
  “她善良?”卢青阳差点从床边蹦了起来,“她将我们都关在破黑笼子里,不给吃不给喝,这种毒辣手段,叫善良?”
  “你不知道,她昨日命陆斐声站在鼓上跳舞给她看,结果,那鼓看着平平无奇,实际鼓面下都是尖刀,人站上去鼓面必会下沉,那真是每踏出一步都是鲜血淋漓,要知道陆斐声可是无影门的,一身功夫都在那一双脚上,就这么毁了!”
  “结果都这样了,她还嫌陆斐声跳的慢,甚至嫌弃他表情不好看,把人又关回悬笼里去了!现在每个人都在掏空心思地讨好她,生怕再被她丢回那黑笼子里去。”
  顾清淮听完一双黑眸仍旧冷冷清清,没有丝毫波澜,“她既然想看跳舞,便该好好跳,不能跳的让她满意,自然是该关回悬笼。”
  可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斐声还是他自己……
  “你说什么?”卢青阳惊的瞬间蹦了起来,差点撞到床架上,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顾清淮不是向来恨极了魔教,对魔教中人从来是不问缘由拔剑便杀,现在怎么会为魔头说话。
  他狐疑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桑妩这么喜欢以别人痛苦的为乐,实在是性情暴虐么?”
  顾清淮想到什么双手无声地攥紧,他清楚地记得以前的阿姐性情是多么开朗善良,村子里不管谁家遇到困难阿姐都会主动去帮忙。
  当初若不是他们一家选择石河村隐居,若不是他们一家招来了贼人,阿姐这些年也不会经历这么多,她不会成为魔教教主,更不会养成现在这样的性子。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卢青阳哪怕性子粗犷,却也不难发现顾清淮的异常,毕竟这人今日一言一行实在是一反常态。
  他想到什么,突然震惊地问了出来:“你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桑妩了吧?”
  毕竟那个桑妩虽然性子残暴了点,但那样貌着实是一等一的美,哪怕是他这种久在脂粉堆里打转的老手看了都移不开眼,更何况顾清淮这种未尝人事的少年郎,会被桑妩的美色所迷也是情有可原。
  顾清淮低垂的眼尾泛着红,闻言淡淡睨了卢青阳一眼,便让人瞬间噤了声。
  “是我嘴快,您可是正义盟盟主,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您最是痛恨魔教,自然是不会看上一个魔头的。”卢青阳轻轻拍了自己嘴角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顾清淮神情,见他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顾清淮眉目低垂,阿姐如今会做这魔教教主,定是不知道当年石河村惨案的幕后真凶正是魔教,他得去告诉她。
  “你要做什么?”见顾清淮挣扎着似乎要从床上离开,卢青阳心中一急忙将人按了回去,“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顾清淮皱了皱眉,“我要去见桑妩。”
  “见桑妩?”卢青阳猛地一下按在顾清淮肩头,牵动鞭伤少年脸色顿时又是一白,“你这身伤怕都是桑妩留下的吧,你竟然还要主动去见她?”
  顾清淮却没有理会卢青阳的劝阻,除了当年的真相,他还欠阿姐一个回答。
  他一直都是把阿姐当成最亲的亲人,这些年他许多最苦最难熬的时日,都是靠着和阿姐的回忆才支撑下来。
  可阿姐却因为他来应征男宠对他有所误会,他得去解释清楚。而且,他还有好多事想要问她,想要对她说。
  “你伤这么重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别年纪轻轻留一身暗伤。”卢青阳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眼见顾清淮已经艰难地起身向门口走去,连忙再次开口,“你这伤口可都是我替你处理的,桑妩可没管过你的死活,你要是再折腾一身伤回来,还是得我来给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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