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这时匆匆回来的张妈就走了过来,还没朝得李凌寒行礼,那披着头发的李大人便大步而去了。
李凌寒把李管家叫来,待问清了这些时日这女人所做之事后,良久无语。
大东在旁看了看他的脸色,见得后头他还是无话,才小心翼翼地说,“还好,咱们夫人身子骨好,便是辛劳了些,咱们的这小公子也还是安安稳稳地在她的肚子里头。”
李管家刚刚已经得讯,答话时他都是一直跪在地上,听得这话,他竟哭了出来,与李凌寒道,“是老奴无能,竟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过问夫人,让她劳心劳力,差一点害了她肚中的小公子……”
“呸呸呸,什么叫害?小公子好好地呆夫人肚子里头呢。”大东闻言连忙呸道了三声。
李闻管家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是,是,是,小公子正好好地呆在夫人肚子里头呢。”
“好了……”李凌寒揉了揉额头,“休得胡言乱语了,你把府中管事的人,阿斌他们,还有那几个婆子夕间叫到前院,我有事要与他们交待。”
“是。”李管家领命。
“大东,扶着李叔起来。”
“是。”
“李叔,”李凌寒轻呼出一口气,看得李管家,他脸上此时已无先前的疲态,现一片沉稳,“夫人脾性你是知晓的,对着我,她都未曾怕过什么,日后,我要是不在府中,想来你们谁的话都是不管用的,所以我会把她看在内院里,到时,不管她用得什么法子,不要把她放出来,让她好好歇着……”
李管家闻言好半会都未语,开口,他声音也是哑的,“二爷,这是不行的,您不知,这里里外外的事,要是没得夫人插手,怕是乱成一团麻了,二爷,夫人能干您是知晓的。
这种安置各路人马的当口,有些事,还得她做主,不是老奴想累着她,而是有些事真得她才管得了,与其到时出事了再找她,还不如现下就有事寻着她商量先头解决,想来,只要不要像前些日子那些劳累,怕也不会,不会……”
这时,李凌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他的话便无法再说下去了,只得垂下了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凌寒看过他,手支着脑袋撑着脑袋想得半会,才苦笑了起来,“在京中的日子,怎么求都没求来,现下这当口,偏生却来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大东说,“去把易大夫接到府中来住。”
“知晓了。”大东忙回道。
“拿着这个去取那党参还有人参,以后一日三顿熬着鸡汤让婆子看着她喝下去。”李凌寒从衣袖里拿出他从床头盒子里拿过来的一大串钥匙,给了李管家。
李管家没有接,朝得男人苦笑着道,“不瞒您说,这党参人参放在哪奴才是知的,但哪条钥匙打开哪扇门,老奴全不知,夫人这次收出来的库房甚大,这等事奴才也不敢知晓。”
李凌寒听得沉默了一下,朝得他道,“跟我来。”
于是沈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便过上了只管吃睡的米虫生活。李凌寒安排好府里,又领着人出门了。临行之前,对李管家和大东又仔细叮嘱了一番。
除了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就由李管家和大东合计着办了,你在让夫人操劳,若是夫人再有什么闪失,唯二人是问!
沈清现在的状况,就同现代的大熊猫有的一比,整日有几个丫环婆子跟着,那易大夫也是二日就来请一次脉!
沈清闲着实在无聊,想翻几本闲书看看,小红和张妈就会大惊小怪的抢了书藏起来,什么伤眼晴啦,累着啦一大通说辞。
实在无法,见二人放在篮子里的针线,沈清忍不住也拿了一条之前未完成的发带来绣,小红还想再说什么,到是被张妈给拦住了,想着绣半根发带也是累不着的,小红这才作罢。
沈清则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好笑道“难不成我怀个孕,现在变成了陶瓷做的不成?”
“夫人你别笑,这可是老爷交待的。”小红说话的底气仿佛拿着尚方宝剑一样,最后还神秘兮兮的看了张妈一眼,打趣道“咱们老爷,现在对您,那可是真好!”
张妈也看着沈清笑着点了点头,沈清则是一脸坦然,口不不心的说道“他这哪是对我好啊,明明就是对我肚子里这个好!你们没听他说呀,这是他的命!”
小红这回不依了,连忙争辩道“好夫人,就因为是您怀的,咱二爷才这样说的,就咱爷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个孩子,那又不是多难的事。
您看这府里府外,盯着咱爷的人,可不在少数,也不见他多看谁一眼!咱爷这心里头呀,只装着夫人您……”
沈清无奈的浅笑着听完,对小红打趣道“听你这语气,仿佛是对大东不满呀,明日我倒是要找他问问,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不待沈清话讲完,小红连忙讨饶道“好夫人,您可别去问他,那傻子,您讲什么,他都得当真!真不知道,这么些年,怎么光长个儿,不长脑子了……”
这话一出,又惹得屋里的几人笑了起来……
经过这么些年,沈清的心境早已不同,李凌寒对她怎样,连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何况是自己!
所有的前尘旧梦,好的坏的,现在想想,倒真像梦一样记不真切了,她是务实的人,知道人须活在当下……
她绣好发带的最后一针,叠起发带,轻轻的抚摸着小腹温柔说道“宝贝,咱们去看看你爹昨天送过来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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