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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微微眯了眯眸子。
在这乱世中，又弱又蠢者还是早些被淘汰的好......
☆、第二百九十二章 辅国公
两国递交文书之后，所算是缔结了联合友好之盟。
如今徐扬战事已起，燕绥拿着文书，便直接率军前往徐扬相助。
西凉帝在国内也公布了与东昭联手的圣旨，又有文书在手，西凉边境的将领自是不能阻挡东昭军入内。
而公仪玉与百里墨那边，也相继得到了消息。
公仪玉第一反应就是冷嘲，嘲笑西凉帝的智商。
如今引来了东昭这等虎狼，便是击退了百里墨与她又如何？
反正都是要亡，还不如都送给她这个皇室正统，西凉还不用改国号姓氏。
这个时候，公仪玉已经启程回了姑臧，去指挥徐扬方面的战事。
而尚益还在邢台，但是他归顺公仪玉之后，邢台方面传回京州的战报都不是实际情况。
等到东昭的援军到来，邢台也差不多都落到了百里墨的手中，而尚益也帅领大军往姑臧方向而去。
西凉帝在许久都联系不上尚益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随后，便是让人进尚益京州的府中捉拿其家人，但是却发现府中除了仆婢，几个主子早没了人影。
燕绥带着援军赶来，支援姑臧与徐扬之间的战事，但是他人却是去了一趟京州，去见西凉帝。
邢台尚益之变的时候，他刚好在西凉帝宫中。
与西凉帝议完事，就见有人来通报消息，燕绥眸色一敛，主动离开。
刚走出门口，步子就慢了下来，听到里面西凉帝怒气冲冲的声音，燕绥眸色淡漠至极，望了眼这繁盛余尽下透着些苍凉的西凉帝宫，无悲无喜。
西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顾尚的新府也立好了，顾氏之人也都到了京都。
顾庭这几日忙着安排顾氏的人，少有时间缠着姬凡。
而如今金秋会试也临近了，姬凡作为武试的主考官之一，也是有些忙，所以顾庭不在倒是没往日那般不习惯了。
顾尚的新府是作为顾氏在京都的府邸立的，所以顾氏之人抵达京都自也是歇在新府中。
顾父等人跟着顾尚顾庭入府的时候，看着门前至今未立匾额，心有所感，顾父转头看了眼顾母，顾母微微一笑。
二人相携入府，再看府中景象，顾父等人顿时心中明了。
有些人的府中便是再有钱财，建设也是要受到限制，什么样位分的人，府中的建设也有一定的规格，不得逾越。
果然，在顾氏到达京都的第二日，西周帝的圣旨也下了下来。
传旨的公公不仅拿了封爵所需的东西，另外还带了一块由西周帝亲笔题写的匾额。
上书辅国公府四字。
顾父封作世袭保绶辅国公，顾母封一品诰命夫人，顾尚乃顾氏嫡长子，直接作辅国公世子。
另外嫡次子顾庭又是当朝丞相，与世子顾尚婚配的大学士府千金乔淑允在前些日子也被封作县主。
一时之间，顾氏在京都风头无限，可谓是西周除去姬氏皇族外的第一氏族。
顾庭在一旁看着他爹笑眯了眼的样子，十分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
随后就见他爹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来，摸着他的肩膀，笑道：“儿砸，大腿抱的不错。”
顾庭，“......”
为什么他有一种他爹卖儿求荣的既视感？？
这回顾尚要成亲，便是江城的族老也赶了过来，再加上一些比较靠近嫡系的旁系，顾氏这回入京的人倒是可观。
便是安置这些人，顾庭帮着顾尚料理就忙了整整一日，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已是夜深。
姬凡也还没有休息，在想金秋会试的考核方式。
顾庭一入门，就自然而然的坐在姬凡宽大椅子的另一半，双手环着姬凡的腰间，下巴枕在姬凡的肩上，看着她案桌上书写的东西，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姬凡挑挑眉梢，问他，“都安置好了？”
顾庭闭着眼点了点下巴。
姬凡依旧稳稳地握着笔书写，边写边道：“如今顾氏也算是朝中要员，金秋会试也可举荐人才，你作为丞相也有一个名额，你们作何打算？”
听到和顾氏有关的事，顾庭才微微打起点精神，道：“因为之前退隐的缘故，近年族中有天赋未入仕的后辈不少，名额却不多，父亲的意思是让他们自行公平竞争。”
姬凡笔尖一顿，“噢？公平竞争？可算上女子？”
顾庭再次点头，“这是自然，你之前都提升了女子入朝的种种好处，下面这些人自是要一一响应。虽说如今对女子的行事还是没那么宽容，但是西周有你在，这几年却是改变了不少。”
大概因为这几年姬凡与西周帝下达的一些提高女子地位的政令，还有姬凡这个女储君的存在。
上层人士自不用说，为了巴结响应皇室，对于家中女子也是更看重了起来，而下层百姓，在一些律法的制约下，如今各家中倒是不敢随意的欺辱女子。
也算是这些年来的一大进步。
另外，姬凡看了入围贡试的那些考生名单，女子所占的比数可比上一届多了不少。
上一届就是姬凡他们参加的那一届，文试参加的女子只有乔淑允一人，武试则只有她和姬韶两个。
“文试的考官定了吗？”
“因为这回有不少顾氏子弟参加，所以我和外祖父还有父亲是不能作为主考的，所以如今还未想好人选。”
其实贡试的审核并非决定于一人，要经过不同人的多番审核，顾庭等人便是作为考官，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顾氏清廉公正的名声一直在外，他们大概也不想染上污名，索性直接避开好了。
毕竟，他们不会徇私，但难免其他考生不会这么想。
姬凡想了想，才道：“此事先不急，过些时候我去问问父皇再说。”
这回的金秋会试事关重大，朝中官职空缺的厉害，此番入围的大部分人都会被直接授予一定的官职，所以马虎不得。
顾庭明白姬凡的意思，又看她武试的东西写得差不多，便伸手拿开她手上的笔，懒懒地道：“该休息了。”
姬凡又伸手想拿回笔，把最后的东西完善一下，哪知顾庭竟直接甩了她的笔到地上，揽在姬凡的腰间的手一用力，像抱小孩似的把她抱起来，直接往里屋走去，“睡觉！”
☆、第二百九十三章 鬼山先生
南疆军营
柳离在帅帐之前，看着匆匆往军营门口而且的子宰，敛了敛眸，问身边人道：“先生去做什么？”
身边的兵士对柳离微微一拱手，道：“回少主，军营外有人据说是子宰先生的好友求见子宰先生。”
柳离闻言，神色一顿。
子宰的好友？莫不是......
“随我去看看。”
“是。”
柳离走到军营门口，就见子宰带着一素袍白头老者往里而来。
子宰二人看到柳离的身影，停下脚步，子宰对柳离一拱手，道：“少主，这位便是属下那位擅长器械的好友，鬼山先生。”
柳离对鬼山老头微微一笑，道：“在下听闻子宰先生出去迎接好友，想来是鬼山先生到了，也特来迎接。”
鬼山并未有受宠若惊之色，不卑不亢对柳离一颔首，道：“柳少主客气。”
柳离笑容不变，“两位先生许久未见，必是要叙叙旧，还是赶快入营，在下命人准备酒水。”
子宰哈哈一笑，“还是少主懂属下，属下就先谢过少主了，那我等吃完酒，再来拜见少主。”
柳离带着几人往回走，听到子宰爽朗的声音，边走边道：“不急，两位先生慢慢叙旧就是。”
几日后，西周方面准备就绪，姬韶与诸葛长鱼再商议之后，对南疆军再次发起了进攻。
此番还是攻城，不过姬韶到没再用什么诡计，中规中矩。
姬韶与诸葛长鱼站在大军后方，姬韶看到南疆军所在的城池中放下来的守城器械，微微敛了敛眉。
转头对身边的兵士道：“去将司青禹叫来。”
诸葛长鱼听到动静，问姬韶道：“怎么了？”
姬韶朝城楼上的那些守城器械扬了扬下巴，“你仔细看那些东西，是不是与我们的有些像？”
诸葛长鱼闻言凝眸看去，随即也像姬韶一般拧了拧眉，“怎么回事？是有人泄露了制作法子？”
姬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那些协助司青禹制作器械的工匠老大早就派人暗中看着，不会是他们的问题。”
看着前方久攻不下的西周军，诸葛长鱼的眸色有些深沉。
司青禹以为姬韶派人叫他，是有急事，便连忙放下手头的事，策马赶来。
到了就见姬韶与诸葛长鱼二人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由也肃了神色，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看南疆军城楼上的器械，可是出自你之手的那种？”
司青禹闻言扫了一眼，就判断不是自己的那种，立即摇摇头道：“看着有些相似，但是和我的还是有些区别，不过可以看出这些东西与我们的东西用处是差不多的。”
姬韶挑眉看向司青禹，“所以？”
“南疆之前都没有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短时间内可以改良出来的，所以很可能是南疆最近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技术不错的器械师。”
“不错？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何人的制作器械的技术担得上你这一句？”
司青禹看着那些东西，微微眯了眯眼，“只有一人，但是我没见过他，只听师父提起过他，没想到南疆能请得到他，虽然他也是南疆人士，但是十几年前就退隐不管天下事了。”
这场战事，西周与南疆谁都没得好，打成平手。
姬韶倒也没多少气馁，只是有些烦躁。
南疆的意外还真是多，先是柳氏，现在又出了个什么器械师。
她答应姬凡的事，眼见着过了将近半年，她才拿下南疆三城而已，看样子像是完成不了了。
诸葛长鱼看着姬韶在屋内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看了眼手中的信条，道：“你别着急，柳离虽难对付，但是南疆的底蕴可比不过西周，这般耗着迟早吃不消。”
姬韶烦躁地揉揉脑袋，“这我知道，我要是这时候往回搬救兵，南疆便是再有十个八个器械师都没用，拿人堆都压死南疆军。
只是我之前答应了老大，不能再向她要兵，并且要在一年内拿下柳氏。”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西周也不能真拿人给姬韶去堆，毕竟西周的版图大了，要防守的地方也多了。
诸葛长鱼听到姬韶的话，想想现实的差距，忍不住抿嘴一笑。
姬韶见了，立马瞪向他，“你还笑，还不是为了你！”
诸葛长鱼闻言，疑惑地看向姬韶。
姬韶翻个白眼，道：“这是当初我要来找你答应老大的条件。”
诸葛长鱼这才收了笑意，起身拉着姬韶坐下，道：“还有半年，来得及的。方才我收到消息北疆那边的南疆军退了。”
姬韶拧眉，“退了？怎么个退法？”
“你忘了南疆圣殿的内乱？我想柳氏是想抽出这些人马去圣殿。”
姬韶听了，思索了半天，最后看着诸葛长鱼嘿嘿一笑道：“怪不得老大和顾庭在朝堂上整日说着什么要镶外必先安内，果然不错。这内部混乱有时候还真麻烦。”
柳氏若是不抽出手去安排圣殿的内乱，到时候内部分离，他们前线的粮备支援跟不上，照样要败。
所以柳氏这圣殿之事是必须要插一手的，只不过在于插手时间。
柳离如今打算插手的时间选的甚好，圣殿各氏族的争斗刚好到了白热化的时候，没有刚开始消息传出来的一团混乱，也不是到了后期各方都损失惨重。
而且这个时候，恰好柳氏差不多都控制了南疆大部分军队。
虽然还要抵御外敌，但是也比其他氏族有底气多了，如今柳氏回圣殿更像是接手成果。
再晚一些，那些人虽然都抖得损失惨重，没有还手之力，但是南疆整个的国力也被这场内斗给消耗殆尽了，这自然是柳氏不愿意看见的。
而京都，刚忙完安置顾氏的事的顾庭，收到了南疆方面的消息，登时气得把手上的纸条给揉碎了。
哼，他没想到最后又来坏他好事的竟是这老头，早知道他就早点警告他一声了。
姬凡随时关注着南疆的战况，看着顾庭的样子，理解他气，但是没想到会那么气。
看着顾庭别扭着脸，难得安慰他道：“南疆虽然也请了器械师，但是不一定就比司青禹厉害，这后事如何还未可知呢。”
☆、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来一遍
顾庭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拿下南疆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时间总归是会被延长。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要带你去见一见錡的制作者吗？后来我们一直有事，然后司青禹就出现了，便至今没去见他。”
姬凡闻言，瞬间想通了，“你说的那人不会就是这番南疆请来的人吧？”
顾庭肯定地点点头。
怪不得他那么生气呢，看那人肯给顾庭制作武器的份上，二人的关系应该不错，可是如今那人却是帮了顾庭的对立面。
“世人都叫那老头鬼山先生，也不知道几岁了，年纪是挺大的，但是十多年前就退隐不问世事了，所以如今知道他名号的人没多少。也不知道这回抽什么风，一把老骨头了，还跑出来帮南疆。”
说完，顾庭又嘟嘟囔囔道：“说来他还是南疆人的，但是北疆之前也是南疆的啊，现在还是正统诸葛氏治理的呢，他咋不去北疆。
难不成是太久不问世事，不知南北疆分裂的事？还以为南疆还是当初那个南疆？”
姬凡闻言，点点头随口道：“说不定呢。”
顾庭抬头看向姬凡，突然伸手捏着她脸，凶巴巴地道：“你都不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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