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霁:原来我的金手指就是祖先神大大,只要心中默念“祖先神保佑”一准心想事成!摸清套路了。
晓庄:晤(震惊)!居然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邪魅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写成这样!!!23333我重发一下吧!
☆、摇摆
袁锁清很憋屈,我知道!换做我,我也会很憋屈!但理解他并不代表我就愿意身先士卒地替他去把嫤瑜抓过来让他鉴赏鉴赏。
“殿下还是回去吧,若是有缘您自会见到的。”我轻叹了一声平静地说,缘分这个东西实在是很玄妙啊!
谁会料到魔界风流成性的七殿下日后会拜倒在嫤瑜的石榴裙下呢?想想也是挺感慨的,嫤瑜并非善类,我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一世袁锁清能守住本心,相比之下,他如今这样做个风流浪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只是这倒底是别人的事,轮不到我多置喙。便如方才所说,缘分这个东西又有谁知道呢!
茶茶回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脸阴郁的袁锁清。一声“哼”,哼地她莫名其妙。
“姑娘姑娘,方才出去的那是魔界的七殿下吗?真的是恍若神人啊!”茶茶一脸兴奋的跑进来,抑制不住地激动道。
看到我点头,她惊喜地倒吸了口凉气叫道:“七殿下....我居然看见七殿下了!”
我无语地掏了掏耳朵,小姑娘花痴犯了真是拦都拦不住!
“姑娘和七殿下很熟吗?”
“嗯...还好!”实在是无法躲避她那热切的眼睛。
“七殿下方才怎么面色不大好,还哼了我一声?”
“搞不懂他。”
“难道是我失礼了?”茶茶后怕地一哆嗦,洋溢的笑脸顿时挎成了个包子。
“呃,应该不是。”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她崇拜的那个丰神俊逸的魔界七殿下对所有冥界的孤魂野鬼有恶意,深深的恶意!
看着她手上反而拿了个更大的盘子回来,我问道:“怎么去了一趟果子还多了回来了?”
茶茶一顿,随后展颜,一扫先前阴郁:“这是魔尊叫奴婢带给姑娘的,魔尊说他不必吃这些还是留给您吃的好!”
这样啊!~我抿唇莞尔,这算不算是上次亲了他一下的良性后果?
只听茶茶一脸艳羡继续道:“姑娘真是好福气,魔界的尊主如此看重您,七殿下也同您交好,想来您在魔界定是尊贵无比吧!”
尊贵无比?先前在天宫确实是,后来去了魔界我就和这个词搭不上半毛钱关系了。
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不过和你一样,是个侍女罢了。”
“侍女?”瞧着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巴长得都能塞下一整个往生果了。
“怎么你不信?”我有些好笑地问她。
“不是不信,只是同样是侍女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她又哭丧着个脸,情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魔界的风还捉摸不透。
这样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渺芜,直来直去的,不由对她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说到渺芜,也不知她现下怎么样了?海月老君回来了没有?她的屁股是否还完整?这些日子天界的人和事我都尽量克制着不要去想,不要去问。好在魔界也就我一个侍女,没别人来同我聊这些茶余饭后的八卦,反倒也心安了许多。
我和袁锁清虽然是本着低调的原则,借看花的名目来的,但怎么说那厮也算是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冥王再舍不得也要准备一场酒水宴会略略表示表示,尤其是上次他还差点就把我们“绳之以法”的情况下。
我一想到他不仅要送宝贝还要出人力物力给我们办接风宴时的肉痛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茶茶说,宴会定在明日,冥王希望我们多住些时日,好好招待招待以补亏欠。
亏欠?我可不觉得他会对我心存什么亏欠,在这样一个视奴婢如草芥的冥界,难道会因为我是个魔界的奴婢就被高看一等吗?要亏欠那也是他对钟琰的亏欠,不,准确的说,是忌惮。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上次那一根万年老参作为赔礼依然是足够有分量的了,实在是不需要搞出后续这些。冥王这个老头油滑的紧,岂会轻易做什么赔本的买卖,他这肚子里又打的是何主意?
不过他打什么主意我一时半会儿也猜不着,既来之则安之吧,就这么好吃好喝的暂且住下为未尝不可啊!何况较之魔界我眼下住的还离得钟琰近了。
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多谢祖先神保佑,这么一条困难版的追夫路居然也被我稀里糊涂的过来了。只是革命仍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实在是睡不着。倒不是说这床有什么不好,只是说来搞笑我这样一个嗜睡的人居然会间歇性认床。
无聊的放空自己,空到连灵魂都麻木空白了,如果现在袁锁清进来看到我这副样子肯定会失声大叫,以为我挺尸了。那他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高兴我成功从魔界转户口去了冥界!
躺的时间一长,居然躺的我骨头痛,实乃闻所未闻。但我也不想再在这床上呆下去了,翻身披了件外衫出了门。
月夜披着星辉,照的墨色天空点点明亮,黄烟漫漫,似纱似雾,又叫人看不大真切了。
冥界这地界委实是神奇,这样多的黄烟,据说是人间死去魂魄的怨念,沧海桑田日日月月,这么多条生命失来复归去,累积的怨念有将多久才能消散呢?
凉薄的地界,凉薄的人情。“若是没了这黄烟,倒也算是番美景!”我勾唇,摇头叹了一声,有些兴致缺缺,莫不如打道回府吧!
“若没了这些烟,这儿也便不是冥界了。”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嗯,这话说得有理!冥界本就是转世投胎,巡回往返的地界,若失了这一效用它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不觉失笑,方才自己竟是痴了,这么简单的一层都没料到。
转头一瞧,钟琰负手正站在身后,抬头望着斑驳的天空,静静不语。
我上前照规矩行了一礼,他素来都是讲规矩的。
“尊主今夜也是出来赏月吗?只可惜冥界无月可赏!”我撇了撇嘴,口气不无遗憾,这还是我近期第一次同他独处,心中虽还是紧张不已,但到底也不算失态。
他看了我一眼,转而又抬头看天:“睡不着,出来走走!”
知道他一向浅眠,上次在刑锋楼门前竟也好意思怪到我的头上!心中虽小忿忿,但这样好的气氛,我没有理由去破坏。
“尊主此行,准备何时回去?”我站在他身侧,抬头看着模糊不清地星辰。
“事情处理完便回。”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如今在这冥界的夜色中恰似一汪清泉搅透了这一池洪流:“如何,你想回魔界?”
“也不尽然......”我低头搓了搓手,没有你的魔界我又回去作甚么呢?
“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心思,转过身看向我问道。
只是这个问题先前我已经答过了,眼下他重提必然是不信我原先的解释。
这个......我又该怎么说才好呢?
“那天我发觉狴犴不见了,是过来寻狴犴的!”我咬着唇,不敢抬头看他,这样显而易见的借口,我不信他听不出来究竟是何意。
耳朵尖尖儿烧的滚烫,现下却最是灵敏,他的一句回应,一声叹息都不敢丝毫错过。
空气的流动都似乎缓慢了,夜色如水,仿佛每缕轻烟的声音都清晰起来。光影浮动,一下一下的,扣动着人最脆弱的心弦。
“那些往生果你吃了吗?”他好似忘记了先前的话题,突然开口倒叫我猝不及防。
这是......假装听不懂吗?我有些难受,他这样的逃避,也算是一种抗拒的。
“嗯,谢尊主赏赐。”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一声。
“尊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怕再呆在这儿,我眼里的泪珠儿就要盛不住地掉下来了,福了福身,扭头要走。
“等等!”他唤住,思虑片刻道:“袁锁清......他是同你一起来的吗?”
“是,多亏有了七殿下的一路相送,才能安然无恙。”我驻足。
“你愿同他共赏彼岸花?”他语气一顿,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无奈苦涩一笑,赏花不过是那是搪塞众人找得一个名头罢了,钟琰聪明如斯,怎么就会想不通呢我倒是不曾知晓,他竟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尊主多虑了,彼岸花艳丽近妖,兆殷不喜。”我坦言道。
樱云殿的库房里收了那么多株彼岸花,即便是喜欢,日日相对也是腻了,何况我真是不喜!
他倒似松了口气,走近伸手替我拢了拢衣服:“夜凉,回去吧!”
我一愣,这是何意?明明拒绝了怎么又突生关心?像是做梦一般,我不敢多想,压住了心思一头扎进了茫茫夜色。
【小剧场】
晓庄:男主再这么摇摆不定,我要给你寄刀片。
钟琰:唉~本尊就是炫酷x炸天,你能奈我何?
袁锁清:蠢作者,上章说我邪魅狂狷的仇还没找你算呢?
钟琰:本尊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女主:我说好的聪明伶俐,知情识趣呢?
晓庄:(微笑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谢谢仙女们收藏了!
☆、接风
结果自然是一夜无眠。
次日我早起梳洗打扮一番。挑了件嫩鹅黄色的襦裙,虽是娇俏艳丽的颜色,但款式普通,只在斜领口处略略加了几道蜿蜒的丝线以作装饰。如此一来既符合我现在小侍女的身份,也不会丢了魔界的面子。
私心里想:即便是今日遇上嫤瑜,这身装扮也不至于被她比得颜面尽失。
“姑娘长得真漂亮!”茶茶盯着铜镜里的我悠悠赞道。
我唇角一弯,戴上了我平日簪的纯银簪子,左右瞧瞧,并无不妥。
要说这支簪子可来得委实是不易啊!想当初我在樱云殿里翻了了底朝天也愣是没找出个朴素些的头面,皆是些大红大紫的宝石,金玉之流,俗,简直俗不可耐!这如何衬得我魔宫小侍女的身份啊?于是我颇为机智地用一根琉璃宝石簪子同外间扫地的小仙娥换了这支银簪。
好在当时我已经举止有异,所以这样的情况也没被她放在心上,很快就给翻篇儿了。
“姑娘这样子哪里像个侍女啊!说是哪户魔君家的小姐还差不多!”茶茶今儿的嘴像是抹了蜜似的,一个劲儿地夸人夸得我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你这嘴甜的,听得我都牙疼了!”我假意蹙眉抚了抚右侧脸颊,同她打趣道。
茶茶立刻被我逗笑了:“奴婢说得都是实话,姑娘可别不信!只是您眼下这两片乌青......”她若有所思,问道:“可是昨夜睡得不习惯?”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前半夜如她所言的确是认床所致,至于这后半夜,怪不得旁的只能怪我自己,回来以后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翻来覆去想了一夜。
“的确是不大习惯。”我讪讪一笑,不再与她多讨论这个话题。
茶茶也不在意,笑着拿起梳妆台上的香粉替我补了补。
“好在这样也就不是很显眼了,不细瞧当时瞧不出来的。”
我凑近了照了照,嗯!的确是好了许多。
“果然是个好东西,倒和我平日里用的不大一样。”在天宫里的时候,我一贯用的是嫦娥姐姐送的玉容膏,涂了自是容光焕发,无与伦比。想不到冥界也有这样的好东西!
只听她笑道:“这香粉是咱们嫤瑜帝姬制出来的,嫤瑜帝姬啊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妙人儿呢!姑娘今日便能瞧见了。”那话中不无骄傲。
嫤瑜我自是晓得的,只是上一世的嫤瑜乃是四万年后的她,为人心机深重并非善类,实在担不起“心灵手巧”这个词。
如今的这个不过堪堪三万五千余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倒底人品如何还不敢轻易下妄言。
我悻悻收回了手,将那盒香粉盖好原封不动的又放在了台子上。
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自从上一世差点被她蒙蔽冲动离了天界,我这心眼不得不多了一重。
“听这话,可是伺候过帝姬?”我不动声色道。
“哪能啊!这样的好差事如何轮得到我们这种凡界来的低等侍女,都是冥界的姐姐们亲力亲为的!”茶茶面色不变,倒也不觉得艳羡。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身边这个人既然没在嫤瑜手底下当过差也总是好办了许多,我用着还能放心些。
天界一向以知礼守法闻名于三界六道,殊不知这冥界的管理制度竟是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照茶茶所言,冥王宫里的侍女都还讲究个出身,本地土生土长的鬼魂和外来务工人员享受的福利待遇可是有着天差地别,光是每月领到的纸钱就少了3倍之多。
心中暗暗惊异从前这个不曾有了解的冥界水竟是如此之深,坐在铜镜前不知不觉想出了神。
“姑娘,咱么也该走了!”茶茶微弯下腰,出言提醒道。
我一愣,随即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确定无半点纰漏后,挺直了腰杆抬脚出门:“嗯,走吧!”
乌木沉香,雕梁画栋,瞧这宴会大厅的古色古香,虽不似我们天界的金碧辉煌但也是别有一番气派。光凭此也能窥得一二,这老冥王还是有些家底儿的。
门口清一色的男鬼女鬼正常了许多,看得出来他们也算花了番心思收起了自己身前的那副死样。
我一进门见人来的都已经差不多了,老冥王正居中堂主位,笑意妍妍地同右侧的在钟琰说些什么,钟琰有时颔首,有时不答,表情肃穆。身边伺候的侍女较之茶茶之流一下子就高出了多个级别,穿着衣物也都是丝绸布料,并非棉布可比的。
只是钟琰对面下手处的那个人倒是委实让我吃惊不小。枣红色长袍,脸上挂一面具。不是袁天煞那厮又是谁?他竟然从天界回来了!
袁天煞毕竟是见过我的,虽说那日天界寿宴他可能也没仔细看,但这么近的距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正当我盘算着是否要偷偷折回,编个什么劳什子身体不适的理由不露面时,老冥王叫住了我:“可是兆殷姑娘来了,快快入座,快快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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