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贺兰钧回答的相当自然。
从正厅就跟着,那岂不是把自己骂贺兰钧的话也都给听了过去?完了完了,刚刚看母亲的眼神,分明是对贺兰钧很是满意,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刘氏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但可以知道的是自己一定会被他们给“教育”一番。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司马月暴跳如雷。本想指望着自己爹和娘可以给自己撑腰,但是看着刚刚那个情况,这个想法八成是泡汤了,搞不好自己还会被念叨。
“我以为月儿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个屁!”她要是知道,就不会那样对贺兰钧了。
她要是知道爹娘都跟在后面的话,一定会做出各种柔弱的姿态来唤起他们心中对自己的保护欲,现在倒好,自己骂贺兰钧的事情被看到了,估计在爹娘心里自己才是欺负人的那一个吧!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个……”司马月及时刹住了车,“我说我饿了,走了,去正厅。”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捉个虫
☆、调戏与反调戏
两人来到正厅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了,司马月看了看自己爹娘的神态,虽然还有些不自然,但是比起刚才来少了很多。
“摄政王……”司马厉准备让贺兰钧坐在主位上,按官职来说,就算他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坐在主位上也不为过,哪成想贺兰钧居然伸手堪堪扶住了司马厉。
“您坐那里吧,我和月儿挨着就好。”
您?司马月惊诧的看向了贺兰钧,他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地位放的这么低了?司马厉和刘氏听到贺兰钧这样说以后,心里的好感度直线上升,甚至对司马月用上了催促的神色,示意她赶紧和贺兰钧坐在一起。
“月儿,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坐下?”司马厉指了指贺兰钧旁边的凳子,贺兰钧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司马月指指自己,又看了看贺兰钧,自己爹娘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之前自己出嫁的时候两人还哭的不行,还念叨过不会让她受欺负之类的。
怎么去转了一圈以后这两个人都站在了贺兰钧那边?司马月不知道,在她闭着眼的时候,贺兰钧眼里的柔情被司马厉和刘氏看了个清楚。
“月儿?月儿?”贺兰钧喊着完全呆住的司马月,见她没有反应只好拉着她的袖子强迫她坐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的司马厉和刘氏脸上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有司马月心里叫苦不迭。
“月儿。”
刘氏叫住了她。司马月满脸期待的抬起头,怎么样,看见了吧?应该看见自己身边这个腹黑男是如何“强迫”自己的了吧?
“不要任性,别给摄政王添麻烦。”
这是在教育自己?司马月满脑门子黑线。爹爹啊,娘亲啊,拜托你们好好看看旁边这个人,自己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麻烦。本想在爹娘那里寻求安慰的司马月彻底失望了。
“来,吃这个。”
司马月垂头丧气的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一双筷子伸到了自己面前,夹着一小块鱼肉,她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把鱼肉吃了进去。
“好吃吗?”
听到贺兰钧的声音司马月一不小心呛住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贺兰钧一边拍着司马月的背一边轻声的关心着她,丝毫不顾及司马厉和刘氏还在场。
“好吃个……”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司马月就感受到了来自自己爹娘“关切”的目光,她生生把最后那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就因为说了这句话,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的父亲把自己给打了一顿。
“好吃,好吃。”司马月缓过神后恶狠狠的扒拉了几下饭说道。本以为这里是自己的主场,结果支持自己的爹娘“叛变”了,不但不为自己撑腰,还真的将贺兰钧视作了乘龙快婿。听到司马月的答复后司马厉和刘氏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马月无处发火,只能将脾气全部撒在了碗里的饭上,她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把碗里的饭捣的稀烂,整个过程就在司马月无尽的怨念中结束了。直到两人上了马车的时候,司马厉和刘氏还是一副欣赏的目光。
“爹,娘,女儿走了。”
“好。”司马厉和刘氏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女儿真的走了!”司马月不死心的又说了一遍。
“摄政王政务繁忙,又肯陪着月儿耽误如此长的时间,在下感激不尽。”司马厉直接忽视了自己女儿的话。
司马月欲哭无泪。依依不舍呢?离别的眼泪呢?为什么她都没有看到?怎么回了一趟门就变了这么多?一直到上了马车后司马月还是不相信自己爹娘的转变。她看着旁边闭目养神的贺兰钧,站起身朝着他身上摸去。
她把手伸进贺兰钧的衣服里左翻右翻,总觉得是这个人给自己爹娘暗中下了什么蛊。
“月儿在找什么?”贺兰钧看着正在忙活的司马月问道,顺便换了一个姿势,好让司马月的行动更加方便。这一动不要紧,本就被司马月扒拉的有些松的衣服滑了下去,露出了贺兰钧的半边肩膀,司马月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这贺兰钧就是个妖孽啊,皮肤居然比姑娘的还要白上许多,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心里这样想着,司马月鬼使神差般的就摸上了贺兰钧的肩膀,光滑,结实,有力……
“怎么样?”
“嗯……不错,手感不错……”司马月眼睛只顾盯着贺兰钧的肩膀看,活脱脱就像一个女流氓。
“这么说,月儿对我很是满意?”贺兰钧不顾身上的衣服,忽然坐了起来抵着司马月的额头问道,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魅惑。
司马月的手此时还放在贺兰钧的肩膀上,而因为贺兰钧的起身,整件衣服都彻底敞开了,司马月下意识的低头看去,不禁咽了咽口水。本来抵着额头的贺兰钧觉得跟前一空,接着就发现面前之人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的胸膛。
“成亲那日你不看,现在怎么倒看起来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马车里补上洞房花烛夜,如何?”贺兰钧强行把司马月的头抬了起来,又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司马月能清楚的感觉到贺兰钧的心跳。
就在这里?不行,她可是以整治这个腹黑男为己任,到时候把摄政王府的银子都卷走后自己就要潇洒离开,怎么能陷进去呢?
“我……”司马月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如此沙哑,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贺兰钧按的结实,她一点儿都动不了。
“我觉得不错,这气氛也刚刚好。”司马月咬咬牙,她决不能落了下风,调戏嘛,谁不会啊!她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在贺兰钧的胸膛上游离。
“那,再好不过了。”贺兰钧眼神里弥漫出几丝情意,把司马月的另一只手也给牢牢的按住,顺势就把她给搂紧了怀里,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调戏不成反被禁锢的司马月此时无比的后悔。
自己好死不死的为何调戏起这个腹黑男来了?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她真想给刚刚的自己两巴掌。
此时的贺兰钧鼻尖已经抵上了司马月的鼻尖,司马月狠了狠心,闭上了眼,逃也逃不掉了,只能认命了。贺兰钧盯着眼前之人的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直接松开了手,司马月一屁股就摔了下去,她睁开眼后发现贺兰钧已经把衣服给穿好了。
“你什么意思?”自己都准备慷慨就义了,当事人却放了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什么意思,玩笑而已,”贺兰钧对着司马月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喜欢吗?我的月儿?”
空气沉寂了几秒。
“滚!”一声怒吼划破了天空,接着驾车的郭福和郭强就看见他们的主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没过一会儿又进入了马车里,随后里面传来了一连串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在这其中还夹杂着司马月的咒骂声。
“哥,你觉得王妃和主子吵架谁会赢?”
郭福看了郭强一眼:“少说话,赶你的车。”
“我觉得王妃会赢,你想啊,刚刚王妃那声怒吼,分明就是说给主子听的,不然主子也不会……哎呦!”
郭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兰钧一脚给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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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钧进宫
“王妃,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此时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金玲和金桃也看到了司马月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她们两个哪里知道刚刚在马车里发生的一切,只当是天气炎热所致,可是这天气即将入秋,按道理不会太过炎热。
“没怎么,被一条狗给吓住了。”司马月故意挑在贺兰钧下马车的那一瞬间说道,随后进了摄政王府。
听到这句话,郭福,后面赶上来的郭强还有贺兰钧脸色都是一变。郭强两人脸上既有惊讶又有恐惧,而贺兰钧脸上则挂满了无奈,因为这司马月口中的“狗”,说的应该就是他本人。他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也跟了进去。
来到书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又摆满了折子了。他身为摄政王,平时应该随着小皇帝听政,并代他处理政务,然而自从成亲一来,自己已经好几日不去上朝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朝中那些人又该蠢蠢欲动了。
第二日一早,贺兰钧就进了皇宫。皇宫门口的侍卫虽然认识贺兰钧,但还是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他的腰牌,以免出现什么问题,确认无误后侍卫把贺兰钧放了进去。
“刚刚吓死我了。”门口检查的侍卫看着贺兰钧离开后,对着身旁兄弟抱怨道。
“我也是,看摄政王的眼神,我都觉得浑身发颤。”另一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
他们二人值守在这里,最怕的就是查摄政王的腰牌,每次查的时候都觉得贺兰钧的眼神可以吃人,偏偏这个规矩还是摄政王本人定的,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以前就有侍卫自作聪明不查摄政王腰牌,结果被以玩忽职守的罪名给革职了。
贺兰钧自然不知道这两个侍卫私下间的议论,他现在正和一个十分难缠的角色说话,此人是淮安王秦越,死去的皇帝秦峰是他的哥哥,他只比秦峰小一岁,已经四十五岁的他本以为这个皇位会是自己的,可是没料到秦峰离世之时居然把皇位传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传给小孩子也就算了,更让秦越生气的是还指定让才二十一岁的贺兰钧做摄政王,他除了聪明以外,就只有一个还算强大的贺兰府作后盾,甚至连秦家人都不是,这在当时的朝廷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贺兰家祖上也出过好几任摄政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贺兰钧这般年轻,而而这个年轻的摄政王,正在大殿前毫不留情的数落着秦越。
“本王还以为淮安王不肯前来了呢!毕竟上次您的地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以为要处理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贺兰钧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在老皇帝去世后就被封到了淮安地带,虽然也是个王爷,不过比起端王睿王等人来地位差了不少,好在对他要求也不高,没有反叛之心,时不时的进个宫也就算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数月前,淮安王之子调戏了一名良家女子,逼的那个女子上吊自尽,这个事情闹到京城以后,大家才发现那名女子的祖上和死去的皇帝有些渊源,再加之淮安王之子平时就称霸乡里无恶不作,百姓们群情激奋,硬是要让他偿命。
贺兰钧给淮安王定了期限让他妥善处理此事,他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安抚住百姓们的情绪,甚至还因此当着百姓的面打断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双腿,一想到这些,秦越的心里就涌上了恨意,手也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让摄政王担心了,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秦越阴沉着脸说道。
“看来淮安王对我依旧有很大意见,不如这样,我把这摄政王的位置让给你如何?这样我也好轻松一些。”贺兰钧扫视着秦越的手说道。
这个人,一开始存有反叛之意,可是不待自己将他铲除,他竟然主动示弱,这倒令贺兰钧失去了惩治他的理由,只能暂时搁置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后秦越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在这样的地方说这样的话,自己很容易就陷入被动。
“臣不敢,摄政王说笑了。”秦越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就算自己比他年纪再大,但对方是摄政王,始终压着自己一头。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贺兰钧的回复,抬起头才发现此人已经走远踏入大殿里了。
“哼,无耻小儿罢了。”秦越直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也刚要往前走去,一个人影来到了他的旁边。
“淮安王此话,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听到吗?”说话的人是宁王秦炎,比秦越小上三岁,但是为人比秦越低调多了。秦越看了一脸淡然的宁王,他就不信此人心里对贺兰钧没有一点想法。见到秦越没有理自己,他也没有气恼,自己慢悠悠的走进了大殿。
大殿内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正坐在皇位上,看上去十分平静,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几丝紧张,不过这个紧张随着贺兰钧的到来而消除了。底下的一些老臣看到这个场景后也纷纷摇头,小皇帝对摄政王太过依赖,对流云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他们所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统治者。
贺兰钧坐在小皇帝秦若轩旁边后询问了几句,就开始了今天的朝政,时不时的有大臣呈上来折子,贺兰钧每次都会低声解释给小皇帝听,做出决定后再由小皇帝御笔一批,事情就算结束了,这样一个早朝,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贺兰哥哥。”秦若轩叫住了贺兰钧。父皇生前就曾对他说过,贺兰钧是可以相信的人,也因此,在无人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称呼他为贺兰哥哥。
“皇上有何事?”
“听说贺兰哥哥成亲了,我,我想……”秦若轩还只是个孩子,正是爱玩儿的年纪,上次贺兰钧来这里让他写圣旨的时候曾答应他会把新娘子给他看,再加上他信任贺兰钧,所以想都不想的写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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