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空气忽然畅通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喘气声与他粗重的呼吸交错重奏,下颚的疼痛终于得到缓解,转而脑袋上传来温柔的触摸,对上他深邃的暗眸却莫名的让她脊背发凉。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勾勒她的耳朵轮廓,耳垂的轻咬舔舐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像是把她的心脏浸在麻辣汤水里面,无法自控的紧缩颤抖。
“白,你是我的,在还没进霍格沃茨开始就注定了,所以……”
轻抚发丝的温热划过天鹅颈,带起一阵激灵。
“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
她很惜命,却不怕死,而在此刻,她却由衷的害怕。
来自灵魂的恐惧,竟是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勾起的。
“……”
秦白红唇轻启却听不见声带发出的一点震动,她轻咬下唇咽了口水,Tom轻笑着勾勒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他的掌印,虽然很不想消抹,但是……
秦白看不到被Tom指尖碰触过的肌肤恢复原有的白皙,被“虐待”留下的红印青紫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却似乎对此很不满。
“不可能的。”
秦白闭了闭眼整理了自己紊乱不堪的思绪,睁开眼镇定地看着Tom,声音虽有些沙哑凝结,却也淡定无比。
“什么?”
“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不同。”
Tom的眼神顿时变得凝重而幽暗,紧盯着她淡定得仿若方才的针锋相对,痴缠热吻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的面容,心中泛起一片冰凉,比意识到她有可能会答应克莱门特·迪戈里成为他的女朋友还要不安。
“就算从未遇见你,我也不会答应克莱门特。”
“你不是问过我吗?为什么有家人,还会在孤儿院。”
“为什么,你知道的是巫术,而我的却远比你要多,只因为我是来自古老东方的中国吗?”
“你心里很清楚吧?六岁的孩子身体里面的灵魂到底是不是那么单纯的年纪。”
“Tom,你留不住我的,我们,我和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
“就算这样,你还想要栽在我的身上吗?”
“你还年轻,甚至未成年,把你的感情收回去吧。”
秦白镇定到近乎冰冷的声音在Tom耳旁徘徊,而怀中的人,却在她话音落后消失,他惊恐地四处探望,却只有一片冰冷的雪白。
马尔福等人享用过晚宴回到公共休息室就看到Tom对着燃烧的壁炉发呆,漆黑的眼眸中火光绰绰,却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似是自黑暗而来的魔王,尊贵却深不可测。
“King呢?”
马尔福自然的坐在离他最近的沙发,问着无关却绝对会得到回应的问题。
“她还没回来?”Tom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是和她在一起?”
布莱克的眉宇不自觉的缩在一起,话语中也透着疑惑。
“……”缠绕在Tom身上的阴寒忽然多了煞气。
“普林斯小姐。”马尔福叫住刚准备上楼的女生,露出得体优雅的微笑。
“马尔福先生,有事?”
“能劳烦你看看King在寝室吗?这休息室有点冷,我觉得我们需要她。”
普林斯神色不明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Tom秀眉微挑,“好。”
不到三分钟,她就下楼,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很抱歉King并不在寝室,但是她似乎留下了这个。”
普林斯走到Tom面前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他,上面赫然是她娟秀却不是苍劲的笔迹,而收信人赫然就是Tom Marvolo Riddle。
Tom接过信封的手有些颤动,却很好的被掩盖住,他拆开信封的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却无人知晓他心中的急躁和不安,他有些犹豫的展开信纸,越往后看,他的脸色就越发的冰冷难看。
最后近乎癫狂的冲出公共休息室,这一天,他觉得他的情绪表情掌控已经脱离了自己应有的水平,而这一天,霍格沃茨众人也难得看到一向儒雅深不可测的斯莱特林四年级级长几度变脸近乎失去风度。
“就快要宵禁了,他这副横冲直撞的模样要去哪?”
刚进来的布莱克差点没被Tom撂倒,他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那个高大熟悉的背影在眼前一瞬而逝。
斯莱特林并不是没有夜游的人,但大多都会根据自己的实力来决定,斯莱特林允许扣分,却不允许毫无价值的丢分,因夜游被抓住扣分那绝对是一种耻辱,若是平日里德尔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看他那状态……
“他去找King了。”
“King?我刚才看到她好像往禁林那边去了。”
“禁林?!”
马尔福不可置信,沉吟片刻站起身优雅地整了整自己的巫师袍,藏在袖中的魔杖落到手心握紧。
他有种预感,或许今天可以让他了解到秦白身上的那点不寻常,即便不能,万一她在禁林遇到了危险,他们施以援手,也可以得一份人情。
强者的人情,可是万金难比的。
里德尔在看完信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面就蹦出一个地方。
禁林!
她在火车上的异样,前段时间的失神,还有方才她跟他讲的那些话,都让他心里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安,他已经没有空余的理智去维护自己的绅士优雅风度,全身的机能都紧绷起来响应脑子中的叫嚣。
快点!再快点!
一定要找到她!
他刚踏出城堡里禁林只差那么一步之遥,天空忽然不平静起来,风卷起地上的早日沉积的沙石白雪,眼前一片迷雾,空气中的浑浊混乱就如同他心境的风雪。
禁林上空的动静太大,而此时刚过宵禁时间,不说教授,就是大多数的学生还未入眠,这一壮观的景象无疑又为白日的风波更添了谈资。
“哇!今天这一天果然不正常啊!”
“先是里德尔级长大庭广众和King拉扯,现在又是这么副景象。”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
全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趴在宿舍的窗边看着天外异象,心中感叹的同时不安着,而教授们也组织起来,留下几位院长看护学生,其余的教授都前往禁林查看情况,霍格沃茨建校多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景色。
美丽而危险,让人不安。
“布莱克,等等,我们回去。”
马尔福看到天空中所生的异象以后当机立断拉住布莱克奔跑的步伐。
“Damn it!这是King弄出来的吧?除了她没有别人有这个能力,她是想要毁掉霍格沃茨么?!”
布莱克看清了禁林附近的风卷云涌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我们就不管King了?里德尔也去了吧?”
“回去,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这么大的动静,教授一定会去的,而且King不会伤害里德尔。”
马尔福当下就和布莱克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并督促众人,确保所有人都必须待在休息室,不得出去凑热闹。
——拉文克劳休息室——
“这动静可真大。”
艾伦瞟了一眼后就懒懒的窝在沙发上,把自己裹成蝉蛹,任外面风吹雨打世界末日,仿佛只要到不了这儿,都不关他的事儿。
“那个方向,是禁林吧?”
“禁林?”克莱门特身子一怔。
“是啊。”身旁的人似是感慨,“这阵仗,能毁了禁林吧?”
“嘿!迪戈里,宵禁了你去哪儿啊!”艾伦看克莱门特一脸焦急的样子,脚步也透着仓促,手脚敏捷的拽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这的好少人看
☆、NO.27
“禁林。”
“你疯了吗?!”艾伦不可置信,手上牵制他的力气更大。
“我不久前,看到King往禁林那边去了。”
“什么?!”艾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要去找她。”
克莱门特挣脱艾伦朝门口疾步走去,刚走出一步去却被身后的艾伦用了“锁腿咒”停在原地,克莱门特呆滞了一瞬间后快速给自己解了魔咒,却也让艾伦争取到了劝说的时间。
艾伦一脸淡定绕到克莱门特面前对上他不可置信的双眸,那双一贯轻佻风流的桃花眼里却出现了罕见的严肃认真。
“迪戈里,别说King不一定在,就算她在,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能缓解外面那场风暴吗?”
“但我至少可以把她带回来!”
“迪戈里!你是拉文克劳的学院首席,你最重要的任务是确保拉文克劳没有像你一样想要往外面冲的人!”
“可是King……”
“你是以什么身份去做这件事呢?同学?朋友?这里的都是你的同学朋友,说句不好听,论亲疏,她是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斯莱特林!”
“我爱她!我怎么能……”克莱门特有些激动,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再次被艾伦一刀扎进心口,疼得他几欲崩溃。
“爱慕者?King从来不缺爱慕者,你表白了吧?她没答应吧?”
“……那是因为……”
“里德尔出现了?”艾伦脸上的笑容有些讽刺,“就算他不出现,你敢保证她会答应你么?克莱门特,我相信你也明白,King看你的眼神中,并没有爱意。”
“那并不代表她不会爱上我!”
“那么里德尔呢?她们在还未进霍格沃茨就已经认识了,里德尔远比你爱她,也……”艾伦目光中流露出些许不忍,口中却仍旧吐出伤人的话语,“远比你重要,更比你有能力。”
“……”克莱门特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却依旧镇定道,“既然这么认识这么久他们也没有在一起,这也代表了我还有机会,不是吗?”
“你以为,你会比里德尔更快得到她的消息行踪吗?这时候,里德尔或许已经找到她了!迪戈里,你该放弃了!你争不过里德尔的!”
克莱门特心中微有不甘微微启唇对上艾伦严肃到有点凌厉的眼神却说不出一个字,而就在两人僵持间,拉文克劳的院长就来了,并吩咐克莱门特必须待在休息室守住拉文克劳的学生,不允许他们离开,并且做好战斗准备,万一真的不幸波及到城堡的话。
“迪戈里先生?”教授得不到回应再次出声。
“是,教授。”克莱门特感觉口中苦涩得他几欲哭泣。
——禁林——
Tom看到站在一个繁复闪烁着红光的阵法中摇摇欲坠的身影,再次恼恨霍格沃茨不可用移形换影的规定。
“白!”
熟悉的吼声让阵法中的身影一怔缓缓转过身来,Tom看清了她的样子瞳孔不禁一缩,本就白皙的面容变得煞白,像是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而阵法中的人才是真正的血液流失者,白皙的手腕上缠裹的那红色沾染了满手满地,地上阵法上的那一抹红色似乎也是被她的鲜血染红一般。
Tom看清她惨白的脸上露出的那抹虚弱的笑容,那仿佛看着世界上她最爱的人的微笑让他心里一酸,早已失去血色的唇瓣一启一合,似乎说了些什么,带着解脱的闭上眼睛,他呲目欲裂冲上前,却有一个影子比他更快一步扑上那个被光芒点点淹没的身影。
“不!”Tom看清那个影子后怒吼一声,急速伸出早已握住魔杖的手,挥向那个影子,“Avada Kedavra!”
魔杖顶端冒出的光亮打退那个影子,却也让那个即将吞噬秦白的光亮消退,天空中出现的那点异常也顿时变得风平浪静,而原本就靠着意志在支撑的秦白也终于昏倒在地,眼前模糊闪现他飞奔过来的身影,最终堕入黑暗。
——秦家祠堂楼塔——
“阵法启动了?!”
“走!”
秦家的长辈包括早已可以独当一面的秦玉秦兰两兄弟冲向那个塔楼,却在阵法闪现地方看不到一点人影,依稀还能感觉到元素波动的力量。
“人呢?!”
一群长辈都匆忙赶来却见不到本该躺在呼应阵法中央的人影。
“阿玉阿兰?你们都在?那这个阵法是谁启动的?”
“是不是白丫头啊。”
“白丫头?”
秦玉他们的身影都一怔,眼眸中闪过痛色和愧疚,已经四天了,她却还没有踪影,不论哪里都找不到人,即便动用亲缘血契也找不到,或许这个阵法真的是她启动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见人。
阵法启动需耗一半血液,还会损伤丹魂,她的元素掌控势必会禁用一个月,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启用,即便启用这个阵法的画图也是他们族中人烂滚于心的,身为其中的佼佼者的秦白更不可能有失误,那么……
“我的小白。”
“老婆!”
“妈!”
秦白的母亲早就在女儿失踪的那天就已经晕过一次,身体一直不大好,只是硬撑着,等着女儿的消息,这下更是受刺激直接晕过去了。
“你们也别这么担心,最起码也印证了,白丫头还活着。”
秦玉秦兰沉默,施展阵法的时候确实活着,可阵法施展失败之后呢?若是没有人及时救治……
这后果他们不敢想象,心中同时也愈发暗恨自己的弱小,如果不是那次,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姐姐失踪生死不明!
——禁林——
Tom把即将倒地的身影紧紧拢进怀中,宽大的手掌颤抖地抚上手腕,他最惯常握的位置,那里他的指尖,可以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可此刻,他只感受到一片湿热,眼底的那一抹红色已经让他忽略掉指尖那点微不可查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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