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越来越近,大大小小的企业和赛跑一样。
TAXI两季度两款产品净利润拿了一千多万,双程基金规模翻了四倍。江甜在双程拿了奖金,转身就跑到TAXI,正式员工一人五个八的大红包,实习的小姑娘也拿了四个八。
陆允信也给大家发了相同的数字,祝大家新年快乐。
冯蔚然起哄:“什么时候喝喜酒。”
“对啊,允哥你不是满22了吗,毕业证和结婚证一起拿刺激一波。”
“要不然先上车后补票?”周致很少开口,一开口就没个正经,“你俩到底谁比较急啊?”
江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陆允信大大方方承认“我比较急”,然后揽着小姑娘先行离开。
至于他22岁生日。
陆允信存着诱骗她领证当礼物的心思,却敌不过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一身布料近乎于无。
他翻来覆去折腾,她娇羞又配合,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粉色,问她什么都迷迷糊糊乖巧回答的样子让陆允信根本没办法控制。
“谁教的。”
“秦……秦诗。”
“老公是谁。”
“你。”
“我是谁。”
“陆允信。”
“舒服吗。”
“嗯……”
“快点还是慢点……”
“快快……慢,陆允信……呜……”
她染上了哭腔,陆允信在楼下被傅逸几个灌得微醺,舔-弄着她耳垂:“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吗?”
“一直可爱……”
陆允信眼底漫笑,喑哑着嗓音诱哄:“乖,乖乖,睁开眼睛。”
江甜被自己这身羞耻得一晚上没敢看,偏偏陆允信带着磨她的心思在下面缓缓蹭:“乖乖?嗯?”
小姑娘受不了低音,悄悄眯条缝,被镜子里缠绵又清晰地两人羞到想钻地缝:“陆!允!信!”
陆允信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朝后退,小姑娘吓到了去拉他,然后,被他格外恶劣地反拽着,一起跌到了浴缸里……
江甜去TAXI发红包带了司机,她和陆允信坐在后排。
路边的行道树上挂起小彩灯,路灯上挂起大灯笼,江甜偏头看着,数到第22个灯笼,脸彻底红了。
陆允信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一边探手试她贴身羊绒衫的质量,一边轻点着屏幕上的清单。
江甜跟着看过去:“这是什么?”
陆允信:“给江大叔和程女士带的礼物。”
江甜皱眉:“他们不回来,买这么早做什么?”
陆允信:“他们要回来。”
江甜:“我怎么不知道。”
陆允信:“给我打的电话。”
江甜:“???”
陆允信咳一声,知道说出来小姑娘会生气,还是坦白了:“他们今天早上就到了,你还没醒,我去接的机,送他们回了南大。”
亲爹妈对男朋友比对自己亲?
好,很好。
江甜微笑着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的,她被硌得皱了眉,陆允信表情痛苦到直接松手,电脑落在车垫上,“啪嗒”一声,他“嘶嘶”吸着冷气腰朝旁边弯。
江甜紧张:“怎么了?”
陆允信又“嘶”一下:“你记不记得我胳膊受过伤。”
还很严重。
江甜登时急了:“那我们去医院?我是故意的,但我没想弄疼你。”
“没事,”陆允信摁住她,忍痛又大度,“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五分钟后,从胳膊揉到了肩膀。
刚刚还痛到要打滚的陆某人一脸享受:“对对,就是那儿,重一点,再重一点……哎哟喂,真的是我甜甜……”
“嗯~重点,再重点……”
早在陆大佬朝小女友腰上伸手时,司机便很懂地拉上了隔板。此厢饶是他一个直男,听这半朦半胧的男低音都听到脸红。
小姑娘更是,手酸了,也不停,反而同样苦肉计地瘪嘴:“上午在双程累到不行,下午又去TAXI,眼看着要回家了,又给你揉,手好累,肩膀也酸得要命。”
陆允信当即心疼地拂下她的手:“来,我给你揉。”
江小姐拿乔地清清嗓子,“行吧,”然后,还他刚才的话:“请陆先生注意轻重,力道适中,不要太快,不要太……”
她话音未完,某人的手已经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江甜脱了外套,他掌心温热的触感就着薄衫直接传到江甜的皮肤。
她红了耳根,嗔:“不是那里……”
陆允信眉目糅笑,唇落在她快化掉的耳朵上,若即若离的吻顺着她耳廓徐徐下滑:“注意……轻重……力道……适中……不要太快,不要太慢……”
哪怕车窗贴了膜,司机看不到听不清。
江甜还是赧得要命,搡他:“你别这样……”
力道欲拒还迎。
陆允信笑意愈深,隔着薄衫轻车熟路松开她的内-衣暗扣,手伸进薄衫衣摆朝上探。
他掌心已经滚热,带着薄茧。
手下的肌-肤细-滑-莹-满。
江甜不可遏制地嘤-咛一声,出口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音节,小脸霎时红透。
陆允信贴心地装做没听见,指间多了动作,然后,格外引-诱地用舌尖缓慢舔着她的唇,嗓音低哑地,“江小姐……还满意吗?”
他早已摸透了江甜的点,循序渐进又极富耐心地把小姑娘撩拨得忍无可忍,做了一件极为疯狂的事。
第103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1
TAXI到南大的快速车道在维修, 绕二级公路至少一个小时。
以前, 他手把手教一个小哭包物理题,“行进的汽车时速为……”
现在, 小哭包在行进的汽车里, 强撑着淡定又忍不住哆嗦地……想上陆大佬。
陆允信有洁癖,也舍不得在车上办了她, 但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
等两人下车时, 江甜脸红扑扑,眉目间漾着一股欲语还休的柔光。
陆允信心尖发软,俯身又亲了亲她发顶。
江外婆家这个年过得尤其热闹。
陆允信一家过来了, 程思青和江近城回来了,江渊和沈清扬也在除夕前一晚赶到了。
上次江甜帮双程基金挖人, 甩锅给了江近城。江渊吃不得亏找江近城算账, 不知中间经历了如何的曲折,父子关系反而融洽不少。
明瑛和江家二老掌勺,程思青和江甜在阳台洗菜打下手。
说到这个话题, 程思青朝客厅瞟一眼,满眼宠爱:“你小嫂嫂看着性子冷,是小时候吃苦吃出来的,接触久了她把你放心上了, 是个软脾气。”
程思青给江甜说:“你知道你哥那无法无天的性格,偏偏就被你小嫂嫂吃得死,我劝他那么多年都不肯回双程,你小嫂嫂一开口, 可不,口风都松了,他们做风投这块赚得多,保不齐风险大,HUAJ并到双程就会好很多。”
“啧,”江甜揶揄,“以前您不是觉得嫂嫂不喜欢江渊吗,不知是谁气到不行。”
“我以前还觉得陆允信不喜欢你呢,”程思青转过头,睨到江甜脖子上的痕迹,伸手扶一下她围脖,“过年过节走亲访友,别玩太疯。”
江甜小声说:“才没有……”
心虚到自己都不信。
………
十来个人,刚好热热闹闹围一桌。
江渊怀着作弄的心思让江近城挨着江外公坐,江近城满脸讨好,江外公一脸高冷。陆允信看破不说破,在明瑛示意下起身。
“坐着本来就那么高了,别让我们仰视啊。”程思青和蔼地阻止陆允信。
陆允信应好,笑着指明瑛:“这是我妈,明瑛。”
明瑛笑呵呵地颔首。
陆允信指旁边:“这是我爸,陆袖江。”
陆袖江挂着和明瑛同款的笑脸打招呼。
其他人都互相认识,陆允信主要是给沈清扬和江近城介绍。当然,以江甜男朋友的身份。
这个认知让江甜听着他声音就能把自己煮熟。
陆允信介绍完,程思青戳戳江甜,江甜同样站起来,指着程思青,介绍说:“这是我妈,明瑛。”
然后,她指着江近城:“这是我爸,陆袖江。”
话音落下,餐桌陷入短暂的安静。
一秒,两秒,三秒。
众人哈哈大笑。
程思青挑眉梢:“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都不用我泼,自个连滚带爬把爹妈认了再说?”
明瑛笑得合不拢嘴:“这闺女我要的,我要的。”
江近城宠女儿,朝陆袖江伸手:“你好,你好,我是陆袖江。”
陆袖江握住:“你好,你好,我是江近城……”
大家笑声更甚。
江甜脸早已红透,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渊瞧着妹妹的窘态,懒洋洋地扯唇:“江甜我告诉过你,言多必失,言多必失,你心里想嫁千百遍就想嫁千百遍,人前还是给咱爸妈留点面子。”
江甜举拳作势要打他:“江渊你烦不烦啊!”
她羞得要命,偏偏陆允信在旁边笑就笑,还举起小拳拳,学她的语气:“江渊你烦不烦啊~”
江甜一拳头反手软落到陆允信身上,程思青假意喝住她,明瑛对陆允信道“别欺负甜甜”,江甜委委屈屈地挠陆允信。
“好好好,是我想娶,我想娶。”陆允信当着这么多大人面也不扭捏,满是纵容地把小姑娘搂在怀里。
众人又是哄笑。
饭后,程思青带着江甜在厨房洗碗,陆允信被拉江近城留在餐桌上说话,二楼的麻将声白噪音般隔得不远不近。
程思青瞅着女儿生疏的动作,问:“和他平时住在一起,谁洗碗。”
江甜小声:“洗碗机。”
“打扫卫生呢?”
江甜声音更小:“扫地机器人和家政阿姨。”
“那这些做不了的呢?”
江甜舔了舔唇:“我有抢着做家务,他总是分配给我……加油的任务。”
这波甩锅……
程思青朝厨房门口看了一眼:“他对你的感情,比你想象中更深。”
江甜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程思青微垂了眼睫,平淡道:“都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钱或者地位,是原生家庭和价值观的匹配。”
江甜没出声。
“我和近城大概是败在了这里,”程思青脸上有几不可查的暗涩,又很快掩饰了下去,她状若平常地继续,“你和陆允信不一样,你们的原生环境是平衡的,他说想结婚也是真的想,妈妈不是催婚或者其他,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思量,应该抛开父母失败婚姻给你的阴影,好好考虑自己。”
江甜停下了刷碗的动作,程思青用胳膊摸她发顶,略有歉意:“即便你真的因为父母对婚姻失去憧憬,妈妈也希望你把自己的胆怯和顾虑给他说清楚,你不容易,他也不容易,学会好好呵护彼此的真心。”
江甜楞了好一会,慢慢弯唇角:“我没有阴影啊。”
“?”
“我只是单纯觉得未婚女青年比已婚妇女好听,”江甜道,“一想到自己才20就要被人叫已婚妇女,难过得哭断肠,泪千行……”
江甜平时听程思青灌鸡汤都是外里乖巧认真,内里吊儿郎当。真当她把程思青的话听进去,便是内里明了,外里插科打诨。
程思青看破不说破,折身亲了亲女儿发顶。
厨房门是虚掩的,母女俩的话一字不落地被外面两人听进耳里。
江近城点了支烟,也不给陆允信解释。
陆允信也点了一支,没抽,半阖着眼笑说:“也不是一定要早婚,只是偶尔会患得患失,也觉得婚姻可能会是我与她之间更好的状态。”
江近城吐了一个烟圈。
半晌。
“她吃软不吃硬,喜欢番茄排骨汤、蔓越莓和游戏,”江近城脸部的轮廓模糊在烟雾里,“她喜欢浅的彩色,喜欢程六娘家点心,喜欢小晴天,喜欢走别人的左边,精油香水所有的所有,都只用薰衣草香。”
陆允信按灭烟头。
江近城搁了烟,朝陆允信举杯:“慢慢来,看着看着就长大了。”
陆允信恭谨地和江近城碰杯:“谢谢江叔叔。”
酒杯在相隔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江近城:“甜甜都说我是陆袖江了,你陆允信叫我陆袖江,江叔叔?”
陆允信怔一下,随即,“爸!”
“这样才对嘛。”江近城连拍好几下他的肩膀。
窗外寒风呼啸,室内推杯换盏。
围炉烤火,下午的灯光载着欢声填了满屋。
………
大年初七,程思青几个回美国。
江甜机场送机,给程女士说完杨紫婵的事情,慨然:“我不太想学工管和金融了,陆允信不读研,我研究生想学一个慢一点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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