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沫长时间的沉默,大手狠狠的掐着轮椅的扶手,咯吱作响。
良久,他清粼粼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梁小濡淡淡一笑:“是真的,否则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还要开枪杀你?明明就是不够爱嘛,是你自己傻的,太当真了。爱情里,谁认真,谁就输了。梁以沫,你输给我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对你的爱,还不如简言……你那么霸道,我是没办法才只能跟着你,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话落,她觉得喉头一阵腥甜翻涌,不想梁以沫看出些什么空生事端,她捂着嘴强行压下。
心中的苦涩如海一般波涛汹涌,他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她却只能再次从精神上打击他,让他彻底对自己死心!
“简言……”
梁以沫咬着牙,猛然一把扣着她的脖子,然后身子徐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在梁小濡震惊心痛的目光中,一步步的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逼到墙角。
正文 590给你离婚证之前,你都还是我的女人!!!
“以沫,不、不要,以沫……”
梁小濡愣愣的看着他的胸口,妖艳的红色透过纱布晕染到了绿色的衬衫,他的伤口在撕裂!
她惊恐的又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却被漆黑不见底端的目光给搅到了无尽的深渊中……
“以沫……别这样了求你,你的伤口在流血……”
她乱,她慌,她心快要疼死了!
“嘘!”
梁以沫伸出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整个身子压着她靠墙,唇边是凄美凄绝的冷笑:“你真有种,竟然把我跟简言比,时至今日,竟还敢提那个男人的名字!是怕我失败得不够彻底么?梁小濡,别忘了,直到现在你都还是我梁以沫法律上的妻子!”
他从裤兜里徐徐掏出一张大红的证书,死死的攥在手里。
梁小濡认得那个大红本本,是她和梁以沫的结婚证,她的那本在瓦罕山谷撕烂了,后来被丰昱收走,眼下定然是梁以沫手里的那本了……
他要干什么?
惊恐的眼睛看着梁以沫,她对他只有心痛和愧疚,还充满着无限的担心:“以沫,你别生气,你的身体……”
梁以沫依旧一直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抓着结婚证的大手挥了挥,冷冷一笑:“既然你不珍惜,我也没有再挽留的必要了,在看一眼吧,毕竟我们有了夫妻关系也快一年了,突然没了,也许会很不习惯的……”
他抬高了下巴,用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看着梁小濡,即便是他抽了手已经不去卡着她的脖子,她也浑然不觉,整个人都被震撼住了。
修长如玉的大手突然将结婚证狠狠撕了一下,哧,华丽的裂帛碎裂声在寂静的死老里响起,梁小濡眼泪吧嗒就掉了出来,仿佛他撕开的不是一张结婚证而已,而是她的心。
原来,被人当面撕了结婚证的感觉是这么心碎,想当初她的瓦罕山撕烂了结婚证,他也一定很心痛吧?因果报应,他所经历的所有,她都要细细的品尝一遍,真真是好苦,好苦……
梁以沫面如表情,显然已经心寒彻骨。
大手越来越快,哧哧哧,一张好好的结婚证变成了灿烂的红色碎片,他朝空中狠狠一抛,然后赤红着眼看她,轻笑着:“怎么样,满意了么?是不是更想简言了?”
他的视线里,贴着墙靠着的女人眼里瞬间没了光彩,那种表情叫做万念俱灰,他手术后刚苏醒时就是那种眼神。
心里突然感到很不舒服,他不悦的皱皱眉,继续冷冷说道:“别跟我装出那种心痛的表情,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梁小濡,你在我心口打了一枪,杀父大仇已报,我们可算是两清了。不过,别高兴得太早,在我给你离婚证之前,你都还是我的女人,我随时有权利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梁小濡泪眼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两手捂胸摇着头:“以沫,不要啊以沫……”
男人狠狠擦了下嘴角,跨着大步又逼向了她,将她全全的控制在自己和墙壁只见,无所遁形。
他的身子太高大,要看清她的脸,得挑起她的下巴才行。
托着她下巴的手指并不温柔,不等梁小濡眼神对上他的,冰凉的薄唇已经狠狠的亲了下去,比起动作,他的吻更加不温柔,简直就是索债来的,很快梁小濡的唇边被吮破,一滴血珠溢了出来,挺妖冶的样子。
他显然看到了她唇上的伤,眼眸黯了黯,一张口,将那滴血珠和她芬芳香软的唇瓣一起吞下,她的滋味还是那么美好,不过却激不起他半点情欲,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随着那一枪一起都去了,全身都是冰凉的。
梁小濡被男人蚕食鲸吞,很快就呼吸局促无法喘气,她想极了他爱极了他,尽管明明知道他就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人,虽然有恨,更多的却是、却是……竟然还是爱!
这个认知让她羞愧难当,但是心里有无数个小天使在欢呼,勇敢去爱吧,原谅他吧……
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口里的丁香小舌被男人娴熟的翻搅,两人热恋快一年了,拥吻了无数次,却没有任何一次他对她吻得这么轻佻,她明显知道他心里是带着恨的,所以这个吻惩罚报复性十足,他刻意的啃噬她的唇瓣和舌尖,好几次她痛到身子一震抽搐,男人却依旧不肯放手,察觉到她在躲闪,一只大手悄悄滑上她的脖子,紧紧的卡着。
梁小濡眼睛一闭,软软的靠着墙,他重伤在身,怕伤了他,她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心里悲哀的想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分手吻”?
“我看你还挺享受的,怎么样,我的吻技还不赖吧?要不要继续?”
男人移动了一步,踩着满地的红色碎屑,和她的身子紧紧贴着。
他这回似乎心情稍好了一些,动作略微轻柔,两手从她胸前直上,沿着脖子轻轻捧着她的脸,因为热吻的缘故,他的唇终于有了点热度,再次贴上了她的,他的舌霸道的侵占攫取,不容她反驳。
许久,他喘着气在她耳边轻笑:“需要我帮忙吗?”
梁小濡慢慢睁开水潞潞的大眼,用纯净的目光瞧着他,她知道他在说她眼下身陷囹圄的情况,不管她捅了再大的篓子,只要他一句话,她就能恢复自由之身。
那确实很动人也很吸引她,她都一个月没见到日光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不过,她不能离开这里,否则……
“谢谢,不用了。”
虽然被吻得气喘,她的回答却也是淡漠疏离的。
男并没有生气,显然他本也没打算帮她,只不过是说来逗逗她玩罢了,她竟然不上当,无趣极了。
指腹在她唇上新冒出来的血珠上摩挲,像是口膏一样的晕染着,他脸色极寒笑得极冷:“好算是有自知之明,准备好了么,我要再拥有你一次,合法的。”
不等她惊呼,两只铁掌已经钳住了她的衣襟,用力往两边扯,淡蓝色的狱服轻松就被他撕开,露出裸色的文胸和上面的一片雪白……
正文 591要什么?许你最后一个愿望!!!
她倒抽了口冷气,反射性的两手抓着衣襟惊慌失措的看他。
她和他做过无数次了,但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是牢里,她是个嫌疑犯,脚下又是粉碎的结婚证!两个人又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这太可笑太侮辱人了,被吮破的唇微微颤抖,她几乎是在恳求:“不要,以沫,不要……我会恨你!”
那个恨字点燃了男人眼里的怒火,漂亮的眼眸里瞬间多了种危险的光芒。
“恨?我还会在乎你恨不恨我么?”
他冷笑着紧搂她的腰,让她无法躲闪,在她挣扎的时候,他微微闭目,胸前的绿色衣襟上血渍越来越醒目,非常妖冶刺目。
梁小濡也看到了那片血渍,手脚立即僵硬不敢再动,腰间被一只冰凉的手缠绕,另外一只手从衣襟底下探了进去,毫不客气的抓着她的软软的身子。
“很好,这才乖。”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笑意莫说是在眼角,就是唇边都没有,那绝对是梁小濡见过的最虚浮最淡漠的笑。
男人已经开始低头啃噬着她,她气得身子发抖,心里无数遍的叫喊,梁以沫是疯子梁以沫是疯子!
他果然是疯子,将她的长腿从底裤中抽了出来盘上自己的腰肢,这个姿势她实在太熟悉了,只能泪巴巴的看着他,此时此刻,除了求他,她还能做什么?
“以沫……不要这样对我!”
男人徐徐侵占着她,冷冷问她:“这一年时间,你真的爱过我吗?”
身体被侵略的不适让梁小濡禁不住身子扭了扭,她气得拼命摇头:“不爱!我讨厌你!梁以沫我讨厌你!”
“不爱?”男人重重的撞了她一下,停了良久,开始发狠,“也罢,对一个没心的女人谈这些做什么,不爱,便恨吧……”
他扶着她的腰发了狠的索取,梁小濡快要站不住了,仰着下巴,两个鬓角全都濡湿。
她一手扶额,又捂住自己的嘴,最终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这是她一生中最悲愤的一天,竟然在极度不自愿的情况下被最心爱的男人在牢里给强了。
两腿开始瑟瑟发抖,她惶恐得战栗起来,也站不住了,一只大手在她背脊上按了一下,她顺势倒在了她胸前。
眼前瞬间嫣红一片,因为身体的过度用力,伤口迅速绽开,红色的血渍沾湿了他的衣襟她的脸颊。男人却好似浑然不觉,依旧往死里撞击她,只有在发狠的恩爱中他才能找到心里的平衡,至少那个曾经狠心用枪指着自己的女人,终究臣服在他的西裤之下。
伤了如何?快死了又如何?
重要的是他还在,他还能站起来,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所有的放手都要他来决定!
嗜血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张如花的小脸,到了现在,他真的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紧紧酥胸半露的披着条丑陋的狱服,就能让他心里一阵阵的悸动!
“该死的!”
他口里低咒一声,将她身子翻转了过去。
梁小濡含泪伸手撑住墙体,倔强的咬着牙不再恳求,梁以沫已经疯了,她所有的举动都只能更加激怒她。比她所受到的侮辱更重要的是,她在乎他的身体,他昨天才刚苏醒啊,身子经过脱胎换骨的大手术,这样一折腾,怕是又得床上躺上个把月?
她心里真的很没底,生怕他那一下子就突然停了,然后倒在地上。
越是害怕,她倒是越加顺服起来,身子弯成舒服的弧度,方便他从后面的拥有。
她含泪咬牙,只想快点满足了他让一切都快点结束。
心里又羞又怕,不知道沈澈和老杜小蔡她们,对了还有苏信……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撞见!
她已经不是人了,但他还是!她不希望他有任何方面受到别人的诟病!
男人在她身体里予取予求,一手扶着她的后腰,不知道是汗滴还是血滴落到了她的皮肤上,她一瑟缩,微小的动作似乎点燃男人的兴奋导火索,他更加霸道疯狂起来。
“梁小濡,我郑重的跟你说……”
他喘着气,动作着。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虽然在你心里我们没有半分情分,但看在你好歹伺候了快一年,分别之前,我许你一个愿望……你想好了再说。”
不知道是情之所至还是身体的疼痛,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他也在颤抖,不等她转头用探寻的眼光去看,男人突然一下子扯了出去,迅速的拉上拉链捂着心口皱眉看她。
她赶紧将裤子穿好,又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上,这才去看他,只见他脸色极白,漂亮的眉峰死死的皱着,唇色也是灰白的。
她一低头,但见他捂着胸口的手掌指缝中汩汩的流着鲜血,出血太多,在他手臂和胸前蜿蜒而下,她脑子嗡的一声,大有一种天崩地裂的错觉,惊叫道:“以沫!”
凄厉的呼声立即引来了沈澈,铁门哐当一声,他急速奔跑着过来,将梁小濡朝边上一推,及时的扶住了梁以沫:“以沫!以沫!”
沈澈吓得脸色发白,见梁以沫白着脸闭着眼不吭声,转头瞪着梁小濡,怒吼着:“你又干什么了?”
梁小濡无法解释,起身朝他们走来,沈澈却及时吼住了她:“站住!你别过来!”
两个昔日好友此时剑拔弩张仇人一般,彼此的心情都不好受。
沈澈咬着牙摇头:“梁小濡,你别过来!”
“以沫!”梁小濡关心梁以沫的情况,轻轻唤了一声。
梁以沫在沈澈的搀扶下重新坐在了轮椅上,他闭着眼,半晌,才微微张开眼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冷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掉!”
梁小濡稍稍放心,看了看沈澈,知道他就在走廊不远处等着梁以沫,那刚才她被梁以沫……不知道他都听见没有……
顾不得脸红了,她焦急的对沈澈说:“阿澈,送他去医院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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