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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伊人归

时间:2017-10-09 16:50:09  作者:伊人归

  就是拿不定主意的大事,也有轩辕玦亲自决断。
  朝中的乱象基本已经肃清,京城死伤的士兵和百姓,也都得到了安抚。
  被烧毁的房屋在重建,冷清的大街渐渐洗净了血污,开始热闹了起来。
  晋王府的下人,也在朝廷搭建起来的临时棚户区施粥,和太师府、定国公府等一处,做得有声有色,有条不紊。
  沈风斓把自己的嫁妆银子折了不少,命莫管事拿去买白米,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她没能劝服宁王收手,到底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轩辕玦知道此事以后,只是笑了笑,命人把银子如数补进她的嫁妆里头。
  她是自己的妻,这些许小事,岂能用她的银子?
  用他的便好。
  反正他的银子用不完,就是给她随意花的。
  京中的一切,可谓万事俱备,只差……
  只差抓到宁王了。
  且说兰公主自确认了宁王败逃之后,在宁王府旁的小巷中思量了许久,终于决定离开京城去找他。
  可她身上没有半分银子,连一套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如何能走那么长的路回到楼兰?
  她至少需要一匹马,一些银子和干粮。
  想明白了这些,她忽然就不哭了。
  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明白。
  只是知道了宁王败逃,且元魁也消失无踪,她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宁王败了她不怕,她怕的是被所有人抛弃,连她从楼兰带来的使臣都抛弃了她。
  可既然沦落至此,她就必须要想办法活下去。
  兰公主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神态。
  她决定如法炮制,找到第二个汪杰人,从他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只是没有迷情香,这事会有些难办。
  她找了一户人家面前的水渠,照了照自己的模样,顺便把头脸洗净。
  专注于打扮自己的兰公主,丝毫没有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妇,一直在身后跟着她……
  她本就生得极美,洗干净了面容之后,想引诱男子不是件难事。
  一直等到了夜里,她才出现在原本京城之中,歌舞妓馆最多的地方。
  这种地方,取乐的男子也是最多的。
  可惜京城的乱事刚刚过去,这些招摇的歌舞妓馆一时还不敢开,唯恐太过惹眼。
  天色微暗,时不时身着锦绣绫罗的富家公子,在妓馆外头晃上一圈,而后失望地摇头离开。
  兰公主在暗处躲着,目光在那些富家公子身上流连,却始终没有出手。
  这两个公子是结伴同行的,且身材高大,不行。
  她一下子制不住两个高大男子,万一反被制住了扭送官府,那她就完蛋了。
  这一个公子倒是瘦弱,可惜他腰间的荷包同他体型一样瘦弱,这自然不行。
  没有足够的银子,她如何从大周回到楼兰?
  又来了一位公子,这公子骑在马上,且腰间的荷包鼓鼓囊囊的……
  他见妓馆没开门,很是失望的模样,调转马头就准备离开。
  兰公主见状,当机立断,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楼兰女子本就善于媚术,兰公主更是其中翘楚。
  她这一声软绵绵娇柔柔的,听得那马上的公子身子都酥了,忙转头来看她。
  只见是个穿着白衣,身披斗篷的女子,打扮都是看不出什么来。
  偏那一张脸生得极其妩媚,一双眼睛更是勾魂摄魄,叫人心神驰荡。
  那公子连忙翻身下马。
  “姑娘是何人?这大晚上的,何故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
  那公子朝铺面望了一眼,确认眼前的女子,站的地方是妓馆的门前。
  他的眼神便暧昧了起来,上下地扫视兰公主。
  兰公主伸出手来,十根纤长的红指甲少了一根,原是先前在宁王府的时候碰坏的。
  那剩下的九根便有些突兀,且被囚禁了这么久,颜色都已经斑驳了。
  她轻轻地碰在那公子身上,又恰到好处地推了一把。
  “奴家都站在这里了,你说我是何人?死相。”
  那一句欲拒还迎的娇嗔,莫说是男子,连女子听了都要受不住。
  那公子果然动手动脚,在她身上抚摸了起来。
  兰公主耐着性子,在他的手即将抚到自己不轻易为人触碰之处,才按住了他的手。
  那公子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明明娇声软语地勾引自己,怎么还不让摸呢?
  “公子,这里人来人往的,奴家害羞嘛。”
  她掩着自己的脸,故作羞涩地解释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你们妓馆又不开,这叫本公子上哪弄去?你可有地方?”
  兰公主早有准备,便指了一旁的暗巷子里头。
  那巷子里头,汪若霏迅速地收回脑袋,便要躲藏起来。
  可这巷子里竟无处躲藏,她左看右看,便随手拿起一个竹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竹筐像是装垃圾的,里头还有一些菜叶子腐烂的味道。
  汪若霏却闻不出来。
  她早就习惯了自己身上的腥臭,对别的臭味都免疫了。
  只听见脚步声靠近,女子的媚笑之声若隐若现,男子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十分清楚。
  汪若霏心中暗笑,这无耻的男人,怕是今夜讨不了好了。
  “公子,来,来嘛。”
  兰公主一面媚笑,一面慢慢地朝后退。
  那公子见巷子里头昏暗,有些犹豫了起来,一时不敢靠近。
  她索性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朝一旁扬起,放肆地勾引那人。
  那人一见这情景,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兰公主,上下其手起来。
  兰公主袖中藏着一根磨尖的木刺,待要刺入那人的后脖子,忽听得砰的一声响。
  紧接着,那个犹如跗骨之蛆附在她身上的男子,轰然倒地。
  兰公主正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看见了倒地的男子身后,站着一个苍老的妇人。
  她的头巾裹住了整张脸,手上拿着一块大石头,上头鲜血染红了一片。
  原来是这老妇人用石头,把那个公子打倒了。
  “你……大娘,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这个老妇人会在巷子里头,为什么她会杀了这公子?
  兰公主警惕地打量她,同时慢慢后退,脑中千头万绪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第220章 谁心爱的女子,谁去救
  “姑娘不必紧张,老身不是故意要坏你的生意。我只是想抢了这有钱公子,去边关找我儿子去。”
  汪若霏说着,在那人身上上下摸索,拿走了他装银子的荷包。
  她用手掂了一掂,荷包鼓鼓囊囊的,里头的银子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兰公主狐疑道:“你一个老妇人,独自去边关找你儿子?”
  汪若霏面不改色。
  “没办法,昨夜我家被火烧了,若不去找我儿子,难道还指望朝廷养我一辈子吗?我告诉你哦,我儿子在边关卖丝绸,他有钱的!”
  原来是昨夜被牵连的百姓,为了活下去找到自己的儿子,她才做出这种抢劫杀人之事。
  兰公主稍稍放下了心。
  汪若霏道:“你放心,这公子没死,只是晕了。我分你一块银子,你别把这事说出去,如何?”
  兰公主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会说出去的。其实我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我也只是想骗他的钱财罢了。”
  “哦?”
  汪若霏故意道:“你这小姑娘也有这么大的胆子?”
  “实不相瞒,其实我也要去边关,去……去找我哥哥。这样吧,大娘,我们两都是女子,同乘一骑没事的。咱们都是去边关,一起抢了这马走,好不好?”
  兰公主见她有些胆识,而马只有一匹,生怕抢不过她。
  迫不得已,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暂时稳住她。
  汪若霏故作思忖状,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年轻体健,若是半路把我丢下了,老身岂不是要死在半路上?”
  兰公主道:“不会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好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欺负老妇人的事呢?”
  她在汪若霏面前转了一圈,让她看清自己的仪态和容貌。
  而汪若霏看见的,却是她囚服上头的字。
  那是岭南的囚服。
  她这些日子在城中,也听见了不少的流言,知道有个兰公主的事。
  见着她身上岭南的囚服,就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
  想必她口中要去找的那个哥哥,便是宁王吧?
  她不禁点了点头。
  “嗯,你看起来的确是大家小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那好吧,咱们就一起走,不过你身上的木刺可得交给我。”
  兰公主很是爽快地给了她。
  只要能回楼兰,能找到宁王,她做什么都愿意。
  汪若霏将拿木刺收近了袖中,两人互相搭着手,把那公子用竹篮盖住,免得被人发现他。
  他的后脑被开了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两人摸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财物,又牵走了他的马,在城门附近的小巷子躲了起来。
  等到明日天一亮,城门开启,她们就可以出城了。
  这一夜,初秋的风微凉。
  两个女子只能靠在一处取暖。
  彼此靠近的时候,她们都嗅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觉得十分古怪。
  兰公主嗅到的是臭味。
  那是一股腥臭的味道,比海鱼还要腥。
  想这老妇人裹着头脸不放松,大概是身上有什么病,便没有多话。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不想揭别人的伤疤。
  汪若霏闻到的香气。
  虽然兰公主身上没有佩戴迷情香了,可她过去的十几年一直贴身带着,身上自然染上了那股气味。
  汪若霏成日活在腥臭之中,对香气便格外敏感。
  这种香味十分奇特,倒像是异域之物。
  她便更加肯定,身旁的女子便是兰公主了。
  那么跟着她,一定能找到宁王。
  两人沉声不语,静静地看着天光,等待天亮的时候。
  ……
  这日,礼部派人来替沈风斓量太子妃吉服的尺寸。
  派来的是极有经验的老裁缝,一个头发一丝不苟的老婆子,一双小眼睛十分精明。
  她给沈风斓拿来了旧的太子妃吉服,又一一向她说明,新的吉服要如何如何改动。
  “这是大嫂从前穿过的吉服吧?她是嫡长媳,吉服理该隆重一些,我的就不必如此隆重了。”
  那婆子笑道:“娘娘有所不知,从前福王妃,那只是太子妃罢了。那如今娘娘您,是未来大周的皇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您的吉服,自然要改得更加隆重一些。”
  沈风斓也由她去,只是提醒了一句,“只是我这胎已经有五个月了,你裁衣的时候要注意,不可太紧了。”
  人是不会在短时间发胖的,可肚子会。
  挺着一个紧绷的肚子册封,那模样可不好看。
  老婆子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腹部看了好一会儿。
  “娘娘放心。这八月十五已是秋日,吉服也颇为厚重。老奴在衣裳裁剪上使些花样,到时候保管叫人看不出身孕来。”
  若是旁人她不敢保证,可沈风斓身形本就纤细,这胎儿也不算大。
  要想遮掩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
  沈风斓这便放心了,待量完了尺寸,才打发那人离开。
  礼部的人刚走,后脚莫管事便来通报,说是南青青来了。
  沈风斓等了她几日,说是南忆因为感了秋气着凉了,所以南青青一直不得空出门。
  没想到她今日却来了。
  “拜见太子妃娘娘。”
  南青青才一进门,先行了大礼,浣葛连忙把她搀扶了起来。
  “做什么行如此大礼?不管我是太子妃还是什么,总归是你的沈姐姐。”
  沈风斓拍了拍榻上的位置,“过来坐,南忆那孩子怎么样了?”
  南青青依言坐下,不禁苦笑。
  “福王殿下太疼孩子,抱他出去晒了两回太阳。谁知道哄着哄着就走到了风地上,孩子扑了风,回来就发热了。如今已经无碍了,这才来见姐姐。”
  沈风斓道:“我命人通传你的话,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
  南青青倒是显得很从容,纸是包不住火的,她从来也没想过能一直隐瞒实情。
  不论是撕裂的事,还是她对詹世城的情意。
  甚至是,南忆的真实身份。
  “你既知道了,想来这几日也有了想法。你同我说说,好让我心里有个数。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只管开口。”
  沈风斓也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择。
  若是从前,她会劝南青青离开福王,回到詹世城的身边。
  如今轩辕玦是太子,她是太子妃,这事不难做到。
  可是现在……
  福王已然改邪归正,福王妃待南青青也算仁至义尽,这事就尴尬了。
  别说南青青这个身处其中的当事人,就是她自己,想以权谋私带走南青青,都做不出来这事。
  “我已经想好了,到佛寺里头去修行。听闻在宁王府抓了个小沙弥,是你做主放了他的?我就到那佛寺里去,岂不干净自在?”
  沈风斓一愣。
  听闻法源和尚离开京城去云游了,宁王便把无法带回了府中。
  后来无法被轩辕玦手下的人抓到,她便做主放他回山去,结果无法还有些不乐意。
  他说什么师父说了,在山上待着自有他的结果,他下山一遭没几天,果然又要回去了……
  没想到南青青竟看上了法相寺,想去里头修行。
  “你去修行了,那南忆怎么办?”
  她以为南青青会在福王和詹世城之中做一选择,要么放下詹世城,从此一心一意和福王过日子。
  要么离开福王,随着詹世城浪迹天涯也好,怎么都好,至少一生一代一双人。
  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出家修行,这种逃避世俗的解决办法。
  “南忆还小,且他并非福王府的骨肉,自然要跟着我。我会告诉福王,南忆身份的实情。倘若他肯放我们母子一马,那我就带孩子上山修行。倘若他不肯,那孩子,就托付给沈姐姐了……”
  听她话中的意思,便是不打算保全自己,只打算保全南忆了。
  “福王如今虽改邪归正了,可他待你那般好,一旦知道真相,岂有不恼羞成怒的?”
  真相之所以残酷,便是因为其难以令人接受。
  南青青眼中隐有泪意,便抬手抹了抹。
  “我和福王之间的恩怨情仇,说不清也道不明。起初我们都是受人陷害,可他借酒欺辱了我也是实情。而后我怀着老詹的孩子嫁进东宫,欺骗了他。他却待我还算周全,后来又改邪归正……他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他。但我们之间,终归需要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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