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一般,咕哒子将蘸着酱油的种火大把大把往嘴里塞。在长草期,她总会派遣几个Servant去刷刷种火,据saber alter 、克洛伊和诸葛孔明所称,fgo特殊的职介克制似乎以一种类似削弱力场的形式作用在从者身上,就和契约了一个非常平庸的Master一样,从者的实力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
“是吗,但还请多多注意身体,如果有感到不适应的话,请一定要提出来。毕竟,前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精神地大吃大喝的咕哒子,似乎让栗山未来放松了不少,未被刘海覆盖的眼睛所汇来的目光,认真地确认着咕哒子的面色、神态。
温顺可爱的后辈本来就应该是世界No.1级别的属性,而现在——
平时那温吞的面孔略显严肃地板起,色素极淡的瞳孔中投射来毋庸置疑的温热,轻轻的吐息,让额间柔软的发丝摇晃起来。以这样认真却不逼迫的强势姿态凑来的后辈,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宇宙级瑰宝。
白瓷般的喉咙轻轻震动,那不知不觉间中溢出的浅眷温情的言语,让她感到十分温暖。
即便沉醉在后辈如沐春风般体贴的关怀中,咕哒子也没有忘却自己的立场。
“玛修,你不觉得这次的圣杯战争和诸葛孔明提供的资料实在是差太多了吗。”
“嗯,诸葛孔明先生自己也难以置信,说是如果按照他的知识,第五次圣杯战争纵使存在例如前辈所言的不同结局,也没有出现像安徒生和Assassin那样的重大改变,更没有他们所称的第八名Master。那么究竟……”
“所以还是先把他拉出来问个清楚吧。”
以咕哒子的魔力容量来说,除了迦勒底这个特殊环境,可以足够容纳五骑Servant的现界。若说是交战的话,她只能同时承受两三骑Servant的负担,之前柳洞寺的敌袭事件中,她就承担着Saber Alter和诸葛孔明战斗所需的魔力供给,最低限定地提供克洛伊、美狄亚Lily和静谧活动所需的魔力。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一点也和游戏如出一辙。就算咕哒子吞服了再多的种火,把全身强化得可谓是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也没有丝毫长进。
黄金的光辉旋转着,构建成人形。
咬着雪茄的诸葛孔明看上去奄奄一息。
迦勒底之门所开放的异世界,无论有无Master的陪伴,魔力之线的联系都会变得相当脆弱,就像是连上了信号不好的WiFi。想要解放宝具,必须尽可能汲取和积累从Master那里传来的魔力,而这过程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还因Servant自身的素质和战斗中消耗的魔力有所差异。而诸葛孔明所步下的术式能在一段时间内强化Servant和Master的联系,能让他们更快更充沛地获取魔力。
美狄亚Lily也曾自告奋勇地向他学习,但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和他的魔术基盘可以说是相差甚远,学习阶段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使用起来也是事倍功半。
总而言之,这种能快速弥补魔力的方式是诸葛孔明独家掌控,因此,他也成了下海……呸,下本刷素材和狗粮的常见面孔,每天日常打卡。除此之外,他还要和美狄亚Lily一起去商业区摆摊做占卜,比社畜活得还要累。
“拉普拉斯的记录上有没有更细节一点的东西。”
咕哒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拉普拉斯和特里斯墨基斯忒斯的功能原本就有残缺,演算功能只有原来的一半的程度,能探测到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碎片已经是极限了。而且——很遗憾,我对修复这种一点也不擅长,不要以为我玩游戏就会修电脑,这是毫无根据的谬论。”
诸葛孔明先是抱怨了一句,继续道,“我所经历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究竟哪个是正史,谁都搞不清楚。双方的世界都存在相似的中心,相悖的展开,也就是所谓的收束平行世界群。因此,我们的对话只能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进行。也就是说,只能以‘在我的世界里发生的事’为前提。老实说,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和我所处的世界有什么不同,我也一无所知。”
“还是说,你认为,这个特异点的形成源自偏离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诸葛孔明耐心地修剪着雪茄,皱着眉头看着咕哒子,原本焦躁的脸上更添了几分乌云。
“没错,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除了迦勒底的英灵召唤系统Fate,还有不依靠圣杯展开英灵召唤仪式的Master。Servant现世活动的魔力虽然由Master提供,但最基础的召唤部分——形成Servant的灵基,没有圣杯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你想说,重复职介的Servant,除了你或你所说的另一名迦勒底御主所有,只可能是上一次圣杯战争遗留的产物,对吗。”
浓烟在四周飘散开来。
这似乎是他舒缓情绪的一种方式,版刻一样的皱纹淡去了不少。
“所幸,第四次圣杯战争还有两个知情者,其中一个是肯定不可能透露情报协助调查的,既然如此,就只有明天放学后找剑之英灵(Saber)问清楚了……”
晴朗的天空映衬着强烈的阳光,于冬日也自豪地闪耀。
海风拂过脸颊让人心神舒畅,海鸥的鸣叫缓和着海港的僻静,来往的都是悠闲漫步的行人。
但这其中,也有一个与周遭格格不入、浑身散发着难惹气息的青年。
“为什么会是我。”
诸葛孔明焦躁地咋了一下舌,唇间吐出了这么一句。
眉头微微皱起,本来端正的表情有点走形了。就连踩在柏油路上的步伐也比平时焦躁得多。
“那当然是因为你见过她,她没见过你啊,这样你更好整理情报吗。单箭头的情报流通就是垄断,这也是你教我的。玛修,我说的没错吧。”
咕哒子伸出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额,虽说可能会引起诸葛孔明先生的不快……但是,前辈的做法没错……”
栗山未来窥探着诸葛孔明阴郁的面孔,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支持前辈。
当诸葛孔明看见咕哒子笑着抚摸栗山未来头部的瞬间,仿佛产生他的胃在边拉蹩脚小提琴边跳舞的错觉。
“呜哦,好棒哦!Gilu,这就是钓上来的鱼吗?是钓上来的鱼吧!呜哦——鱼哦———!送给我一条吧!”
“GiluGilu。三号鱼竿的线在晃动。我把它拉上来可以吗?”
“Gilu的鱼竿金光闪闪的好帅气哦。就是有点傻傻的。”
“好厉害啊,钓上来好多鱼啊!真不愧是Gilu。”
方才从身旁姬情满满的画面移开视线,诸葛孔明又掉入了喧闹吵杂的地狱。
不知为何,海港聚集着很多小孩子的身影,他们汇集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既高昂又凌乱,折磨着诸葛孔明的耳朵。
一张张稚嫩的面孔活动起来的样子,充满青春的蓬勃朝气。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被孩子们围绕在正中间的,像亮明捕鱼旗一样大摇大摆地展示着那些高级鱼竿的身影。
那个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的少年,似乎是孩子们的偶像,被同伴乱哄哄的围住,惹人怜爱的笑容光芒四射。
纵使年幼,也可窥见出王者之风,可以说是颇具素养的少年。
“?”
瞬间,四目相交。
不管怎么看都是天使的笑颜,却让诸葛孔明开始产生自己的胃在演奏死亡金属音乐并猛甩头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吉尔伽美什……喝了返老还童药啊!啊哈哈,估计没几个人能猜出我的套路。
这里是幼吉尔,性格是乖巧有礼的乖孩子,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长大后会变成那么讨厌的样子,如果彼此遇到的话,说不定就会演变成相互厮杀的局面。(不过就骨子里的性格来说,年幼时期和长大以后其实都是一样的。)
福袋抽完了,来晒出货啊,有没有双黄的欧洲细作?
☆、过往的碎片
“发生什么事了?”
注意到步伐僵硬、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的诸葛孔明,咕哒子探头探脑向四周张望。
与此同时,金发少年和小孩子们打了声招呼,直线走了过来。
“早上好!”
“等等,你不是……”
无论何时,都是神游太虚般的混沌,但在此时,这份余裕也从咕哒子的脸上一扫而空。
凝神注视着少年的容貌,咕哒子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眼里蛰伏的阴影,淡成一片宁静的永恒。慌乱的声音一点点压回喉咙深处,慢慢的,仿佛从地平线上跃起的朝日,平稳而温柔的金色光辉,在她的唇间普照开来。
“吉尔君,这个时候,应该说晚上好才对哦。你看,太阳都快落下了。”
“也对,好,重来一次吧。大姐姐、大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吉尔君。”
“晚上好。”
少年的红颜美貌本来就足以让心神摇曳,没有丝毫缺陷的端庄礼仪,更是为提高好感做出巨大的贡献。
因此,少女们纷纷将目光投注到僵硬伫立的诸葛孔明身上。
“……晚上好。”
诸葛孔明压抑的声音,就像从开孔的胃部挤出的呻|吟。
啊哈、金发少年开心的笑起来。
“服饰和外表的差异已经这么大了啊,别说是你,我也是一样的呢。哎呀、我自己也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啊,好像是不一样的人吶。像是虽然相同,但却完全没有相符之处。”
“我并不觉得我见过你。”
语言是为表达情感而存在的。
那么现在,诸葛孔明的话语,就像是要否定这一前提一样,杀掉了任何可能的情感,用多种字母拼装而成的物品。
金发少年以一脸“真拿你没办法吶”的表情皱起眉头。
“其实大姐姐已经说出答案了不是吗。我呢,一定是大哥哥最讨厌的人。照这样分类,能吻合的人就少了吧?”
少年的声音没有丝毫厌恶的意味。
明明知道自己被人讨厌,还是摆出纯真的笑脸。
直勾勾看着人的眼睛红如鲜血,但却没有记忆中那如呼吸一般理所当然的杀气。
难道……
胃部的恸哭顿时停止。
不只是胃,或许连呼吸和眨眼,甚至连心脏都停止数秒。
“看来已经有答案了呢。没错,我就是本人。说什么‘现今状况等于是小孩子的游戏。那就奉陪到底好了。’如此这般,就喝下返老还童药。虽然是我自己,但还真难搞懂吶。”
很满意的,少年嗯哼哼地笑了起来,大大伸展着四肢。
稚气的脸上是很符合孩子的纯真和朝气,开朗得如同太阳。
“那么,吉尔君,介不介意告诉大姐姐一点情报呢。”
在诸葛孔明兀自发愣的时候,咕哒子轻门熟路地向少年问话。
“嗯……虽说我喜欢的是‘原野上盛开的花朵’一样的类型,如果是大姐姐的话倒是没什么意见啦。想问就问吧。”
“关于Assassin的Master的事情,吉尔有所了解吗?”
“哈啊,果然是关于她的事情啊,这个嘛,请让我保留一点小秘密吧。‘她、或者说是她们和圣杯有关’,提示到这里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理解,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呢。”
栗山未来开口道。
“一步步揭开谜底才是游戏的正统套路,把我当成是没关系的NPC就好,谜底还是自己探索出来比较有意思哦。”
“你真的和幕后黑手没有关系吗。”
诸葛孔明的表情就像和皮肤一起被剥下来了一样,凝固冰冷如蜡的假面。
“嗯。这个事件,我真的是毫无关系。话说啊,大哥哥,你的表情一眼就能看穿呐。哎呀、很多人刚听到时的反应也一样,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被大家讨厌的事是真的吶。”
虽然是自己的错,正因为是自己所以才困难啊。金发少年叹着气。
不是虚伪的敷衍了事,少年遗憾的口吻,确确实实苦恼着抿起的嘴,还有垂着头有些失落的模样,简直是谦虚的模范级别。
像是在困惑成长的烦恼的孩子,又像是翻看中二日记的成年人,金发少年困扰的神情,混合着复杂的意思。
“啊、大家在叫我了。大姐姐、大哥哥,下次再见啰。我很高兴和你们一起玩。”
拜拜。金发少年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后离开。
“真是一个谦虚礼貌的好孩子,真想象不出长大后会是那番光景。”
咕哒子含笑看着少年的离去。
金发的少年跑下阶梯。
小孩们欢庆偶像归队。
诸葛孔明一面抽搐着脸颊呆呆地眺望,一面提醒自己这少年就是那混蛋本人。
“不过还真扫兴呀。狂犬的记录也才只有十六条鱼,怎么能和身为王的我相提并论呢!钓完鱼我们把鱼丢到他身上吧,然后去买Jump!”
啊哈哈,金发少年非常愉快地大笑着。
时不时地还被孩子们扯下头发啊捏下脸啊等等。
诸葛孔明仿佛患了眼疾一样痛苦地闭上眼睛,整张脸没克制住地痉挛了一下。
……当然,对于这少年和那混蛋是同一人的事,他是一点也不认同。
因为事先有和卫宫士郎说过会登门拜访,所以见到咕哒子和栗山未来的卫宫士郎,没有表现出多么的诧异。
话题的展开从茶被端上来就开始了,咕哒子很干脆地提出有些事情想询问Saber。
“问Saber,如果我没记错,你和Saber根本没见过面不是吗。”
远坂凛投来的眼神很锐利。
“那又怎么样。只要她参加过十年前,发生在冬木市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就足够了。”
咕哒子满不在乎的话音一落,远坂凛和卫宫士郎顿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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