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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关系[快穿]——八月尽欢

时间:2017-12-19 15:37:27  作者:八月尽欢
  虽然在时景云说话的时候,她的态度仍旧有些懒散,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显得有些冷淡了。
  时景云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了,他想象中最坏的结果是沈清眠抗拒一切和他的互动,绝食,语言讽刺,还有肢体反抗。
  这都是他应得的,他那么坏,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不坏,又怎么能得到她呢。
  时景云吃完饭后,又在她身边坐了会儿。也不说话,喝着茶,偶尔看沈清眠一眼,享受着和她待在一块儿的静谧时光。
  临走的时候,沈清眠叫住了他。
  时景云回头,说:“怎么了?”
  沈清眠窝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很是乖巧,“这里太闷了,我想看看阳光。”
  “不行哦,外面很危险,会有坏人把你给抢走的。”
  他不就是那个坏人吗?把她虏到了这里囚禁她。
  沈清眠抬头看他,一双水眸里是满满的期待,“什么时候可以?”
  他口中的坏人是钟寒吧,说明他对钟寒还是有所忌惮的,钟寒是有能力找到她的,她期望钟寒的动作能再快些。
  “等风头过了。”
  等她的身心通通都属于他,钟寒来了也抢不走,他才敢放她上楼。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知道沈清眠现在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企图让他心软并放她上楼。
  他已经尝过一次失去她的滋味,不想再尝第二次了,实在是太难熬了。
  他输不起了。
  在此之前,他要把她给藏得好好的。
  沈清眠抱怨,“这里太无聊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无聊到发疯。
  时景云道,“你想要什么,我下来的时候给你带,”他补充了一句,“除了通讯工具。”
  她最想要的就是通讯工具了,不过她知道时景云没有那么傻就是了。
  沈清眠想了想,“你给我带几套日常些的上衣裤子,再拿一个游戏机下来吧,电视机也可以。”
  她不知道还要待多久,无聊的日子,总要找些事情把时间给打发走。
  成天待在屋里,无事可做,看着这四面白墙。虽不会疯,但是心情还是很压抑的。
  “游戏机和电视机,我明天会给你送来,至于衣服,”时景云看了她一眼,说,“你现在这样穿就很好看,没必要换了。”
  这是不答应了。
  沈清眠将旁边的抱枕砸向了时景云,再次道,“我想穿上衣裤子。”
  时景云没有躲,抬手抓住了抱枕。
  小奶猫露出了爪子,很可爱。
  这样才对,会朝着他发脾气,而不是戴着乖巧的面具,一昧的妥协,压抑自己的个性,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率真的她。
  “好,我明天给你送来衣服。”
  他将抱枕随意扔到了穿上,转身离开了。
  ……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沈清眠恢复了先前的乖巧模样。
  她偶尔也会露出爪子,挠上时景云几下,但都在时景云的承受范围之内,也能表明她的态度。
  时景云每晚都睡在她这里,会占她一些便宜,也会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求着她占便宜,到底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举动,都在沈清眠的承受范围之内。
  沈清眠在墙角刻了两个“正”字,她在这地下室被困了整整十天,她等得有些不耐了,钟寒,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救她?
  晚上,沈清眠和时景云在看电视,是一部反杀电影,女主被变态男囚禁后,凭借智慧和变态男周旋,最后成功出逃,并且爆菊反杀男主。
  一部很有现实意味的剧,沈清眠看得相当津津有味了,时不时意味深长的时景云一眼。
  时景云脸色平静,纯粹是陪她看剧的,没有把剧情放在心上。
  他心里深知,他和沈清眠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看完剧后,沈清眠意犹未尽地问时景云,“给这片子打几分。”
  “八分,”时景云评价道,“是部在及格线以上的爽片。”
  听到时景云这样评价,沈清眠把后面的话统统咽了下去。
  晚上,时景云搂着沈清眠睡觉。
  “景云。”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我在。”
  “能不能帮我把脚铐给解开,我不会乱跑的,”沈清眠可怜巴巴地道,“那脚铐磨得我脚踝疼。”
  闻言,时景云翻身坐了起来,并把灯给开了,掀开了被子,说:“把脚伸过来,我看看。”
  沈清眠坐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右脚微微往前伸了伸,“你看。”
  时景云见到她的脚,眸色暗了暗,这双脚生的极美,足背弧度优美,白嫩嫩的,十个脚趾头圆润可爱,泛着粉色的光泽,吸引人把玩一番。
  视线上移,他见到了她脚踝上的皮有些许磨破了,一圈红痕,在白嫩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兀。
  他轻叹一口气,她的皮肤太细嫩了,经不起一点消磨。
  “我给你解开,”时景云走到了衣架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回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托起脚铐,避免碰到她的伤口,最后插入钥匙取下了脚铐。
  沈清眠踢了踢腿,没了束缚的感觉真好,不枉她忍着疼,在被窝里偷偷磨铐子那么久。
  时景云把挂在床脚的铐子也解了开来,打开了书架,要去楼上。
  “你现在去楼上干什么?”
  时景云抛了抛手上的铐子,金属摩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把它放到楼上藏好,免得像电影里拍的一样。趁我熟睡的时候,你用它把我给困住了。”
  “你想多了,我才想不到那么变态的事情呢。”沈清眠无语。
  时景云笑着道,“开玩笑的,我给你去拿药水,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免得发炎了。”
  说完,他朝楼上走去,书柜又重新合上了。
  沈清眠环抱膝盖而坐,垂下了眼眸,她还真是那么想的。
  故意把自己弄伤,让时景云把脚铐给打开。
  到了晚上,他熟睡的时候,再用铐子将他的脚给拷上。
  等他醒来后,她再使些手段,让他说出打开书柜的机关在哪里。
  不知道时景云刚刚那句话,是识破后的警告,还是真的是开玩笑。
  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的计划落空了。
  沈清眠有些沮丧。
  ……
  时景云很快就折返了回来,手上拿了瓶红色药水,和一包棉签。
  “把脚伸过来。”他命令道。
  沈清眠听话地把脚放在了他的腿上,时景云用棉签沾了点药水,细致地涂在那一圈红痕上。
  红色的药水碰到破皮的伤口,生出火辣辣的痛感。
  “嘶,”她抽了口凉气,想伸回脚,“别涂了,等它结了痂,自然就会好了。”
  时景云扣住她的脚不放,“小心为上,我不想见到它发炎化脓的样子。”
  热意透过掌心传到了皮肤,沈清眠不自在的撇过头,没有看他,只希望他早点上好药。
  上完药后,时景云将她的脚放到了一边,小心的不碰到被子,好让它完全吸收药力。
  时景云把药放在了床头,又去洗了个手,回来叮嘱道,“明天再涂一次,就没事了,红肿会消退下去。”
  “嗯。”
  时景云看了眼涂了药后,显得更加严重的脚踝,心疼道,“以后不会再这样拘着你,让你受伤了。”
  趁他心软,沈清眠再一次提出想见见阳光的愿望,“我真的闷坏了,有时候见到这四面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真的吗?”
  沈清眠眨了眨眼睛,这就答应了?
  意外的好说话,她以为自己要诉苦好久。
  “真的,到了上面后,不要耍小聪明,”时景云看着她素净美丽的脸,微眯起了眼睛,“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了。”
  “我会听你的话。”先离开这间房间再说,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景云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温柔道,“我信你一次,”他将台灯给关了,搂紧了她的腰,“睡吧。”
  “嗯。”
  ……
  在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坐在蒲团上的钟寒睁开了眼睛,瞳仁漆黑一片,如深不见底的幽海,偶尔有红色的流光闪过。周身萦绕着犹如实质的黑雾,能从其中窥见三个骷髅头,时大时小的变幻着,诡谲极了。
  周先生背着手站在他面前,道:“成了,你可以回去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钟寒抿了抿嘴角,问道:“过去几天了。”
  “十天了。”
  钟寒眉头紧蹙,“太久了,”他淡淡地瞥了周先生一眼,说道,“这具身体,就拜托你保管了。”
  “哎,”周先生眉心一跳,“等一下,你要去多久?”
  话音落地,钟寒就合上了眼睛,躯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宛如死了一般。
  周先生小声抱怨着,“不会去个一年半载吧,那我不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这得加钱的,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跟他说说。”
  他认命地把钟寒的躯体搬到了一旁的软塌上,又给钟寒盖好了被子。
  周先生许久不运动,只是把钟寒搬到软塌上这点活计,就把他累的气喘吁吁了。
  周先生看着他安静的容颜,即便魂魄离开了躯体,他的眼睛仍旧是弯着的,嘴角微翘,整个人看起来和善温柔,宛若天使般。
  他的灵魂却是属恶的,周先生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伪装成天使的撒旦。
  当初就连自己,都被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以及足够优秀的演技给骗过了。
  不知道这一次钟寒要附谁的身,凭着他的演技,足够能演好那人,并把别人耍的团团转了。
  他摇了摇头,在心里为将要被他欺骗的人掬了一把同情泪,那些人怕是被卖了还喜滋滋给人家数钱吧。
 
 
第124章 死苦
  时景云信守承诺,一早就领着沈清眠出去了。
  但在开书架时,他仍旧让她回避了,沈清眠还是不知道,开启书架的机关被安排在哪个地方。
  书架一开,就露出了一条可供俩人并行通过的楼梯,有些陡。两边是声控灯,脚步声稍微响一点,小圆灯就会依次亮起,照亮前方的道路。
  大概走了将近四五十个阶梯,沈清眠就同时景云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平台,出口仍旧被一面书架给堵住了。
  时景云侧头看向沈清眠,道:“清眠,请你背过身几秒。等我叫你了,你再回过身。”
  沈清眠依言照做,回身看着一路走来的通道。
  以她的角度看去,她这些天住的房间离地面有很长一段距离。
  “好了,我们走吧。”身后是时景云的声音。
  沈清眠转过了身,入目是办公桌和椅子,上面放着电脑以及叠得高高文件,旁边还有落地灯,侧面是一整面书架。
  地下室的进出口被安排在了书房,这会儿把它叫做密室比较合适。
  她心中了然,这书房是时景云用来办公的地方,闲杂人等也不会进来这里。将她关在这里的话,怕是他不主动吐露,别人是不会发现书房另有玄机,还关着一个人的。
  沈清眠跟着时景云走了出去,她走到了窗户旁,掀开窗帘一角,朝外面看了一眼,看到了高大梧桐的枝叶就在不远处。她往外探了一眼,发现这书房位于二楼。
  她原先还纳闷,这地下室挖得也忒深了,出口在二楼就好解释了。
  窗户半开着,有阳光穿透梧桐叶斜斜地落在窗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晨风吹了进来,送来些草木的清新味,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鸣,衬得她前几天住的地下室有些死气沉沉了。
  “媳妇儿,走吧,我们去一楼吃饭,也该让佣人们认识一下他们的女主人了。”
  时景云牵起了沈清眠的手,并且十指相扣。
  沈清眠知道挣不脱他,就随他牵着,只是惊奇,“你要把我介绍给你家的佣人认识?”
  她以为他会事先让佣人暂时离开时家,再带她下去。
  难道就不怕她向其他人求助吗?让他们帮她去报警或者联系钟寒,以得到获救的机会。
  时景云微微勾唇,“对啊,你是我的妻子,也是这房子的女主人,该介绍给他们认识的,”他安抚道,“放心,他们待你会如我一样尊敬。”
  他自然知道沈清眠在得知他有这个意向后,为什么会这样讶异。
  光明正大的把一个被软禁的人,带到别人的面前。
  那人如果向他们求助的话,很难保证那些人不会可怜她,做出偷偷报警的举动,或者协助她逃跑。
  沈清眠直接就说了,“你那么放心他们?”
  “你可以试试。”时景云唇畔荡开一抹笑,颇有些不以为意。
  他倒是很愿意她试一试,佣人都是时家的家仆,对时家一向忠心耿耿。他们可能会对自己的行为不赞同,但背叛他是不可能的。
  若是沈清眠真的向他们求助了,他们反过来告诉他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时家的佣人一切以时家人的利益为先。
  到时候,时景云就只能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了。
  多给她几次希望,又一点点掐灭希望,她就不会再成天想着逃跑,他俩也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他无比渴望回到当初的那段日子,两个人笑笑闹闹的,没有矛盾,只有快乐。
  他会在曾经在心里承诺的一样,爱她怜她,不会让她再受一点苦一点委屈。
  沈清眠看他一脸笃定地相信着佣人的样子,就知道通过佣人获救的这条路,十有八九是走不通了。
  但无路可走的时候,也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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