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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关系[快穿]——八月尽欢

时间:2017-12-19 15:37:27  作者:八月尽欢
  周先生一听,压力更大了,也更有动力了,但也不敢打包票,“我会尽力的。”
  他现在看钟寒,就是在看一座闪闪发亮的金山,殷勤道,“您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还需要些时间,”他又道,“要喝什么?普洱还是大红袍?”
  钟寒摆了摆手,“不用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尽早找到带我出国的方法。”
  “行,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冲着那五千万,他这次也要好好干,他的养老金就看今天了。
  他戴上了老花眼镜,一本本翻找了起来,速度很快,十分钟一本。
  钟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免得站在周先生旁边给他压力,从而导致忙中出错。
  他半阖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那日他夜半收到沈清眠不告而别的消息后,就没有睡过觉,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打探她的消息,不眠不休。
  现在终于有了沈清眠的线索,而在重金之下,周先生很快就能找到可以让他去别的国家的方法。事情就快要解决,他的心神也渐渐松懈了下来,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周先生翻了七八本书后,还没找到解决钟寒这种情况的方法,心里有些急了。
  他在嘴里念念有词,“祖师爷保佑,保佑我顺利拿到这笔钱,以后更会好好的孝敬您的……”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周先生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本书,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打开了它,翻了几页,顿时热内盈眶,拿着书的手都在抖。
  这太刺激了,就像赌博似的,他还赌赢了。
  他将这书平摊在了书桌上,一页页仔细的翻看着,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
  待看完这本书,周先生舒了口气,起身走到了床边,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木箱子,他拂开上面浅浅的一层灰,将它打了开来,里面有一个个格子,放了花瓶,茶杯,怀表,项链,以及手绢等物,灰蒙蒙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周先生拿起了茶杯,想了想又把它放下,拿起了便携易带的怀表,他嘴里念念有词,施了几句口诀,又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挤出一滴血滴下了怀表上头。
  怀表如海绵般,将那滴血给吸收了,一下子就变得铮亮一片,散发着光泽。
  做完这一切,他把木箱合上,又放回了床底,而那块怀表则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周先生走到了钟寒面前,轻轻地将他推醒。
  钟寒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神色一片清明,似乎从未睡着过。
  他淡淡地看了周先生一眼,周先生觉得怵得慌,像被恶鬼盯上了,忙错开了眼睛。
  仔细想想,周先生的比喻也没什么问题,钟寒可以算是一只恶鬼了。
  钟寒开口道,“找到方法了?”
  “找到了,”周先生献宝似的把怀表拿到了钟寒面前,道,“这是魂器,你的魂体脱离肉身后,可以寄居在这里。你可以通过这块怀表,进入到别的国家。”
  “到了别的国家后,我还能出去吗?还是只能待在这里面。”钟寒更为关心这个问题。
  “可以的,但是有先决条件,到了那边后,你得在怀表里待满两个小时,因为怀表会一点点模拟那边的磁场,在你魂体的适应范围之内。两个小时后,你基本就能适应那边的磁场。但魂体还是不能在外面暴露太长时间,最好找个寄居体。”
  钟寒迫不及待,道,“我试试。”
  他的魂体从肉体中脱离了出来,进入怀表中。
  很神奇,怀表看着小小的,但完全能够容纳他的魂体,还能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里面黑乎乎的,他无法探寻怀表内部,他现在也没心思这么做,他只想快点回到沈清眠身边。
  钟寒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睁开了眼睛。
  “还适应吗?”周先生问。
  “除了有些黑之外,一切都好。
  周先生点了点头,“那就好,”他把怀表交到了钟寒的手里,“给你,钱的话,你抽个空打过来就好了。”
  他和钟寒合作好几次,知道钟寒给钱爽快,从不拖着着不给。
  钟寒摩挲着手里的怀表,道,“还得周先生跟着我跑一趟了。”
  “我还得跟着你去国外?”周先生连连摆手,“我不去,我恐高,最害怕坐飞机了,”又道,“我在怀表上施过法了,你随时可以出入这里,你把怀表给袁二就可以了,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钟寒站了起来,抓起了他的手,把怀表放在了他的掌心,又逼着他五指收拢,握紧了那怀表,“不行,以防万一,你必须要跟上,”他淡淡道,“陪我去E国,确保我能安全回来,我就给你五千万。否则的话,我只能给你两千五百万了,”他深深地看了周先生一眼,“想要五千万还是两千五,选择权在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就好,我不会强迫你做决定。”
  他得确保自己的安全,出了变故,有周先生在,也能及时调整。
  否则的话,出了一点在周先生眼里的小问题,但因为鞭长莫及,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或者被困在那里。
  周先生扯了扯嘴角,这还不算强迫他做决定。
  两千五百万和五千万,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果然是商人,这么奸诈。
  周先生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这么快?”周先生猝不及防。
  钟寒点头,他已经知道了时景云的心腹要去哪里,周先生又跟他说到了E国后,他得在魂器里待满两个小时才能出去。倒不如早早出发,他在E国机场候上两个小时后,可以自由活动后,刚好可以碰上去找时景云的心腹,一切都刚刚好。
  见到时景云和沈清眠后,他不用困在魂器里,只能冷眼看着了。
  “太快了,”周先生苦巴巴地道,“你等我换个衣服,收拾个行李吧,二十分钟就好。”
  钟寒道,“不用收拾行李,带上护照,身份证就好,顺利的话,我们当天就可以回来。”
  也不排除眠眠没有和时景云在一起,钟寒不知道这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周先生含蓄地看了钟寒一眼,“钟总,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换个衣服,我们俩虽然是大男人……”
  未等他话说完,钟寒就朝门口走去,在合上门的时候,他催促了一声,“你动作快点。”
  ……
  三个小时后,袁二和周先生带着钟寒的魂体到了机场。
  周先生下了飞机,问袁二,“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等。”袁二言简意赅。
  周先生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袁二板着一张脸,脸上还有一条刀疤,凶神恶煞的样子,十分不好惹,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在大厅里坐等着。
  他手里攥紧了怀表,生怕把它给搞丢。
  两个半小时后,袁二接到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回过头跟周先生说,“跟我来,”又提醒道,“别东张西望,跟紧我就行了。”
  周先生连连点头,“我有数的。”
  袁二看着机场出口,没过一会儿就朝外面走去,走走停停的,在跟踪着什么人。
  周先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跟踪谁,便乖乖的跟在他身边,注意着他的步伐。
  到了门口,袁二招了辆出租车,立马就坐了进去,催着周先生,“快进来。”
  周先生连忙进了出租车,袁二用外语跟司机交谈着,让他跟紧前面那辆出租车。
  周先生挺惊讶的,他以为袁二就是个老大粗,只会打架,没想到外语也说的挺溜的。
  能跟在钟寒身边的人,都有两把刷子。
  周先生轻轻晃了晃怀表,小声问道,“钟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如果你不晃它,我会觉得很好。”
  “你出来吧,好好适应这E国的磁场。”
  “我出来了,你坐过去一点。”
  钟寒的声音出现在了周先生的耳畔,周先生看不见他,饶是他是个大师,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屁股往靠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之后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时景云的心腹严明把他们带到时景云藏身的酒店。
  前面的出租车开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钟寒快速地分配着任务,“我去找沈清眠了,你们把严明给制住,不要让他和时景云取得联系。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会带着眠眠过来找你们的。”
  他不清楚严明来找时景云的目的,直接告诉他,严明和时景云不碰面对他会很有利。
  “少爷你放心,一切有我。”说着,袁二抽出了两张大钞,塞到了司机的手里,言明不要找了,就快速的下了车,快步朝严明的方向走去。
  周先生倒是不着急,把怀表揣兜里后,慢悠悠的下了车。
  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去那边兴许是帮倒忙。
  等到他走到袁二身边的时候,袁二已经把严明给敲昏,一只手轻松地扶着他。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周先生问。
  袁二看到路边的公园,道,“去那边长椅坐一会儿,等少爷回来吧。”
  话音落地,他就扶着人事不省的严明走向了长椅。
  周先生拢了拢衣领口子,跟了上去。
  ……
  钟寒是魂体,酒店的门和墙根本阻挡不了他。
  他如入无人之境,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间,不知疲倦的寻找着。
  终于,在三楼中间的屋子里,钟寒找到了沈清眠,她倒是惬意,喝着红酒听着音乐,站在阳台边上欣赏着E国首都美丽的夜景。
  离开他,奔向时景云的怀抱,就有那么开心吗?
  钟寒出离的愤怒,隐约间还冒出了一点杀意。
  杀了她,把她变成和自己一样。
  那样的话,她就再也不能和时景云在一起了,她只能跟自己在一块儿。
  不行!
  钟寒很快将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他死过一次,现在也是以魂体存在的。
  他知道死后的世界并不美好,只有黑白两色,没有一点色彩。
  整个世界变成了如同老电影般的存在,充满了隔阂感和怪诞感,会让人产生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沮丧感。
  他不愿意她陷入这样的世界。
  钟寒走到了沈清眠的身边,轻声说,“我又找到你了,眠眠。”
  出乎他意料的,沈清眠没有一点慌乱,表现得很是平静,笑着转过了身,“我也等你很久了呢。”
 
 
第135章 死苦
  钟寒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但对沈清眠的渴望战胜了理智。
  “跟我走吧。”钟寒牵起了她的手。
  在他碰到沈清眠手的那一刹那,钟寒知道她为何会不慌不乱了,她身上有辟邪之物,他对她产生了一点排斥,魂体甚至有一丝被灼伤的疼痛。
  他以前无意中触碰到时景云时,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钟寒明白了过来,沈清眠身上戴着时景云原本随身携带的玉佩。
  他想放开她的手,却被沈清眠握紧了,他根本甩脱不了。
  “要放手啊,”沈清眠歪了歪头,笑着道,“不是让我跟你走吗?”
  钟寒声音隐忍,“眠眠,我很疼。”
  沈清眠面无表情,冷淡地说,“你一次次欺骗我,不顾我的意愿,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的时候,”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它也很疼,”她说着她的诉求,“不想疼的话,就把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吧,我给你自由,你也放我自由。”
  “我们非得走到这一步吗?我不同意,”钟寒拒绝了,眸子满是受伤之意,“你说过的,你会爱我一辈子,会永远陪伴着我的。”
  “我喜欢的是以前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处处掌控我生活的你,我觉得有些窒息了。”
  因为疼痛,钟寒整个身体颤抖地厉害,他有他的骄傲,愣是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默默地承受着她带给自己的痛苦。
  他怕是要死在她手上了。
  能死在心爱的女人手里,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知道有些事情现在不说,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说了。
  他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声音沙哑,透露出些许难过,“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你明明说好会等我一辈子的,我才死了不到两一年,你就找了别的男人,”他轻声道,“不把你抓得紧一些,我怕你还会离我远去。眠眠,我没有安全感。”
  钟寒顿了顿,接着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你也该知道了,我的恶魂没有消减下来,一直妄图控制着我的思想,他想要杀了你,把你变成我的同类,我不想让你死,”他轻叹了一口气,“把你放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恶魂才不会作乱,我也能借以保持理智,这也是我的无奈之举。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所以除了没能给你相对的自由外,一直想补偿你,竭尽全力的在对你好,”钟寒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自嘲地笑笑,“可惜,你并不需要我对你的好,你只想要自由。是我的错,爱你却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他三入恶魂海,把恶魂锻炼的无比强大,恶魂隐隐有些失控了,只能通过诸如掌握沈清眠的动向之类的事情,安抚恶魂躁动不安地想要囚禁她的心。
  这样由被恶魂主导控制着的他,才不会对沈清眠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
  听到他的真情表露,沈清眠有些许错愕。
  这就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掌控自己的原因吗?
  对比以前的攻略对象,他把她看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紧,确确实实让她产生了窒息的感觉,也很不尊重她的意愿。
  她以为是钟寒死过一次,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缘故,才会把她看的那么紧,两个人就好像被浆糊黏在了一起,时刻都不分离,她没有一点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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