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凤烨然随后便反应了过来,脸色也冷淡了许多,“他们也有人在京都?”
莫云点头,“应该是!”
凤烨然轻聊眉眼,半响方道,“我知道了。”
“那公子......”莫云迟疑的看向公子,莫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但是见公子每次提起他们都脸色冷淡,莫云也不敢多问。
凤烨然冷声道,“我这就去见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来京都究竟想做什么?”
“是公子!”
莫云走至凤烨然身后推着他往外走去,正好碰上了回来的杉卿玉。
杉卿玉含笑走到他们跟前,“烨然你们谈完了,正好玉妍做好了饭,我们用膳吧!”
凤烨然伸手拉着卿玉,面露歉意望着他,“卿卿,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可能陪不了那你了!”
杉卿玉笑意凝住,她注视着凤烨然,“很急吗?”连吃饭的时间也等不来吗?
“很急!”凤烨然点头,“我大约迟些才能回来!”
杉卿玉神情有些失落,大约是凤烨然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吧,所以一时之间她还调节不过来,杉卿玉有些闷闷不乐着,“那你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放心,你快去吃饭吧!别饿着自己,我会尽快回来的!”凤烨然宽慰着,他留恋的捏了捏卿玉的手,直至对方展颜笑了起来方才松开她的手,而后便和莫云一道离开了杉府!
对于凤烨然要去见何人,杉卿玉倒也没多想,凤烨然离开后杉卿玉自己一个吃了午饭后便准备去休息。
这时玉惜进来回禀着,“姑娘,杨公子来了!”
“杨子荣?”杉卿玉面露诧异,自宫宴之后,威远将军自请丁忧,威远将军府便在京都沉默了下去,极少出现杂众人视线,特别是杨子荣,自从杨老将军离世,他就没再露过面。
杉卿玉重新穿上了外套,“我这就过去见他,玉惜好生招待杨公子!”
“是小姐!”玉惜拱手离开。
半响之后杉卿玉便来到了大厅之中。
杨子荣见到杉卿玉淡笑道,“许久未见,杉姑娘别来无恙!”
杉卿玉打量着身穿素衣,身形清瘦许多的杨子荣,“卿玉很好,倒是杨公子清瘦了许多。”
杨子荣人整个人虽然消瘦了许多,但没有垂头丧气,反倒有些沉淀后的稳重,“人虽清瘦了些许,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
“如此便好!”杉卿玉应道,“杨公子能走出来,想必杨老将军知道了也会放心的。”
杨子荣抬起身旁的茶杯,轻酌了一下,笑而不语。
杉卿玉神情略有所思,“杨公子今日怎的想起来见卿玉了?”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子荣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杉卿玉身侧的玉惜,没有说话。
杉卿玉了然,便吩咐玉惜,“你先下去吧!”
玉惜福身应道,“是姑娘!”
待玉惜离开后杉卿玉神色淡然的望着杨子荣,“杨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杨子荣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隐晦的看着杉卿玉,“杉姑娘可知晓于扬爷爷死了!”
杉卿玉瞬间脑子蒙了,手不禁碰倒了一旁的茶杯,那茶水滴滴的滑落地上,可此时的杉卿玉却无暇顾及这些。
杉卿玉口舌结扎的盯着杨子荣,“你、你说什么?”
“子荣说于扬爷爷去世了。”杨子荣语气平静的陈述着。
杉卿玉轻咬红唇,神情复杂难辨,“于扬先生不是离京了吗?怎么会突然离世呢?”当日杨老将军临死安排于扬和凤烨然离京,那时候正是陛下罪无暇顾及的时间段,怎会......
杨子荣面露冷色,“不是突然,而是早有预谋的刺杀。”
杉卿玉看着杨子荣阴郁的神情,她开口问道,“于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祖父离世的半个月后。”杨子荣道。
杉卿玉面色一顿,如今离杨老先生离世已经一个多月了,杨子荣却现在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杉卿玉平复了下心情道,“说罢,你找我什么事情?”
杨子荣却没有回答卿玉的话,径直的说道,“于爷爷临死之际留下了线索,还有关于祖父病情的猜测,杉姑娘可有兴趣一听?”
杉卿玉微眯着眼眸打量着杨子荣,他这是来者不善呐,“你都在知道了?”
“大致猜到了一些。”杨子荣回答。
杉卿玉不明白杨子荣究竟想做什么,又为何对自己说这些,因此她没再出声。
杨子荣也不在意杉卿玉的态度,他继续说道,“其实子荣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句姑娘,凤神医他为何不救祖父?”凤烨然不是他的朋友吗?为何却看着自己的祖父病死,隐瞒着自己真相,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杉卿玉深吸了口气,“既然杨公子猜到真相,那也该知道这些都是杨老将军的选择,怪不得烨然!”
“怪不得凤烨然?”杨子荣的神情有有些奇怪,他似笑非笑,但杉卿玉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抱怨。
杉卿玉皱眉道,“杨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烨然所作所为皆是杨老将军的意思,你该怨的......”
杨子荣猛地站了起来,打断杉卿玉的话,“方才多谢杉姑娘解惑了。”
“杨子荣!”杉卿玉娇喝道。
杨子荣淡笑不已,“今日来找杉姑娘,除了祖父一事,子荣还受一人所托前来!”
杉卿玉皱眉,“谁!”
☆、挑拨离间
“湛王!湛王殿下寅时在风华楼等候杉姑娘。”杨子荣扫视杉卿玉一眼,“话已带到,子荣告辞!”
玉惜见杨子荣离开后便走进了大厅中,见到一个人发呆般坐在椅子上。
玉惜上前问道,“姑娘您怎么了,可是杨公子说了什么?”不然怎么姑娘看起来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啊!哦没什么!”杉卿玉回过神来,便瞧见玉惜在跟前,她沉默了半响,仿若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杉卿玉望向玉惜道,“玉惜我有事出去一下,若是凤公子回来,你便说我有事出去了。”
玉惜一愣,呆呆的问道,“姑娘,你不带上玉惜么?”
杉卿玉摇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况且我去去就回,你就别跟着折腾了。”
“可是玉惜不放心姑娘一个人!”况且她还不知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呢?
杉卿玉索性便道明缘由,“我是要去风华楼,就在京都里面,能有什么事儿,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说罢杉卿玉便抬脚离开了。
玉惜看着姑娘离去的身影面露凝色,不知为何,玉惜总感觉管要见的人便是湛王。想到这个可能性,再联想到凤公子那醋大的性子,玉惜的脑门开始有些涨疼了。
玉惜嘀咕着,“这可怎么办纳?”
“什么怎么办?”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玉惜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来人正是出府的凤公子和莫云,玉惜神色有些慌乱,她看着面前主仆二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凤、凤公子不是说傍晚才回吗?怎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可是事情办妥了?”这姑娘前脚才离开,凤公子后脚就回来了,玉惜刹那以为凤公子这是接到消息赶回来的。
不过玉惜瞧着凤公子面无异色,便也知道方才所想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莫云上下打量着玉惜的神色,“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玉惜摇头,“没出事情,就是方才想的入神,有些被吓到了。”玉惜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这话题,“凤公子用膳没,不然玉惜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凤烨然摆手道,“不必了。”他四周扫视了一眼也没瞧见卿玉的身影,便打算去寻人了,“我去寻卿卿,你自己做事去吧!”
玉惜笑意一凝,迟疑的看着凤烨然,“凤公子寻姑娘有什么事吗”
玉惜的神态太过反常了,以至于引起了凤烨然的注意,凤烨然抬眸端详着玉惜,“卿卿、不在府上?”凤烨然试探的问道。
玉惜错愣了一下,心道凤公子怎的便想到了这处。玉惜沉思了半响,既然凤公子已然察觉,她也不必在遮遮掩掩了。
玉惜解释道,“方才杨公子寻来,随后小姐便出府去了。”
凤烨然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你说杨子荣来过?”
玉惜不明所以的点头,“杨公子来过!”
凤烨然搁置腿上的手微微收拢了些许,他声音低沉的问道,“可知道杨子荣和你家姑娘说了什么?”
玉惜摇头,“当日杨公子避开了玉惜,所以玉惜并不知道杨公子说了什么!”
玉惜说道,“凤公子,姑娘离府前留了话,说她出去一趟,片刻便回。”
凤烨然嘴角浅笑道,“我知道了。”
玉惜拱手,“若是凤公子没什么吩咐,玉惜先行告退!”
“恩!”凤烨然可有可无的点头。
莫云待玉惜离开后,方才开口和凤烨然说话,“公子,今日之事明显是个圈套。”
“我知道。”凤烨然眸光深邃,他面露寒霜望向远方,“贺奕玦,你果真不死心呢?”
莫云一愣,“公子的意思是今日引我们出府的是湛王?”
凤烨然冷笑一声,“除了贺奕玦,还能有谁如此大的本事查出我的身份,还设局诱我现身。”
莫云想起方才他们去到故人相约的地点,但结果却没人前来,公子当时便察觉异样,即刻便下令撤离。本以为不知道是何人设的空城计,没成想竟是湛王设的局。
莫云心中依旧有着疑问,“可是公子,湛王怎会猜到你身上去?”由始至终公子都没有出过面,甚至连那些人都不知道公子是谁,湛王怎么会知道呢?
凤烨然缓缓开口,“湛王亦不过是猜测出来而已,如今这局便是把猜测变成事实。”
莫云神情一顿,面露愧疚,“都是莫云大意,未曾多想,竟中了对方的奸计,以至于连累了公子。”
凤烨然拂袖淡笑,“你不必内疚,既然湛王想到了,必然有所依据,便是没有今天的局,也会有别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凤烨然望着湛王府的方向,“况且我们迟早都要见面的。”
莫云想到方才玉惜所说的话,“那杉姑娘便是去见湛王殿下了?”想到这个可能,莫云担忧的望着凤烨然,“公子,若是湛王殿下和姑娘说起此事......”
提到杉卿玉,凤烨然的神色终是有些变化了,“卿卿、卿卿不会信他的。”这话凤烨然说得有些不确定。
莫云不忍见公子如此为难,便道,“公子,我现在便去把杉姑娘找回来!”
“站住!”凤烨然喝道,“这是我和卿玉之间的事情,你莫要参和!”
莫云神情急切道,“可是公子好不容易方才得到姑娘的芳心,若是......”
“我相信卿玉不会轻信谗言的!”凤烨然微微闭了眼眸,他道,“莫云,送我回房!”
莫云见公子不愿多谈,便是自己有心做什么,在顾虑到公子的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莫云闷声应道,“是公子!”
相比起凤烨然的纠结和忐忑,风华楼这边却是另一番境况。
风华楼雅间,美人侍茶,清香扑鼻,但杉卿玉却没有心情精心相待。
杉卿玉啪的一声放下茶杯,盯着面前的贺奕玦道,“我人也来了,茶也喝了,湛王到底想说什么?”
贺奕玦喝茶的手一顿,他平静的看着杉卿玉,“卿玉的心不静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卿玉便如此耐不住性子了,而贺奕玦一旦想到这般令她挂心的人是谁时,眸色便暗了几分。
杉卿玉却不为所动,“倘若湛王约卿玉出来只是说这些无关键要的废话,那恕卿玉不奉陪了。”
贺奕玦放下手中才茶杯,向一旁的侍婢挥手,让其退下后,方才开口说话,“母妃寿宴上的事情本王查探清楚了。”
“然后呢?”此事杉卿玉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自然也不会对此有多大的兴趣。
杉卿玉漫不经心的态度贺奕玦自是瞧得出来的,只是既然他答应过此事要给对方交代,自也不会食言。“寿宴上发生的事情本王也深感抱歉,此事确实是母妃行事欠妥,以致于让卿玉受委屈了,只是母妃终究是本王的母妃,本王向卿玉保证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杉卿玉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着贺奕玦,“湛王如何做无须与卿玉言说,我本就没有指望过湛王能给我个公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淑妃始终是贺奕玦的母亲,无论是因何对上柳淑妃,贺奕玦都不会真正出手对付自己的母妃,这一点杉卿玉早已经看得透彻。
贺奕玦脸色一凝,“母妃如今被禁足宫中,也算是给卿玉一个交代了。”这话是表明他不会出面帮淑妃解禁了。
杉卿玉却不愿再和贺奕玦继续这个话题,“湛王寻卿玉前来便是为了这事?”杉卿玉淡笑道,“倘若如此,卿玉知晓了。”
“这只是本王的一个诚意。”贺奕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杉卿玉思索着贺奕玦的话,她迟疑的开口,“这话何意?”
贺奕玦伸手将两人杯上的茶水倒掉,而后重新续茶。贺奕玦不缓不慢的说道,“卿玉对凤烨然此人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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