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韦祯的情绪被苏云君拿捏的刚好,听到苏云君的话,韦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气:“这个女人背叛了我!她竟然敢背叛我!蠢妇!真是个蠢妇!”
韦祯听着苏云君的话,即便知道她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己,可是联想起后来南奎的举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中忍不住开始咒骂起来。
苏云君见此却是微笑起来,韦祯会有这个反应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男人太过于骄傲。所以他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输了,只要有一个借口能将所有的错失推卸到别人身上,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这样很好,她要的就是韦祯对沈清音的厌恶,并且在这种厌恶中,看着心心念念将自己奉为真理的女人被人糟蹋,她要沈清音也好好品尝一下这种绝望!
陈景恒见着差不多了,对着苏云君笑道:“愣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他们都先下去,复仇绝不是臆想,得实施。”
苏云君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由着陈景恒牵着,亦步亦趋到地牢。
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沈清音,听到声音身子微微动了动。
却并未看过来,见此苏云君轻声说道:“表姐,你的韦大人来了,你难道不想看一眼么?”
韦祯此刻也看见躺在地上的沈清音,很是愤怒的挣开子充的束缚,冲上前去抓住沈清音的衣领,将她拎起来正视着自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是不是你让南奎和陈隆基勾结,是不是你背叛的我!”
闻言被堵住嘴的沈清音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想要开口解释却是被堵住了嘴。韦祯根本不管此刻沈清音是什么反应,只是将她重重的扔在地上。
顿时陈景恒一个眼神,那些乞丐混混便围了上来,直接将韦祯给推开,便冲着沈清音就扑了上去。
立马解绳子的解绳子,脱衣服的脱衣服。
沈清音拼尽全力挣扎,却是挣不开几人的束缚,无助的朝着韦祯伸手,祈求他能解救自己:“韦大人,韦大人救救我,韦大人...求求你...”
韦祯只是冷眼旁观,要说情绪眼里只有愤怒,却不是对于这些糟蹋沈清音的人的愤怒,而是对于背叛了他的沈清音。
沈清音喊得嗓子嘶哑了,眼神也随着韦祯的冷眼旁观,慢慢的绝望了,眼中的泪水打湿了地面。
见此陈景恒挡住苏云君的视线,神色严谨道:“上去吧,这种画面不适合你看,会做噩梦的。”
闻言苏云君看着陈景恒,有那么一瞬间,眼泪便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噩梦她已经做了很久了,久到快要麻木了。
被陈景恒握住的双手,感受着来自他掌心的温暖,苏云君麻木的心终于是暖了些,点点头:“出去吧。”
说完跟着陈景恒出去,只留下子都带着侍卫看着这群人。
等出了地牢,陈景恒对着子充说道:“去把方御医请来,让他务必给本王保住沈清音的命。”
“是,王爷。”子充闻言点头应是,随后转身出了宋王府。
苏云君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许是因为刚下过雪,所以天气并不是很好,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压抑。
“云君,进屋暖暖吧,莫要凉了身子。”
闻言苏云君转过头看着陈景恒一脸心疼的瞧着自己,微笑着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娘要担心的。”
陈景恒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住:“这办完事就走,你也不宠幸宠幸本王?亏得本王还一片痴心的等着你,想着待会要不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顿饭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云君,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陈景恒一边说着,还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的苏云君不由的咋舌,忘了刚刚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没了半点骨气,好歹你现在也是宋王了,莫要叫下人笑话。”
“本王从下定决心要娶你为妻开始,就已经将王爷架子抛诸脑后了,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什么都没你重要。”陈景恒说起情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倒是苏云君脸颊微红,随后看着陈景恒只觉得脑仁疼:“陈景恒,好好说话。”
“本王就是好好在说话啊,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若是对你有半点假话本王这辈子断子绝孙。”陈景恒看着苏云君无比赤诚。
连发毒誓赌咒也毫不含糊,倒是苏云君闻言伸手捂住陈景恒的嘴:“好吧,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日后莫要再赌这种毒誓了。今日实在有些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娘,再不回去怕娘真的会担心的。”
说完第一次主动拉着陈景恒的手,看着他认真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得了点甜头,陈景恒的脸瞬间变了个色,喜笑颜开:“王妃说的对,反正也就两个多月了,到时候本王亲自下厨给王妃做顿好的。”
看着陈景恒笑的像个孩子,苏云君心中仿若吃了蜜一般,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陈景恒这才吩咐清明好生照顾苏云君,亲自将她送上马车。
等苏家的马车走了,陈景恒的脸色冷了下来,转身回了地牢。
里面此刻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沈清音有着身孕,被这么一折腾,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此刻已经到处是血。
只是那些人哪管你这个,只要人不死就行,反正他们也不怕脏,现在这么卖力可是为了一万钱啊。等得了一万钱,能买多少好衣服去。便是攒足了劲的折腾。
韦祯一直站在旁边,想要走被子充拦住,动弹不得,便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沈清音被糟蹋,眼中没有半点子情绪。此刻他对沈清音除了嫌弃已经没有别的任何感觉了,只觉得这个女人蠢笨,肮脏坏了自己的好事。
陈景恒见此不由咋舌:“韦祯,好歹这个也曾经是你的女人,这么你就忍心这么看着。”
闻言韦祯回过头看着陈景恒,冷笑了一声:“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女人,一个没用的棋子而已,坏了我的好事,现在是她应得的报应。再说她早就人尽可夫,武延秀,陈隆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染指过,她就是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不忍心的。”
正在遭受着煎熬的沈清音,听到韦祯的话,一颗心彻底的死了,连挣扎都不再挣扎,任由他们摆弄,连动都不再动弹,仿若一具还带着温度的尸体一般。
见此倒是把带头的混混给吓着了,连忙停了动作,对着陈景恒道:“王爷,她是不是受不住了,都不动了。”
闻言陈景恒看都没看挥挥手:“你们都去领了钱出去吧,今日的事情,想必你们是清楚的,谁敢对外说一个字,就等着被弃尸荒野。”
立马一干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放心,小的不敢,就算再给小的三个胆儿小的也不敢。”
说完见着陈景恒不耐烦的挥挥手,都高高兴兴的跟着侍卫出去领钱,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
子都看着躺在地上的沈清音,和一脸嫌恶的韦祯,不由问道:“王爷,他们怎么办?”
韦祯既然从京府尹大牢带了出来,就断然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陈景恒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从前两日开始他的梦变了,不再是梦到苏云君死在自己怀中。而是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梦到苏云君被韦祯囚禁在地牢之中,韦祯和沈清音每日都会去折磨她。刚刚苏云君在场,他什么都没说,一切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但是现在要是杀了这两个人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嘴中森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她受过的苦,我要加倍的偿还给你们,都给我等着,本王可没那么宅心仁厚。”
陈景恒看着韦祯和沈清音说完,随后对着子都吩咐道:“把他们关在京郊钰锦山庄的地牢之中,两个人关在一起,让他们每日都见着对方,每日午时让胡御医去给沈清音看看,把她身子调养好,然后喂点药,跟韦祯关在一起。每日一个时辰,记住给本王看好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死。”
本王要他们活着,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百倍千倍的尝到当初苏云君受过的苦。
闻言韦祯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景恒:“你杀了我!宋王你杀了我!我不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陈景恒却是露出一丝危险的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而且也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跟她每日每夜都在一起,若是她能怀上你的一儿半女,我也会好好的帮你把孩子抚养成人的!”
韦祯闻言顿时青筋暴起,想要开口,却是被子都堵上了嘴。
倒是沈清音没有半点反应。
陈景恒看了眼二人,随后淡淡的开口:“带走!”
“是,王爷。”子都闻言领命,吩咐人将二人架出去,装上车,秘密送到钰锦山庄。
看着空空的牢房,陈景恒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上辈子,你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轻声说着,空空的牢房没有半点回应,陈景恒这才甩袖离开。
回到屋子里,吩咐丫鬟将他做了一半的簪子拿过来。
二百一十二章: 临淄王质问,卫…
这几日得了功夫,他就在研究怎么做簪子,从最简单的紫檀木簪子开始,准备自己雕一个等新婚之时送给苏云君当聘礼。
苏云君却是不知道这些,回了苏府就见着明茶守在苏家门口,看见苏云君忙上前道:“乡君,临淄王来了,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样子,现在还在府上,乡君要不要避一避?”
苏岩砚去了老友家,并不在府上,府上除了老夫人华氏这些女眷,没有一个男主人。
苏广涛和苏邦彦都在衙上。
此时没有一个能主事的,明茶刚巧出门遇上,便把东西交给虹见,自己守在大门口。
闻言苏云君愣了愣,就见着管家急急忙忙的上前道:“乡君,临淄王来了,老奴说侯爷和老爷少爷都不在家中,让王爷改日再来,或是有什么话只管吩咐老奴,老奴到时候转告侯爷,王爷不接话,只是说要见乡君。乡君您看如何是好?”
苏云君秀眉微蹙:他还来找我,我正要去找他。
心中说着苏云君对着管家道:“我去见他便是。”
说完带着清明,去了外院前厅。
华氏得了消息,知道苏云君去见临淄王,心里只怕会有不好的事情,急的不行,连连忙忙也往外院走想要拦住苏云君。
却是苏云君先到,看着陈隆基坐在前厅不由笑着问道:“王爷大驾光临,云君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陈隆基闻言抬起头见是苏云君,面色冰冷道:“乡君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本王来就问一件事情,你把清音藏到哪里去了?”
“哈哈,王爷此话怎讲?请恕云君愚钝,王爷口中的清音是谁?”苏云君笑看着陈隆基。
闻言陈隆基顿时勃然大怒:“苏云君,你别跟本王装,你把沈清音藏到哪里去了。”
“哦,王爷说的是我的表姐沈清音么?”苏云君闻言很是惊讶的应道:“我表姐在半年前被送去庄子的路上被人劫走了,便就再也没有她的音信,这件事苏家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王爷随便问一个人便可。若是不信的话,表妹沈清心如今还在庄子上养病,王爷也可以问表妹。她是亲眼看着表姐被劫走的。只是让云君不解的是,王爷今日怎么突然前来问苏家半年前丢失的表小姐,难道王爷知道表姐半年前被谁劫走,去了哪里么?若是真的还请王爷告诉云君,祖母如今很是担心表姐呢。”
一句话堵得陈隆基哑口无言。
当初他得知沈清音的真实身份,却是喜欢她的温柔贴心,知书达理,喜欢她富有心计有政治计谋却无政治野心。所以忽略了她的出身,还为了给她一个名分,对外只道她是山东人士,名唤唐媛儿。现如今跟苏云君要人,便就是落了下乘。的确她是没有见过沈清音,半年前沈清音便就失踪了,要说唐媛儿,这更是子虚乌有的人。从回京开始,唐侧妃便就一直在临淄王府,甚少出府,更别说跟苏云君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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