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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冬天的柳叶

时间:2017-12-24 16:08:47  作者:冬天的柳叶
  池灿脸色微沉。
  好想堵住这丫头的嘴,不用再听她说出关心别的男人的话来。
  “进屋再说吧。”
  四人一同走进屋子,各自落座。
  有亲卫默默无声奉上茶水,而后退了出去。
  邵明渊这才开口道:“打听到了,舅兄惹怒皇上,是因为指控邢舞阳贪污军饷。”
  “邢舞阳——”乔昭喃喃念着这三个字,“是那位抗倭将军邢舞阳?”
  邵明渊看向她,点点头:“嗯,是他。”
  话说黎姑娘为什么还没走?然而他不敢说。
  池灿抬手揉了揉眉心,叹道:“这就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杨厚承问。
  “知不知道我那皇帝舅舅最怕什么?”
  “你先前说过啊,最怕朝中不稳。”杨厚承道。
  “对啊,他最怕乱。那些文臣都不要紧,顶多是内里勾心斗角,派系倾轧,乱也乱不到哪里去。可是武将就不同了,别人也就罢了,一个是邢舞阳,一个是庭泉,他们两个镇守着南北,才有目前的安稳。可以说他们两个只要不犯谋逆那样的大罪名,我那皇帝舅舅都不会计较的。”
  池灿说着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乔昭面上,心中不由冷哼:臭丫头,他刚刚告白的时候心不在焉,现在说起别的男人的事了,却听得这么认真。
  他的目光停留在乔昭面上的时间有些长,一时忘了往下说,敏锐如邵明渊自是很快察觉到了。
  拾曦为何这样看着黎姑娘?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由看向杨厚承。
  杨厚承挤挤眼,示意回头再说。
  邵明渊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
  “池大哥怎么不接着说?”乔昭问。
  池灿这才回神,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接着道:“所以说啊,乔公子想指控邢舞阳贪污军饷,必然会被嫌恶的。”
  “池大哥是说,皇上并不在乎官员舞弊?”
  池灿呵呵一笑:“你们以为那些大臣们贪污点银子,皇上不知道?我那皇帝舅舅其实心里清楚着呢。”
  世人都以为明康帝一心求道,是被奸臣们蒙蔽的糊涂虫,实际上恰恰相反。
  明康帝就是看得太明白了,反正大部分臣子都是要贪的,那又何必像割韭菜似的收拾完一茬接一茬?做生不如做熟,只要臣子们做好自己的事,不耽误他追求长生就行了。
  池灿是早就琢磨透了明康帝的心思,其他三人听了这话,心中俱都发凉。
  乔昭嘲弄地想:这就是大梁江山的主人,也难怪祖父早早就弃官不做,宁愿寄情山水。
  捂着不挑破的伤口,真的不会化脓吗?这个样子就能天下安定?
  到现在,她可以确定,家中那场大火绝对与兄长手中的那本账册有关。
  她的家人何其无辜,而牺牲了家人性命、兄长拼死护住的东西终于有机会呈到龙案前,却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又是多么可笑。
  她要把兄长救出来。
  沉默后,邵明渊开口道:“江堂已经答应,明天安排我去见见舅兄。”
  “我也去。”
  三人看过来。
  乔昭只看着邵明渊:“邵将军,明天带我一起去吧。乔大哥身体一直不大好,我怕他住在那样的地方吃不消。”
  见邵明渊不语,乔昭眼中多了几分哀求:“邵将军,带我去吧。”
  少女眼下是浓重的青影,眼中哀求如春水泛起的涟漪,能荡漾到人心里去。
  邵明渊忽然发觉,拒绝这样的请求并不容易。
  其实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过就是带她去大牢走一遭。
  她既然想去,他既然能办到,那就可以。
  “好。”邵明渊轻轻点头。
  乔昭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这时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我也去。”
 
 
第276章 我只听一个男人的话
  池灿一手支撑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道:“庭泉,我也要去。”
  他捡来的白菜,从此以后就要牢牢盯着,谁敢跟他抢,他就和谁拼命。
  “拾曦——”邵明渊有些头大了。
  带一个也就罢了,还要再带一个?那里是天牢,难道以为是去逛街吗?
  池灿脸一冷:“怎么,过河就要拆桥了?我这一大早跑过来都是为了谁呀?”
  最可气的是邵明渊愿意带着黎昭去,却不想带着他去,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和谁更熟啊?
  “好,那明天一起过去。”邵明渊太清楚池灿的性子,无奈答应下来,而后看向杨厚承。
  杨厚承忙摆摆手:“不用看我,我就不去了。”
  他和这些小伙伴们不一样,他还是正常的!
  定下了明天去探监的事,池灿这才站起来:“也该回去了。黎三,我送你。”
  邵明渊一怔,而后看向乔昭。
  乔昭笑笑:“不麻烦池大哥了,我们不顺路。池大哥和杨大哥一起走吧。”
  杨厚承眨眨眼。
  别啊,他还有话对邵明渊说呢!
  “我不急着回府,我可以绕路。”池灿淡淡道。
  邵明渊的眼中已经流露出明显的惊讶。
  乔昭忍不住扶额。
  她真的没想到,池灿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会是这样霸道歪缠的风格。
  “真的不必了,我带了丫鬟和车夫。”
  池灿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乔昭衣袖:“听话,走吧。”
  邵明渊冷眼看着,慢慢明白了什么。
  原来拾曦喜欢黎姑娘。
  他早该猜到的,却因为那次拾曦的口不对心而忽略了。
  年轻的将军垂下眼帘,视线落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的指甲隐隐透着青白,那被银针刺入的疼仿佛犹在眼前,却因为少女柔声的安抚,让他回忆不起来是怎样的疼痛,只记得那平静却隐含着温柔的话:
  有些疼,你忍一忍……
  这次不疼了……
  邵明渊想,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两句话了,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乔昭淡定抬手抽回衣袖,一本正经对池灿道:“池大哥,这世上我只听一个男人的话。”
  “谁?”池灿问。
  邵明渊与杨厚承亦看向乔昭。
  “我爹。”乔姑娘淡淡道,而后对池灿欠身一礼,抬脚离去。
  池灿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杨厚承忍不住推推他:“拾曦,你不要紧吧?”
  拾曦这是再一次被黎姑娘拒绝了吧?会不会发疯啊?
  池灿眼神闪了闪,伸手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有些道理。”
  他说着,也不跟邵明渊二人告别,不紧不慢往外走去。
  杨厚承挠挠头,对沉默无声的邵明渊道:“拾曦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邵明渊没吭声。
  杨厚承叹气。
  今天是怎么了,都傻了?
  “庭泉,今天拾曦中邪了。”
  “嗯?”
  “他居然和黎姑娘告白了,还是当着我的面!”
  邵明渊面色平静:“是么?难得拾曦终于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挺好的。”
  “啊?怎么只有我觉得黎姑娘太小了?”
  邵明渊笑笑:“会长大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黎姑娘年纪小,甚至觉得比起黎姑娘,好友池灿才是孩子气的那一个。
  “你们说法还真是一样啊。”杨厚承摇摇头走了。
  邵明渊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葱郁的树木,后知后觉地想:好像忘了问杨二,黎姑娘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呢?
  他转而进了书房,把乔昭先前开的药方拿了出来,而后又小心翼翼从红木匣子里取出那封家书。
  药方与家书并列而放,一张似乎还能闻到墨香,另一张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邵明渊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家书上雅致的字,而后落在药方上。
  就算是模仿,真能模仿得如此相似吗?
  他忽然想起那日阳光晴好,坐在春风楼后院的葡萄架下,少女让他取来纸笔,不过是瞥了相貌普通的亲卫一眼,便一气呵成画出了亲卫的画像。
  那时她说:别人见过就忘不能做到的事,我其实可以。
  黎姑娘看人一眼便能把那人画得栩栩如生,那么见过别人的字就能写得如出一辙也不奇怪吧?
  她可真是个特别的姑娘。
  邵明渊嘴角笑意忽然顿住,惊觉自己对那个少女的关注有些太多了,沉默着把家书与药方收起来,起身离开了书房。
  池灿离开冠军侯府后并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子,走错了吧。”小厮桃生提醒道。
  池灿白他一眼:“多嘴!”
  桃生忙捂住嘴摇了摇头。
  “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对别人提。”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说!”天啦,他们公子情窦初开啦,然而不能和别人说,他要憋死了!
  池灿停了下来。
  桃生抬头看了看,喃喃道:“翰林院?”
  他诧异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心道:公子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池灿抬脚踹了桃生一下:“去,打听一下翰林院的大人们都是什么时候下衙。”
  “好的。”桃生颠颠跑过去与守门人打听,不多时跑了回来,“公子,打听到了!”
  “什么时候?”
  桃生跑得急,擦了一把汗:“哦,守门人说,那些大人们想什么时候下衙就什么时候下衙。”
  池灿脸色一黑。
  这也行?
  “算了,你直接去问,家住杏子胡同的黎修撰都是几时下衙的。”
  桃生站着没动。
  “怎么?”池灿俊眼微挑。
  “公子,这,这不好吧?”您稀罕的是人家闺女,就这么来找人家爹,不怕被打断腿吗?
  “让你去你就去,再废话打断了你的腿卖出去!”
  桃生一听忙跑过去问,很快返了回来:“问到了,黎修撰已经下衙了,现在正在五味茶馆喝茶呢。”
  池灿:“……”未来的岳丈大人这官当得好任性。
  “走,去五味茶馆。”
  天热的时候茶馆里总是人满为患,池灿走进去,大堂里便是一静。
  他坦然自若对迎上来的伙计道:“带我上二楼雅室。”等上了楼梯,直接塞给伙计一块碎银子,“告诉我黎修撰的房间。”
 
 
第277章 邵明渊是个傻子
  黎光文这两天有点不开心。
  次女最近天天往外跑,都没时间陪他下棋了。
  他坐在临窗的茶几旁,茶几上摆着棋盘,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棋子,自娱自乐。
  雅室的门为了凉快大开着,池灿示意桃生留在门外,抬脚走了进去。
  黎光文下完了白子,捏着黑子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池灿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来,跟着冥思苦想。
  “你觉得该下哪里?”黎光文头也不抬问。
  “我还想不出,让我再想想。”
  “这里。”黎光文把黑子落下。
  池灿抚掌:“对,对,落到这里妙极了!”
  黎光文被夸得心情舒畅,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他抬眸,愣了:“你,你是那天——”
  出来给昭昭作证的小子?
  “晚辈池灿。”
  “呃。”黎光文矜持地点点头。
  这小子是不是喜欢昭昭啊?然而他是那位养面首的公主的儿子,那些皇家人最爱乱来,何况这小子还生得这么好。
  不行,不行,昭昭跟着这样的人不合适。
  这么一想,黎光文态度就更冷淡了。
  “白子该下哪里呢?”池灿很自然把白子拈起来,皱眉思索着。
  他棋艺还是很高的,就是下得慢点儿。
  黎光文顿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手中把玩着黑子道:“看不出来?我跟你说,现在白子可是占据着优势。”
  “是么?我还没看出来,看来还是黎叔叔棋艺高明。”
  门口的桃生:“……”公子,您为了娶媳妇可真够拼的,小的以前也没看出来!
  二人棋艺半斤八两,一直下到天黑,黎光文尽兴回府。
  一回到府中,他就直奔雅和苑去了。
  何氏忧心忡忡道:“昭昭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晚饭没有吃多少呢。”
  “是么,我去瞧瞧。”黎光文抬脚去了西跨院。
  乔昭一见黎光文过来,有些意外:“父亲来了?”
  她接过阿珠奉上的香茗递给黎光文:“父亲是找我下棋吗?”
  一提到下棋,黎光文露出满意的笑:“今天不下棋了,下了大半天了。唉,以前还从没这么尽兴过。”
  “这么说,父亲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乔昭淡淡笑道。
  她成为黎昭后,没有为父母做过什么,但至少不要让他们替自己担心,这点情绪遮掩还是能做到的。
  “对呀,从没遇到下棋这么对路子的人,那人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乔昭忽生不妙的预感。
  “就是上次长春伯府来闹事出面给你作证的那个后生。嗯,那后生还是挺懂礼数的,虽然出生长公主府,为人却很谦逊,一口一个‘黎叔叔’的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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