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7

凤头钗(穿越)——少年之上

时间:2017-12-25 15:34:02  作者:少年之上
  “他就是这样,整日疯疯癫癫。”
  看许颜华好奇,周澄又拉她坐下,说起了几桩师傅的旧闻,虽然他话里都是嫌弃,但是眼睛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
  许颜华有些明了,当初周澄坐在轮椅上,父母厌弃,家族抛弃,只有师傅伴着他成人,给他庇护,教他学问,这样的人在周澄心里自然是位置非同寻常。
  因气氛到底被师傅打断,周澄看了多出来的那个欠揍的许仲骐,抱着他的狗逗来逗去,只黏在许颜华身边,只能又简单说了一些夷陵的风物人情,听的许颜华和许仲骐都一愣一愣的。
  “那边漫山遍野都是金银矿吗?”
  许仲骐好奇的问着,周澄只是摇头轻笑。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许颜华估摸着时间不早,便要告辞。
  因为越昶临走时多看了这条叫明月的狗一眼,周澄深知那老头馋的很,拍了拍哈着气的狗子,临走时便让许仲骐把白狗牵回去了。
  “颜姐儿,我在夷陵时总是想,若是我能再回京师,你还没有嫁人,那么,我就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你。”
  周澄看着不远处高兴的和大狗一起撒欢的许仲骐,将一个小巧精致,白玉般光滑的笛子交到她手里,轻轻在她耳边道。
  “予我生者皆已不存,禁锢我的双脚已经被我亲手折断,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束缚我,今我亲手将断骨磨制成笛,将我骨交予你,今后愿死生结契,为尔所驱。”
  漫天余晖,周澄背着光的脸隐在暗处,只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等到许颜华坐上回府的马车,精神一直浑浑噩噩,仿佛耳边始终还留着那逼人的热度。
  “姐姐?姐姐?”
  许仲骐摇晃着许颜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一路上和傻了一样,一直在摸耳朵,耳朵都让她摸红了。
  “啊啊啊啊……”
  许颜华突然崩溃的把脸埋入大狗雪白厚实的温软茸毛里蹭着,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周澄这种人,变态扭曲,养恐怖的宠物,面不改色的弑父,说断腿就断腿,还有……莫名其妙说表白就表白。
  回到家后许颜华还是精神混乱,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后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总是感觉耳朵又疼又痒。
  “愿相思尝尽,此情如复。”
  说完后,周澄就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说好的早上更新,本来想拿到单位再写一点的,结果发现莫名奇妙把领导的法人印鉴丢了,一整天鸡飞狗跳~今晚回去会继续再更新一章,今后为了大家方便,我会在内容提要里把概括内容写上,要不要买大家随心。
顺便说下那个怿王的傻子不会影响女主,不是大事儿,不要急,只是因为这个事儿周氏和宜华要翻脸了,宜华要做四皇子的妾啦~
 
 
 
  ☆、71.71
 
  第二天醒来, 许颜华边打呵欠边让颜嬷嬷给自己梳头,这时芭蕉手里捧着一只光滑如玉的短小笛子过来问话。
  “姑娘,这个收到哪里去啊?”
  许颜华一看这个,感觉耳朵又痒了起来, 猛地一扭头,颜嬷嬷手里的梳子便勾了几根头发,许颜华疼的嘶嘶的抽了一口气, 赶紧冲着芭蕉挥手。
  “收到箱子最底下, 要一辈子都开不了那种!”
  芭蕉懵懂的看了一眼许颜华, 很快就知道手里的东西大概是不和主子的心意, 于是便将骨笛默默的放在了不常用的那些箱奁里。
  等芭蕉离开, 许颜华忍不住扣着手里的一只珠钗出神。
  对于周澄的表白,实际上她相当的在意。
  说来许颜华活了两辈子,也自诩见多识广了,可是真的没见过周澄这种, 恐怖的亲手砍断脚骨, 甚至还将自己的骨头磨成骨笛送给别人的人, 又令人毛骨悚然, 又……血色浪漫?
  “予我生者皆已不存, 禁锢我的双脚已经被我亲手折断, 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束缚我, 今我亲手将断骨磨制成笛, 将我骨交予你, 今后愿死生结契, 为尔所驱。”
  尽管想想他的那些黑历史,周澄有时候真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心底里带着歇斯底里疯狂的人,但是这话还真的是让人动容。
  自从周澄说断腿就断腿站起来,他的疯话,许颜华根本不敢打折扣,所以对于连自己的骨头都能当成礼物赠人的人,他的表白,也得一万分的放在眼里。
  更不用说周澄之前其实对她和许仲骐都是真的好,他们平时交往接触也合得来,她得承认,人总是有好奇心和猎奇心的,哪怕周澄身上那种有点让人恐惧的偏执和扭曲,也因为世间少有,所以格外的吸引人。
  况且这些年她之所以能在乐课上过关,也都是靠着周澄送给她的古籍乐谱,老师才能格外的通融。
  对她好,相处得来,有奇异的诱惑力,尽管名义上周澄是许颜华的表哥,但是实际上两人的血缘关系也不算近,许颜华的外祖父和周澄的祖父是亲兄弟而已,也不必担心对将来的孩子不好。
  似乎,可以考虑一下?
  许颜华认真想着目前自己的情况,勇毅侯和周氏给她挑夫婿的起点线很高这个她很清楚,所以京师里符合他们这种要去的人,还未娶妻的也不多。
  虽然勇毅侯这种称斤掂两般的嫁女儿方式,和买卖也没有两样,但自己养的猪总想尽量多产卖个高价,其实也能理解的。
  许颜华目前只能把自己代入生猪的角色,之前她消极应对,态度随便的听从安排,只是自己也没有想嫁的人选,况且能在侯府多留几年,多吃几碗家里的饭也不错,怀着这种想法,所以一直不急不缓。
  就连对于六皇子,许颜华都是没有过什么期待,毕竟他们有年龄差,皇子们这些年又普遍晚婚,等六皇子开始议亲时,她都是老姑娘了,拖不了那么久。
  况且六皇子在许颜华心里,始终是小孩子的感觉,再甜再撩,小孩子总归是喜新厌旧的,若六皇子真的长起来后便不再喜欢她,也不稀奇。
  她也是过来人,小女孩时喜欢的演员和歌手,甚至初恋,和将近三十岁时喜欢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周澄昨天的表白,让许颜华重新又把婚事拖出来,不自觉的思量起来,嫁给他的可能性。
  勇毅侯大概是不满意的,毕竟周澄生父被他亲手干掉了,又没有巨大的政治家产可以继承。哪怕是周澄如今立了大功,也到底还是年方弱冠的青年,不太可能一下子就爬到高位。
  不过周澄总归是周家嫡枝嫡子,就算没有亲爹扶持,但是她还有个亲舅舅啊,不会不管她,之前周氏也漏过想把她嫁回周家的口风。
  好像操作起来,也不会很困难。
  等许颜华想了一圈,手里的珠钗上面镶嵌了珍珠都叫她扣掉了,才恍然,自己是不是真傻了,不过就是个表白,她是不是反应有点过头了?
  失笑之后,许颜华总归是平静了一些,接下来的几天,只有许仲骐晚上带着那条毛绒绒的白狗过来找她玩时,才会想起他。
  骨笛到底太过惊悚,深深的压了箱底,但是之前周澄送给她的雅哨子倒是在手边,偶尔会吹一吹。
  “喂?好好地深宅大院你不住,美婢佳僮锦衣玉食的福都不享,跑回来忆苦思甜?”
  浮山寺的塔楼里,越昶舔着手里的乳鸽问着。
  周澄摸着手里的这排金铃,只觉三排金玲同时叮当响起的声音太美了,短暂,但是世间难得的天籁。
  因为那都是思念的声音,说明她在想起他。
  只这想法,就足以让人血液逆流,浑身火热,如饮美酒般,醺然而醉。
  每一次金铃响起来的时候,周澄心中都仿佛入魔一般,心底里不断地叫嚣着,要得到她,要与她一生羁绊,只让她属于自己一人,这辈子哪怕是死也要一起带进棺材里。
  “六皇子要一飞冲天了吧?就是忒小气了,宫里那么多御厨,才送来十只乳鸽……不过真好吃呐,瞧瞧烤乳鸽,鲜嫩,多汁,肥妹,这屁股肉,扎实……”
  因乳鸽实在美味,越昶一边抱怨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舔着乳鸽的屁股,最后一只了,实在不舍得咬下去。
  “你不是也回来了吗?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周澄难得的回应了一下,望向远处的山林,尽管这里清苦寂寥,可是他依旧只能回到这里。
  这些年只有在浮山寺的后院,以及在那个人的眼睛里,他才觉得是他自己。
  在这之前,他的出生都令父母感到羞耻,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不该存在的,连生母都放弃了他,他就该像阴沟里的腌臜物,岣嵝的蜷缩在那个院子里日渐发霉,厌弃世间的一切,连同自己。
  尤其是他在六皇子的帮助下,找到了母亲留下的手札,周澄更是彻底的明白了一直那些隐秘不堪的真相。
  母亲的恨意,出生时就被拧坏的双脚,父亲的侮辱和折磨,舅父可疑的目光,舅母冷漠的眼神,祖父苍老的叹息。
  为什么会那么渴望拥有一个人,想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子里,恨不能嚼碎了咽下去?
  为什么愿意有生之年倾尽身上的每一滴血都要拼命的往她身边挪近?为什么甘愿献祭般的交出自己的骨,自己的命,愿意让她自己唯一的束缚?
  只是因为唯有她知道他的本性,见过他的屈辱和不堪,了解他的残忍和佞妄,还能待他一如寻常。
  从他杀了周在渊的那天,她伸手为他扶起翻倒在地的轮椅,或者更早之前,她为双手流血的自己递上帕子的那一刻,在周澄心里,许颜华就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没有躲避和害怕,没有轻鄙和可怜,没有深藏在眼里的冷漠和厌恶,就算是直面他的腿,也还是一如寻常般。
  她只要做到这样就够了,他所求的也就是有人能待如常人无异,接受这个怪物一般的他。
  所以他早已把内心所有的山明水秀,小桥流水,都尽皆托付与她,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清凉的夜色下,想到临别那日许颜华吃惊的表情,周澄满心愉悦。
  她身上甜蜜清新的气息仿佛还在鼻息间,脖颈间细腻的肌肤下有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被他咬下的牙印,这些一遍遍的烙印在脑海里,周澄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翻涌的心绪,热烈又激狂。
  “你啊……还是太过软弱了,不是干大事的人,你们都不行……”
  越昶终究是啃完了最后一只乳鸽,看着周澄高大的身影站在月色中一动不动,唯有如墨般的长发在微风中微微动着,难得有些怜意的感慨。
  在越昶看来,周澄纵然天姿极高,但是因为过往的环境,让他的心性其实极弱,最恋家最渴望温情的是他,如同飞蛾般,这辈子都在追逐可望而不可即的光和暖。
  哪怕经历过摧心折肝的剧痛,粉身碎骨也不会放弃,这样的人注定做不成无心人,无法继承他的衣钵。
  而越昶看六皇子,也是执念太深,太过重情,以后至多守成之君而已。
  所以他二人哪怕将星和帝星本命星盘斗数应和,依然互相不旺,四十年后才能出真正的盛世之君。
  只是到那时,他们长罗山的香火是不是还能继续留存,也无人知晓了。
  说来也愁,谁让他当年一时善心收了那么个不开窍的徒弟,如今越昶只有麻烦的等着周澄遇到重大的打击就此开窍,或者临终前也随便拖一个人密法灌顶了。
  最怕如他师叔一样,收了他那个窝囊废的师兄,受不住压力半路出家去了,只会念叨几句众生皆苦,一身所学尽负。
  “你行?是谁看到女奴后,跑的裤子都掉了!”
  周澄撇嘴,懒得理老头的疯话。
  这样的话他从小听他念到大,反正在老头嘴里,大概其他所有人都是凡夫俗子,只有他一个人是经天纬地的奇才。
  “呸!老子守身如玉,你们这些坏丕子懂什么?”
  越昶想来就生气,他只不过在流月楼看了那几个昆仑女奴一时好奇罢了,结果周澄就半夜将个宽衣解带的女奴送到他床上,害他受了惊吓。
  周澄嗤笑一声,扭头回去睡觉了。
  回京师已有些日子了,他回浮山寺之前使人送个六皇子的东西他大概收到了吧,想想将来的路,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刘昭熙从父皇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摆弄着手里的盒子,最终让内侍拿过来一块白玉质地的如意,放入了盒子里,重新让人送回给周澄。
  他知道周澄的用意,他已经做好了之前承诺做到的事,故而问他,如何(盒)?
  如意。
  如今年纪渐大,刘昭熙手里能用的人多了起来,从之前只有两名暗卫,到如今在皇上的默许下,亲手组建了从龙卫。
  从龙卫同样作为皇室隐秘的暗卫,比起暗卫的作用更多,全部是黄门侍中组成,培养方式和暗卫很像,但是主要负责处理搜集情报,监察侦缉,以及替皇上处理其他明面上不能做的事,听从皇上的指令办事。
  刘昭熙知道皇上对于自己依然是宠爱和信任的,他也不肯辜负父皇的信任,随着他越发展现自己的能力和才干,不论是朝堂还是私下里,每一件差事都办的漂漂亮亮,皇上也终于不再当他是小孩看。
  随着皇上默许吴皇后从几位皇子中挑选满意的计入名下开始,刘昭熙就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亲事大概也要松开了,他们都将是他的磨刀石。
  三日后,周澄去宫中面圣后,任命随即下来,因他在夷陵立下大功,封为四品左监,进了大理寺,以弱冠之年成为京师世家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一下子炙手可热起来。
  ***
  在春假的前两日,许颜华和许宜华跟着周氏一道去了常家,周定珍的孩子过百日宴,常家大肆宴请,作为姑母,周氏必然是要去看看的。
  “你们这一辈里,周家的郎君有出息的可不少,之前骐哥儿似乎就与七郎关系不错?也叫他多与这些表兄们学学,侯府只骐哥儿这么一个男丁,总归是形单势薄了些,他又生的晚,将来还需表兄们提携拉拔的地方还有呢。”
  在马车上,周氏想想近日里周家七郎周澄的异军突起,毕竟是自己娘家,有出息的子侄多,家族便会繁盛,难免跟着与有荣焉,便忍不住对许颜华感慨着,当年谁能想到这个小郎会有今天的?
  许颜华只管老实听着周氏说话,如今经过一阵子的缓冲,她再听到周澄的消息也没有什么不适感了,就像没有过这件事一般。
  周氏自己说的热闹,她只需在适当的时候点头即可。
  明明侯府里除了许仲骐外明明还有许伯扬,可周氏直接都没把他当人算上,她们也犯不着提醒什么。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