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房子还在,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起村里那些家破人亡好的太多了,她已经很满足了。
屋子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天放晴,太阳出来了,孙谨一喜,立马把棉絮被子用清水洗了一下,放在外面晒着。
拿起被单还有脏衣服往河边去,正巧遇见也去河边的刘氏。
“娘,三妹好了些没?”
“不哭了,四弟陪着她,我让他们去放牛了。”
孙谨总算放心了,在河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儿,把被单泡进水里,拿着洗衣锤棒用力捶打,黄泥巴水都溢出来。
洗好之后也不等,河边岸许多小刺尖树,把被单放在面晒着。
这才继续洗衣服,用力的捶打。
这些衣服没穿过几次,是被洪水浸了,清洗好了。
刘氏看见她动作麻利,欣慰点了点头,“以前还担心你干活慢,被夫家嫌弃,想不到现在你动作我都快。”
孙谨一看,可不是么,她嘿嘿一笑,“我随便弄了一下,晒干成了,对了,那边破了那么大一块咋办?”
“以前我也听你爹说起过,都是村里出力气,大家把它修好,等忙的差不多应该也要补起来,不然一涨水又要往村里来。”
孙谨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
“对了,咋没看见赵贤,他去哪里了?”
正文 得瑟上天了
得瑟天了
“去找向叔了,也不知道情况咋样了,对了娘,要是三妹问起来你可千万别说,省的她又伤心。”
母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正在说这话突然头罩下一片阴影。
孙谨回头,看见钱氏阴沉的站在那里。
赵大牛的家被冲垮了,只剩下几块垫顶梁柱的石头,当时钱氏哭得不像样。
赵大牛一直没有归家,直接去了林寡妇那儿,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没心情管。
“这样了还洗啥,这接丢掉算了。”
孙谨看见钱氏那副‘我银子多’的样子很无语,都成这副落魄样了她还不忘炫耀。
“你不是也过来洗了?”孙谨反问。
钱氏在她面找了一块地方把衣服放进河里,河水一下子黄了。
“我跟你不能,我这些都是新衣服,一件一件老贵了,跟你的完全不一样,我的一件挡你十件,这些可都是我家若兰给的。”
孙谨翻了翻白眼,懒得跟她说话,手下动作越发用力。
钱氏以为她嫉妒,高兴的毫不掩饰,嘴角差点挂在脑后去了。
“我家的房子倒了你知道?”钱氏继续问。
孙谨立马绷住神经,主要是钱氏的表情太怪了,不久前还在要死要活,恨不能人人都知道她房子没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现在居然还在笑。
钱氏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骄傲,看着刘氏心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你也不要羡慕,毕竟我你命好,做姑娘的时候我你幸福,你虽然有三个女儿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男人有死的早,这都怪你命硬,不像我,啥都不用做,等着我家若兰来孝敬行了。”
刘氏:“……”
孙谨嘴角抽了抽,这人还不是一般的葩,当着她的面说她拿不出手。
孙谨也不跟她客套,见她在自己方洗衣服,把手里的棉袄用力的一甩,甩了钱氏一身的水。
“没长眼的,没看见我在这里,发啥疯,眼睛瞎了是不是。”
钱氏跳起来骂,弄的她衣服都湿了,还好她反应快,不然还不湿透。
“大嫂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明明你在方,自己把衣服打湿干嘛怪在我头,你有气冲我发啥火,大哥看不你也难怪,你这样子是个人都受不了!”
钱氏被她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孙谨说到了她的痛处,这会儿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
孙谨微微一笑,“大嫂做人不要太得瑟,爬的越高摔的越高。”
“哼,你是看不得我好,实话告诉你,我马要离开榕村了。”
“咋啦,你想通了?”
“说啥呢,若兰又不像你这么没用,我当然是去享福,我马要到程家去了,哼。”
“……”
钱氏要去程家了?
孙谨都不知道她咋想的,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好不好?
算是平常人家嫁了女儿你跟过去都会遭人嫌弃,她居然还去大门大户,这不是白白送去给人打脸么?
程夫人跟她有仇,她去了能有好日子过?
显然钱氏没想到这一点,一个劲高兴,“你们以后要见我都让丫鬟带话,不然我怕到时候你们连我的面都见不着。”
正文 小三名正言顺
小三名正言顺
收拾了一天,家里差不多好了,是没有吃的,孙谨只好去园子里看看有没有萝卜。
晚煮点萝卜饱饱肚子凑合一下。
园子里一片狼藉,种的东西都没有了,歪歪斜斜的还有几个残缺的萝卜,孙谨叹了一口气。
眼看着日子变好了,哪知道遭了天灾。
她把园子整理了一番,湿湿哒哒的粘了一脚的泥巴。
远远的看见林寡妇从这边过来,她浅浅含笑,看见孙谨的时候一愣,脸笑容僵住。
“是赵贤媳妇,找菜吗,这场洪水把村里破坏的不成样了,哪里还有吃的,我在山里种了一些萝卜,正好摘了一些回来,你要是不嫌弃拿点,别的好东西我也拿不出来。”
说完把孙谨的篮子里放了两根萝卜。
孙谨淡淡看了她一眼,林寡妇立即朝着她笑。
“听说你家房子没事,真是万幸,大牛……你大哥还担心的很,要来看看你们。”
孙谨站起来,拿起篮子,没有说不要也没说要。
“听说你们住在一起了?”
林寡妇含羞的点了点头,“他家不是被冲垮了吗,也没个去处,这不正好,家里还有空房间,平时他帮了我很多。”
“哦,这样啊,你可真热心,刚刚我从河边回来碰见了大嫂,她说要一起住在你家去。”
“……啥?”
孙谨暗笑,她表面功夫做的不错,难怪钱氏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这个时候去程家,那不是白白的把自己男人让给她,说不定等一段时间回来人家两个早生米煮成熟饭了。
孙谨径自走了,不顾身后的林寡妇一脸不愿意。
其实她对她没啥偏见,好耐都是她自己选择,算别人冷言冷语嘲讽也该承受。
林寡妇生的是时候,在这个地方小三合理合法,至少能见光。
——
孙谨拿着篮子去了孙家,刘氏正在灶边生火,见着她过来连忙招呼。
“家里收了好些冬瓜,能吃好几天,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咋过?”
孙谨走进来,把萝卜拿出来,切成条,打算做点酸萝卜开开胃。
“娘,你手还有银子吗?”
“有一些,打算过两天去镇看看,对了,我刚刚听说别的地方都没有发水,只有咱们这一块,不知道吗?”
孙谨摇了摇头,“啥意思?”
“我们村这边的河堤垮了,别的地方没垮,外面回来的人说的,对了你不是也在镇吗,那边淹了吗?”
“这倒没有,我回来时看到这个样子还以为几个村都这样了,没想到只有咱们榕村。”
“不过这样也好,你没看见外面都成啥样子了,还好别的地方没事,大家也不用挪地方,找亲戚家投奔好歹没出镇子。”
煮了一锅冬瓜脸盐都没有,着辣椒大家在桌子吃。
外面太阳落了山,都放进院子里,生了一大堆的火,把还没干的被子烤干。
——
到了晚是最悲伤的时候,很多人家办丧事,到处都是哭喊的声音。
孙谨睡不着,披了一件外套,本打算去孙家跟三妹睡,没想到看见一个人影偷偷摸摸。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
正文 新仇旧恨
新仇旧恨
孙谨一路跟着,那人没注意到她,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他看的屋子正好是孙家,孙谨躲在后面的大树下,看着那人。
孙家院子里还有火,影影绰绰出来一些光亮,在他转身的时候孙谨看清了他的脸。
雷大虎!
没想到居然是雷大虎!
他偷偷摸摸干啥,到底打啥主意?
雷大虎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离开了。
孙谨更加不解了,他到底想干啥?
正巧刘氏出来,看见孙谨站在路口。
“你在那干啥,我还打算去叫你,没想到你过来了,晚跟三妹一起睡?”
孙谨走过去,回头往雷大虎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看啥呢,跟你说话也没听见。”刘氏顺着她看的方向一看,啥也没看见。
“娘,你刚刚看见啥了吗?”
“没有啊,我该看见啥?”
“哦,没事,外面真冷,快点去院子里烤烤火,冻死我了。”
两人进了孙家,与此同时,一条小径里正站着一个人。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也出现。
“哥,啥情况?”
“看好了,你呢?”
雷二虎把自己打探到的说出来,两兄弟搓了搓手。
“他娘的这是啥事啊,偏偏要我们两个来,真不想干。”
雷大虎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一口气,“别抱怨了,差钱不少,另外咱们还可以干点自己的事?”
雷二虎不满的说:“干啥事啊,这个点我想缩进被子里。”
“这点出息,你忘了,孙家给满香楼送豆腐,咱们要是把豆腐方子弄到手,自己开手干,还给程家当护院?谁愿意大晚不睡觉来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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