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谨煮了一大锅鱼,喝着清淡的鱼汤,没有盐也很美味。
“二妹等会儿我去修河堤,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你大姐那里我也放心不下。”
“放心娘,我跟李子俊说过了,一有消息会告诉我的,我再等等赵贤,等他回来我们要去李家沟一趟,不把凶手找出来大姐洗清不了嫌疑。”
“多亏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咋办,你们几姊妹我最对不住她,害苦了她一辈子。”
“好了好了,好好的说这些干啥,你去修,我把家里整一整。”
——
刘氏走以后,孙谨砍了两颗嫩芭蕉,打算给猪吃。
原本储存好的猪潲也被大水冲走了,孙谨找刀的时候看见角落里的坛子。
“四弟你过来,快看看这是啥?”
四弟跑过来,一看知道了。
“霉豆腐啊,二姐你自己做的还不记得了?”
孙谨当然知道,她怪的不是霉豆腐,而是为啥还有霉豆腐?
“不是有洪水吗,怎么还存在,不是早泡水了吗?”
虽然屋子只淹到半人高处,但是霉豆腐放在地板,怎么说都不会存在。
“向叔背着的,他进来找三姐以后把霉豆腐给娘了,还把娘原本背的豆子都丢掉了。”
孙谨稍稍一想能猜到咋回事,那个家伙,还嫌弃她的霉豆腐,逃命的时候还拿着做啥?
想到这里她不免担忧起来,也不知道赵贤那边咋样了,找没找到向生?
——
赵贤找了两天一夜,连眼都没合过,人早已经出了镇子。
向生怕是被冲进运河里了,恐怕凶多吉少。
他在小摊吃面条,在他身边那一桌坐下好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剑。
赵贤不动声色把他打量完,皱了皱眉头,他们都是从帝都来的。
他放下铜板离开,不经意听见其一人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请回来,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我们也没脸回去了,只能以死谢罪。”
整个过程赵贤没有一丝停留,也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
“听说他是赵将军好友,本事跟赵将军一般,主子许下那么好的荣华富贵我不信他不会动心。”
正文 他死了
他死了
只是几个人还没有到榕村打道返回去了,在去榕村的路他们遇见了一个小叫花子。
“你们要找的人叫赵贤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说是不是,只是问:“你认识他?”
小叫花子哭了起来,弄得几个人俱是一懵,“他是我大哥,我跟他一个村的,我们那里发了洪水,死了好多人,大哥他也不见了。”
几个人不相信,好好的怎么没有人了,而且他们没找到人要怎么去交差?
“我大哥交给我一封信,他说要是他出了意外把这封信送给一个萧七爷,你们认识萧七爷吗?”
几个人把信拿过来,其一人见过他的笔迹,一下子认出来封面的字,正是赵将军的字。
可是他们要找的人根本不是赵将军,而是赵将军的老乡,这根本与他们来的目的不一致。
“大哥还说这封信特别重要,必须要给萧七爷,你们不认识他的话我自己去给。”
小乞丐伸手要去拿信,被人往后一缩。
“小兄弟我们确实认识萧七爷,不瞒你说我们来这里还奉了萧七爷的命令,信我先收下了,这里有点银子你先拿去,别在当小叫花了,那你告诉我怎么会知道我们认识萧七爷?”
“你们跟别人不一样,大哥说萧七爷很厉害,认识他的人肯定跟别人不同”
一群人走了,小乞丐伸着脑袋看了看,直到人不见人影她才停止哭泣,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得意的笑了。
“果然没骗我,照他的话说能拿到赏银,晚有吃的啰。”
岔路口,一群人碰见泥腿汉子,拦住他的去路。
“兄弟跟你问个事,前面的榕村你知道吗?”
汉子憨厚的点头,“知道,俺家姐姐是嫁到那里,发了洪水又回来了,几位要去榕村吗,去不得去不得,那里死了好些人,房子都被淹没了,大家赶着逃命。”
几个人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主子,看看下一步要怎么做。
他们没注意到山里汉子微微勾起嘴角,然后挑着担子走了,边走还边摇头,“啥时候去不好,偏偏要闹灾时去,死了人沾晦气。”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几个人顿时打定了主意,这时候要是被人发现他们,肯定会影响主子。
发了洪水,面肯定会重视起来,现在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主子,他们万万敢轻举妄动。
赵贤在外面找了三天都没有消息,这样继续下去也不行,只能先回去。
出来好几天了,也不知道村里咋样了。
——
刘家人来了,一看见榕村变成这个鬼样子差点没把刘老头吓死。
“咋变成这样了,好好的遭了这灾。”
刘老大扶好他爹,“先别急,小妹应该没事,要是有事我们早接到消息了,还有赵贤在,他肯定会保护他们。”
“对,大哥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去看看再说,眼看到了。”
看见房子还安好的立在那里,刘老头舒了一口气,“老二你技艺好,看看房子,还好好的。”
刘老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到了外面,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人应,正好看见一个人过来。
“问一下,孙家的人都去哪了?”
这人正好是贾氏,她看着刘老头一把年纪了,眼珠子转了转。
“你说刘寡妇和她几个孩子,往山里跑的慢了都被洪水冲走了,这房子里正还说让村里分了。”
刘老头两眼一黑,直接晕了,吓得刘老大兄弟两手忙脚乱。
“姥爷?”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正文 野鸡成不了凤凰
野鸡成不了凤凰
孙谨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哪里知道院门口有人待走近才知道原来是刘家几个人。
贾氏在那里搞破坏听见她的声音灰溜溜的跑了。
刘老头总算缓过神来,刚刚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还以为人都被谁冲走了,要不是他听人说起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二妹啊,三妹四弟都在,你娘和赵贤还有那个向先生了?”
孙谨没有回答,正好肩还扛着芭蕉树。
“先把东西放进去,都别站在门口,风吹着怪冷的。”
几个人进去了以后,刘老头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一脸的心痛。
“好端端的,这都叫啥事啊,不是把人往绝路逼吗?”
原本搭在院子里用来磨豆腐的小磨坊已经跨掉了,早孙谨才把木块堆在院子角落里。
“都这样了也不来个信,要不是听见别人讲起我都还不知道,你看看家里,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的,你们咋过来的?”
四弟看了眼孙谨,老实的点了点头,“冬瓜,还有萝卜。”
“吃饭了吗?”
四弟实诚的摇了摇头。
孙谨走过来说:“过几天去镇再去置办,左右还有两天,吃的惯。”
刘老头瞪了她一眼,心里老大不高兴,朝着身边的刘老二没好气道:“把东西都拿出来。”
刘老二背了一大背篓,进了院子放在地,孙谨一开始也没主意。
直到吃的一样被拿出来,白面,糙米,还有些白菜。
“家里别的也没有,这些好歹也能填饱肚子。”刘老头在一旁叮嘱。
孙谨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你娘了,咋没看见她?”
三妹道:“娘去修河堤了,一大早过去了,我们几个留在家里收拾。”
“原来这样,赵贤呢,他去哪了?”
三妹没有做声,低着头不说话了,刘老头一头雾水看像孙谨,孙谨朝他摇了摇头。
——
程府
程家人聚集在一起。
“娘,阿猫阿狗都来我们家,程府又不是寺庙,没那菩萨心肠,养不了闲人。”
赵若兰脸色变得难看,听见榕村发洪水之后她一直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家里情况咋样了。
没想到今天一早听见丫鬟说她娘来了,当时她很庆幸人没事。
见了人才知道她娘要在程家住下,她做不了主,来请示程夫人。
哪知道她婆婆给她们带到了大厅,原本还以为同意了,现在叫了那么多下人,明明是要羞辱她。
“赵若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又不是她儿子,养老还有你那个哥哥,发洪水了他人跑了,丢下人不管,凭什么要我来接这个烂摊子?”
“她是我娘,现在没去的地方……”
“这跟我没关系,我管不了那么多,爱去哪也好,反正不准待在程家。”
钱氏不干了,跳脚,“我要待在程家,咋的,我女儿家我还不能住,还有你,是我女婿,从头到尾都没有叫我一声岳母。”
“嗤,你做梦,我是堂堂的程家少爷,你一个乡下婆子能当我岳母,难道赵若兰没有告诉你吗?”
钱氏心一咯噔,看向赵若兰。
赵若兰不自在的移开头,也不说话。
程夫人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捂着嘴轻笑出声,“真是笑话。”
一干的丫鬟奴仆各个也捂着嘴偷笑。
“看来人家真的不知道。”
“也不看看我们少爷是谁,还想当岳母。”
“野鸡是野鸡,成不了凤凰。”
璃陌白说
今天到这里了,晚安。
正文 他不是
他不是
钱氏不解的看向赵若兰,“他们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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