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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凤阙——应攸宁

时间:2017-12-26 16:04:02  作者:应攸宁
 
    卫珩笑着解释,“因为避讳,不能与殿下在宫中的居所同名,就取了扶凤殿的同音,唤作扶风楼。名字是臣定的,臣希望,殿下在这里,还像在扶凤殿一样,没什么规矩拘着,没有什么不自在。”
 
    楚珺似乎突然被触动,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他送自己的那一盒苇杆笔,他从丹凤门外驰马进来,还带着一身风尘仆仆;他苦笑着说从没奢望过梦会成真;两个时辰前他执剑挡在自己面前;现在,他说他希望自己在卫府没有规矩拘着,没什么不自在……楚珺暗自琢磨着,自古纳新妇都希望媳妇进门能守夫家规矩,若是被卫朗知道卫珩这样的想法,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这哪是娶媳妇,简直像是请了尊大神……
 
    第二日卯时,建章宫,玉颐殿偏殿。
 
    元引珂来时,褚风已经候在殿中了。见元引珂进来,他什么没说先跪下来。
 
    元引珂瞥了他一眼,“怎么,事情办砸了?”
 
    “回主子,属下无能,没能取了五皇女性命,还折了带去的三个弟兄。”
 
    元引珂的脸色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武国公世子突然赶到,我们的三人竟然不敌,死于世子手下。属下在外围负责指挥和观察,见此情况,想起主子吩咐,不敢打草惊蛇,只好先退走,回来为主子禀明情况,因此侥幸拾得一条命。有负主子之命,属下万死难辞其咎,现已将情况禀告主子,属下即刻回营以死谢罪!”
 
    “慢着!”元引珂出声阻止。在听到“武国公世子”后,她的神色已经有些松动。“确实是武国公世子吗?”
 
    褚风肯定道:“属下不敢妄言,确是世子无疑。”
 
    元引珂表情复杂起来。她在殿中来回踱步,终于在褚风面前停下。“罢了,这次责不在你,世子的能耐本宫是知道的。你回去吧。”
 
    褚风难以置信地抬头,“主子?”
 
    “怎么,没听到本宫说什么?难道什么话都要本宫说两遍吗?”
 
    褚风再拜谢恩,起身正要告退,元引珂突然道:“等等,回去仔细查,世子怎么会知道老五有危险,是只知道老五有危险,还是已经知道此事与本宫有关了。”
 
    褚风略一思索,“主子可是怀疑我们中有……”
 
    元引珂道:“也只是怀疑。你回去详查,没有确切证据前,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是,属下明白。”
 
    等殿中除了元引珂无人了,朱岭才现身,“主子。”
 
    元引珂背手立在原地,“你也去查,但是,你要详查褚风。”
 
    “主子觉得他可疑?”
 
    “目前还没有,不过,总要万无一失才是。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能完全放心。”
 
    “是,属下一定查明。”
 
    此时,比往常早些醒来的楚珺才刚起身。一睁眼发现不是熟悉的环境,只能穿好衣服自己推门出去。门口坐着的茯苓被惊醒,赶忙起身,“殿下醒了?翡扇姑娘昨也累了,还歇着,奴婢侍候您吧。”
 
    楚珺点头,回屋坐下,茯苓很快打水回来,侍候楚珺梳洗。
 
    楚珺还记得她是昨夜一直在扶风楼侍候的那个侍女,“你叫……茯苓?”她也只是听卫珩喊了几次。
 
    “是,奴婢茯苓,是世子专门拨来在扶风楼做事的。”
 
    “扶风楼是你一直在打理?”
 
    “是,扶风楼整饬出来后奴婢就被拨过来了。”
 
    卫珩专门调过来的人,能力不会差,只是不知道心思如何。楚珺想起昨夜她看到卫珩和自己进来时,面色似乎很凝重。她故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本宫瞧着,你昨晚似乎有些情绪啊?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茯苓连忙跪下,“殿下恕罪,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是万万不敢有什么情绪的啊!”
 
    楚珺不肯松口,依旧像是打趣她,“难不成你对世子有意,这才有些不悦?”
 
    这话可就严重了。虽然楚珺一脸笑意地说着,可茯苓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答得有一点不妥当,那就是灭顶之灾。“殿下此言奴婢万不敢当啊!奴婢是世子拨来扶风楼的,扶风楼又是殿下日后的居所,那殿下就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安顺奴婢才能安顺。昨日见世子与殿下进来,又不知殿下身份,这马上都到了殿下来卫府的日子,奴婢还以为世子……”
 
    她不敢说下去,楚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是本宫浅薄了,你别往心里去。”
 
    “殿下说的哪里话,真真是折煞奴婢。奴婢只能平日里多尽心,多为殿下做一分便是了。”
 
    楚珺暂时放下心来,又与她说了些有的没的,倒也轻松。
 
 第二十七章 成亲(上)
 
    第二十七章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待楚珺收拾妥当后,卫珩亲自送她回了宫,又去临章殿面见元文谡,将昨夜的凶险境况一一秉明。元文谡震怒,下旨命卫朗并其下左右千牛卫彻查此事。不一会,楚珺昨夜遇刺的事就阖宫皆知了。
 
    楚珺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会是陈赞。他向来要避风头,与自己更是不敢有什么过密之举,生怕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像今日这样不管不顾,倒是头一次。
 
    陈赞跟着悦画匆匆忙忙进来,见楚珺好端端坐在上首,除了有点发白的脸色和颈上脸上的伤痕,看不出其他不妥。楚珺起身迎了他。将昨晚的事挑着说了,末了宽慰他道:“……也没什么大碍,还好世子来得及时。刺客又一个都没逃脱,想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赞盯着她脸上的伤痕看了看,“只有这两个伤口?”
 
    楚珺笑笑,“是了,没有别的。这伤口虽不大,可却不一般地碍事,我看幕后之人肯定是故意要我面子上过不去,专挑成婚前弄伤我的脸。你说,这脖子上的还能遮遮,脸上的能怎么办?”
 
    陈赞见她心情还不错,似乎没有受到昨晚之事的丝毫影响,心里越发担忧,但在楚珺面前一点也不敢表现,陪着她玩笑道:“怕什么,那日盖头一挡,谁也看不见你长什么样。他卫懿轩又不是没见过你,多道伤痕怕什么。我看啊,你怎样都好看得紧,他要是嫌弃,想娶你的人还多的是。”
 
    楚珺仿佛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丝醋意,“想娶我的人多的是?那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见?”
 
    陈赞佯怒,“我坐在这,你看不见吗?”
 
    楚珺的笑凝固在脸上,又缓缓褪去。“你想娶我吗?你会娶我吗……”她复又抬头,“若是有朝一日,我做完了想做的事,站在了够高够稳的位置,离开了懿轩,你还会娶我吗……”
 
    陈赞还没开口,她又马上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试着真正了解你。可为什么了解越多,我就越没底……我知道你的雄心,也知道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能实现你的抱负,我能理解你这样选择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什么程度的目的,就可以让你放弃我、放弃我们的感情了……”
 
    楚珺的话在陈赞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想反驳,可无法反驳,对于楚珺他从不应付谎言,他不能否认楚珺对自己的了解;他想宽慰,又无从宽慰,如果总有一个程度会让他放弃,那什么宽慰有用?难道做一个承诺作为放弃的底线吗?
 
    陈赞的沉默在楚珺的意料之中,她心乱如麻,而命运似乎并没打算放过她。就在陈赞在长久沉默后要张口说什么的时候,悦画在外面叩了叩门,“殿下,柳嫔娘娘和六殿下来了!”
 
    楚珺一惊,茫然的看向陈赞。陈赞叹了口气,道:“我得避避。”说着,起身去了偏殿,从偏殿离开了。
 
    柳嫔和楚珺说着话,总觉得楚珺魂不守舍的。她以为是被昨夜的事惊吓到了,就没多想。也不敢久留,想着三天后就是亲迎了,嘱咐楚珺好好休息,带着本来还想留在扶凤殿的青璇回去了。
 
    这边楚珺浑浑噩噩,那边元引珂也心情抑郁。今晨卫珩进宫惊动了元文谡,昨天那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孟芷萱那边是第一个得到信儿的。她很是敏感,马上就叫了元引珂去问话。元引珂在生母面前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三言两语就被孟芷萱看出来与行刺之事有关。孟芷萱就说了她几句行事燥进不考虑后患,见她也不好过,也不好多说,转而宽慰了她几句,让她不用操心,后面的事自己会帮她解决。元引珂惹了祸,见母亲不追究还应允帮忙,忙讪讪地回去了。
 
    元引珂摒退了侍人,一个人坐在殿中。一直跟着她的朱岭忍不住现了身,却又没法开口劝慰。元引珂没动,依旧盯着面前的地砖,“你说,那小蹄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朱岭哪敢接话。元引珂继续喃喃道:“我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就差一点……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她!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向着我和母后!”她满眼愤怒不平,“难道就因为她势弱,就该被同情,我和母后势盛,就该被孤立?!她势弱只是因为没本事!弱者就该被淘汰!”
 
    若是被楚珺听到这一席话,恐怕要拍手叫好。别的不论,方才元引珂说的,楚珺定是万分赞同。若不是因为立场不同,这两人说不定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元引珂声音低下去,“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她看向朱岭,“你之前说的那件事……能确定吗?”
 
    “还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们行事很小心,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是看不出端倪的。还需要些时间确定。”
 
    元引珂抬了抬下巴,长长舒了口气,“不急,现在有的是时间。一定要查仔细,能确定下来,再行动不迟。”
 
    “是,属下明白。”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退下,而是略带担忧地看向元引珂,“主子也不要太忧心了,现在情况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毕竟还有皇后娘娘在呢。”
 
    元引珂闭了闭眼,没有说话。朱岭就悄无声息退下了。
 
    几天时间眨眼而过。
 
    楚珺是生生被吵醒的。扶凤殿的宫人都知道她的习惯,没有意外辰正即起,可要是没到正点谁吵醒了她,那恐怕这个月月例没有了都是轻的。所以平日里谁也不敢在辰正前弄出一点动静。今天外面居然这么喧闹,楚珺有点烦躁,坐起来唤昨晚值夜的悦琴。悦琴推门进来,见楚珺已经起身,先招呼宫女去准备热水,又进来帮楚珺更衣。
 
    楚珺皱了皱眉“今日怎么这么喧闹?”
 
    悦琴一愣,不由地笑起来,“殿下莫不是忘了,今儿已是二十四了!”
 
    楚珺有些茫然,“今是二十四?这么快?”
 
    悦琴笑道:“可不是?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自己的婚期都不记得了?”她帮楚珺披了件大氅,将头发简单挽起,伺候她梳洗完了,在宫门口招呼了声,一溜儿宫女流水一样地进来,手里都捧着大婚用的衣裳首饰。
 
    翡扇、玉屏、悦棋、悦书、悦画跟着都进来了,脸上都带着盈盈的笑意,齐齐道:“殿下大喜!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一个个都说了些讨喜话,末了还要讨赏。
 
    悦琴就作势要打她们,“这些个丫头,尽没规矩,不先做差事,倒都来讨赏。”
 
    就有跟在后面的一个穿着贵气、面目和善的中年妇女笑着上前道:“五殿下是有福气的,宫里人多热闹,大家都来沾沾喜气才好!丫头们讨赏,也是给主子添福分呢!”
 
    楚珺自然不会在这时计较一点钱物,她一边示意翡扇去取提前封好的银锞子,一边转向那个中年妇女,“这位是……”
 
    那妇女向她行了万福,“妾身宁远侯夫人陆曾氏,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楚珺虚扶了她一下,“快起身,夫人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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