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修珏干脆低下头吻住她,一手捧住她的脑袋,一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暧昧不清的声音从他们紧贴的唇间溢出,“阿不已是四个多月,可以轻轻的再来了,让我吃一顿?”
他始终忘不掉当日她被自己摆出各种姿势弄的泣不成声的绝媚模样,每每搂着她,他都想与她再来个千回万回,却只能生生的压制住自己。
让他特别没想到的是果然如肆意人所讲的一般,他们当日一次就中,她竟是就那么怀了他的孩子。
之前他只是想看看她是否会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选择他,所以便没有告诉她他们已有夫妻之实之事。但后来却是因为她怀了孩子,不知该如何与她说。他知道现在的她很抗拒怀孕。
他太投入着去诱惑她,却被她狠狠地在舌上咬了一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闷哼一声就放开了她。
她在这时趁机推开他,擦了擦只一会便被他揉搓的红肿湿润的唇瓣,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你吃干抹净了?”她不介意被他吃,可她介意自己被骗了,介意自己突然怀孕了。
沈修珏想要上前再抱她,她立刻躲开:“别抱我,我再也不要你抱我。”
沈修珏叹息一声:“你只是被下药了,但下药的不是我。不过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私心,明明可以解那药,却在看到你热情似火的往我身上爬时,干脆顺势就着自己的私心与你共赴云雨了。”
容不霏:“……”他倒是无耻的非常光明磊落。
想象一下自己吃了媚药缠着他要要要要的场景,再又根据自己当时身上剧烈的疼痛联想到那次床事可能达到的激烈程度,她就觉得一阵强烈的臊人,脸不由有些红了。
她不是土著古代人,很多事情她都懂。
沈修珏望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心中动了动,继续道:“下药的是容家你闺院中的新丫头,药是容瑶瑶给她的,意为撮合你我。”
容不霏诧异:“琪儿被容瑶瑶收买了?可容瑶瑶为何会给我下药?她不是一直以为我们已经行房了?”她想起当日她突然在沈修珏怀里失去意识的事情,而在那之前,她只入腹过琪儿给泡的茶。
沈修珏趁机又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这个我不知道。阿不,我们再来?”之前因有事瞒着她,所以就算孕期可以了,他也忍住并没有一口再吃了她。如今既已说开,他就没有再放过她的道理。
容不霏心里的怒火并没有消失,她又开始挣扎:“别抱我,混蛋!你干嘛要隐瞒我?我又怎么会忘记那天的事?”事情若真进行的那么激烈,她身上又为何一点痕迹都没有?明明他就喜欢在她身上啃啊啃的。
沈修珏:“是我向肆意人要药让你忘记的。”她身上的痕迹也是他特地在她全身上下抹了特效药才得以消除的。遗憾的是,就算他喂她吃了内服药,却依然缓解不了她全身骨头的剧烈酸痛。
那一晚不止他热情,吃了药的她也是没完没了的纠缠他。
容不霏气死了:“果然前前后后你都不无辜,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瞒着我在我肚子里放了个孩子。”
沈修珏一边强制亲吻着她粉嫩的脖颈,一边暗哑着嗓音道:“可记得当日你做过什么气到我了?”
容不霏想躲开他的亲吻却无用,懊恼道:“当然记得。”
沈修珏搂着她的双臂不由紧了紧:“你可知道我当时在生气的同时,也很害怕?我怕你最终还是会要沈含秋,不要我。所以当时一怒之下,我没有给你解药,反而顺势狠狠地要了你。我要你离不开我,我要你没得选择。但当我看着你被我折腾的晕过去后,欲望得到释放的我却又改变了主意。我想看到你无论如何都选择我,不是被迫,是发自内心的选择我。所以后来我就立刻向肆意人要了药,清除了你身上媚药发作之后的记忆与身上的痕迹,却未成功缓解你全身骨的疼痛。”那晚的事情,他实在不能想,越想他的某处就像要炸一般难受。他抱起她就朝床那边走去,“当时我让肆意人给你把了脉,他说你当时是最容易受孕之时,很容易怀孕,之后我便时刻注意着。未想到,你倒是真的怀孕了。”
当容不霏被他压在身下印上密密麻麻的热吻时,她使劲力气推起他,怒道:“你给我起来。”
沈修珏望着她的眼睛,眸中氤氲着可怕的红晕,仿若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入腹中。
容不霏吓得不由一哆嗦,没了发怒的底气,吞吞道:“后来你也看到我对你的决心了,为何还不告诉我?到现在肚子都开始大起来了,却还是不告诉我。你抱的是何居心?”
沈修珏又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手脚不老实:“你现在得知怀孕的感觉是什么?”
容不霏闻言愣了愣,这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她确实是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甚至对自己腹中孩儿有着排斥的感觉。
她根本进入不了这个状态。
想想她就觉得生气,她又怒了:“你根本就不该让我怀孕,我还小,怎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她立刻睁大了眼睛,“你……”他竟然在趁她不注意脱她衣服,速度还非常快。
他也还是那句话:“十七不小了。”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他自是手嘴齐下的对她攻城略地起来。
“不是……”嘴唇好不容易得到释放,容不霏便开始嚷嚷道,“你个色·情狂,你给我住手,我怀孕了怀孕了……经不起你折腾,孩子经不起你折腾。”
上次她吃了药还能浑身疼成那样,可想而知这厮究竟如何禽兽。据她所知,这种事儿一旦开始了就很难收住的,尤其是他对她的兴趣还这么大。
若是一没收住,孩子铁定不保。
她再如何进入不了做母亲的状态,也不想她与他的孩子就这么在他的惨无人道下变成一摊血水。
“我会轻轻的。”沈修珏又覆住她的唇瓣。
眼见着他要进入主题,她立刻狠狠地对着他的舌头咬了他一口,这回的力气可是非常大。立刻就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他们嘴里扩散开来。
沈修珏抬头紧皱着眉头死盯着她,明显不悦极了。
容不霏瞥了瞥他嘴角挂着的那丝鲜红的血迹,道:“你也别说你轻轻的,你知道你得轻成什么样的程度才能不伤害他吗?以你的德性,你觉得你的忍得住?你对自己就这么放心?你给我理智点思考问题。”
沈修珏其实内心也知道自己或许很难做到伤害不到他们的孩儿,所以这些日子他不去折腾她,一来是因为有事瞒着她,二来也是对自己没信心。
她对自己的诱惑力太大,大到一旦开始了,或许会产生“孩子死了算了”的想法,毕竟他本就是一个血腥的禽兽。
没有法子,他只能埋在她的脖颈狠狠喘息着,试图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狂躁。奈何全然无用,最后他干脆起身整理衣服走出去了。
容不霏松了一口气,她赶紧穿好衣服坐起身缓了缓心头的感觉。
一会儿后,她去到梳妆台边为自己整理发髻,脑中一直想着自己腹中的孩子。
孩子……
她心中对沈修珏的怒气终归是还没有消失,越想她就越怒。
他怎么瞒着她在她肚子里放了个孩子?
怎么可以?
想着想着,她就不由将梳子狠狠地砸在了梳妆台上,骂了声:“混蛋!不尊重我的混蛋!”
别的事情倒也罢!可这是一个孩子。
她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
就在她愤怒不已时,目光触及到镜中的自己那脸上的一道牙印。她不由想起沈修珏就是不让她治疤的事情,她记得他说过不要瞒着他治疤。
可他既然能瞒着她在她肚子里放孩子,那她就也可以瞒着他治好自己脸上的疤,何况脸是她的。
既然他不要治,她就偏治了。
不给他教训,他当真就学不会把她当人看。
☆、第126章
容不霏不知道沈修珏是去哪里了, 她见他不在,也正好给了她方便。她加了件衣服, 便又出宫去了。
这回她所去的地方是悦王府, 她来找水沂濪的。
当初她就知道沈修珏明着答应让她把那雪凝露留住, 暗地里定会偷去毁了。所以她老早就将雪凝露交给了水沂濪用其他的瓶子装起藏住, 而那空瓶子被她故意扔在了月华殿前的一树下。
容不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了水沂濪听, 水沂濪惊讶不已:“竟是还能闹出这一出?皇上的事儿倒是挺多的。”
容不霏冷哼:“我不管他事多事少, 我只知道他瞒着我在我腹中放了个孩子,就是太过分,太不尊重我了。”
水沂濪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部:“所以呢!打算和他闹一次脾气?”
容不霏:“我要给他教训, 他这次真是让我太不爽了, 我也要让他不爽。”这次她不把他气的怒火冲天,她跟他姓沈。
水沂濪挑眉:“那你打算让他如何不爽?”
容不霏问道:“我上次给你的那瓶雪凝露呢?可藏好了?”
水沂濪稍一向,惊讶道:“莫不是你想瞒着他把这张脸给治了?”
容不霏点头:“嗯!我非得气死他不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她就郁闷的心肝肚肺都跟着疼。
据说生孩子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疼。
好可怕!
水沂濪心里有些不踏实, 便劝道:“要不算了,你这张脸实在是太漂亮,若治好了定是会让许多人目光放在你身上, 我怕皇上会因为吃醋而不断杀人。”
水沂濪这么一说, 容不霏就有些犹豫了,可想到自己心中的郁气必须得发泄, 道:“大概没那么夸张,皇帝的媳妇谁敢打主意。”
水沂濪想了下,问:“确定要治?”
“要治!”容不霏点头, “你可有拿那个药去让人检查可否是真的?是否有害?”
水沂濪:“是真的,看来那扬王是真想你恢复容貌。”
容不霏:“既如此,就拿来给我用吧!我先在这里涂一次,待拿回宫了,每天再偷偷的涂。”
“好!”
水沂濪并没有将那瓶雪凝露藏在多隐蔽的地方,而是直接放在了梳妆奁中。就算谁有通天的本事找到了她这里,也很想想到雪凝露会是藏的这么浅显。
雪凝露是透明的半凝体,水沂濪倒了一点点放在食指的指腹,亲自涂在容不霏脸上的牙印处。
清清凉凉的触感,容不霏感觉有点冷,毕竟现在是冬季。只是不一会儿,脸上的疤痕处又被一丝温热的感觉取代。
水沂濪问她:“感觉如何?”
容不霏眨了眨眼:“感觉似乎挺神奇的。”想了下,她反问,“那你觉得看起来效果如何?”
水沂濪笑道:“哪有那么快,瞧你急的。”
容不霏撇嘴:“我当然急,急的看那混蛋气的跳脚。”言罢她不由摸了摸自己微凸的小腹,一阵叹息。
再如何气他,这个孩子她还是得生,避无可免,实在郁闷啊!
水沂濪将那瓶换了个普通瓶子的雪凝露交到她手里:“拿着,回去一定要藏好。我这里你可以放心,谁问我都不会说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容不霏瞥了水沂濪一眼:“瞧你这话说的,实在太不中听了。”
“行了行了,说话小声些,别把小香吵醒了。”水沂濪去到床边看了看睡的香甜可爱的小香,眸中尽是满满的慈爱之色。
容不霏看着水沂濪,几次欲言又止。想了想,她还是作罢没有问太多。与水沂濪随便聊了些话后,她就走了。
在回皇宫的路上,她依旧是浑身没劲,脑中想的一直生孩子,生孩子……四个多月了,也就是还有不到半年她就得生了。
她真是太害怕了。
她现在就想回宫揪着沈修珏狠狠地揍一顿,可她双腿发软,没劲。
不由的,慌乱无措的感觉让她的眼睛就开始红了。
这时,有百姓的话语声传入她的耳中。
“听说了么?那个皓月郡主的替身怀孕了,孩子不是皇上的,因为皇上的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皓月郡主,根本就未与那容姑娘有房事。”
“怎没听说过,北头一直在传那容姑娘怀了个野种。”
“嘘……话说的这么难听,小声点。”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男一女还在交头接耳的说着容不霏极不想听的话,容不霏心头的怒气蹭蹭的起来了。
野种?
她本就有一肚子的郁气,这回更是怒气冲天。她快速跑上前就将那一男一女踹倒在地,怒道:“你他娘说谁是野种的?”
谁都知道那传说中的容姑娘脸上有一道牙印状的疤痕,这一见她就认出她是正主了。
一时那一男一女慌乱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饶命,姑娘饶命,草民也是从那北头听来的闲言闲语,言语上冲撞了姑娘,求姑娘饶命啊!”无论如何她也是皇上身边耀武扬威之人,谁敢得罪。
“北头?”容不霏想起彰王府的府邸就在北头,顿时心中明了起来,想也知是彰王府的人搞的鬼。
那个彰王,还企图用兵权给商青溪换取后位,真是愚蠢之极。这回定是在府里等待着沈修珏的诏书。
真是白日做梦!
既然没了兵权,那彰王就什么都不是,她现在就回宫让沈修珏摘了彰王的王位,也摘了商青溪的郡主封号。
真是不该再给他们彰王府留善心。
想罢,她就起了一身的力气,快步走了。
容不霏怀了孕,而且孩子的爹并不是沈修珏,这消息传的非常快。这足以见的彰王府的人就是想施压将容不霏彻底赶出皇宫。
佛华宫的宋太后得知这茬事,自是快活极了。
自从得知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沈修珏后,她就再不敢做其他任何手脚,生怕他一个没耐心就把她给弄死了。毕竟事不过三,他能暂时不杀他们母子不过只是看在先皇的面子罢了。
但这份面子有多大,估计也是经不起她三番两次作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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