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她抱头蹲在地上哭喊少侠饶命的时候,他就想笑,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看着她是个安静的娘子,发起火来脾气也不小!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是个女大夫,你以后就自求多福吧!”
越子期不担忧反而笑了。
“没事!我皮厚,只要她开心,怎么折腾,我都没事!”
四九简直想送给他个大白眼,但他是自己的主子,也就只敢在心里叽歪几句,这话虽然说的不要脸,但对于女孩子似乎很受用。
流云有些苦涩,他的笑容总是这样干净,充满感染力,让人心里暖暖得,没来由的安心。
本次事件的女主角,正坐在牛车上黑着脸,心里憋屈的想挠人,一路谁都不说话,气氛尴尬的要命,春芽一直低着头。
原来娘子生起气来这么吓人!刑震也不敢说话。因为他怕嘴笨,哪句话招惹了小蛮,也被卸了胳膊,毕竟看她动作娴熟,速度又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
但是他好像也是受害者之一,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抱。他也很想发火!苏小蛮越想越气,那家伙是脑子哪根筋不对吗?
接连被他吃了两次豆腐了,虽然第一次她感觉还不错,想到这,她有些别扭的涨红了脸,苏小蛮你是天生受虐狂吗?被一个GAY咔油还感觉不错!
好吧,他是GAY!况且只是被抱了一下,又没损失什么,就当被女人抱了,对!就是这样。她又想了想,那家伙的怀抱还挺舒服。啊呸!她在想什么,不能这么堕落。
☆、之玥国的婚姻法
车子驶到村口,苏萌歪头看到下来的一行人,笑着跑过去一把抱住苏小蛮的腿。
“姐姐!你们回来了,啊萌今天很乖。”
苏小蛮笑着摸摸苏萌的头将他轻轻抱起。
苏萌真棒那我们现在回家烧饭吃。”
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的邢震和春芽,互相看对方一眼,如释重负的吐口气,看来是不生气了。
吉婶听到声音,身上还挂着围裙就走出来了,看到抱着苏萌的苏小蛮,神色显得有些忧愁。
“回来了!苏萌今天可乖了。”
苏小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吉婶。
“每次都给你和吉叔添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吉婶笑着摆摆手。
“跟吉婶还这么客气,苏萌在,虎妞也不会整天吵着让我带她出去玩,两人是个玩伴多好。”
说完捏捏苏萌的小脸蛋,逗得小家伙开心的咯咯笑。
“苏萌乖,再去找虎妞玩下,吉婶找你姐姐有事情。”
苏小蛮放下苏萌,看着他开心的一蹦一跳的走开,吉婶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和她低语。
“小蛮,你再过两个月也该十七岁了吧!”
她愣了下,好像自打来了这,她就一直奔波筹谋着,怎么能赚到钱,过上一日三餐的生活。年岁这个东西,她好像真的没关注过,她原来这么小吗?
吉婶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把这事情忘记。
“你这孩子,真是愁死人,再过几天,镇上的主簿就要下来登记人口了,十七岁还未婚配的,可是要罚钱的。要不吉婶坐主,给你说门亲事?”
罚钱!这两个字简直晴天霹雳,她才还完欠款,这玩笑开大了,身体不由的摇晃了两下,吉婶忙扶住她。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日头晒多了。”
苏小蛮强撑着站稳,表面一脸平静,内心其实已经波涛汹涌,这是哪个王八蛋订的律法,这明显是对,大龄未婚女青年赤果果的恶意。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天气太闷热。”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怒火攻心,天气的确闷热,但想到现在的生活,和将要面临的事情,她的身心瞬间如至冰窟,空调电风扇都不用开,就自带寒心属性。
春芽看到事情不对劲,赶忙跑过来。
“吉婶我家娘子这是怎么了?”
吉婶一脸担忧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
“我就是说她快十七岁了,在不许人家就要罚银钱了,想着给她介绍一户还算不错的人家。”
听到吉婶的话春芽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对呀!瞧我这记性,娘子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满十七岁了。再不许人家就要罚钱了,如果银钱不上交,就要被强行指配婚配了。”
春芽的最后一句,无疑对苏小蛮是无形的神补刀,她已经被扎的体无完肤,老爹我想回家!如果能让她回家,她发誓!她绝对老老实实的干好中医,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作为一个吃货,一日两餐她忍了,就当减肥。婚姻大事,还要被强行管制,她绝对不能忍。
春芽的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到。
“没事娘子,我们再挖二十几个野山参就能凑足银两了。”
她仿佛听到,自己内心一直支撑自己前行的信念,砰然倒塌的声音,缓了口气,紧紧握住春芽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春芽!以后还要记得少说话。”
能这么天真的补刀,除了春芽,她真的找不着谁了,现在她只想选择不省人事,吉婶气急败坏的拍了下春芽的后背。
“你这丫头,不是成心刺激她,那野山参能让你们发现一棵算是撞大运了,那山上长期都有人,要是有的,早就被挖的七七八八了。二十多根,猴年马月能挖到。”
这下苏小蛮真的是撑不住,晕了过去,吉婶绝对是比春芽还厉害的神助攻。
邢震刚把米放好,就看到吉婶和春芽搀扶着苏小蛮,急匆匆的走进来。
“快去倒点水过来,快!”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会人就晕倒了!”
邢震急匆匆的倒了杯水,小心的端过来。
春芽双眼蓄满泪水抽泣着。
“都是我的错,我惹娘子生气了。”
她不是有心的!只是自责,自己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在加上娘子现在这样成熟稳重,她觉得有希望,才那样安慰她。
吉婶把苏小蛮放在炕上,接过邢震倒的水,给她喂了几口。
“快别哭了,等下她醒了又心烦。”
苏小蛮昏过去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睡在自己柔软的席梦思上,枕着她的凯蒂猫猫枕,盖着她的蚕丝被,现在她才发觉,原来自己以前过得这么奢侈。
老爹的扑克脸,突然变得这样慈祥,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也犹如天籁一般好听!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留恋以前的生活,看着桌上的菜式,她激动的热流盈眶。
如果这是梦,请永远不要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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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源镇,四九驾车来到李员外门口,越子期最先下车,看着眼前门庭若市的景象!还真是热闹,流云也缓缓下车。门口的管家看到越家标记的马车,马上恭敬满脸堆笑的躬身跑过来。
“越郎君可是来了,我家老爷刚才还念叨您来着!”
越子期笑着打开折扇。
“既然李员外这么想着本郎君,那就别耽搁了,流云走。”
管家直点头说请,伸出手,在前面小心的指引,眼角余光,瞥见跟在越子期身后的流云。这容貌,男人看了都要痴迷别说女人,怪不得老爷惦记着。
路上稍微有点脸面的人,见到越子期都热情的打招呼,他也客气的回礼,突然穿过花园的时候,看到凉亭中坐着的人,他和管家低语几句,管家笑着点头退下。
“哎呀!秦郎君也在此。”
越子期把折扇放在玉石桌上,不客气的端起秦之时刚倒好的茶。他这样秦之时也习惯了,懒着在和他斤斤计较。
“怎么?许你越郎君和李员外做生意,就不许我和李员外做生意?”
说完不悦将茶杯放回桌上,他很瞧不上越子期身上的痞气。但不得不承认,他在生意场上的手腕要比他好那么一点,否则他也不会力压自己,成为元安首富。
越子期轻抿一口茶水,赞叹的点点头,这人死板无趣,泡茶的技术倒不错。
“秦郎君多虑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打声招呼。”
“收到了!听说今日你又做了件,轰动福源镇的大事,果然还是你最悠闲。可别让你的知己多等。”
说完看了眼等在亭外的流云,流云礼貌的点点头。秦之时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了。
越子期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也就放弃了。本来还想从他这知道些阿蛮的事情,后来想了想,那么孤傲的一个人,眼里除了他那许娘子,哪还看得见别人。
流云最先到的前厅,半路上越子期又被一些相识拉住,说了会话。他刚进大厅,就感觉有双淫/欲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李员外撑着肥腻的身材,慢慢踱步走到流云身边,痴迷的看着他的脸,就差当场流口水了,坐在上座的李夫人,气的只想冲过来破口大骂,但畏惧自己的丈夫,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员外的咸猪手,轻拍在流云肩上,眼神色眯眯。
“先生来了!”
流云抱拳行礼,向一旁挪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是!让李员外久等了。”
见他没有生气,李员外有些得寸进尺,手掌从他肩膀,慢慢沿着他的后背一路下滑,流云绷紧身体,强压住想要反胃呕吐的冲动。
他想反抗,但这样的身份还能做什么?只能忍着这样的屈辱。
眼见李员外的手,已经滑倒腰背下面,突然一只手出现,拍掉了他的手,见好事被人搅了,李员外气的脸上横肉直颤大喊。
“大胆!”
等看清来人,他有些底气不足,越子期带着一贯商业化的笑容,看着这个死胖子。
“李员外这是对我的人有兴趣?”
李员外瞪大眼。
“先生是越郎君的人?”
越子期点点头,把流云推到一边,面无表情的催促他。
“收了钱,就下去好好准备等下的表演。”
“是!”
流云马上逃也似的离开前厅,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呆,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每次都是逆来顺受,都要靠他来救场。
看着李员外盯着流云的背影,一脸不甘,越子期向前走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这老鸨真是该打,流云先生!本郎君可是真金白银,包了五年的,要不是看在今日是李员外的寿宴,我是万不会叫他接下这活的。”
看到李员外脸上的两撇胡子气的直颤悠,他就痛快,这个色老头,这把年纪还老不正经。
“这个老鸨是该打!流云先生的琴技,可是闻名整个元安的,教音坊当初重金礼聘,都没起动先生。这次真是沾了越郎君的光了。”
李员外虽然满脸奉承,但心里已经把越子期吊打几百遍了,但奈何,他的大部分生意都是和他合作的。这个财神爷,他惹不起。
“别这么干坐着呀,本郎君可是听说有好酒,李员外就别藏着掖着了。”
“是是是!这事闹得我倒忘记了。”
李员外哈哈大笑。越子期倒是不客气,笑着就坐下了。
“我看李员外是不舍的吧。”
在场的人也都尴尬的笑出声。
李夫人笑着吩咐下人赶紧去端酒,这越子期来的真是时候,元安谁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他的人,这死老头子色心不改,脸面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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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蛮终于悠悠的转醒,看着窗外黑透的天色,她这是睡了多久,转头又看到一直趴在她旁边,盯着自己的苏萌,小家伙看到她醒了急忙大喊春芽。
“姐姐你还累吗?”
苏小蛮摇摇头,心里暗叹,你姐姐我现在是心力交瘁。春芽闻声赶紧从厨房跑过来。
“娘子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她坐起身靠在被褥旁。
“不用了,就是有些口渴。”
☆、医治李毅
春芽倒了水递给她,喝过水,觉得喉咙终于舒服了。春芽接过碗,坐在炕边看着她。
“明早,我再去山上看看,先解决温饱问题吧,离我十七不是还有两个月。”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的心更加忧愁,二十几棵野山参,那不是要四五两银子,那是多少文钱来着?她算了半天也理不清头绪,烦躁的不想在动脑子。
“姐姐!阿萌会快快长大,赚很多的钱这样姐姐就不用这么累。”
苏小蛮看着窝在她怀里的小家伙,忽闪忽闪的眨着他那葡萄般,萌动的眼睛,总算心里有些安慰。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身准备东西,春芽把干粮和水整齐的摆在竹篓内。
“娘子真的不让春芽一起去吗?”
她背好竹篓摇摇头。
“你在家看好阿萌就好。”
人多也没什么用,打开院门,就看到吉婶已经在等了。吉婶看了看她,越见瘦弱的身子。
“好些了吗?”
苏小蛮点点头,吉婶心疼的拍拍她得肩,这没娘的孩子就够苦了,如今连爹也没有了唉。
“吉婶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你年岁也不小了,终身大事是要考虑考虑了。有个男人帮你顶着,总会轻松很多。”
成婚?好陌生的一个词!吉婶说的的不无道理,但是,作为一个从婚恋自由国家穿过来的人,让她接受见都没见过面就凑在一起。盖章认证,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我再想想。”
她倒是想找,但总要是情投意合吧。加上现在这样的状,她满脑子都是赚钱吃饱,哪有闲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吉婶见她似乎不喜提起这事,也没再多说。
在山上转了半天,也就采了些零零散散的草药。山参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喝了口水。擦擦脸上的汗珠,天气越来越炎热。等下再看看,如果没有,要尽早和吉婶她们去汇合。拿出春芽准备的饼子咬了一口,味同爵蜡,吃了这么久,她依然不喜欢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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