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司徒月再怎么争权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才缓过神来,看着司徒鹏兄妹二人,双眸中流露出一丝狠意。
就在莫府门口争斗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慌张的人们略过莫承学,直接冲到了莫如谪的面前大喊,“不好了,打起来了,就连司徒月都打上门来了。”
他们竟然会错了司徒月的来意。
然而,房中的人却是一愣,随即一抹白色身影冲天而上,消失在慌乱的人们眼前。
司徒月是来护莫如谪周全的,并不是为了大开杀戒,而且随便屠杀的话只会为莫如谪招致更多的非议,所以她出手特别小心,而这也造成了她处处受限。
眼看着就要有人打中她,莫府的大门突然开了。
正文 第295章 换他一生安逸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大门上,打斗声停止了,吆喝声停止了,扔鸡蛋的也停下了动作。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莫如谪缓缓迈步而出,一张妖孽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一扬手便将围在司徒月周围的人打散了。
人们始知,天纵奇才,不单学富五车,武功更是高深莫测。
司徒月眼泛泪光,这是他一直隐藏的秘密,虽说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但他从不轻易在人前展露,如今却为了自己不惜暴露在天下人眼中。能得他如此,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值了。
无视人们眼中的惊讶,莫如谪径直走到司徒月面前,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他和她注定没有未来,她又何苦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
“我注定是个不堪的人,你本不必的。”莫如谪苦笑一声。
司徒月心猛地一痛,道:“你不是,不堪的是别人。”
“莫如谪,既然你出来了,那就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吧。你毒害老家主,滥杀无辜,偷奸耍滑的事情可都属实?”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司徒月双眸一凛,正要厉喝,却见莫如谪站在她的面前,轻描淡写地说,“你的家属可有被我杀的,你的家财可有被我骗的?”
那人被他说的一愣,随即不耐烦的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要来多管闲事!”声音渐渐有些严厉。
“我……”那人语塞,许久才猛地开口,“我打抱不平,不行吗?”
“打谁的不平,抱谁的不平?你究竟是来标榜正义的,还是受人指使来闹事的!”素日噙着笑的脸此刻全然不见,有的只是凛凛杀气。
强大的气场压得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了头,他们起初只不过是见有人在这里扔鸡蛋,所以才聚拢过来,随即慢慢的就人越来越多,并非一开始就带着恶意而来。
只是人们说得多了,他们自然而然就认为一切都是莫如谪的错,毕竟一个人那么说不可信,可大家都那么说。
“我看此事或许有误会,莫相的为人处事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
此话一出,渐渐地就有人附和起来。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信,人们开始形成两种言论,互相争辩着,场面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忽然被人簇拥着走进来,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莫如谪,你这个不肖子孙,你终于出来了。当初你诱我对你尽心尽力的培养,却不料到头来培养的是一个白眼狼,你学成了,就害我被困暗无天日之地!”
那被莫如谪厉声质问的男子回过神来,立即凑过来,大声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才是莫家真正的家主,莫宏文。”
在场众人不乏有见过莫宏文的人,此刻纷纷证实了他的身份,一时之间,人们再次讨伐起莫如谪来。
“他长得就是一张小白脸的样子,这宰相的位子究竟是怎么来的,恐怕只有他知道。”
“哼,不过是出卖色相的一个狗东西!”
各种难听的话纷纷传来,司徒月越听脸色就越难看,一剑就划破了叫嚣最凶的那人的手,喝道:“再要胡言乱语,下次砍伤的就是你的脑袋!”
那人捂着手腕痛的呲牙咧嘴的,却没有就此住口,而是嚷道:“看,这就是最好的例子,司徒家和莫家向来是水火不容,如今为何司徒家的大小姐如此帮着莫如谪,定是被他美色所惑!莫如谪就是一个靠脸的小白脸!”
话落,人们看向莫如谪的眼神又是一变,口中纷纷说着粗俗刺耳的话,像是刀子一样狠狠地刺进莫如谪的心里。
司徒月眉头紧皱,握着剑的手青筋爆出,尤其是看到莫宏文眼中的得意,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当年的事她虽然不清楚,却知道一点点。对于那时的莫如谪来说,他毫无办法,他才是受害者,如今为何人们口诛笔伐的却成了他,而不是罪恶滔天的莫宏文!
愤怒在心中越积越多,一股戾气自司徒月身体深处散发开来,就连上苍都似乎感受到了,一朵乌云笼罩在人们头顶上。
即便如此,人们依旧是津津有味的咒骂着莫如谪,仿佛莫如谪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仇人一样,仿佛他们亲眼见过莫如谪杀人放火一样,但其实他们口中说出来的“真相”只是听别人说的。
“呀!”司徒月暴喝一声,举剑就要刺向莫宏文。
场中无一人挡得住司徒月,眼看着她就要靠近莫宏文,一双白皙的手忽然伸了过来,见状,司徒月猛地收回剑,不解的看向莫如谪。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牵扯进来。”苦涩的声音,这样不堪的风暴席卷他一人就可以了。
看着他眼中出现的那抹疼惜,司徒月忽然觉得心满意足了,唇畔不由扬起,随即问出了她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那个问题,“你为何对万俟敏那样好?”
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莫如谪愣了一下,而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许久才道:“因为她的母亲给了我新的生命。”
那样不堪的幼年让他无数次想要死,最后是万俟敏的母亲遇到他,告诉他死不能解决问题,唯有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勇敢的。所以说,自那之后的莫如谪,成为宰相的莫如谪,是她的母亲造就的。
为了还这个情,他理所应当对万俟敏好。
原来是这样,司徒月嘴角的笑又深了几分,双眸直直地盯着她夜里无数次梦到的男人,踮起脚尖,轻轻地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一吻万年!
此时,司徒月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莫如谪瞪大的双眼,周围人惊讶的喊声,司徒鹏紧皱的眉头,全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是个表露心迹的一个小姑娘而已。
感觉很甜,很甜。
“谢谢你,给我的梦。”放开他的司徒月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越过已经呆滞的他,朝莫宏文走去。
他给了她爱,那她心甘情愿用一切换他一生安逸。
面对着莫宏文,司徒月目光骤寒,声音响彻云霄,“今日,我司徒月之行为无关于任何人,只凭个人喜好。此人,年老色衰,污了我的眼,该死!”
语毕,长剑高高扬起,直冲着莫宏文脑袋而去。
正文 第296章 错把无赖当知己
司徒月剑锋之凌厉,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纷纷退避,她是铁了心要杀死莫宏文,所以这一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莫宏文早就被莫如谪废掉了武功,如今只能如板上鱼肉一样任人宰杀,脸上流露着疯狂的惧意,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眼看着莫宏文就要被杀死,一只无影手忽然挡住了司徒月的剑,徒手接住,足可见其实力高深莫测。紧接着其反手就是一道掌风,司徒月根本就来不及收剑。
千钧一发之际,秦慕轩赶到接下了那一掌,场面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一场风波竟然牵动了这么多有头有脸之人到来!
南宫幽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鬼魅的声音似疾风一样刮进每个人的耳中,“司徒小姐又何必跟一个老人拼命,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位老人说了几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了吗?呵呵,说实话,莫相的确有让你为之拼命的……脸。”
言语间的讽刺让司徒月眉头紧蹙,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
她就知道,单单一个莫宏文根本不敢再回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他的背后竟然是南宫幽泉,这个可恶的男人!
“南宫家主,无凭无据的话你也信?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秦慕轩冷冷的声音响起,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压得在场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连皇上都暂停了他的职务,难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说皇上也污蔑了他?”南宫幽泉那鬼魅的声音听来总是让人无端的窝火。
“父皇只是体恤莫相家事纷杂,这才让他暂时放下国事,专心处理家事,难不成南宫家主有插手别人家家事这个癖好?”秦慕轩三言两语便把矛头又转向了南宫幽泉。
南宫幽泉眉毛轻挑,声音如常,“本座不过是与莫老家主旧识而已,老友有难,本座岂能袖手旁观。太子殿下向来主张以仁治天下,若是对朋友都置之不理的人,殿下可会重用?”
秦慕轩抿唇未答。
这时,司徒月骤然出声,“莫家老家主早就死了,南宫家主莫要认错了人,错把无赖当知己!”
南宫幽泉笑容凛凛,“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莫老家主,开棺一验便可知真伪。”
“莫家祖坟岂是随便乱动的!”阿七怒喝,丝毫不因南宫幽泉的身份而有半分退缩。
见状,楚堂立即站过去,二人四目相对,似是以目为剑,刀光剑影。
南宫幽泉并未在意,一边命人将莫宏文带走,一边转身,说道:“今日本座将先他安顿下,至于事情的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你们要护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会暴露无遗。”
闻言,司徒月双拳紧握,眸底隐隐露出冷意。
南宫幽泉走了,楚堂也跟了上去,阿七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随即担忧的看向莫如谪,见他一脸呆滞,不由出声,“主子,你怎么了?”
唤了好几声,莫如谪才回过神来,司徒月那一吻几乎将他全部的力量都抽走了,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方才若不是他死死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恶心,恐怕就会出手伤了司徒月,而那不是他想见到的,所以他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以至于神智都有些涣散了。
他晓得司徒月没有恶意,只是他心中的那道坎过不去而已。
深吸了几口气,莫如谪才恢复正常,道:“今日多谢诸位。”
秦慕轩并非一人前来,还带了许多侍卫,纷纷疏散了人群,莫府大门口渐渐安静了下来。
看着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疲累的莫如谪,秦慕轩才道:“今后不会再有人过来闹事了,你好好保重。”
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若想真正击败南宫幽泉的阴谋只能靠莫如谪自己,因为南宫幽泉想要的是毁掉莫如谪这个人,唯有莫如谪放下过往才能算是过了这个坎。
莫如谪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却是无法做出任何表态,他以前认为自己很坚强,但实际上他远远做不到不在乎那些往事。
此时,见司徒月没有了危险,司徒鹏转身就走,却不料听到司徒月一声“谢谢哥哥”。
他身子一怔,虽不想承认,但心里暖了一下,不过转过身来,他却绷着一张脸,“我只是不想让人瞧了司徒家的笑话而已,你好歹也姓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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