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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立行

时间:2017-12-29 15:57:21  作者:立行
  方前进将信将疑地盯着罗宗,命令哨兵搜了他的身,确定没有任何武器之后,才把他带到了禁闭室里。
  进去之前,方前进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能证明卫国没下药?别我亲自领了头中山狼去,坐实了卫国的罪名,那就太可笑了。”
  也对,罗宗毕竟喜欢过吴月,还被徐卫国关过禁闭,他来,不一定是为徐卫国说好话的,说不定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你说林小满找你的?昨天林小满十二点就出去了,三点半才回来,从这儿到罗家公社骑自行车最多一小时,一来一回两小时,这中间差这一个半小时,你们干啥了?”
  说到这个,罗宗就有些不好意思,可不说呢,方前进又疑心,他只得抠抠索索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小满来的时候,我嗅女人去了。她去了我家,问了我妈,我妈不知道我去哪了。她就又去了罗书 / 记家问,罗书 / 记也不知道我在哪。她又去民兵连找人,把值守的副连长吵了起来,一个一个的队员问,终于问到我去了池塘边上。
  这时候,就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她来池塘边的路上时,又摔了一跤,到了后四处找人,没找着,我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又把她吓了一跳,她就滚进了烂泥沟里。
  我喝了点酒,又有点上头,她说什么我也没太听清。她就把我一脚踢下了池塘,把我泡了半小时,泡醒了……等我酒醒了,她就捡了根竹竿在岸边拍,不让我起来,非要逼着我来作证。
  这件事,也牵涉到我一个男人的尊严,我本不想来的,可是被她拍得没办法,她说我不来,她就一直拍,不让我起来,冻死我在塘里。
  树挪死,人挪活,我一个活人还能为点面子,把命舍了啊。所以……我回家收拾收拾了,换了身衣服,又把前因后果理顺了,刮了胡子,这才精神抖擞的来了嘛。但是你看看,刚刚你跟我又打了一架,我这衣服扣子全被你给拽掉了,我这脸也被你捶得不成样子了,就白收拾了。好了,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方前进有些别扭,他还以为林小满是真会男人去了。现在看起来,她只是表面上淡淡的,实际上比谁都急,而且一早就找到了实证,想好了办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这么说来,林小满心里也是有徐卫国的嘛,倒是我错怪了她。”
  罗宗叹了口气,“她若是心里没有营长,那天在河边就不会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她是一个很难得的女人,真性情,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有时像猫,有时如虎。营长这是有福才找了这么个媳妇儿。可惜……”
  说到最后,罗宗惋惜地打住了话头,催着方前进带他进去。
  方前进先找了龙骐,龙骐又请示了D老,D老起初不肯让罗宗进,直到听说罗宗跟吴月谈过婚嫁,而且被徐卫国关了禁闭之后,就转业退伍了,应该不是方前进找来的托儿,这才让人进去了。
  为了速战速决,D老就把吴月,徐卫国,罗宗全弄到了一处,三方对质。
  徐卫国看到罗宗也在的时候,眉头就轻轻地挑了起来。
  那天晚上,罗宗也在啊。可他之前一直拒绝谈及此事,他今天又为什么来了呢?
  “好了,现在开始对质,先由吴月来陈述。然后再一个一个说自己的论据。”
 
 
第二百九十六章 傻缺
  吴月那谎话已经编得十分熟烂了,她一脸悲愤地开口先说。
  “我是吴月,是1975年春天调来九里屯的,当时的我还是文工团的二级干事,因为生得还算漂亮,来到这里之后,有不少男兵都对我献殷勤。可是我一直洁身自好,只和当时的尖兵连班长罗宗处过一段时间的朋友。
  后来,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突然有一天,罗宗被关进了禁闭室。徐卫国暗中找了我,说让我去给他送饭。我想着应该可以替罗宗说说好话,求他放过罗宗,于是,就按他的要求天天去了,他总是留我下来闲聊,东拉西扯的。我有点怕,可是不敢跑。
  后来,罗宗从禁闭室出来之后,听说我总往徐卫国办公室跑,就误会了,一气之下就退了伍转了业。然后,我和罗宗就一直没见过面。
  徐卫国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好像对女色不太感兴趣。可是因为他隐藏太深了,谁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色狼。他那媳妇儿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就是出任务的时候,乱搞男女关系,被女方找上门来才匆匆忙忙打的结婚申请。可是他结婚了之后,还是对我有非分之想,一直借机想要得到我。
  我想调离,就打了申请,可是他总是把申请撕得粉碎,警告我,不会放过我的。后来,资市山洪爆发,灾情险急,省长抽调精锐兵力前去营救,罗宗和我都去了。可是……就在我们援救快要结束那天晚上,徐卫国突然和罗宗打了一架,然后又叫我去河边,逼着我喝了一瓶东西,然后……我就被他奸污了……
  等到我发现我有身孕的时候,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喜欢罗宗,我一直梦想嫁给罗宗,做他的妻子,和他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可是现在……我已经没资格了。
  昨天礼堂表演,徐卫国先是让林小满来捣乱,然后又借着突袭做掩护,想要和林小满做一场戏,悄悄的杀死我灭口。
  还好我身手敏捷,躲了过去,他只射中我的手脚。
  罗宗……我对不起你,可我还爱着你。可现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了。罗宗,我们该怎么办啊?”
  不得不说,吴月的表演是极具渲染力的,时而悲苦,时而愤怒,时而哀怨,时而声情并茂,当她对罗宗说我还爱着你的时候,眼里含着泪花,好一个爱而不能的悲苦眼神,实在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呀。
  D老没表态,又示意徐卫国可以开始说了。
  徐卫国的陈述就十分的简单明了。
  “第一,我和林小满结婚前,我没碰过她,那是一场误会,我是调回九里屯的那天晚上才要的她。
  第二,我也没纠缠过吴月,没有暗示她来送饭,也不曾拉着她闲聊摆谈,她也根本就没打过什么调职申请,反而,曾有人借调让她走,她不肯走。这事儿营里人都知道。
  第三,关于汶秀峰山下那一晚,不是我灌她喝药,是她用迷香弄晕了我和罗宗,灌了一整瓶药,然后我把她看成了小满,我的衣服,也不是自己脱的,是她脱的。
  第四,关于杀她灭口,开始打她那一枪是因为我在山上练习射击,她大半夜的不睡觉,撞了过来,我的枪走火了;在礼堂那几枪,是因为她拿枪射林小满,并企图点炸药炸掉礼堂,之前也与李铁沆瀣一气,挟持苏兰贞,苏兰贞和苏玉兰两人可以证明她和李铁是有勾结的。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是我错的我认打订罚,不是我做的我坚决不认。”
  “好,现在到罗宗说。吴月和罗宗处过对象,他如果为着吴月说,那是在情理之中的偏袒。
  如果摆正位置,就事论事,依理依据的说那是公平直言。在罗宗说话的时候,无论和你们所说的有无相悖之处,你们都闭上嘴,老实听着,不要发杂言。”
  吴月眼泪汪汪的望着罗宗,深情并茂的喊着他的名字:“罗宗,罗宗…”
  如果是以前的罗宗,一颗冷硬石也该因吴月这一喊化成了绕指柔,可是他不是那个盲目傻缺的罗宗了。
  罗宗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平铺直叙。
  “我是和吴月处过朋友,也谈婚论嫁了,那时候,我是真心想和她结婚,觉得她是世上最纯最好的女人,认识她是我罗宗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后来,她约我去澡堂相会,我年轻气盛,去了,没见着她,只有另一个女人,然后,我就被逮了,关了禁闭,以偷窥女兵作风不正派的名义。
  我出来了,发现吴月天天往营长办公室跑,我不信,自己去悄悄的看过了,她很欢喜,那种笑,却没对我笑过。后来,我觉得很伤情,就退伍了,营长留我,我也不肯,还是回了公社,进了民兵连。
  大约两个多月前的有一天,我回我姥家,碰见吴月拿着当初打的备用钥匙开了我姥家的门,当时她在阳台,把一盆很大的很重的花摔下去了,好像砸到了什么人,我问她,她却绝口不提。
  她只说营长纠缠她,要我去找营长说一说,让营长不要再缠着她。我是真心喜欢过她的,见她哭得声嘶力竭的,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许我漠视这件事。
  所以汶秀峰救援结束那一夜,我去找了营长,我们俩打了一架,当时营长腿部还中了弹,是负着伤的,我为了公平,就说只用一只手。其实这事儿,还是我占了便宜。脚伤了,行动极其受限。打到后来,我才发现营长负伤不止一处,就算是这样,我也输了。
  我就和他说了吴月的事儿,营长没说什么,只说他不会。我俩打得极为尽兴,都累倒了,就倒那儿睡了。后来,我闻到一阵香味,就晕乎了一段时间。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在往营长身上爬,营长嘴里叫着小满,后来又说那个人身上有香太浓,不是小满,就蹬了那人一脚,把她暴打了一顿,直接踹闭气了。
  我趁着月光看清楚了,那个女人就是吴月。
  营长当时神情极其不对劲,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因为气吴月把我当个二傻子一样骗,我实在是忍不了这口气。她利用完我之后,竟要当着我的面和营长成就好事。
  这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回头
  “我很愤怒的扑过去,提枪就上了,刚开始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阻碍,后来又见了红。我以为她还是处,就弄得不是很用力。但是她的反应倒像是个老手……而且…那里也有些松。
  我弄完之后,一直想不太明白这件事。一个人怎么可能见了红又是松的。我在河里泡了泡,泡了很久,一边泡一边想事情,然后才想起来清洗身体。后来,营长醒了过来,痛苦地大吼了一声,离开了那里。
  我打算回去找吴月,等我穿好衣服再去,吴月也已经走了。地上只剩下一个装过药的空瓶子和一截手工制的盘香。
  我就把那空瓶子和盘香捡了起来,装到了我的口袋里。等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河对岸有个女人在声嘶力竭的哭,哭得撕心裂肺的,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十分凄惨。然后,侧峰响了一下,开始往下塌,我实在是没办法见死不救,就强行拽着那个女人把她挟着跑了出来。
  那时候,我只知道她是一名军嫂,随军住在九里屯,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营长的媳妇儿。她心如死灰,养好伤之后,就不愿再回锦官城,说要去钱江寻亲。
  我悄悄的送着她走了一段路。后来,遇上了火把节,她找到了她的亲人。之后的一天,她突然又跑了回来,拆穿了万副营长老娘下药毒王红梅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又留了下来。
  因为我救过她一次,她一直叫我是恩人,没事也去找我喝酒。她喝酒了就又哭又笑的,骂着人,可是她不让我靠近,我听不清楚她骂谁,只感觉她好像挺伤心很痛苦。
  直到那天中午,她从小王村过来找郑嫣,我又请她去我家吃饭,我才知道她是营长媳妇儿林小满。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借着喝了二两酒,就把我心里的疑惑告诉了她。
  她也告诉我,世界上有装处的办法。就是用鱼泡沾点红色的东西,预先塞进去,等到欢好的时候,便和那层东西一样,还能见红。
  我才惊觉,吴月自始至终,都在欺骗我。只因为营长看重我,我俩经常一起抽烟比射剑,可营长对她不假辞色,她找不到突破口,就找上了我。明白一切之后,我也不再顾这张脸,把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她当时那种被雷炸了的样子,让我羡慕起营长来。我以为,她会告诉营长,两人冰释前嫌。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昨天夜里,她找我找了一夜,让我来替营长做一个见证,讲清楚这件事的始末。这就是我想说的所有话。我说完了。”
  罗宗在说话的过程中,吴月几次三番的要说话,全被D老瞪了回去,他已经预先说了,谁有不同意见都要先听罗宗把话说完。
  当罗宗说完之后,吴月就尖叫起来,指着罗宗说:“这不可能,那一夜不是你,不是你,明明是徐卫国。是你和徐卫国串通好的,对不对?
  你说是林小满找你来的,是不是她给你尝了什么甜头,所以让你来做假证?罗宗的话不能信,一个字都不可以相信。他在冤枉我…”
  徐卫国听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吴月还敢攀扯林小满,他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握手成拳,一拳打碎了吴月坐着的那张新做的实木椅子。
  吴月直接随着垮掉的椅子往下跌,碎木头扎进了她后面,痛得她直咧咧嘴,她刚想叫,徐卫国却像一个怒关公一样瞪视着她,她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你,让我夫妻失和,让她与我离心,让她差点死掉,我在面粉厂里的时候,也曾经有过想炸死自己,随她一起去的想法。
  可是我不能,我是男人,我有责任在身,我的命是我母亲拼死保下来的,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用她的血换来的,除非我被别人搞死,不然,我不能死!
  吴月,你和我认识的某个人简直有得一拼了。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拉上所有人陪葬,却又自认为做得周全,以为奸计永远不会败露的那种恶毒女人!
  所幸的是,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我也是对得起小满的,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去求她给我,我可以堂堂正正的要她,不用担心她会恶心了。我现在多看你一眼,我都得回去洗眼睛。我现在就要出去,我要回去找我媳妇儿。”
  徐卫国说着,就要往外窜。
  D老哼了一声,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喊了声:“坐下!格老子的,反了天啦?老子还没开腔呢,你娃跑啥跑?老子冤枉了你,老子这下给你道歉。你再急,总得等这事记录完了再走吧?现在可是青天白日呢…你就要回去弄媳妇儿?”
  徐卫国往回走了两步,赔了个根本看不出来笑的笑脸,力持平静地道:“不是,我那媳妇儿她有点拗,刚刚罗宗说她早就知道了真相,可她硬生生的憋着不说,逗着我,弄着我,搞得我天天洗冷水澡,天天在院子里做俯卧撑,天天流鼻血。我都不敢近她身,怕她真跑了。
  最近两天,她有点奇怪,对我十分的冷淡。我本以为她是知道吴月怀孕了闹心,可现在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知道吴月那肚子里的东西不是我的种,她却还是疏远着我,她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想不通。如果她想不通,她极有可能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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