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么吓人么?
好吧,是干过这些事儿。还干过不少。可是她也是知道轻重的人啊,要真是有必要,她必须躺十个月,再困难,她也会克服一切困难坚持下来的啊。
只是这几个男人对她好像没什么信心。
信任呢?
信任去了哪里?
徐卫国去了王府井新华书店,这家书店是1949年2月10日就有了的,至今已走过30年的风雨历程。
她作为中国精神文明的窗口,始终肩负着传播先进文化、丰富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的使命。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三分之一个世纪里,王府井书店一直因为成立最早、规模最大、品种最全、服务最好,被社会各界誉为“共和国第一店”。
就算是历了那十年,全国撤消了不少门店,可这店却一直保留着,真可以算得上是文化传播地了。
徐卫国挑了几本育儿书,又跑到一楼的角落里,捡了几十本小人书,打算买来给林小满解闷。要叫她睡在床上,就得替她打发无聊的时间。
徐卫国打算每天给她念一本,这日子也就不算难熬了。
带着所有书去结帐的时候,排在前面的一个人无意间扭了一下头,就看到了徐卫国,立马惊喜地喊了声:“卫国!”
三天碰到两回,这就不是巧了,而是有意为之。徐卫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楚箫不以为意,笑容丝毫不减,眼随意地瞟了他手里提着小人书,看到上面一本居然是西厢记,就笑问道:“卫国,你也来买书?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小人书了啊?你不是只喜欢看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么?”
徐卫国淡淡地回道:“我媳妇儿爱看这种,都是给她买的。”
楚箫脸上的笑立马僵掉了,“你媳妇儿?卫国……你结婚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结婚没必要通知你。到你了…你要不结帐,我就先来,她还在家等我回去念故事呢。”
第四百五十九章 让我上你的车
楚箫结完了帐,欲语还说的盯着徐卫国看。
徐卫国径直买完单,抱着书就走了。楚箫跟了几步,对徐卫国说:“能载我一程么?”
楚箫家住在军区大院隔壁条街的帽儿胡同,一个胡同里就三家人,一家姓苏,一家姓楚,一家姓钱。
徐卫国想着他正好要去看钱副军长,就答应了。
楚箫上了车之后,他开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车,指着停在十几米外的一辆甲壳虫道:“那是你的车吧?你自己开着车来,还是开回去吧!我这车,你不方便坐了。”
楚箫眼神黯淡地道:“那天从火车站出来之后,我的车一开到这附近就爆了胎,后来就丢这儿了,我刚回国,事也多,暂时还没顾上找人来修。”
徐卫国就把车开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那车上果然积着灰尘,车顶上还压了一层厚厚的雪,车胎也是陷在雪里的。
他这才打消了疑虑,把楚箫车回了家。
楚箫邀请他去坐会儿,他拒绝了,径直去了钱靖南家。钱靖南因为肺上查出个阴影,回京城治疗来了,军部的事,由正军长向胜利一手接管了。
徐卫国在路上买了些果脯和白糖,提着去拍了钱家的大门。开门的是钱副军长的爱人何阿姨,一见是徐卫国,立马高兴地冲内喊:“老头子,老头子,徐呆头来了。”
钱靖南就披着军大衣出来了,招手让徐卫国赶紧进去。徐卫国进去之后,钱靖南就冲着何方小声道:“别叫他徐呆头了,小心他急。”
何方就点了点头,笑着说去多炒俩菜,准备留徐卫国吃个午饭。
徐卫国连连摆手道:“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副军长,然后还得赶回家。您也知道,我爸那情况,是要人照看的。”
何方想想也对,就爽利地说:“得,那就下回。真不做你的份了啊?那个,徐呆…不,卫国啊,老钱说你结婚了?哪家的姑娘?怎么都不带回京城来给阿姨过过眼?我问老钱,老钱又不吭气儿,我这心里一直好奇得紧。”
徐卫国就轻轻笑了一下,“何阿姨,她不是名门世家的小姐,就是一个小地方的姑娘。我觉得好,就速战速决了。来不及带她回来过眼,也怕她被别人看中了,过眼变成了抢人咋办?”
何方就怔了怔,又哈哈笑了起,“你这孩子!你是防着我家钱小二?我家钱小二是没找朋友,可是也没不会夺人所好嘛。”
徐卫国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是针对谁,我是防着全天下的男人!”
若是林小满在这儿,她一定会加一句,他是防着全天下男的所有活物,连公猫都要丢掉!
何方就越发好奇了,“这姑娘就这么好?值得你这么上心?要藏着捂着的?”
“自然是个好的。方阿姨去见过,还说要有儿子就跟我抢。我一个人两手两腿,防着总比天天跟人干架的节省工夫。”
徐卫国和何方聊天的工夫,钱靖南一直在观察徐卫国,越看就越是心惊。这徐呆头竟然像脱胎换骨了般,会笑会闹会跟人寒喧,高兴的时候还能陪人聊扯几句了,明事理多了啊。
徐卫国说要回家,钱靖南就说要去瞧瞧徐司令员,就一路跟着来了。一进徐宅,徐卫国带他上了三楼,领他进了屋,又去泡茶上来。
钱靖南跟徐天来扯了两句,就说要瞧瞧他们家的儿媳妇。
徐天来鼓着眼睛拒绝了,“不行不行,我儿媳妇现在不方便见客。你别趁我睡着动不了,卫国又下楼了就跑去偷看,她那屋的门口有守门的,不管谁去,都照打不误的。”
钱靖南就不服气了,“你这儿媳妇是金山银山不成,这么着紧?你不让我看,我偏要去看!”
然后,钱靖南就被白涟余打了,徐卫国听到打斗声也冲了上来,竟然不帮钱靖南,就站一旁抄着手看热闹。
等到钱靖南被白涟余打了几下之后,徐卫国才装模作样的吃里吃里喝斥白涟余,“干嘛呢,干嘛呢?这可是我老领导呢!别打显眼的地方啊。”
不打显眼的地方,不显眼的呢……
钱靖南气得直骂小兔崽子,徐天来听到了,又问:“谁是小兔崽子?你的意思是带我一起骂了?”
林小满瞧着这一通闹腾,就打开门来瞧了瞧。看到一个满脸通红,眼窝子乌青,鼻子一吸一吸正生气的军装老头。
“徐卫国,你又乱打人了?这伯伯怕是五十好几了,你也打得下手?”
徐卫国摊了摊手,“不是我打的。小白打的。”
林小满就又看白涟余,白涟余把心一横,又指着徐卫国说:“他让我打的!我只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尽忠职守而已。”
“哟,长进了!之前是自己打人,现在是教唆人打人!唉呀,我懒得理你这个.我饿了……想喝梅花粥,你去把香梅上的花瓣摘点下来给我煮粥喝。”
徐卫国想着右边那棵树上的花没几朵可摘了,就又盯上了左边这棵,撸了几把花,就洗吧洗吧的做粥去了。
钱靖南终于瞧着了林小满,瞧她能把这小兔崽子指挥得团团转,还像个二货一样傻笑,钱靖南十分满意,气立马就消了,一回家就跟何方说,徐呆头不能叫了,要叫徐妻奴。
钱小二正好回来吃饭,听了这徐卫国的趣事,反复确认了三遍之后,才敢相信这真的是徐卫国本人。
“爸,妈,徐卫国那时候把我们一票人都打得哑火了,我们这些年也没能找着他的笑话看,我要告诉我的发小们,徐卫国结婚了,还成了个粑耳朵,是一等一的妻奴。”
风一吹出去,那就收不回来了。
那些被收拾过的人,就相约着络绎绝地上门来看妻奴长啥样。
一天来一个,烦都烦死了。
徐卫国就让他们干脆约齐了,找个地方再干一场,打输了的人再敢上徐家门,就打残!
毕竟被打是十二年前的事,再大的疤都看不着了,这人就是这样,时间久了,就忘记了当时那种以为要记一辈子的刻苦铭心的痛和千万不能去招惹徐卫国其人的戒言。
更何况,徐卫国说了,大家可以一齐上!
徐卫国就趁林小满睡午觉的工夫出门打架去了。
谁知道林小满没一会儿就醒了,然后就有人来做客,把徐卫国去打架的消息透给林小满听了。
林小满觉得这事有点奇怪,男人茬架,关这些女人们啥事,她们跑来嚼嘴皮子为哪般?
难道……有人想借着这由头做点什么?
第四百六十章 冲突
林小满诈了一下白涟余,发现徐卫国应该是去打架去了,好像还约了不少人,问具体地点和时间,白涟余直摆头,不肯回答。
坐在客厅里的两个不速之客是两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也住在这个军区大院里,冯绿水的爸爸在陈应山手底下做事,是机电二部的科室主任,马碧云的爸爸是京城卫戍区的警备团团长。
余莲在的时候,两家人是时有来往的,所以这俩姑娘来串门子,也不算太唐突。
只是这来意就有点令人费解了。
她们倒真像是专程来通知林小满,想让林小满去围观似的。
林小满不为所动,就歪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她们说。
“徐大哥走了之后,这京城十二年来的变化可太大了,就两三年前,有一个叫王丰收的人突然冒了出来,跟徐大哥一样,使得一手好枪,号称第一神枪手,功夫了得,打遍京城无敌手了都。
这人虽然行事有些孤僻,但是那长相,听说跟徐大哥可是不分轩轾的,见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看的,就是出身低了些,个人能力倒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
要是出身但凡高一点点,有点背景,我爸都想招他当上门女婿了。”
“对啊,听说这次钱小二罗浮白他们就是把王丰收说动了,王丰收也听过徐卫国的大名,今天这场架,怕是分不出个高下。”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越是分不出高下,分胜负的时候,伤得可能就会越惨。”
“罗浮白当年可是被徐大哥的落了一口门牙,说话漏风漏了好几个月,最后实在是被人笑话得不行了,才想起去整了副假牙戴上,还用铁丝箍上,所以他又得了个绰号叫牙套哥。
他可跟京城这些痞子们说了,今天要是王丰收赢了,以后谁都不能再喊牙套哥这个绰号。
另外还要在全聚德连贺七天!他这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林小满淡淡道:“我就没见过比我家徐卫国还能打的。他整个就是一人形暴龙,等闲七八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你们把这王丰收吹得这样厉害,别到时候三两下给打趴下哭爹喊娘的,那可就不好看了哦。”
见林小满搭腔了,冯绿水就郑重其事地把王丰收的事简单说了说。
“王丰收十八岁参军,原来是在一偏远地方喂马,听说当时就他们那边儿的第一神枪手,打架路子又野人又凶蛮,从来没输过。
后头当了兵之后,那就更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他升级的速度,比徐大哥还要快。他今年26岁,已经是独立团团长了,要是到三十岁,师长都上得去!
他的枪法,身手,是上头那几位都交口称赞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功夫好的人都傲气,王丰收和徐大哥一样,不喜与人结交。
这一次,罗浮白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请动的。好像答应了他去掐贺胜利的尖儿什么的。
你说他一个出身又低,背景也无的孤儿,竟然单枪匹马的要跟贺家对着干,听说就为了抢一个女人!
罗家和贺家旗鼓相当,罗家也基本不参与争斗,可是罗浮白既然放出话来说只要王丰收赢了,罗家就站他那边,压着贺家一头,不让贺家大少爷借势胡来。
罗浮白可说过了,只要王丰收肯出手,徐大哥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几个小姐妹也约好了,就在他们约斗的二楼咖啡厅订了位子,一边喝咖啡一边等结果出来。”
“对啊,绿水,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得到消息的人多了,进去就不方便了。家里头最近也管得严,要是知道我们去凑这种热闹,肯定会挨训的。”
“唉呀,怕什么?箫箫姐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上去的道,跟普通人的不一样,不会撞上太多人的。”
楚箫的小跟班儿?
来请林小满去看徐卫国打架?
这倒挺有意思啊。
既然他们把王丰收鼓吹得如此厉害,还口口声声说徐卫国一定会输,那她就去会会这个楚箫,顺便看看自家男人如何力压群雄!
她就去给他当个啦啦队队员。
“白涟余,你听清楚了吗?不是我要出门,是我不得不出去给我男人撑场子!你去跟公公说一下,安排好警卫人员看好家,你随我去一趟。你办事是个机灵的,公公应该放心你。”
徐天来也知道林小满闷坏了,冯绿水和马碧云这俩姑娘也是知情识礼的,从不做出格的事,她们俩结伴一起来,大约就是楚箫要见见林小满。
关于楚箫的事,徐卫国也没有跟徐天来说得太详细,只是交待了一下:“爸,我会处理好的。她已经妨碍了我一次了,我绝不会让她现横亘在我的小满之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细说,也没必要细说。”
徐天来本来就不喜欢楚箫,一来是楚箫的爸爸是资本家,原来是敌军那边的,给敌人撑腰,要钱给钱的支援着,敌军就拿了楚家的钱去买枪买炮打徐天来的兵。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啊?不止徐天来的部队,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一路打下来,折了多少条命啊!
徐天来恨不能把楚凡生剥皮活埋了,可是他临了临了的,又易弦改辙,说是弃暗投明了。这投了明了,就从阶级敌人变成了共盟战友,徐天来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能做到和楚凡生老死不相往来就已经不错了,还打儿女亲家?绝不可能!
听说徐卫国和楚箫处上的时候,徐天来是不信的,可徐卫国默认了此事,并来问他意见。那会儿,徐天来知道徐卫国想当兵,可是做为一个老婆死了,只剩下一个孤孩子,还是靠动物的奶奶大了的唯一的儿子来说,徐天来第一次自私了,不想让徐卫国去当兵。
他太知道徐卫国的脾气了,他只会去干最危险最能体现出卫国价值的事,这些事就是时刻生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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