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补水,就还得合成亲水性保湿剂和油脂性柔润剂,甘油啊,丙二醇啊,水解胶原蛋白啊,各种水性植物萃取成分,再调点酯类油,锁住亲水怀保湿剂的有效成分。
这种合成,比例,提取,都是大麻烦事儿。
可是女人为了美,什么办法想不出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通理儿。
晒不黑有了,让你美也有了,冬天她又搞了个润肤脂出来,叫绝不疵,这些都反应良好,宁墨都打电话打了几次,说要忙断腿了,叫赶紧把厂子架起来,不然要被订货商骂臭了。
这种精华,是不是也可以搞一搞呢?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啊。
爽肤水,乳液,精华,面霜,这些都是会下蛋的金鸡啊。她前世呆在家里,守着四方天,每在都在网上乱窜,啥都看啥都折腾,才打发掉二十几年的时间,不至于把自己生生无聊死。
小白的话,倒提醒了林小满。
她开始把成分罗列出来,一个一个分子式去解析,组合起来,测算比例和有效成分,算了一天才算出一点点。
她感觉这时间过得炒鸡快啊,恨不得有分身术,变出几个人来使。
可是有人却感觉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啊,像在度日如年一样。徐卫国黑着脸,坐在一楼,手里捏了两个核桃,看也不看就用力使劲一撞,噗卡……
核桃连壳带仁儿,全都碎成了一堆,捡出来的工夫,还比另捏一个更费时。
林小满张了老半天嘴,这核桃都没能喂到嘴里,抽空扭头看了过来,不乐意地道:“叫你捏核桃,不是叫你粉碎它!你轻一点捏不行啊?”
徐卫国白了林小满一眼,“除了女人,我会轻点捏外,其他的……都学不会。我刚想起来,今天是拿报告的日子,我去趟东区公安局。”
第五百二十一章 大老虎想回洞
徐卫国这两天火气特别大.
林小满一来是太忙太忙了,没有顾及到他,二来是还在气头上,不想这么快把他放回洞来,这老虎一回洞,她就得遭殃,说什么克制都是见鬼的。
人到了那情份儿上,还能克制到个鬼啊。
他最多就是能做到,不弄伤她,只会弄瘫她,让她一天两天下不来床。
你要让他不吃或者不吃,他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带歪你的节奏,从而掌握主动权,随他的心意来吃。
以前某老领导就说过,这是一只疯老虎。
可她有什么办法?她爱的就是这老虎,又不舍得他去为她挨刀子,只能生受着,期望时间长了,能配合得更好些。
这时间长了,确实是配合得好些了,可配合好了,大老虎就要玩过瘾了,不像以前那样收着心思吃。
这又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呼……”林小满长长地吁了口气,看了看手里慢当当的,用图画代替的化学式,她赶紧甩掉了脑里这些影响她计算的东西,重新投入到了一次一次的演算之中。
徐卫国只当她在画画儿玩呢。
他陪她坐了两天,找来找去,也没在那些画上找到他的影子,心里就更不爽利了。
叫他剥个花生,捏成花生碎。叫他剥瓜子,直接带壳给你捏烂了丢一纸袋子。好吧,捏个核桃总行了吧,尼玛的,还给捏成渣了!
徐卫国走后,林小满又抬眼,看了看坐对面慢悠悠喝茶的徐天来,软萌萌地叫了声儿:“公公!我要吃核桃,花生,瓜子,不带壳的。”
徐天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给剥了,可是他骨伤没好全,手速受了影响,林小满一边画东西,空了就伸手捞一把塞嘴里咕嗞咕嗞的咬,他哪赶得上这个投喂速度啊。
于是,徐天来也打了退党鼓,眼睛一闭,头往椅背上一靠,假寐。
林小满吃着吃着又断了供,摸来摸去就是光盘子,定睛一看,好吧,公公也歇菜了。转眼去找小白时,才想起来,小白被屋里的低气压吓得不要不要的,又抵抗不住大老虎的淫威,昨儿个儿就借口要去复查,然后……复查到今天也没回来,估计是跑回去住院躲清静去了。
算了算了,还是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想吃……还是只能靠自己个儿。
林小满画到中午,有点头疼眼晕的,手也受不住了,就停了手,随便的下了两碗面,徐天来一碗,她一碗,吃完了收拾了就上楼睡了一小会儿。
徐卫国一直没回来,应该是给事儿绊住了。
睡醒之后,林小满就算了算日子,陶育人入狱有好些日子了,她就只去过陶家一次,那一次正巧陶一叶不在,拍门没人应,她就走了。
今天刚好天气放晴,没有风雪,也不怕路上打滑,干脆去瞧瞧陶一叶,顺便让她手把手的教一下她调香的手法。
这师傅要领进门,她才能折腾啊。
徐天来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原本警卫员小王陪他捉了两局来着,无奈徐天来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小王怵他,你赢他吧,他说你放水,你不赢他吧,你又怕他输了棋黑脸子。
想来想去,就是不跟他下!
徐天来一见到林小满,眼前就一亮,赶紧招手喊:“来来来,儿媳妇,下棋下棋。”
呵,这是想从她身上找场子哦!
她才不去当垫脚的呢。
林小满笑眯眯地看着徐天来,“公公,我要出去看看陶家小姐,玩一会儿就回来。要是卫国回来得早,让他揉点面给我发在那儿,我想做小猪包呢。”
徐天来想了想,有点不好答应,“你也知道,卫国小子,最近几天脾气臭得……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发面啊,我就替你传个话而已。”
嘿嘿,这公公也在暗示要放大老虎回洞睡?林小满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笑呵呵地走了。
徐天来在房里叮嘱了一句:“穿厚点!一会儿变天要是下雪,会冻。”
“知道啦,公公。公公,我不在家吵您,您是不是能帮我想想,咱家剩下的藏宝图碎片放哪儿了?”
徐天来眼一闪,大声地回答:“可能是小时候,卫国拿去玩儿去了,你找他问问。”
哟,还在变相的替儿子敲边鼓,林小满心里暖暖的,又满满的。
小王安排了车子送她到了陶家之后,她又在陶家门口的文化门市部,买了一个信笺本子,打算给爸爸,妈妈,妹妹,姗姗,红梅姐,胖嫂,李爱红,陈上游,罗宗,郑嫣,哑娘,平堂哥,林一林二,芳姐他们各写一封信,预祝他们春节快乐,顺便捎份礼去。
遗憾是,无法去参加陈上游,还有爸爸妈妈,平堂哥的婚礼了。吃不到喜糖,讨不到红包,沾不到喜气,有点点不爽。
陶一叶一个人住在这座小院子里,小王不是很方便去人家的闺房,只能守在院子门口,从敞开的院门往里警惕地张望。
林小满把买的信纸都放车上了,原本想买点水份充足的水果,在为陶一叶一定会为方诚哭上好几场,这身体时的水分流失了,就吃点水果补补啊。
可是这时候根本没有大棚技术,想吃什么,都只能是当季现产的有才能买得着,她逛了一圈,没买到合适的,只能去菜农那边买了一袋子西红柿提着进了门。
西红柿虽然不是水果,可是也可以生吃啊,林小满没事的时候就洗一个来拿着咕滋咕滋的咬着吃,这东西还美容呢。
她去的时候,陶一叶住的那间房的门正好打开着,她就象征性的拍了拍门,“一叶,一叶,我是小满,我来看你了。”
背对着门,低头正往自己身上鼓捣着什么东西的陶一叶立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之后才扭过头来,捂着胸前道:“等,等我一会儿。”
林小满见她的领是敞开的,胸前贴着一些膏药贴子,离着老远,都有一阵一阵麝香虎骨膏子的味道。
她急忙踏进了门,紧走两步,到了陶一叶身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摔哪儿了?怎么身上这么浓的膏药味?”
陶一叶有些讪讪地说:“晚上起来太急,没开灯就去厕所,摔了一跤。不碍事的。今天有些不巧,我想去七宝山给知秋上柱香,今天是她的头七。”
七宝山?沈如心的尸体好像就是被塞那里的某座墓中的。
“那我来都来了,陪你去,你一个人去山里不安全。”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与你决绝
万良田一大早起来,就准备进城,去公安局蹲守徐卫国。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很快就要失去田仙儿了,十一年的相伴,他诸多克制隐忍,凡事依理依教,从不敢越过那条雷线。
昨天晚上,田仙儿竟然搬着枕头被子,光着脚从二楼摸了下来,钻进了他的屋子,差一点点就爬上了他的床。
万良田吓了一跳,田仙儿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开始脱衣服,动作十分麻利迅速,似乎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般。
万良田一手捂眼,夺窗而逃。
田仙儿在后面哀伤地叫了一声良田哥,“你嫌弃我!你真的不喜欢我,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万良田强忍住了回头的欲望,在外游荡了大半夜。回头无望,就绝不可以看她。给不了幸福,就不能给仙儿任何希望。
三点多,他才冻得受不了,慢慢地摸了回去,仔细一看,枕头和被子全都不见了,他想上去看看,又怕仙儿正守株待兔,只能悄无声息的趴床上睡了。
可要进城的话,总得和她打声招呼,让她抵好门,饿了自己要记得起来吃东西。
万良田上了楼,房门大开,床板上空无一人,地上扔着一床被子一个枕头,他大骇,立马叫仙儿仙儿,却再没人应他。
床头那个跛脚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良田哥,喜欢你是一件甜却又绝望入骨的事。若生不如死,自何处来,便归何处去。我来过,或者并没有来过,这只是我的梦。
万良田从这字里行间看出决绝之意,禁不住心胆俱裂,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疯了似的往城里跑.
他不应该告诉仙儿她是从哪来的,仙儿要是做了傻事,他要怎么办?
“仙儿,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死,不要死。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从一开始就是的,从见你第一面起就喜欢。我只是怕你苦怕你忧怕我随我颠沛流离……”
他这个月去黑市上面卖了两次血了,三天前那一次,抽了半天才抽出血来,那个干黑市买卖的医生都良心发现了,劝他不要再去了。
他全身的血,剩下一半不到了,能喘口气儿,已经是生命和顽强的表现了。
这时候,万良田又忧又急,疯狂的奔跑,身体不堪重负,突地往前一栽,直接顺着公路边的斜坡地滚到了一片烂泥田里,直接人事不醒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军用212呼啸而过。
徐卫国拿了报告,证实了万良田的清白之后,就在公安局门口等了一会儿,后来想想,万良田想要进城,得靠腿儿着来,不走三四个小时,到不了这儿,他开着车的,四个轮子也不花力气,他就顺便送一趟。
谁知道到了万良田那天指的小楼一看,楼上楼下都没有人。向邻居打听,邻居只说昨天晚上听到他和媳妇儿吵架了,媳妇儿四点多失魂落魄地跑了,万良田大约四五十分钟前才发现,就追着去了。
徐卫国问了问方向,发现那是进城的方向。
于是,他又开着车回了城,并叮嘱那名经办这事的干警,如果万良田来,就补他一个道歉,并告诉他,徐卫国有空找他鉴宝。
万良田能一眼认出齐家三兄弟手里的章子是假的,自然是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徐卫国打算找点真正的老物件,和那些珠宝首饰一起埋到塘里,给林小满挖,把宝藏做得真一些。
然后,他还把徐宅的地址和电话都留了一个。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银耳汤的案子,那人一直关着,不肯开口,徐卫国打算先晾他一段时间,今天正好有空,就抽空去收拾收拾他。
徐卫国去的时候,带了一截鲜血淋淋的手臂进去,进去之后,就直接把手臂往那人面前的桌上一扔,自己坐在一边一语不发的盯着那人看。
那个人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直打哆嗦。
“这……这是谁的手?”
徐卫国冷冷地回答他:“他叫房大,就是给你伪造请帖混进来那人的,你应该认识的。瞧,假玉石扳指,假猫眼石串,假小叶檀木珠手链。”
“什么?什么?你……你卸了我哥胳膊?你,你怎么这么残忍?”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房甘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真表情。不像之前那些哀求表演,全都是在作戏。像个天生的演员一样,搞得比真的还真。
得,有弱点,有在乎的人就好,这样,就能撬开这张嘴了。
“残忍?你有没有想过,那碗滚烫的银耳汤泼到乔宝脸上身上,会是怎样的结果?脸烫烂是轻的,一感染化脓,直接就会要了他的小命。我不过是下你哥一条胳膊罢了,你着什么急?
日子长着呢,可以慢慢的剁!人有五肢,一肢去了,还有一肢,剁完五肢还有脑袋,总归有能下的地方。”
最是用平淡至极的语气说出来的这种威胁,才最瘆人。
徐卫国很明确的透露出一个信息给房甘,我不在乎房大,我就是想下他哪里就下了,你能奈我何?
要么,你开口,要么下完五肢下脑袋。
人,只要但凡还有点人性,都不会舍弃掉骨肉亲情的。房甘误入歧途,可他是房大一手拉拔大的,房大自己省吃俭用的,把钱凑出来供他弟弟上学,为的就是希望房甘能出人头地,不走他那种歪路子。
可是房甘,比他哥还歪得厉害,竟然干起了为钱害命的勾当。
半个小时之后,房甘嗫嗫地道:“我,我说。是燕郊文化馆的肖全给我钱,让我来把董家唯一的孙孙弄死。我那碗银耳汤里,还放了点东西,只要他被烫到了,这东西就能迅速溶进他的血液里,急速破坏小孩的免疫系统,让他立即毙命,但是这东西对大人完全不起作用。”
“药是肖全给的?”徐卫国突然意识到,当时下到银耳汤里的药,也应该是一种罕见的提炼物,和他家院子里香梅花上喷洒的毒物一样,是极难弄得出来的。
两件案子,竟然是同一个幕后黑手搞出来的手笔!
“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针对罗量生,罗家,徐家,还有董家?还是想拢乱我们的视线,掩盖他的真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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